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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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沫看着他,“喝,爲什麼不喝,如此良辰美景,不喝豈不是虧大了。你說對嗎素素姐”
簡言抽了抽嘴角,按理說這仙子基本上都是以高冷的姿態存在着,怎麼會有南宮沫這樣調皮搗蛋的小仙
南宮沫撫摸一把臉,拉開和她之間距離,“你爲何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
簡言放下筷子看着她,“你這樣調皮搗蛋,他們怎麼放心把雲宮交給你管理”
南宮沫一噎,瞪了她兩眼,伸手接過梓染遞過來的酒杯,“管理一個雲宮又不用費多大力氣,無非就是掌管天下暴風雨雪,這還能難到我”
簡言撇撇嘴,“上一次怎麼回事人間兩個月沒降雨,這可是你的失職。”
景笙和梓染低頭笑笑,就果果笑的聲音最大,卻遭到了南宮沫一記白眼。
南宮沫語塞,仰着頭,眼神飄渺的毫無焦點,“那是那是,我不小心睡着了,纔會忘記了時辰導致人間兩月沒雨水。”
簡言毫不客氣的點了她腦袋,“你就這調皮的模樣,讓你擔當如此重任連我都不忍提心吊膽,萬一哪天你在睡個一天,人間就是一年沒有雨水了。百姓豈不是連吃的都沒有”
南宮沫揉揉腦袋,瞪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如此美好的夜晚,別隻顧着數落我了。誰沒有錯誰的人生沒有半絲坎坷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以後我盡心盡責就是了。”
她呵呵一笑,拿着那壇酒,轉移話題,“這燕公子可真是大方,據我這幾天所瞭解到的,燕府的好酒可算是玉蘭酒了吧居然送這麼一大壇給你,莫不是對你別有用心”
簡言淡然的看着她倒了兩杯酒當在她和景笙面前,輕哼道,“此人狡猾奸詐,你少跟他打交道。”
南宮沫放下酒罈,示意他們端起來一起喝一杯。
一杯下肚,她舔了舔,回味無窮,夾了一塊魚入口,“狡猾奸詐,這個我還沒體會到,不過不得不佩服此人博學多才,這釀酒的技術倒是有一手。”
梓染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簡言和景笙相對笑笑。南宮沫蹙眉,敲着筷子道,“唉,我說你什麼意思你鼻子在嗤兩下,看我不揪掉你的鼻子。”
梓染白了她一眼,“怎麼說你也是雲宮的仙子,怎麼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這玉蘭酒在燕璃手上確實是一罈上等的好酒,聽說皇帝每年避暑歸來總要來燕府搬上好幾壇回去。可是”
他挑眉一笑,“這天下並不只有玉蘭酒最好。”
南宮沫一聽湊近他笑道,“還有什麼好酒說出來讓我見見世面”
簡言和景笙繼續沉默着,果果也很好奇他說的是什麼酒。
梓染朝着簡言使了眼色,幾人紛紛看向她,她也是茫然一片,她放下筷子道,“都看我做什麼”
南宮沫幾乎拍案驚起,“對呀,我怎麼把素姻給忘記了,九重天宮第一酒娘子,最拿手的就是桃花釀,簡直美”
簡言看着她仰着頭那十分享受的表情,真想上去拍她。她伸手扶額,在九重天宮,確實有這第一酒娘子的稱號,她喜歡桃花,也住在桃花湖邊。
每年桃花盛開的季節,她總會採摘很多桃花瓣,配上自制的酒麴,釀成一罈勁道十足的桃花釀,男女老少喝了強身健體。它總能讓人心情變得愉悅,因爲那酒裡被她施了法,任誰喝了都會忘記憂愁。
現在回想起來,她也只能扯出一抹淡笑。
桃花湖有着她和小魔王的回憶,每次想起,心就被拉扯般隱隱作痛。
這時候,景笙最沉默。他一直都知道,在她的心裡住了一個他不能比的人,他不怪,那是她的前世,那時候的她是屬於他的。而現在,她是屬於自己的,他不會去和一個不知生死的人計較。
南宮沫眼神在她和景笙臉上來回一動着,見她沉默不語,知道她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小魔王。她收起笑意瞪看一眼梓染,她發現這狐狸,真的是狡猾,明知道現在是景笙在她身邊,可他偏偏要提起小魔王,就是想提醒素姻不能忘記小魔王吧
所以,這小狐狸纔算狡猾
果果畢竟不明白,她簡大家突然不說話,歪着頭問南宮沫,“小沫姐姐,你喝過師父釀的酒嗎”
南宮沫瞥了她一眼,“沒有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喝她的酒,我見都沒見過她。那時候我和你一樣還是個小不點,她的事情都是聽後來人提起的。”
果果失望的應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嘗過呢,這樣我就好羨慕你。畢竟我也聽爹孃說起過,但是我們族人誰都沒有那個資格嘗過。”
“那還不簡單”簡言眉色散開,深吸一口氣笑道,“既然大家喜歡,那就再釀一罈給你們喝。”
景笙聽着她說釀酒無疑是最開心的了。有她這個第一酒娘子的稱號,釀出來的酒一定可以在品酒會上大贏燕璃,戳戳他的銳氣。
南宮沫一聽頓時欣喜,幾乎是跳起來,“你說真的可是拿什麼來釀這個季節正是吃蟠桃的季節,哪裡還有桃花像你的桃花湖一樣常年盛開”
簡言低頭莞爾,“我的桃花湖也是每年三月份開到九月份,後來天氣冷點也就凋零了,哪裡像你說的那麼神。”
“那也差不多了,開了好幾個月,桃花雨,桃花釀,還有那個在桃花樹下舞”
“南宮沫。”簡言尷尬的咳嗽兩下,斜了一眼旁邊面色不改的景笙,生怕他聽了心裡不舒服,“你想釀酒倒也不錯,現在可沒有桃花供我釀酒。”
她思索片刻,“這個簡單,不就是桃花嗎我負責給你採,哪怕跑遍這天下我也要將最美麗的桃花采回來給你。”
簡言挑眉,看她那雄心壯志,低頭笑了笑。
“來來,喝了這杯,我們好休息了。”簡言舉着酒杯,“乾杯。”
“乾杯”
散場之後,南宮沫帶着梓染和果果,又坐在了屋頂上,簡言站在後院瞥了他們一眼,低頭便進了廚房。
黃燈下的景笙一言不發沉默的低頭洗完。簡言走過去,站在他一側,看着他那半邊容顏,總要嘆息一番。沒事長這麼清秀做什麼勾引人
景笙扭頭看着她,她愣了愣,“怎麼”
景笙搖頭,“我倒想問你怎麼了,這樣怪異的看着我”
她搖搖頭,見他轉身擦手,“世界上會做飯的男子真心不多,我覺得我應該非常珍惜。”
他挑眉,“你的意思是,之前都不珍惜”
簡言語凝,立即反駁,“別咬文嚼字,我哪有那個意思。”
他含笑的拉過她手,兩人一起走到院子裡,套頭看着天空繁星滿天,還有屋頂上人,低頭道,“你若喜歡桃花,來年就將這竹林變成桃花林。”
簡言身子一僵,臉色緊繃,“其實,不用”
“你不用多想,”景笙道,“之前,你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你在我衣服上繡了桃花,我那時候就在想,來年就將這裡變成桃花林。”
簡言張張嘴,深情相望,那明媚的眸子裡,漸漸溢出水花,“是的,我一直很喜歡桃花,無關他,我本命就是桃花。”
景笙含笑的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我知道那是你的本能,可有關他的記憶,你是抹不掉的。我也不會讓你去抹掉,畢竟那是你的前世,我應該多謝他,陪伴了你的前世,這一世讓你遇到了我。所以,我纔會想說,我比他幸福。至少,我們現在是夫妻。”
簡言愣了愣,確實,景笙比他幸福多了。上一世,她和凌瑾鈺只是相愛,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卻遇到了人生中的劫難,從此,天涯相隔。
這一世,一開始就和景笙做了苦命鴛鴦,好在艱難困苦的日子就這樣過來了,其中也有汗水,也有酸楚,這些比起凌瑾鈺帶給她的更讓她刻骨銘心。
如果說凌瑾鈺是讓自己懂得什麼是愛的人,那麼景笙就是讓自己懂得什麼纔是生活的人。
她不能將凌瑾鈺和景笙在心裡排個位子,他們都是心尖極爲重要的男子,任誰都不能傷害。能夠傷害的人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誰傷誰死
她什麼矯情的話都不想說,上前一步靜靜靠在他胸前默默聽着他那強有力的心跳,她勾起脣角,“此生不渝”
景笙將她抱在懷裡,“此生不換”
兩人相依相偎,共享一片天,共賞一輪月。
大約她腿站的發麻,她才退出他胸花,仰着頭恍然道,“看我這腦袋,真是記性越來越差了。今晚真是不該喝酒,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景笙詫異的低頭,“什麼事忘記了”
簡言含笑的看來他一眼,“看你也忘記了吧走跟我去田地裡去。”
他才反應過來,反拉着她,“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明日在再去”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了。”簡言仰頭道,“好在有這輪明月陪着我們,夜路也好走。”
景笙擡頭看了看,“那走吧,努緊抓住我手臂,當心被藤子絆倒。”
“嗯。”她應了一聲,便打開門出去。
屋頂上,朦朧之中的南宮沫看到那一對白色的身影出門,她拍拍身邊梓染,“他們這麼晚去哪”
梓染搖頭起身道,“走跟上去看看。”
犯困的果果擡頭就見梓染跳下去,嚇的它慌忙抓住的衣袖,落地就跑出去。它疑惑的仰頭問,“梓染哥哥我們這是去哪”
“我也不知道,跟着他們走。”
果果擡頭,看見簡言和景笙已經轉身出了竹林,“師父他們是去哪”
梓染腳步並未減慢,回頭看了跟上來的南宮沫,小聲道,“快點阿你,別說你沒有力氣了。”
南宮沫氣喘吁吁的跟上來,“我發現來了人間,好多法力都被束縛了,感覺腳步都好重。”
梓染停下來,看着她,“你不是生病了吧”他看着她那樣子,又像是喝酒過多了,又像是生病了,臉色紅彤彤的,一點都不正常。
“你還是別跟去了,坐在家裡等我回來。”
說完,他便提起內力大步追着簡言和景笙而去。南宮沫彎腰喘息兩下,白了他一眼,“我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嗎我可偏不信下了凡就會失去法力一般不過八成是喝太多了,想睡覺了。”
她話說完,兩眼一閉,身子滑落在地上。
“師父等等我們。”果果看見他們,大喊起來。
梓染伸手無助她小嘴,“別喊,你這一喊萬一將山野飄蕩的孤魂野鬼喊來看怎辦”
梓染說的,它全身雞皮疙瘩,那小眼睛四下亂看着,身子顫抖起來,“梓染哥哥,明知道我膽子最小,你還要嚇唬我。”
梓染笑了小笑,“跟你開玩笑的,也是想要告訴你,別在大晚上隨便亂喊,真的會喊出一些奇怪的實物。”
果果顫抖着,“你又開始嚇唬我了。”
簡言聽着越來越近的對話,回頭看來一眼,“梓染”
“是我。”梓染跑上去擦了臉上的汗,“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去哪”
幾人邊走邊說,梓染瞭然的點頭,“白天你沒有召喚除開,是怕白天村民都在,突然看到土元素那些小精靈們嚇破了膽子”
簡言點點頭,“而且,這土地衆多,任務比較大,我怕人多的時候那些小精靈們調皮搗蛋,不肯出來,那出糗的可是我。”
“哈哈哈,原來師父你也怕出糗”果果站在梓染的肩膀上大笑起來。
簡言瞥了它一眼,“明日開始你也跟我去修煉,既然是我徒弟也該好好修煉了。就你這小身板也不知何時才能修煉成人何時才能喝上你和梓染的喜酒”
“噗嗤”
梓染面色一沉,“你說什麼”
“哈哈哈,我喜歡,喜酒什麼的最有愛了。”果果扶腰大笑,“梓染哥哥,你等着我修煉成人,一定嫁給你,好不好”
梓染深深的扶額,對待他們簡直無語,“等你什麼時候成了人,再來和我談論這個問題。”
“行一言爲定”果果湊近他臉頰親看一口,“反正我不管,兩邊都有我的脣印,以後看你還敢不要我”
梓染面色一紅,好在這是晚上,沒人看的見,他尷尬的瞥了肩膀上的那人蔘娃娃,怎麼都覺得爲自己後代擔憂
幾人走到了景家田地裡,簡言蹲下來又摸了土質,才起身閉上眼睛,還沒開始召喚,景笙上前抓住她手臂,“你的身子虧損的厲害,真的沒有關係”
她睜開眼睛,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不會有事的。”
景笙退到田埂上,看着她靜靜站在田中央,他當下心裡來,看着旁邊的梓染,“南宮姑娘呢,沒來”
梓染點頭,“大概是身子不大舒服,留在竹樓裡了。”
景笙不安扭頭看着田地裡的簡言,沒多久田地裡便有了變化。果果太下去細細聽着,“有動靜了,那些精靈們來了。”
它話剛剛落下,他們就看到一簇簇的白煙從土壤裡面冒出來,隨後又見簡言轉移了陣地,換了其他土地。
那些土地開始翻滾着,更新着,時不時還看到幾個白色的小精靈在自己腳下貪玩一圈然後鑽進土壤裡面。
換作之前,她還知道自己是素姻的時候,召喚這些元素過來確實要廢些內力,先前她身上的那點內力,是靠着紫菱僅有的一點內力,自她知道自己就素姻之後,紫菱裡面的內力被自己所用。
它雖然是已一個手鐲的形式掛在她手腕上,她希望她永遠一不要將紫魂給拿出來,一旦變成紫魂,便是永無止境的殺戮。
她喜歡人間太平,天下太平。
金木水火土,如今水火土都已經被簡言給召喚出來了。她現在好似素姻,至於金和木,雖然上一世她從來沒有種過田,這些元素她也從來不缺,更不需要去召喚。金和木,她應該不需要任何召喚就能夠出來。
這木頭,她要來基本上沒有什麼用,可是金子
簡言蹙眉,這小縣鎮若是拿着金子上街豈不是要嚇死人拿着銀定子就夠招惹人了,再來金子她想起就打了個寒噤,就算要召喚,這金子難不成還能發現個金礦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顫,回頭走過去,“景笙。”
景笙上前幾步,“你身子有沒有怎樣”
她抓住他手臂搖搖頭,“這裡有沒有金礦”
景笙復語,“金礦”他思索片刻,“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可是有什麼發現”
她簡單分析了下,“金木水火土如今我已經召喚出來了後面三個,金和木還沒有召喚,我就在想這裡有沒有金礦。若是我發現了哪裡有金,怕是會掀起一股浪潮。”
“那就不要召喚了。”梓染道,“畢竟人的貪念是很強大的。”
她並不否認,人的私慾確實很大,但是若是能夠發現那裡有金礦存在,這對於一個掌權者而言無意就想得到它而讓自己的國家更加強大。
簡言轉身看着土地裡那些小精靈,勾着脣角回頭道,“我們走吧,這裡就交給它們了,明天早上村民來了,想必會更加高興。”
梓染撇撇嘴巴,不以爲然,“這些你都幫他們做了,就不怕日後他們事事依賴你”
簡言提着裙袍跟着景笙走出田埂,“我主要是想讓那些小精靈們出來呵護這塊地,讓村民們下一季的收成能夠好點,算不上幫忙,明日若是翻新,牛耕地也很辛苦,就當爲牛減輕負擔。”
梓染撇撇嘴巴,默默跟在他們身後,朝着竹林走去。
一盞茶水的時間,三人走到了竹林口,可看到地上的人紛紛詫異了。
簡言上前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小沫醒醒”
“我來吧。”景笙彎腰。
“美人姐夫還是我來吧。”梓染看他一笑,“我有內力護身,不累。”
正好,景笙也不想隨便抱女人,這輩子只抱簡言。
簡言仰頭一笑,看着梓染將南宮沫抱起來朝着竹樓走去。她二人手牽手走進竹樓,進了房間。
“她怎麼樣”簡言問。
梓染將被子搭在她的小腹上,“無礙,就是太貪杯了,多喝看幾杯酒,就這樣了,還說水自己酒量好嘖嘖,還不如我們。”
“既然沒事,我們大家都去休息吧。”景笙含笑笑的轉身,拉着身邊的簡言出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梓染關上房門,果果嘟嘴歪着頭就是不看他。他愣了愣,走過去伸手戳戳她身板,“你這是幹什麼呢這小嘴噘的可以掛上水壺了。”
“哼”果果扭頭就走。
梓染茫然的站起來,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抱了其他女子,它這小傢伙心裡不舒服呢他低頭一笑,又擡頭看着它滾在門前那小盒子裡,那是他的小窩。
梓染走過去將身子變回狐狸,一隻腳剛進去,果果仰頭道,“睡什麼睡,還不不去守夜,今晚的牀是我的”
梓染臉色一沉,“我爲什麼去守夜,牀明明是我的。”
果果越想越氣,白了他幾眼,“反正今晚我不出去”
它身子往盒子裡面一躺,一個大字讓梓染泛了頭疼。他又不能直接下去,這樣準能夠將它壓死但是他也很困,想睡覺,那是他的窩
梓染思索片刻,不跟它一般計較,於是窩在它旁邊,將頭埋在臂彎裡,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果果直起身子,起的一張小臉鼓鼓的。
房間裡,簡言和景笙都梳洗一下,才褪去了外衫,穿着褻衣褲躺在牀榻之上。景笙抓住她小手,小聲道,“累不累”
她往他身邊依了依,“困,有些疲憊。”
他深呼一口氣,“嗯,我也困,睡吧。”
她點頭之後沒多久便沉睡去,兩人呼吸漸漸平穩,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誰都睡得很好,唯獨果果睡的不好。天色快要亮時,它出了小窩,在屋內尋找了好久,纔到了景笙的筆墨紙硯,小小的身板拿着毛筆,跳在梓染身上。
梓染平日習慣了果果在自己身上上竄下跳,對果果已形成了免疫力,知道他在身上,無非就是自己身上睡的比較舒適。
果果惡作劇的在他身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滿意的看了看,隨後笑着將筆費力的放回原地,就等着明天他出糗。
天色剛剛亮起來,簡言起牀去了隔壁房間,探查了南宮沫的情況,確定無礙之後出來瞥了一眼梓染,捂嘴一笑,又看了小窩裡面呼呼大睡的果果,她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進看屋子。
景笙剛穿好衣衫,捋一縷墨發,擡頭見她嘴角掛着笑意,還以爲自己穿着鬧笑話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袍,又看她,“什麼事,這樣開心”
“還不睡廳堂那兩隻小妖。”她低頭莞爾,“小家子氣,孩子畢竟是個孩子。”
沒待他說話,她又道,“打點妥當嗎我們好去修煉了。”
景笙走出去,瞥了一眼梓染,嘴角抽了抽,怪不得她笑的那麼開心。擡腳便去了廚房,洗臉、漱口之後,才又返回來,“走吧。”
竹門一聲響,果果動了動耳朵,仰頭看見他們二人出去,它迅速的跳了出來了,跟上去。
簡言聽到身影回頭就見她朝着自己懷裡來,她慌忙接住。果果那小身板在她懷裡蹭了蹭,“師父、哥哥,早。”
它揉揉眼睛,笑道,“不是我說今天帶上我一起修煉嗎,師父你又騙我”
“我不想你這麼小就開始修煉,你要知道,這需要毅力,一旦我開始訓練,就表示,你不能退縮”
果果點頭,“我知道,拜師不就是爲了學藝嗎只要果果能夠變得強大起來,梓染哥哥就不會被人搶走”
簡言挑眉,“你修煉都是爲了梓染”
“那哥哥修煉,還不是爲了你我爲什麼就不能爲了梓染哥哥”
簡言瞥了一眼景笙,點點它的小腦袋,“梓染身上那字是你寫的吧”
它洋洋得意,“哼,誰讓他亂抱其他女人的。”
“他不抱,我就要抱”景笙掛着笑意,負手走在前面。
果果嘟起嘴巴,“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動了眉梢,“今天你要修煉,就必須給我靜心凝神,如果做不到,你還不如現在回去。”
“我不要”果果深呼幾口氣,笑道,“我知道習武之人要戒嬌縱,戒貪念,要心平氣和,要隨心而走,師父且放心,徒兒一定認真學習。”
景笙笑了笑,這小傢伙學一起還是有模有樣的。他和簡言對視一眼,一路上就聽果果一個人比林子裡的鳥還要嘰喳。
梓染和南宮沫醒來的時候,竹樓裡就剩他們兩人。梓染抖了抖身子,在庭院裡做了幾個動作,繞着小院跑了幾圈。這才轉身進屋,瞥了一眼小窩,又進了房間,發現屋子都空空的。他嘆息的仰着頭,居然睡這麼沉他們起來出門都不知道。
“他們人呢”南宮沫揉着眼睛出來,“我昨晚上噗嗤”
梓染愣了愣,冷了她一眼,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就跑。
“哈哈哈,梓染你真是太可愛了。”
身後傳來南宮沫的魔笑,讓他渾身起雞皮。
------題外話------
快猜測下果果寫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