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家悍婦 V20 目標是簡言
景笙面色尷尬,簡言完全置身事外。楚紫寒眸子飄過她二人,扭頭低沉道,“本宮的心事豈是你一個侍衛隨意揣測的?你向來做事謹慎,今日怎麼會如此毛燥?本宮話已出,再不會收回,退下吧。”
“殿下。”依依仰頭看着他,“如果要罰您罰我就好了,竹墨他真的受了傷。”
簡言煩悶的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堂上人不由得一顫,愣愣的看着她。
“一大早,太子這是做給誰看?”她冷眼看着地上的依依和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楚紫寒,“如此掃興,不吃也罷。景笙,我們走!”
依依看着楚紫寒那沉鬱的臉色,她面色一白,慌忙攔住簡言,“景娘子且慢,今日是我不對,掃了娘子的雅興,還請娘子陪同太子殿下一同用膳。依依求娘子了。”
這等情景……
簡言笑了,千年以前,她也曾跪在門外求着楚紫寒出來吃口飯,他還不是沒有理會,如今跪在地上的不是他,但也不會讓他心裡好受。
前世欠下來的債,今生必定要償還!
簡言垂下眸子,眼底一片死寂。景笙雖然不知道他們當年發上過什麼,可見她這般,楚紫寒依舊忍讓的讓他都有些看不過去。
“言兒。”他呼喊道,“我看着菜色挺好的,不如坐下來在吃點。”
楚紫寒抿着嘴,神情淡漠。
“你們都下去。”他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堂上所有人都怔了一瞬。
依依紅着眼睛擡頭看着簡言,又瞥了楚紫寒一眼,隨後才起身,大步出去。
楚紫寒面色恢復正常,笑着給簡言碗裡夾了一塊酥餅,“姻兒快來,這是我早上吩咐廚子特意做給你的。”
簡言看看他又看看碗裡的酥餅,面色平靜,內心卻如潮水一般洶涌。她再次坐下來,低頭譏笑一聲,將酥餅放在桌旁。
“我不吃甜食。”她說。
他面色變了變,記憶中那個小女孩總是喜歡找廚娘要甜食,爲了這事他罵過好幾次,最後她總是露出潔白牙齒調皮道:“師父您看,我的牙齒沒有生蟲。”
他努力扯了一個笑容,“沒關係,如今你已經長大了,不喜歡甜食也是正常的。”
簡言似笑非笑的低着頭。
外面依舊在下着雨,簡言用過善,喝了湯水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路上行人寂寥,打着油紙傘,匆匆而過。景笙吃完後,隨她一道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大雨扭頭嘆息,“這雨又不知道要下多久。”
簡言仰望天空,沉目斂容,“南宮那丫頭應該回去了,她莫不是忘記了時辰吧?這樣一來,下的時間可能要久點。”
隨後她回頭,“怎麼不見梓染和果果?”
景笙轉身,“我去看看,大概昨日睡的晚,睡過頭了。”
她點頭笑了笑,“反正也無事,讓他起來吃點東西后接着再睡都行。不吃飯是不行的。”
景笙點點頭,提着衣袍往二樓走去。
簡言又看向雨中,餘光瞥見紫色的身影,只是一眼,她便轉身。
“等一下。”楚紫寒抓住她手臂,“你這麼恨師父?難道就不能原諒我?”
簡言抽搐手臂,並沒回話。事實上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恨嗎?他有他想要維護的人和事,每個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他生來就是維護天下正義仙人,仙魔不能化一,魔也有魔守護的東西,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就是這樣。
原諒?怎麼原諒,就算原諒了,又能如何,也不能回到從前!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這樣讓我心裡難受。”楚紫寒眸子變了變色紫色變成紫紅,鬱氣積聚在印堂上,一籌莫展。
“兩千年了,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了記憶,可是我尋尋覓覓投胎轉世,不論身爲誰,皆有上一世的記憶。大概上一世錯的離譜,纔會讓老天如此懲罰我。”
簡言依舊站着不動。懲罰兩千年,她何嘗不是?
“你以爲,只有急懲罰了兩千年?”簡言紅着眸子斜看他,“你以爲沒有記憶心就不疼了?你不知道有了記憶比什麼都不知道要痛苦百倍!往日的一點一滴,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就像昨日發生的事情一樣,你覺得我不痛?”
楚紫寒愣愣的看着她上前兩步。
“既然都這麼痛苦,爲什麼還要互相折磨?爲何不能放過彼此?”楚紫寒第一次面對一個姑娘卑微的流下了兩行清淚,“姻兒,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只求你在我身邊可好?我們還像九重天宮那樣,沒有煩惱的生活在一起可好?”
“不可能!”簡言冷笑一聲,“就算彼此要放過,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我已爲人妻,以後還會爲人母,做不到一直在你身邊。也請你,不要爲難我。”
楚紫寒抿了脣瓣,微微張開,“我說的在身邊,是你和我一起,離開這裡。你可以帶上景公子,一起跟我走。”
“呵呵,跟你走?”簡言正面看着他,“如今還沒有走,你身邊的人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若是跟你走了,你太子府上的那些女人還不是將我五馬分屍?別想那麼天真了,倒是你,沒事別瞎跑,被人暗殺都不知道。”
楚紫寒笑了笑,“又沒有人疼,殺了也就殺了,下一世在投胎到平凡百姓家庭,也不願意生在朝堂之上,被萬人盯着。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並不是我想要的。”
他沉迷半響,勾脣道,“你知道嗎?我能夠活到現在,全靠着找你這一信念,如今你已找到,也算了卻了我一樁心事,若是被殺,也是值了。”
簡言猛然扭頭瞪了他一眼,“我不喜輕生的人!”
楚紫寒眨眨眼看着她背影,愣了一瞬,眉頭散開。
她走到樓梯口,景笙從上面下來,她仰頭道,“梓染如何了?”
景笙沉了一瞬,“你上去看看,似乎在發熱。我已經換了帕子。果果也一樣,渾渾噩噩的還在睡着。”
簡言一聽,提着衣裙上去,楚紫寒聽到他二人對話,忙吩咐下人去找郎中。
簡言爲他們把脈,回頭看着擔憂的景笙上前安撫,“傷口感染導致發熱的跡象,沒事的,別擔心。”
房門被叩,她側臉道,“進來。”
房門打開,楚紫寒帶着郎中進來,“我請來了郎中,給梓染看看,在開些藥方。”
郎中瑟瑟的提着藥箱,低頭哈腰的走過去。
簡言陰沉着臉,瞥了楚紫寒一眼,“我記得你的醫術要比這郎中也好上千倍,你自己爲什麼不來看?”
他笑道,“時過境遷,不得不服軟,請個郎中來還是保險些。”
郎中顫抖着身子,全身冒着冷汗。爲太子殿下做事情,是他百世修來的福分,可是這事情關乎人命,一個弄不好就會丟了性命,他戰戰兢兢的爲梓染把脈,反覆琢磨着。
簡言不耐煩的看着他,“你會不會看?”
郎中變色一白,“姑娘稍安勿躁。”
“你覺得他是怎麼了?”簡言看着楚紫寒挑眉一問。
郎中臉色更白了,他雙腿發軟,全身冒着虛汗,“這位公子想必是感染了風寒,腹兩貼藥,就無大礙了。”
她冷冷道,“一眼就看出來的事情,你居然費了這麼久,我看你這郎中也難做下去了。”
“是是是,小的庸醫,小的以後也在不開醫館了。”郎中彎腰,雙腿不斷抖擻着。
“你按照風寒的方子開兩幅藥,然後下去領賞吧。”楚紫寒輕聲說。
郎中應了一聲慌忙出去,小命保了就不錯了,他還敢要賞?
簡言面色恢復,嘆息的看了看牀上的人,心裡不眠愧疚起來。
三人站在房間裡,一起沉默着,直到叩門聲想起,楚紫寒聽着外面通傳,“太子殿下,下官求見。”
楚紫寒擡眸看了簡言和景笙,轉身走了出去。
簡言扭頭,房門緊閉着。她走進景笙問道,“昨日和那些黑衣人打鬥時有沒有發現異常?”
景笙蹙眉回想昨晚上的事情,搖搖頭,“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這就奇怪了,誰這麼大膽子,太子殿下也敢動?”她低頭想了想,房門再次被打開。
楚紫寒走進來,關上房門,聽她道,“燕璃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搖搖頭,“可以分析出是兩撥人馬。”
簡言抽了抽嘴角,“看來你很吃香!”
楚紫寒挑眉,“可不是,這次秘密出門還是被人給盯着,包括路線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簡言瞥了一眼,走到牀榻邊,給梓染換了帕子回頭嘆了一口。扭頭看着窗外,驚喜一瞬,“沒下雨了。”
經她一說,兩人紛紛看向窗外,黑壓壓的雲層散去,天空又恢復了萬里無雲,一片藍的景象。
原本她是想去集市看看店鋪,隨便買點東西,這個時候梓染又生病了,她不能不管,至少在小魔王出現之前她都要好好養着梓染。
第一天就這樣和景笙在客棧度過。晚上,她和景笙又在梓染的房間裡,直到梓染熱退了之後,身子溫度恢復到了正常,她才放心的和景笙回了房間,倒頭便呼呼大睡去。
第二天,陽光折射屋子裡,簡言忽然驚起,看到陌生的房間,不着痕跡的蹙眉。閉看閉眼睛,纔想到這是在客棧。
她摸摸身邊空了的位子,她掀開被子穿好衣裙,拉開們站在樓上,樓下的情況一覽無餘。
景笙和楚紫寒正坐着下棋。她低頭看了片刻,才轉身去看看梓染如何了。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梓染爽朗的聲音想起,“美人姐夫果然是個下棋高手,太子殿下已經連續輸了兩局了。”
她這纔看到樓下梓染還有蹲着棋盤旁邊的果果,她忍不住白自己一眼,真是白擔心他們了。一個個都是沒心沒肺的人!
景笙正好仰頭,看到她站在樓上,裂開的嘴巴,招手道,“快點下來。”
楚紫寒跟着仰頭,只是一眼,他便低下頭,手中拿着白色的棋子,笑着放下來,“這棋局不一定是我輸。”
景笙低頭看着,四面楚歌的棋盤,他笑道,“太子殿下棋藝幾精湛,景某實在是佩服。”
楚紫寒看着下來的簡言,溫柔的呼喊,“姻兒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提他破了這棋?”
簡言低眉瞥了一眼,被白子十面埋伏的黑子,勾起脣角,伸手拿開中央的那顆黑子,放在白子的疏漏的中間,“以一破百,你輸了。”
楚紫寒和景笙滿眼詫異,本就是一局死棋,她居然讓黑子起死回生,太震撼了。
“你太輕敵了。”簡言道,“以爲圍攻了黑子,你的白子就沒有疏漏?這裡就是你的最大的疏漏。”她指着那顆黑子,“不應該說疏漏,應該是說,你下手不夠狠,不該給黑子喘息的機會。”
她將那顆黑子拿出來,撿起一顆白子,放在黑子的一旁,“一箭雙鵰,破釜沉舟!”
楚紫寒不可思議的看着那黑白相間的棋子,忽而一笑,“果然是我太心軟了,你贏了。”
景笙笑了笑,“謝太子殿下承讓。”
“看不出來,你的棋藝原來這麼好!”梓染笑道,“看高手下棋,受益終生。”
簡言揚眉瞥了他一眼,“你傷勢如何?”
“好了。”梓染笑道,“你快去吃點東西。”
“來人……”楚紫寒喊道,“給景娘子端早膳。”
“不用了。”簡言打斷他話,扭頭看向景笙,“景笙,我想出去走走。”
景笙含笑點頭起身拉着她手,“等下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走吧。”
梓染和果果同時道,“我也要去。”
景笙點頭,回頭看着面色尷尬的楚紫寒,“太子殿下,那我們出去了。”
楚紫寒笑道,“去吧,早點回來。”
簡言走了幾步,返回去,厚着臉皮伸出手,“銀子。”
楚紫寒詫異一瞬,忽而眉開眼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定銀子,“夠不夠?”
簡言接過銀子看了看,也不作聲,轉身從他身邊走過。
二人出來,景笙拉住她手臂,“這是不是有點多了,這些銀子足夠買下十個竹林了。”
簡言不以爲然,“也就這麼一次,算作補償了吧。走吧,反正他有的是錢,這點銀子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可是對我們來說,夠一輩子吃喝了。”
“師父,你要這些銀子準備做什麼?”果果不忍的探楚頭。
簡言凝起了神色,目光沉沉,“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吧。”
簡言帶着他們將整個小鎮逛的差不多了,最後還是選擇一家小酒樓,她站在酒樓前觀察了好久才走進去。
景笙和梓染滿是詫異,“來酒樓喝酒?”
簡言站在堂下看了看,不大不小的酒樓,裡面的格局很繁瑣,讓人走進來有一種壓迫感,而且十分冷清。
小二無精打采的靠在櫃檯,聽見有人說話慌忙清醒,看到他們面容驚呆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們。
“小二!”簡言喊道。
“哎,來了來了。”小二連忙回神,拿着衣袖擦了桌椅,“客官請坐,請問幾位要吃點什麼?”
梓染個景笙蹙眉。果果更是不解,“師父,你想要喝酒怎麼說也應該去好點的酒樓,你看這酒樓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意。”
那小二眼睛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丫頭的聲音,簡言瞪了果果一眼,輕輕咳嗽轉移了小二的注意力。
“你們老闆可在?”她直接道。
小二不明白的點點頭,“老闆在後院休息,您有事?”
“努將你老闆喊來,就告訴他,有人跟他做一樁買賣。”簡言指着桌子,“麻煩在給我們上一壺茶水。”
“哎,幾位客官稍等片刻。”
小二慌忙朝着後院而去。過了一會,他拿着茶壺和茶杯匆匆過來,“幾位稍等,我家老闆馬上就過來。”
簡言點頭,伸手接過他手裡的茶水,“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招呼了。”
她倒了三杯水遞給梓染和景笙,“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等會你就知道了。”
景笙和梓染互看一眼,“你不是要收購了這家酒樓吧?”
簡言揚眉,“有何不可?”
“可是,這家酒樓看起來生意不好,咱們買下來,生意會好嗎?”梓染不免有些擔憂。
簡言抿了一口茶水,“這經商之道,你不懂。這裡雖不是什麼好地段,你看門外的人流量,也不是很少,你難道進來沒發現這裡很壓抑嗎?”
梓染點頭,“我不喜歡這裡的佈局太繁雜,沒有大的空間讓,空間小了讓人看着很煩悶。”
“這酒樓的清潔也做的不到位。”景笙抹了桌子,一手的灰塵,“你看。”
“這樣的酒樓,你真要賣下來?”梓染更加疑惑了,“這豈不是太不划算?”
簡言笑了笑,擡眸就看見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伯走出來,看到他們先是一愣,隨後驚訝的步履蹣跚的走過來。
“幾位客官到來,真是令本店蓬蓽生輝。”他一雙混濁的眼裡充滿歡喜,“請問幾位找老朽又和貴幹?”
他們一同起身微微頷首,簡言道,“老伯,您就是這裡的老闆?”
老伯搖搖頭冷哼一聲,“老闆?老闆早就捲鋪蓋走人了,我是這裡的賬房先生。這酒樓你們也看到了,生意破敗之後老闆一家就偷偷跑了,留下這麼一個空殼給我們這些人算作抵押。最開始一天還能賺點酒水錢,後來就再也沒人過來了。”
簡言點頭,原來老闆早就跑了?她仰頭看看整個酒樓,“你們這裡還有多少人?”
“加上老朽,一共還有五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人,能有個落腳點就不錯了,還能去哪裡?”
老伯滿目瘡痍,連連嘆息,“過不了幾日,我們也生存不下去了。”
“那你們爲什麼不賣掉?”梓染問,“酒樓轉讓出去,也是不少銀子,沒人分點回去也好過日子。”
“你說的容易。”老伯白了他一眼,“就這樣的地段,哪裡有人敢買?你看隔壁對我幾家店鋪,生意都不好,好在他們還可以維持生計,我們這一點生計都維持不了。”
簡言思索片刻,梓染看着她,心裡盤算這下她總不會想買下了吧?
“老伯你開個價吧。”
梓染和老伯滿眼詫異。
“姑娘,你是想買下它?”老伯認真的確定,見她點頭驚了一瞬,“你可想好了,這裡生意可不好做。”
“別人不好做,並不代表我就最不好。”簡言含笑的審視了一圈,“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酒樓,只要你願意,依舊是賬房先生,還有四人,依舊可以堅守崗位。不知這樣安排你可願意?”
老伯沉迷一瞬,眯起眼睛,隨後又散開,心裡認爲簡言只是年輕氣盛,一時輕狂而已。
“姑娘,老朽已經給你分析了當前的局勢,這酒樓真的……”
簡言轉身,“我買下它自然有我的用處,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不用你操心。”
老伯身子顫了顫,語重心長,“既然姑娘執意要出錢買下,老朽也不在阻攔。但是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若是酒樓生意依舊如此,姑娘可別怪老朽沒有提醒姑娘。”
“既然決定要買,就不怕它火不起來。”簡言勾脣一笑,信心滿滿,“我猜你家老闆很懶吧,將生意做成這般,也難爲他了,你且開價吧。”
老伯含笑點頭,他多少有些欣慰,還以爲他們五人會守着這酒樓過一輩子貧苦的日子,不想今日就有買主。
“這本就是一個落敗的酒樓,切不管姑娘買下做什麼,老朽絕對不會坑姑娘。”他也在糾結多少銀子纔算合理,喊多了怕她難以接受,喊少了他們不夠分,於是一口氣道,“十兩銀子你看怎麼樣?”
“十兩銀子?”簡言笑道,“老伯是怕我以後生意做不起來嗎?十兩就十兩,以後我若做起來了,就給你們這些維護酒樓的夥計漲薪,你們說怎麼樣?”
“姑娘有信心當然是好,就怕姑娘沒有那個耐心繼續下去,總之既然姑娘要買下,老朽在此預祝姑娘開門紅!”老伯微微一禮。
簡言從衣袖裡面掏出銀子,放在桌上,“這是十兩銀子,老伯讓其他四位夥計出來露面吧。”
老伯點頭,伸手拿起銀子,轉身對着後面喊道,“大家出來見過新東家。”
後院的四人一聽呼喊,面面相覷,隨後不置信的走出去,看到他們幾人呆傻的上前齊聲道,“見過東家。”
簡言看着兩位年輕男子,兩位面色發黃的小丫頭,伸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我剛剛已經和老伯說了詳細情況,具體讓他細細你們講一講。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我叫冬蟲,這是夏草,那兩位是寒冬和臘月。”
簡言點點頭,夏草和臘月是是姑娘,一雙大眼睛挺機靈的,再看看兩位小夥計,八成是兩對有情人,這意思她也算明白了。
“我叫簡言,這是我夫君景笙,這位是弟弟梓染。”簡言簡單介紹一下,“我希望大家以後更家努力點,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你們努不努力了。”
她介紹完畢後,幾人面露詫異之色紛紛看着他們,心裡思索着原來她就是轟動一時的簡家掃把星,嫁給致富村的景家,又是前段時間人工降雨消失三天又安然回來的景家娘子,還被鎮上人封爲‘仙女’的簡言!
簡言瞧着他們目瞪口呆的模樣,疑惑問道,“你們有什麼疑問,或者條件儘管開口。”
既然紛紛搖頭,心裡竊喜,心底的死灰復燃了。
“我們一定會協助景娘子將酒樓打理好。”他們低頭彎腰,滿懷感激,“謝謝主子收留我們。”
簡言本想讓他們改個稱呼,想來想去想還是作罷。她隨後看了酒樓吩咐了一些東西該要還是該撤走,隨後看了後院,很寬敞的院子,還有幾間房屋。於是吩咐他們將這裡打掃趕緊,他們三天後回搬過來居住。
冬蟲夏草寒冬臘月,連帶老伯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幹活也起勁多了。待簡言他們走後,幾人嘰嘰喳喳討論簡言,誇他們的相貌傾國傾城,誇她和景笙天造地設。總之,幾人對簡言這個心東家是非常滿意。
出了酒樓梓染憋不住了,“你別賣關子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梓染,我們應該相信她,你看她那充滿鬥志的模樣,想必心裡一定有了打算,我們只管看着。需要幫忙的盡力幫忙就好。”景笙抿着嘴角,看着他。
簡言挑眉,“還是你明白的我意思。”
“這麼說,我們是有新家了?”果果高興的差點跳出來,梓染慌忙按住它腦袋,“你別出來,當心嚇壞了百姓。”
果果嘟着嘴巴,“可是我已經悶了一天了。”
“回到客棧就好了,過幾天我們就搬家。”簡言看着他們,“這幾天先委屈你們了。”
梓染無所謂的擺擺手,忽然想起了南宮沫,“那個南宮沫怎麼還沒有下來?不是採了桃花回來?話說那品酒會馬上就來了,……咦?你不是買下酒樓就是爲了那品酒會吧?”
簡言含笑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梓染撓撓頭,看着景笙也含笑路過他面前,嘀咕道,“我又說錯了?”
果果探出頭,“我最近發現你變笨了。”
梓染斜了它一眼,扯了扯嘴角,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笨了!
簡言回到客棧,楚紫寒和燕璃坐在堂中喝茶。兩人本在商量什麼事情,看到她歸來,紛紛移開眼睛。楚紫寒眸子變得溫柔起來,他放下茶水起身道,“你們回來了?”
景笙點點頭。
楚紫寒見他們兩手空空,“沒有看上的東西嗎?還是這裡沒有?需要什麼你直接跟我說,我差人從別地方調過來。”
幾人目光都停在簡言身上,簡言偏頭一笑,“我怎敢勞駕太子殿下,不過是一介村婦,太子殿下關心的有點過了。我可不想在被人說成不識時務或者紅顏禍水。”她扭頭看着景笙,“我這一世,就禍害他,你們只能選擇遠離我。”
楚紫寒本想說什麼,可見到堂上還有人,扭頭道,“今日就到這裡,你且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改日再議。”
燕璃拱手,“是,下官告退。”
燕璃瞥了一眼簡言和景笙,轉身退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仝老闆見燕璃面色不好上前問道,“太子關於品酒會怎麼說?”
燕璃白了他一眼,“前天的殺人還沒有破,今日他根本無心談及品酒會,好不容易要談上了,又給簡言給破壞了。”
仝老闆點點頭,“我就說這丫頭機靈着。太子殿下手下的貼身侍衛都被遣散了,那男子還領了板子,據說都是因爲她。”
燕璃煩躁的看了他一眼,“品酒會的事情從新整理下,這次我一定要拿到主權。能不能保住燕府幾十年的冠軍,就看這次了。”
“這次估計……難!”仝老闆搖搖頭,“那丫頭可不是軟柿子,畢竟她需要更多的銀子,爲景公子參加科考。”
燕璃緊了緊拳頭,冷笑一聲,“就他?一個年年落榜的人,還有臉繼續考?若是我,早就投河了。”
仝老闆動了動眉梢,“之前是他沒有遇到這丫頭,這次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能夠高中,還不要我們賭一把?”
“不妨告訴你,我就有那百分之十的全力,讓他上不了考場!”燕璃咬咬牙,“我就不信他每一次都那麼幸運。”
仝老闆眯了眼睛,湊近他道,“我前天開始就在懷疑一件事情……”
燕璃睨他一眼前語氣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
“是不是你派的人?”
仝老闆斟酌片刻才道。
燕璃頓時惱怒一把將他揪在牆角,“仝老闆,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謀殺太子殿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犯得着殺了他,然後讓皇上滅我九族?”
仝老闆笑着拿開他手,捋了捋被他抓褶皺的衣服,“可是我手上的東西對你很不利,種種矛頭都指向你。”
燕璃心驚,“什麼東西?”他遲疑片刻,“你該不是詐我的吧?”
仝老闆冷哼一聲,“你自己已經猜到了何必再問我?兩對人馬,其中一對就是你燕府養的金鷹侍衛。別人不知道燕府的侍衛印記,可是我卻知道。”
燕璃勾脣一笑,“仝老闆你說笑呢?照這樣說,整個鎮上大戶人家都該徹查一遍,包括你仝府在內,基本上都養過侍衛吧?”
仝老闆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是養了幾個,無非就是守着自己院子而已,也都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還不然我的酒樓也不會被燒燬。倒是你,燕府養的可不少,尤其是你娘!”
燕璃眯起眼睛,眸子裡閃爍危險訊息,仝老闆退後一步,“你想滅口?”
“你覺得呢?”燕璃輕笑。
仝老闆故裝鎮定的看着他笑道,“你不會殺了我這個好夥伴的。我只是不解,按理說起,你是最沒有嫌疑的人,這事情卻和你有關係,你到底怎麼想的?能不能給我個提示?”
燕璃轉身搖頭,“這不是我下的命令!”
“難道是…夫人?”她詫異道,“燕夫人怎麼會和太子殿下有過節?這更說不過去了。”
“不是太子,是簡言!”他憤恨道,“只是她失算,沒想到,太子居然和簡言認識。”
仝老闆瞭然點頭,燕夫人不喜歡簡言,所謂不除不快。藉着,太子殿下去竹林,於是就行動起來,目的讓簡言擔當罪行,就算上面查起來,他們也有話說。畢竟太子是在竹林遇刺,而那天好像太子還和簡言有了矛盾衝突,最大的嫌疑也就是簡言了。
仝老闆搖搖頭,人算還不如天算,燕夫人只是沒有想到,簡言和太子殿下不僅認識,關係還非同一般。簡言身邊也有幾個守護者,想要嫁禍給簡言,難上加難!
“我想我需要合作。”
燕璃冷眼看着他,“你不怕我殺了你,然後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仝老闆毫無懼色,“你若殺了我,一定會有人馬上將信交給太子殿下,我死了,你九族都下來陪葬,其實還是很划算的。”
“你想要什麼?”燕璃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玉蘭酒的秘方!”仝老闆笑道,“你燕府一直霸佔酒業多年也是該讓賢了。”
“這個不行,換一個!”燕璃道,“玉蘭酒的秘方,屬於家傳,不傳外人。”
“你一家人半截身子都在土裡面了,還想要掙扎不成?今日我話就擱在這兒,三天後我見不到配方,我就將信兒告訴太子殿下,到時候,別說我不顧情誼。”
燕璃看着仝老闆的背影,氣的磨牙!第一次被人抓住把柄,心裡將仝老闆這狗賊罵的狗血淋頭。
兩天不下廚的簡言突然覺得生活無趣兒,她往廚房門口一站,到嚇壞了廚房的一羣人。
“景娘子,這裡油煙比較重,您需要什麼,吩咐一聲就好。”大師傅道。
簡言搖搖頭,“這幾天我都沒有下廚,你們可否讓給我一個小廚,讓我在這裡做一頓飯?夫君吃不慣你們做的飯菜,鬧肚子呢。”
大師傅一聽慌忙道,“可是我做的不合口味?怎麼會鬧肚子?”
簡言瞧他那驚慌的神色忙搖頭,“不是你們飯菜的問題,是他體質本就差,你們前往別往心裡去。”
大師傅這才方纔心,指着裡面的小竈,“景娘子若是不嫌棄,就用這個鍋你看如何?”
簡言撩起了衣袖點點頭,“那就它了。”
“我幫你添火。”
梓染跑過來,坐在竈前,“不過你是要做什麼?”
不待她說話,大師傅就指着桌上洗乾淨的一堆菜,“這裡的菜都是乾淨的,景娘子隨便用。”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雞鴨魚肉,還有蔬菜瓜果,比她在竹林裡面的東西多好幾倍。她思索了片刻,纔將雞脯肉割下來一些,又拿着幾片生菜葉子,還有幾個饅頭,放在砧板上。
梓染和大師傅以及廚房裡面的夥計,都站在一旁看着她,對她的做法感到了稀奇。
楚紫寒從房間出來就不見下人,看到幾個人嬉笑的跑緊了後院,他滿是疑惑的跟着過去,站咋廚房門口看到廚房裡面那個親自下廚的丫頭,滿是驚訝。
很久都沒有吃過她煮的飯菜了,雖然每次她都將飯菜裡面加上辣椒,害他每次都要喝好多的水。
記憶中的她,總是那麼調皮搗蛋,總愛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景笙隨後跟來,看到他站在門口,詫異的看向廚房內笑了笑,“她就愛搗鼓,不過搗鼓出來的食物很美味。”
楚紫寒斂起笑容,詫異的回頭,“她會不會在菜裡放很多辣椒,然後自己被辣的掉眼淚?”
景笙搖搖頭,“竹林並沒有辣椒給她玩耍,家裡拮据,她很少浪費食物,幾乎不會浪費。所以每一次做飯,她都很享受。”
------題外話------
你猜,要做什麼東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