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醫生這麼說,莫非他們真碰了金子?
想來也是,這麼大的一個實驗室,還有上面運轉的精神病院……
女醫生之前口中說的灰太郎,應該就是指一開始阻攔我們的那個島國人吧,而他腳下有一個五星陣法,我估計就是用來鎮壓這對陰陽屍的。
結果被我和趙蓑衣倆人破壞了。
這麼說來,這裡原本真的有金子。
雖然不是我拿的,可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保住那女醫生。
“兩位神仙,他倆只是狗腿子,金子不是他們拿的。”
倆鬼再次看向我,幾乎同時吐出倆字:“金子。”
趙蓑衣說的沒錯,果然是守財奴。
看來不拿出金子,今天一個人都別想從這裡出去,我四周看了看,牆邊靠着幾個高純度的氧氣瓶。
氧氣瓶一般情況下不會爆炸,高溫炙烤最多也是讓氣體從上面的泄氣閥內噴出,但若是在火點燃,那就不一樣了。
既然從那個門出不去,我只有考慮從這個門出去。
能產生高溫的,除了火之外,還有摩擦力……
好吧,我承認學到的科學知識還是很有用的。於是暗自伸手在包裡按了按降龍,它似乎有點不太情願,畢竟這種在原地高速旋轉還是比較磨殼的,它擔心把它漂亮的殼弄壞了。
不做也不成,誰讓它是我的靈寵,我是它的主人呢。
我把書包丟下,站起身對倆鬼說:“好吧,我帶你們去找金子,不過這倆人我們也要帶上,從他們口中還能問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倆鬼對視一眼,女鬼上半身一縱,跳回她的下半身上,除了腰部的旗袍像是被血浸過一樣外,其他的跟剛纔沒什麼區別,他倆一擡手,女醫生和男醫生便騰空而起,我背起趙蓑衣走在前面,隨着倆鬼飄在我的身後,那倆醫生也跟着移動起來。
女醫生嚇暈了。
我覺得這個時候她暈着比醒着好多了。
走出實驗室,走到地下走廊那兒時,我聽見實驗室內傳來一陣聲音,類似切割機在切鋼筋的那種,倆鬼又對視一眼,將倆醫生朝地上一丟趕緊往回飄,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地面劇烈震動,我揹着趙蓑衣又伸手去拖地上倆人,降龍已經飛出來了,咬住綁着倆人的塑料管跟我一起拖着,它力氣顯然比我大多了,只不過地面凹凸不平,那倆人的屁股估計被搓得夠嗆。
“金子!”
身後傳來淒厲的一聲,我回頭看去,只見陰陽屍真張牙舞爪的朝我們撲來,女屍的下半身還在地面上跑着,上半身已經飛到了近處。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衝向前,我知道,這陰陽屍既然能被五星陣法鎮住,我們只要到那個有陣法的房間就安全了。
衝啊!
我從胸腔裡爆發出一聲吼叫,步子邁得更快了,那扇牆上的門就在眼前,由於是一隻手託着趙蓑衣,一隻手拽着那倆人,趙蓑衣都快從我背上滑下來了,背上越來越冷,我已經感覺到那隻快要觸摸到我的鬼手,我顧不得那麼多了,猛的朝前一撲,登時四個人全砸進了有陣法的房間內。
好像不疼。
回頭看去,陰陽屍停在那扇門外,惡狠狠的看着我。
他們果然不敢進來。
再仔細看身下,我壓着那個灰太郎呢,難怪不疼,不過趙蓑衣好像磕到了腦袋,正在伸手“哎喲哎喲”的揉着,我過去扶他問:“趙大哥,你沒事吧。”
“有點疼。”
他慢慢爬起來,先是看到地上昏迷的幾人,又看到門外站着的陰陽師,立即擺出了防禦姿態說:“小兄弟,這倆不好對付啊,你趕緊站到我身後。”
我:“……”
他說:“還愣着幹嘛,這對陰陽屍起碼有百年以上,屬於十分難對付的角,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說:“趙大哥,這地上有符,他們不敢進來。”
“噢,是嗎?!”
趙蓑衣這才收了架勢,看向地面,摸着鬍鬚說:“剛纔我沒有注意,現在看來,畫這符之人是個高人吶,道法之深,在你我之上,我堂堂一代掌門,道法還是太低了。”
他垂下頭來,這副樣子還挺搞笑的。
“現在怎麼出去?”
趙蓑衣問我,我指了指降龍,他會意的笑了笑,我倆先把男醫生和女醫生分開,趙蓑衣抱了男醫生坐到降龍背上,只見“唰”的一下,陰陽屍被一陣風捲得在原地旋轉了無數圈才停下來,還沒停穩又是“唰”的一下,倆鬼又開始轉圈,降龍已經停到了我的面前。
我抱着女醫生跨上降龍的背,忽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從我們來的走廊那邊傳來一陣響動,我扭頭看去,看到那兒站着一個人。
因爲離我們距離較遠,又是揹着光,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能判斷他穿着西裝皮鞋,個子不高,身形微胖,我還想看仔細,陰陽屍反映過來了,開始吐出毒口水,想封住我們的去路。
“走,降龍。”
耳邊“唰”的一聲,我已經來到離那個精神病院很遠的地方,趙蓑衣和男醫生正在這兒等着。
他問:“這倆人怎麼辦?”
“先帶回去,我有事情要問他們。”
想到孟猛家地方比較小,我只好又去了沈超宇家。
想想沈超宇脾氣已經很好了,我要有個什麼人都往家裡帶的朋友,我肯定早跟他絕交了。
小墨墨倒是沒長多少,自從長到7、8歲的樣子後似乎就停止瘋狂生長了。
沈超宇給我和趙蓑衣倒了杯水後問:“這次又遇到什麼事了?”
我看了看地板上的倆人,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跟他說了,秦躍畢竟是他的仇人,我在說的時候把他說得很慘,死無全屍的哪種。
沈超宇波瀾不驚,啥也沒問。
現在就等着那倆人醒過來了。
我有點累,等得快睡着了,趙蓑衣的精神倒是好得狠,一直在逗小墨墨玩,他說小墨墨身上很有靈性。
凌晨時,男醫生先醒了,先是驚慌的想掙脫塑料軟管,緊接着看到了在那逗墨墨的趙蓑衣。
他說:“大師,是你啊,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