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拿定了注意,如果胖子真的是被草鬼控制了,當下就給他一個解脫。
正當我準備再詢問一遍確認胖子有沒有問題的時候,胖子突然不出聲。
整個房間靜的出奇,就連我都不由的屏住呼吸,以爲胖子又生成什麼變故。
良久之後,胖子一屁股拍在地上,垂頭喪氣的說道:“老塵,門外那東西我搞定不了,我和這行屍老爺商量半天,各種花言巧語都跟他說個遍了,可這人他孃的軟硬不吃,跟他磨了半天嘴皮子,連個屁也不放。”
“胖子,你剛纔是在?”
“跟老頭學的,模仿草鬼叫。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那也得試試才知道。”我見胖子又要白費口舌的亂叫喚,連忙打住他。雖然行行都有行行的道,可他這麼叫,說定的會引來更多的行屍,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樣吧胖子,你在門口站着,我打開門,別管什麼三七二十,你上來就給他來個人肉炮彈,先把他弄個半死不活,然後我們再看看是什麼鬼東西。”
胖子想了想,覺得我說的似乎挺在理:“好咧老塵,就這麼定了,讓他悄悄胖爺我這一身二百來斤的肉不是白長的。”
正當胖子在門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時候,腦袋瓜突然轉過來這個彎兒,一臉怨毒的望着我:“臥槽,老塵你陰我,爲什麼不是我來開門,你和那東西幹起來?”
我見胖子要反悔,乾脆一不做不二休先下手爲強,趕緊的拽開房門,衝着胖子大喝一聲:“人肉炮彈發射!”
抱怨歸抱怨,胖子當即也不含糊,如同一枚炮彈一樣撞了出去。
“嘭”的一聲,接着便是乒乒乓乓一通響。
那門口的人影竟然被胖子撞四分五裂,什麼胳膊、腦袋、腿的,凌亂的漫天飛舞。
我一聽這聲音好像不對勁,哪有人的身體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就算再不結實也不可能被胖子給裝散架啊。仔細一看,他孃的地上竟然全是塑膠模型!
不僅如此,在門外的長廊裡大大小小的全是塑膠模型,有人形,也有千奇百怪的生物,放眼望去,不亞於一場模型展覽。
也有一些模型是被放在玻璃罩內的,罩內估計全是福爾馬林,因爲那些模型看上去很有質感,極有可能是從活體身上取下來製成的標本。
整個走廊內稀奇古怪的模型讓人看的眼花繚亂,我唯一認得的無非就是左手邊那一對一男一女的兩個模型。
整個腦袋從中間一分爲二,一半是有模有樣有皮膚的人臉,另外一半赫然是森森白骨,空洞洞的眼窩。
模型從脖子到整個xiong腔、腹腔全都被切開,心肝脾肺腎包括生殖器官以及上面遍佈的頸動脈都演繹的栩栩如生。
胖子也好奇的來到我面前,低着頭看着那男性模型,不住的直搖頭:“誒,還說魔人的科技水平多高呢,你看看,這明顯就不寫實啊,哪有這麼小的牙籤。”
我見胖子在犯渾,也懶得搭理他,繼續打量着周圍其他的模型。
正當這個時候,身後傳來“嘎嘎~嘎嘎~”的聲音,
猛然回頭一看,那具已經被胖子撞散了的模型居然動了起來,那地上零散的四肢像是活了的一樣,手指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敲打着,朝着軀體的方向,一點一點的蠕動着。
我和胖子不由的大罵一聲:“臥槽,這塑膠模型也能成精!”
胖子以爲這成了精的模型沒被他撞死,那快趕上我腰粗的兩條腿凌空躍起自,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對着模型又是一屁股壓下去。
剛一坐上去,胖子立刻站起來捂着屁股怪叫到:“孃的,這東西里面有暗器,還好胖爺我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不然非被這丫的給爆菊了不可。”
別看胖子捂着屁股那狼狽樣,不過他那招還真管用,只是壓扁了軀體,那些原本還在向着軀體蠕動的四肢居然都停了下來,接着便是嘎嘎幾聲怪響,如果什麼斷掉一般,一切又迴歸了靜止的狀態。
我生怕塑膠模型又生出什麼變故,便落井下石的補上一腳,想將四肢踢得遠遠的,可那手臂在半空之中繞了大半個圈,竟然朝着我的臉打去,紅通通的臉整整吃了結實的一巴掌。
一旁的胖子立即幸災樂禍起來:“唉,我說什麼來着北爺,看來你的臉和我的屁股是同樣的待遇啊。”
“去,一邊玩蛋去!”我沒工夫搭理胖子,因爲剛纔藉着走廊內燈光的反射,我看到一道極爲細的線,一頭連塑膠模型的軀體,一頭從手臂關節處穿進去。正是因爲我自己作死的那一腳,繃直了線反倒把手臂模型拽了回來。
我一邊捂着臉,一邊拿着半截手臂走到塑膠模型的軀體旁,果不其然,那被胖子金剛娘們腚坐爛的軀體下露出半塊一圈圈的金屬發條。
胖子將塑膠模型撞散,在細線扯動下,像是在給發條上了勁兒,因此而收縮,等卯足了勁而的發條開始慢慢恢復原狀的時候,細線也會被收回,才發生剛纔那一幕,地上的殘骸一點點的蠕動起來。
我看胖子還在那跟搓寶貝的一樣揉着自己腚,說道:“別揉了,搓掉十層皮它該大的還是得大,不過魔人在這又是模型,又是研究的,到底在搞什麼鬼?難不成我們闖進了魔人的醫院?”
“依我看,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閒的蛋疼,要是讓魔人各個都像我們人類這樣,飢寒交迫的人,還研究個屁啊,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我知道和胖子這種靠屁股思考的人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說道:“胖子,我看着棟房子應該也被荒廢了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將這裡翻個底朝天,看看魔人到底幹了些什麼缺德事。”
“好啊,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看胖子那倆眼放着賊光,就知道他想幹什麼。魔人的科技水平非人類所能媲美的,胖子一定是想順手撈一些東西。
我連忙正色道:“胖子,貪歸貪,不過這裡邪乎的很,我們還是悠着點好。”見胖子鄭重的點着頭,我們這才放心的往走廊深處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和胖子同時呆愣的僵在原地:“胖子,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剛纔就是往左手邊走的吧。”
“是左手沒錯啊,你左右不分,我可是分的清清楚楚的啊。”胖子把雙手攤開,一左一右的比劃着:“你看,這隻叫左手!這隻叫右手!我們從左手邊走的,然而又從右手邊回到了原地。唉,我說老塵,你他孃的怎麼帶的路,繞了一個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