那一天我按點下班,門口停着一輛白色的寶馬,寶馬旁站着有個人,當時我也沒多想,徑直走自己的路,誰知道,他突然走到我的面前,然後對我說:“炎顏小姐,你好。”
我擡起頭的時候發現,咦,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我詫異地擡頭,我問道:“你是?”
他笑笑地看着我,很恭謹地遞上了他的名片,他說:“這是我的名片,我是你節目的忠實觀衆。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聽說過我。”
我好奇地接了過來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本市最大的賽馬場場主,當時心裡爲之一驚。他的名字倒是大氣,居然叫做宋普京,我在雜誌上見過他多次。他不單單是賽馬場的場主,而且還有一家規模巨大的酒莊,對於賽馬、品酒、賽車、劍術等都有涉獵,的確稱得上是本市的風雲人物。而且,他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來歲而已,據說一直未婚,而且傳言他不近女色,是響噹噹、名副其實的富一代,家庭背景極爲神秘,傳說他有混血血統,但又有人說他是民國時期四大家族之一宋子文的後代,只是這些都是坊間傳說而已,並不足爲信。他本人對自己的家世諱莫如深,可以說,這樣一個男人,幾乎可以讓全城女人爲之傾倒。
我當時不禁猛吸了一口氣,心想他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如此主動來接近我?這太讓人受寵若驚了。想我炎顏不過區區一個剛剛上任、三把火還沒燒透徹的小主持而已。我完全沉浸在震驚中,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指間帶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他說:“炎顏小姐,你還好嗎?”
我當時特二逼地說了一句:“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您怎麼會找上我?”
他微微一笑,很恭謙地對我說:“看了最近幾期你主持的節目,心想a市終於有了你這樣的女子。我喜歡你主持時淡然自若的模樣,你的問話很有深度,結尾的總結也是恰到好處,而且最關鍵的是,您是一個善於聆聽的女人。我喜歡你這樣身上帶有東方傳統韻味的女人,看了幾期節目之後,忍不住想來結識。我想,或許,我能與你交個朋友。”
傳聞中的他據說對中國古典文化造詣頗深,而且待人接物都非常的謙和,今天一見果然是如此。他這種語言風格的男生在現代社會不多見了,雖然恭謙但卻並不做作,給我一種挺另類的感覺。像我這種直來直去的女生,能接受這樣的說話方式而並不覺得反感,我覺得是他表達時候的語調所致。他這種型的男人,不知爲何讓我想起一個人——陳道明,儒雅謙和,彬彬有禮。
因爲有這樣的好感,所以未免和他多聊了幾句,全然忘了自己在電視臺門口,有很多同事都認識他。我好奇鮮花的事兒,於是問他是否花是他送的,他笑着點了點頭,他說:“炎顏小姐第一次主持就深得我心,我想我應該表達點什麼,爲這一份相知的默契。但突然送花未免顯得過於唐突,所以我便以匿名的方式每日贈送一束鮮花表示我的敬意,希望沒有給你增加麻煩。”
我笑着說:“怎麼會,剛主持就能得到您如此的喜愛,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今後的動力。”
我們正客套地寒暄着,突然沈白從我的後面殺了過來,她大概沒有想到宋普京會出現在這裡,她喜不自勝地衝了過來主動伸出手對宋普京說:“哎呀,你好,宋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稀客稀客。怎麼站在這裡呢,您是來找我們臺長的嗎?”
她全然沒有在意我的存在,她或許認爲我不過是宋普京的追隨者罷了。宋普京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弄得有些愣神,轉而會意過來,便笑着說:“沈白小姐好,我今天不是來找臺長的,我是仰慕炎顏小姐的風采,特來一見。”
沈白當時臉就綠了,轉身詫異地看着我,大概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怎麼可能想到,像宋普京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爲了我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主持而傾倒?
我禮貌式地對她說:“沈白姐好。”
她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還是不死心地對宋普京說:“噢,這樣啊。我晚上剛好有空,要麼我請您吃飯吧,上次去您酒莊免費品嚐了您的珍藏限量版紅酒,今天遇到您,不如讓我略表下感恩之意。”
在宋普京的面前,大家說話似乎都變得恭謙了,大概他身上就有這樣一種儒雅的大家之氣,不知不覺影響了大家。宋普京淡然地笑了笑,然後說:“沈白小姐無需勞煩,今日一來,主要是爲了請炎顏小姐吃頓便飯。改日我會專門宴請沈白小姐。炎顏小姐,可否賞光一聚?”
赤裸裸的打臉啊!我要是沈白當時我就挖個地洞鑽了!宋普京雖然謙和,但是說話上卻絲毫沒有給沈白任何餘地。我心裡當時別提多痛快了,只覺得今天的風真的特別涼爽,憑白地舒心了不少,我說:“叫炎顏小姐顯得生疏,就直呼我炎顏吧。既然今天沈白姐有空,不如大家一起吃頓晚飯好了。”
我這麼說也是爲了給沈白一個面子,沈白眼裡再次透出希冀的光芒,宋普京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一匹良駒,爲了多接近他估計每天都有不少沈白的女人趨之若鶩。
沒想到宋普京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他堅持子的想法,他說:“今日專門趕來等炎顏下班,自然是因爲有些東西想與炎顏探討,有了其他人失了說話的便利。沈白小姐,下次我再單獨宴請你,如何?”
沈白見他再三推辭,悻悻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對我投來嫉恨的目光,但是那目光一閃即逝,她笑着說:“我也只是爲了感激上次在酒莊您的款待,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您和炎顏了,改天我們再聚。”
宋普京微笑着點頭,沈白戀戀不捨地準備轉身,突然,她驚呼了一聲:“斯達,你怎麼在這裡?”
她這麼一喊,我迅速扭頭,發現斯達居然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風衣,臨風而立風采斐然。沈白驚喜地奔了過去,拽住斯達的手說:“你小子怎麼來了?”
斯達笑了笑,大概見我在看他,所以輕輕地把沈白的手撥開,然後說:“是啊,你下班了吧?”
說完,斯達對我揮了揮手,我也揮了揮手示意。宋普京問我:“你們認識?”
我點了點頭,宋普京於是對斯達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斯達小聲和沈白說了兩句什麼,然後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沈白於是也跟了過來。
斯達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擔憂,他緊緊盯着我,然後說:“你怎麼也認識宋總?”
他們都是商界名流,自然都打過交道。宋普京笑着說:“是我主動想結識炎顏,她的主持風格我特別喜歡。”
今天真是尷尬,我有一種連環好戲要上演的感覺。我笑了笑,斯達居然主動站在了我旁邊,然後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我推脫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宋普京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他心裡做何感想。
斯達說:“噢?是嗎?想不到宋總平時也關注電視節目。炎顏是我女朋友,以後我會經常帶她去您的賽馬場賽馬的。”
跟在後面的沈白再也無法淡定了,沈白有些生氣地說:“斯達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和雯雯快訂婚了?你怎麼又說炎顏是你女朋友?”
沈白這麼一說,宋普京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裡還是一片淡然。斯達淡淡地說:“我和郝怡雯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況且訂婚一直是父母雙方的意思,我和她目前爲止還是朋友關係。”
沈白頓時愣了,我想沈白今天所受的刺激一定很大,先後兩位如此優秀的男人找上我,她晚上不失眠纔怪。
宋普京笑了笑,打趣斯達道:“沒想到斯總年紀輕輕,倒也是一派風流啊。看樣子炎顏對你也是心有所屬,我對炎顏是純粹的欣賞。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和炎顏成爲朋友。”
斯達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斯達說:“這個是自然,相識就是緣分。我也知道宋總對女人甚少留意,所以您對炎顏的欣賞,我也覺得榮幸。”
我突然心頭萌生一個念頭,我想故意讓斯達緊張一下,於是我把手從他手裡用力抽離,然後對宋普京說:“宋先生,關於賽馬和紅酒我都特別感興趣,不如晚上我們一起進餐好好聊聊吧。”
宋普京的眼裡即刻有了一抹笑意,他說:“炎顏肯賞光,我自然不甚榮幸,請。”
說完,他打開自己的車門,我於是準備貓腰進去。斯達趕緊拉住我的手,我對他笑了笑,然後說:“處理好你的家務事,你我纔能有光明正大的開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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