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兒含笑的眸色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說話了?”
麗麗只覺得背脊發寒,一股冷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冷到她發悚。
南書兒一直奉行着能動手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麼眼前的事,簡直就是小問題。
“昨天就是你欺負了我家麗麗?”那個男人終於有機會說話了,嘴裡還很社會的刁着一根菸。
欺負?
南書兒捏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感嘆:“如果強者的行爲,無形之中讓弱者不爽了,算是欺壓,那麼這算是欺負吧。”
痞子男:“……”這是自誇?
“你算哪門子強者?”麗麗早已忘記上一刻的恐懼,尖銳反擊出聲。
南書兒斜嘴笑看她:“你很快就會知道。”
“你他媽太拽了,老子都看不過去了。”痞子男掄起袖口,搖着身姿上來就要抓她頭髮。
南書兒側過身子,近身抓住他雙肩,用力往膝蓋一撞,只聽嗷嗚一聲,痞子男蹲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麗麗從她後背衝了過來,想搞偷襲。
南書兒側身捉住她的手腕,粗暴的拖向洗手檯,開了水龍頭就抓着她的頭髮沖水。
“啊……”麗麗尖叫出聲,披頭散髮胡亂的掙扎着。
南書兒下一刻,直接扼上她的喉嚨,微笑的湊近她的耳瓣:“再亂動亂叫一聲,姐姐我直接廢了你。”
姐心情很不爽,從昨天到現在。
麗麗像是喪失所有力氣一般,任由頭頂的水花蓋着她的頭髮撒下,流了全身,寒如三月天。
她心底只祈禱時間快點過去,或者有人出現,阻止這女人瘋狂的舉動。
後面的痞子男痛的緩過勁來,抽出懷裡隨身裝逼的小刀,朝南書兒刺去。
南書兒放開手中的女人,轉過身來,手掌成勢朝刀口迎了上去。
痞子男不可思議的呢喃出聲:“這女人是瘋子……”
南書兒顯然聽到了,眉眼帶笑彎了彎,手掌突然一個旋轉,擦過尖刀,扣住他的手腕,“啪!”手腕折直朝下。
痞子男驚恐的瞪大眼睛,隨着而來的痛楚讓他齜牙咧嘴痛叫出聲。
南書兒腳尖輕點,刀子飛起落入她手中,直直割上痞子男的脖頸,一道血印子順流而下。
痞子男張大的嘴巴,霎時消聲無跡,死亡的恐懼遠遠蓋過他手腕的痛苦。
他的腦海裡浮現這個女人剛剛說的話。
不要亂叫,亂動……
南書兒恰好拿捏着力道,見他如此識趣,笑容染上了幾分慵懶:“腦子有坑,到底還是怕死啊。”
“是是,姐我怕死我拍死,你饒了我吧。”痞子男雙手舉過頭頂,怕她真的一個失重,切了下去。
南書兒瞥了一眼身後顫顫巍巍的麗麗,又看看了看眼前的窩囊廢,臉上的笑意明豔動人。
“出來吧。”她慵懶的出聲。
麗麗和痞子男不明所以,又害怕的盯着南書兒。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個女的真的是魔鬼她既然一直在笑……
一抹黑色的裙角從牆壁裡走出來,露出方媛精緻奪目的妝容。
今天隨母親來美容院查賬,想着來上個洗手間,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她緩緩笑了,張揚陰冷。
南書兒見她的表情便明白了,看來她這是不打算大家裝模作樣,平平安安了。
“炎說你力氣很大,那天把他抽昏了過去,讓他反抗不出一句,我一直不相信。”方媛站在原地不敢走近,可這並不妨礙女人的脣槍舌戰:“今天才見識到,原來你這麼暴力兇殘,真是醜陋的女人。”
“兇殘?”南書兒刀還架在痞子男脖頸上,氣息隨意的彷彿拉家常:“這個詞我喜歡。”
前身時,外界對她的評價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兇殘!
她以前覺得沒什麼,可現在卻是要命的喜歡。
因爲前身殺手時,根本就沒有這些智障兒童敢挑事。
果然是應了一句話,世道變了,存活艱難。虎落平陽被犬欺,那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在她面前犬上幾句。
南書兒想着,如果不是腦海裡的系統君,她真的要切人了。
系統君覺得他們家宿主最近有一些小鬱悶,小情緒,可沒想到這殺傷力可一點都不小。
現在他都在顫抖。
方媛呵呵冷笑出聲,鄙夷的看着她:“真是粗鄙不堪。”
南書兒刀子更往裡送了一分,對着痞子男開口:“兄臺,她說我粗鄙不堪,我很生氣。”
痞子男感覺自己就是在懸崖上,此時渾身都在顫慄,“你別生氣別生氣……”
他扭頭對着方媛破口大罵,滿火車跑嘴:“你個神經病的臭女人,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女表子的樣,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還是來這地方玩刺激的?……”
痞子男越說越溜嘴,朝她的狠狠吐了一串口水:“呸,女表子噁心玩意。”
方媛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青白交加,一直維持着的素養,衆星捧月出來的高傲一瞬破碎,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一個這樣毫無價值的人破口大罵。
“你你你……”她指着痞子男胸口起伏,氣的脣瓣都在顫抖:“你個敗類,有病啊你,幹嘛罵我。”
痞子男見她氣弱,罵的更狠了:“你個女表子,穿成這個模樣不就成心想男人,還裝什麼高貴,心底的齷蹉只有你自己心裡有數……”
南書兒聽的眉色挑的老高,看不出來這位兄臺還是個人才啊。
果然,這話狠狠戳痛了方媛的神經線,她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陰狠的瞪着他:“你信不信我找人扒了你的皮,讓你全家不得安生。”
富人永遠知道窮人最怕的是什麼,無非是窮,病,死。
可方媛不知道的是,痞子流氓少有良性,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眼前利益和生死更加重要。
南書兒的刀還架着,他那還顧慮以後會不會被人扒皮?
家人?
“得,剛剛還一副高高在女神模樣,現在露出女表子本性了吧?”痞子男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黃牙泛酸:“還扒了我的皮,信不信我找兄弟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