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動聲色揍了這兩二貨,這人……還真是有幾分危險啊。
宿舍裡,顧北辰安靜的坐着,北冥長風唔在被子裡,時不時抽一下,證明他還活着。
南書兒坐在自己牀上,看着左右兩人,一陣無語。
他們兩不能去上課,還不許她去。
這就是二貨行徑。
“現在怎麼辦?”
南書兒嘆了口氣,很是無奈:“這樣等晚上再走?”
“嗯。”他們思緒低落的回答。
“好吧。”南書兒拍拍屁股,從牀上站了起來。
北冥長風噔時從被子鑽出來,以爲她要離開,一副鬥公雞的模樣。
南書兒從身後拍了一把他的腦袋。
北冥長風嗷嗚一聲,坐起來就要拼命,他最討厭被人動他腦袋了,經過昨晚的事情後,更討厭了。
南書兒輕鬆捉住他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眼神,頗具氣勢:“省點力氣吧,找個機會揍回來。”
“啊?”北冥長風驚詫。
南書兒放開他,鄙視的說:“我去打吃的回來,我可不想在這裡陪你們變腐肉。”
留下北冥長風和顧北辰面面相覷。
半響,顧北辰笑了,溫柔的話語,凌厲危險的氣勢:“她說的對,不揍回來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南書兒下了宿舍,就去了餐廳,此時時候還早,沒到午飯時間,她拿了錢出來,跟阿姨訂了幾樣菜,說一個鐘後回來拿。
出了餐廳,她就朝校門口走去,剛開始保安並不允許她出門,她說只是去附近買一些藥,幾分鐘後回來,保安這才放行。
學校最近的藥店,也要走二十多分鐘,去到了那裡,南書兒就多買了一些,全部收進意志空間,纔買一些消炎消腫藥,提着回了學校。
當南書兒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兩個鍾後。
三個人隨便吃了飯,南書兒就拿出藥,讓他們吃了,又從意志空間拿出一瓶自己珍藏的藥水。
聽到珍藏兩個字,兩人幾乎動作一致的默默走開。
誰知道是什麼怪物,有沒有效果,有沒有副作用,會不會過期……
南書兒拿着藥水,突然有一些收回去的衝動。
這兩二貨還真不識貨,她手裡這瓶藥水可是絕品啊,以前她自己都捨不得用呢。
可看着他們腫的豬頭的臉,又實在不忍心,於是,她又盤腿坐回沙發上,左右看了看,最後纔對低頭不語的北冥長風招手:“把頭伸過來。”
北冥長風撇了她一眼,眼角微抽。
“過來啊。”見他這麼磨蹭,南書兒炸毛了:“不想頂着一張豬頭臉過半個月,就趕緊給我滾過來。”
她可不是經常會做這種事的人,趁她還有一些耐心。
北冥長風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手裡烏漆嘛黑的藥水,又看回她,璀璨的眸色毫不遮掩的質疑:“你行嗎你?”
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勁。
“放心,毀了也比現在好看。”她立馬回道。
北冥長風臉黑了:“……”給點信心怎麼那麼難。
他眼睛忽而一亮,指着一旁的顧北辰,興奮不已:“讓他先來。”
顧北辰眯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滾蛋!”
北冥長風頓時昂起下巴,好不霸氣:“你怕什麼,毀了臉我養你。”
這話……好耳熟。
顧北辰臉臭了:“……”
半天憋出一句話,“神經病。”
南書兒氣樂了,蓋好藥水:“不要算了,我還白費勁。”
顧北辰見她真打算收起來,猶豫了半響,還是臭着臉坐了過來。
“不要毀了就行。”他悶聲道。
北冥長風好奇寶寶的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顧北辰昂起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說:“這樣順眼多了。”
顧北辰斜着眼角看他,語氣冷冷的譏諷:“轉身照照身後的鏡子,你會更愛現在的你。”
“你個最醜的豬頭。”最後,他冷冽一字一頓。
最醜的豬頭……
“你!”北冥長風笑不出來了,回頭狠瞪着南書兒:“我有比他醜?”
這句話就是昨天她說的,可惡!
要是別人還怕他,可南書兒對他蠢萌的形象深入人心。
此時這張腫的面目全非的臉,一雙幽深威脅的眸色,緊蹙盯着她看,活脫脫一個逗比。
昨晚兩人被揍成這樣,她還一直記掛,怕他們有負面情緒影響,現在倒是鬆了口氣。
南書兒白了他一眼,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指:“走遠點,別遮擋了光線。”
顧北辰從昨天被揍後,一直不敢照鏡子,臉上的灼痛,對於一個習慣被仰慕的少年來說,這種打擊帶給他的恐懼,遠遠勝於其他。
今天進去刷牙洗臉時,不經意看到鏡子的模樣,嚇的他嗆了一口泡沫進肚子。
鏡子裡真的是一張……豬頭。
他怎麼忘了,林靜是從來不屑說謊的人,也不會過多安慰別人的個性。
現在就……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咬了咬牙,躺在沙發上。
南書兒一隻手染全了藥酒,接着是兩隻手,讓他躺在沙發上,她的手開始遊離在他臉上。
北冥長風顯然也被她這樣的‘陣仗’嚇到了。
“這……很痛吧?”
並非他怕痛,而是皮膚水腫到一定程度,皮膚表皮就會被撐的吹彈可破,如果還硬擠……這根本就是傷上加傷。
庸醫啊。
況且,這林靜也只是少年,那裡還懂這些。
南書兒沒有搭理,而是手遊離在顧北辰臉上,認真找着紋理脈管。
約莫一會兒,纔回答她出聲回答:“不痛的。”
躺着的顧北辰雖然剋制,卻還是睫毛顫抖不止,等待着接下來的痛楚。
聽到她隨意的一句話,心卻是奇蹟的平靜下來。
她說不痛的,應該不會很痛。
林靜從來不會騙人。
只是一句話,她就沒有多說,沿着脈管緩緩的按了起來。
顧北辰一直閉着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溫度劃過肌膚,她的呼吸噴灑而下,似有一種熟悉的香味……是她用的那種沐浴乳嗎?
這種怪異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當她的手指離開,他才恍若如夢的睜開眼睛。
“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下,過幾分鐘就有效果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