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直出神,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抱着枕頭髮呆,把門反鎖了,誰也不想見。
我的家人都以爲我是高考失了意,所以很體貼地讓我縱情宣泄我的悲傷,誰也沒敢來打擾。
其實,不僅僅是如此。
高三過後的暑假,整個天空都是黑色的,我不得不面對我考不上北大的事實,我還得面對一件事,那就是,我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女人”,這兩個字,對我而言是那樣的陌生。在我從前的概念裡,只有舒畫這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才可以稱之爲“女人”。可是如今,因爲失去了那一層薄薄的薄膜,我不得不面對我已經成爲女人的事實。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恨那個罪魁禍首——斯達。
爲了這件事,他已經站在我家樓下一天一夜了。他發短信對我說:“炎顏,如果你不原諒我,如果你不下樓,我就站在這兒等你,就算死,我也要對你負責到底。”
十八歲的誓言能當真麼?……我在腦海裡打了個問號,盯着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按了“delete”鍵。
我們原本說好一起考北大的,一起去高端洋氣的帝都痛快地感受那裡的人文地理和風土人情,一起爬長城逛故宮,一起做地鐵遊衚衕,一起在北大的校園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可是,從來不知道落榜是何滋味的我,破天荒地落榜了。兩分之差,我與我夢想的北大失之交臂。而斯達,他考上了。
估算出分數的那天,我們抱着痛哭了一次。知道確切分數的那一天,我們又抱着痛哭了一次。前一次,我們以爲我們都考上了,抱在一起激動地哭;後一次,我們發現了我沒有考上,抱在一起傷心地哭。
那一天的我特別地壓抑,說不出的壓抑。我不想回家,不知道如何面對愛我的炎彬和舒畫。我無比的恍惚,一切都像做夢一樣。那是我第一次承受失敗的滋味,人生第一次。
斯達說:“炎顏,要麼去我家吧,我爸媽都不在家。我們把我爸的那一瓶xo喝光,我陪你喝個痛快。”
我就這樣被他拉着去了他家,兩個人傻逼地開了一瓶xo,也不管酒精含量究竟有多少,那一刻就是想醉,想嚐嚐醉酒的滋味。就着他炒糊了的西紅柿炒雞蛋,我們你一杯我一杯地開始喝酒,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我頭就暈了……
朦朧中,我記得他攙着我到了他的牀上,再後來,我跑到wc“嘩啦”吐了一通,之後又回到了牀上。那是夏天,我穿着白色的運動衫和短裙,因爲青春期過度發育,我的胸比一般女人的大。
我躺在他的牀上不省人事,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渾身無一物地躺在他的身邊,他的手正放在我的胸前,他似乎睡着了,手指卻還在不規矩地在輕輕撥動着,一種異樣而刺激的感覺由他撥動的那裡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試圖動了一下,立馬感覺到了身體的疼痛。那一刻,我從酒精的麻痹中清醒過來,我從牀上彈跳起來,看到牀單上那一抹深紅,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