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仔細的看看羊皮捲上的內容時,從圖書館門前傳來一聲呵斥。
“誰在那?”
我擡頭一看,是一個約莫30多歲的男人,胸前掛着胸牌,應該是圖書館的管理人員,我對他說:“大哥,我是進來看書的。”
他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羊皮卷說:“這也是書?你是不是想把這裡書上的東西仿出去,謀取利益啊?”
我無語:“大哥我,這也能謀取利益?那我得好好跟你討教討教了。”
“別貧嘴,把你手上的羊皮卷交給我!”
他一臉的怒意,我都有點搞不懂他爲什麼會這樣,我不就是在這看看書嗎?就在他伸手來要扯我手中的羊皮卷時,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他真的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就應該知道這東西很脆弱,是不能隨便拉扯的,所以他一定有問題,說不定跟我一樣,都是想弄清楚青銅棺的用途。
我一拳擊到了他的肋骨上,力道用得剛剛好,他疼得眉毛眼睛都皺到一塊兒了,捂住肚子蹲到一旁。這時,從門前涌進來好幾個人,二話不說就要搶我手裡的羊皮卷,我特麼的火了,三拳兩腳跟他們打了起來,很快就放翻了幾個,但畢竟他們人多,我覺得有點吃不消了,便朝空中甩出一張符,口中大喊了一聲:“降龍!”
有個人說:“不好!他要召喚那隻烏龜了,烏龜來了你我都攔不住。”
另一個人說:“快撒網!”
臥槽!他們居然對我的套路都瞭解得那麼深,我得趁降龍來之前就把他們擺平,否則我和降龍一個都跑不掉,趁着他們還在研究撒網這件事情時,我迅速上前撞翻了其中一個人便朝着圖書館的門前逃去,一邊跑一邊將羊皮卷塞進了褲子裡,這皮可真夠糙的,磨得我大腿上的皮膚好疼,但沒辦法,都這樣了,只能忍着逃命了。
“別跑,站住!”
他們在後面拔腿追,很明顯我的速度要比他們慢很多,看來我只能尋求社會的幫助了,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叫起來,這一招有點用,回頭看了看,他們的速度放慢下來,很快便有一些在這兒看書的人朝我們這邊圍攏過來,真正的圖書館管理員也朝我這邊跑來了,我大腿實在疼,一下蹲到了地上。
“這位同志,你沒事吧?”
那圖書館的管理員關切的問了我一聲,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大哥,我、我有急性心臟病,麻煩您送我去一下醫院。看最快章節就上”
“好好,馬上!”
他一個公主抱就把我抱了起來,還有不少圍觀的來看書的人,那幾個人早沒了蹤影。
我心裡想,這圖書館的大哥人還真挺好的,因爲是危急關頭不得不騙他一下,真是太對不住了,等到了地下車庫後他把我放下來,讓我在那兒等他,他去開車,這個時候降龍正好也來了,我朝着那大哥的背影默默說了聲“對不起”,便騎着降龍離開了,希望他不要太生氣纔好。
到了沈超宇家,高子涵在,墨墨在一旁玩電腦,這高子涵最近都快成了墨墨的專用保姆了,沈超宇反而一天到晚沒空着家。
“高子涵,來來,和我研究一下這個羊皮卷。“
“什麼羊皮卷。”他好奇的湊過來,我把羊皮卷小心的攤開放到桌上,上面雖然畫着青銅棺,但註釋是一溜的符號,根本看不懂,從畫出的圖形上來看,這應該是青銅棺的形成,因爲在天上有一輪很圓的紅色的月亮,下面就是青銅棺,棺材內直挺挺的站着一個穿着很奇怪衣服的人,此人的頭髮披散着,臉色很白,眼窩和嘴脣是黑的,雙手平舉,面部一點表情都沒有,應該是殭屍一類的東西。衣着上看,他不是清朝人,具體是什麼朝代我也無從考證。
高子涵問:“這個是不是血月?”
我點頭說:“應該是吧。”
“那你看這兒是什麼意思啊?”
高子涵伸手指了一個地方問,我看過去,看到畫上的殭屍已經躺進了青銅棺內,棺材的上方有一條龍,龍的口中似乎就含着血月,有紅色的東西一滴一滴的朝下滴,青銅棺內乘了大概有半副棺材那麼多。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再看最後一塊羊皮捲上畫的東西,青銅棺內已經全都是鮮紅的液體,裡面的那個殭屍坐起身來了,可他的眼不黑了,嘴也變成了紅色,畫上他是笑着的,懷抱張開着,似乎要擁抱什麼人。
天哪,終於明白現在的小學僧們是多麼的不容易了,光是一個看圖猜謎語就夠我們這些成年人絞盡腦汁了。
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墨墨說了句:“難道你們大人真的那麼笨嗎?這個圖上畫得可清楚了,青銅棺、血月、龍血,只要這三樣東西齊全,就可以救活一個人的性命啦。”
我:“……”
高子涵說:“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啊。”
我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剛纔你怎麼不說啊,馬後炮。”
高子涵說:“你是不是想救你爸?”
我點點頭。
他說:“那我去幫你查查下一個血月的日期,你最好先想想怎麼弄到龍血吧,看這圖上的意思,你要弄到的龍血得有一個青銅棺那麼多,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說的我當然知道了,血月的日期好查,龍血太難弄了。
等等,降龍不就是龍嗎?
可降龍平時就是一隻烏龜,他那點血量就算全部放光了都不夠一小盆子呢,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變成龍。
若是他變成龍,沈超宇家都未必能容下他,取一青銅棺的龍血就像在身上劃一個小口子似的簡單。
好吧,我現在就找降龍談談。
擡頭一看,降龍正在八卦臺上,被嗚拉伸出爪子一下一下的撓着頭,我無語的走上前說:“小崽子,你可是條龍,就被一隻貓欺負成這樣啊。”
“喵嗚!”嗚拉不高興的叫了叫,我趕緊賠笑:“當然了當然了,嗚拉可不是一般的貓。”
降龍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身把屁股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