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面走向他,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冰冷。他冷冷地說:“那個男人呢?我要看看,他究竟哪裡比我好。”
我沒有直面他的問題,我說:“你打算出國了嗎?”
他說:“嗯。”
我問道:“什麼時候走?”
他冷笑了一聲,他說:“那麼希望我走?”
我用力地看了他一眼,那一刻,我其實很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他的臉。但是,我忍住了。
我說:“沒有。”
他的目光開始有一些鬆動,他說:“他們都說女人善變,我沒有想到,會變得這麼快。”
我依舊沉默。
他試圖拉我的手,當他溫暖的手掌再一次觸碰到我的手時,我幾乎心軟,捨不得那股熟悉的溫度。但是,我還是掙脫了。
他說:“不回答我是麼?呵呵,話都不想跟我說了?”
我搖了搖頭,半天,只能輕輕地吐出一句:“對不起。”
他還是那個心軟的他,縱使我這樣傷害他,他還是不捨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說:“記住我曾經深愛過你。不過,也只是曾經而已。炎顏……算你狠。”
說完,他轉身飛快地離開,我看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感覺心一陣陣鑽心地疼。
我掏出電話打給他的爸爸,我說:“叔叔,斯達今天來找我了。他是來跟我告別的,你們儘快給他安排吧,汽車是他從小的夢想。叔叔,一切拜託你了。”
那一天晚上,許久沒有唱歌的我拉着關小河一起去ktv唱了個通宵,當我撕心裂肺地吼出那一句“那多麼痛的領悟”時,連關小河這個二貨都跟着我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的。
真好,走到現在,我只剩這麼一個朋友了。
當我屢次在朋友圈裡上傳我和另一個男人的合照和我的生活裡,我昔日的那些哥們先是詫異,緊接着是憤怒,最後便是絕交了。咪咪找過我一次,我沒有給她任何答案,只是說緣分盡了就盡了,不愛了就不愛了,就那麼簡單。
那一天,咪咪說:“炎顏,我一直覺得你很冷血。沒想到,你不但冷血,而且心狠。”
後來,大個對我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給斯達一個合理的解釋吧。他昨天爲你喝酒喝到爲胃出血。炎顏,你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你麼?”
我很冷血又無情地回了一句:“不是了。”
我的身邊突然就只有一個關小河了,在她的幫助下我瘋狂地攬活,到處串場做禮儀,每一次在人羣中看到捧着鮮花的男人女人時,我都會流淚。
因爲,我記得他曾經在朋友圈裡動情地說了那樣一句話:“我每天都會回家,每天都會帶一枝鮮花給我的妻子。”
他走了,真的去了美國了……走之後,他的爸爸約我喝茶,和我聊了很久很久。他最後對我說:“孩子,謝謝你爲斯達的付出。等他學成歸國的那一天,我向你承諾,我會親自告訴他一切真相。”
我輕輕地說:“叔叔,不必了。只要他過得幸福就好。至於我們,如果是對的人,我相信還會遇到的。”
他詫異地看着我,像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