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女人怕她,她也都覺得不新鮮了呢!
今日來了興致,便和她們玩一玩又如何?
“都起來吧。”南書兒慵懶的擡了擡手,那模樣,又是讓人氣狠了三分,她吊着笑意掃過:“你們的心意,本王妃心領,不過今日也有一件事要請你們過來。”
那些新人們臉色染上一抹怪笑,皆是以爲,這位王妃來這王府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然,這是端着王府女主人的姿態,打算訓誡她們嗎?
然而,南書兒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有再出聲,只是脣角的笑意不減,日光打在她身上,分外的燦爛如陽!
難道她剛剛說的請她們過來,不是因爲她們是新人,打算立規矩?
在衆人興趣盎然時,西廂的院子,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
有男有女?
這個發現令人耳目一震。
諸葛瑾的臉色已經分外難看,他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個方向,再看回南書兒時,臉上的神情是驚疑未定的畏懼。
皇城裡的人,都說這個女人手段了得,這一大早等在這裡……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顯然,驚得可不止諸葛瑾一個人,包括院子裡的一羣女人。
在王府中有一些時日的女人們,臉上除了剛開始的驚嚇,此刻更多的還是畏懼,並且眼神閃爍不定的看着軟榻上的女人,散發而出的敬畏。
然而,那些剛被送進來的秀女們,雖然只是剛從孃家們出來的閨閣小姐,可哪家的後院,沒有發生一些讓自家老爹氣得摔杯的事情。
顯然,她們也明白了,這王府的男主人出差,這大清早的,後院裡卻無端的有個男人的聲音,說是沒有耗子,誰信?
南書兒的神情掠過她們,聽着她們慌慌張張的揣測聲,一隻纖長的手指,緩慢的扣搭着軟榻邊沿的玉石。
終於,其中有一個新人在掃視了一圈,在確定再三,周圍真的沒有那個,同她一起進來的好姐妹時,她發出驚呼聲。
然後,她的驚呼聲成功的引得所有人看向它,並且緊緊逼問。
那個女人慌張的視線,卻是看向諸葛瑾,一邊還瞟向軟榻上的女人,眼底劃過自以爲隱藏很好的緊張得意。
“說,什麼事?”諸葛瑾看了南書兒一眼,對方的面容,着實讓他不敢多逗留,同時心中很無奈,今天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曾經她說過很多金科玉律,其中很重要的一條,便是她辦事,從來看心情。
心情好,便大家相安無事,當然她並非真善美,只要不開罪她,一切好辦!
然而,心情惡劣,這個後果也權看她的心情有多惡劣。
只希望今日她的心情是好,他可不希望王爺出個門,這王府後院便是傷筋動骨。
那個嬌滴滴的女人,掩着帕子,咬着紅脣開口:“這聲音怎麼那麼像鶯姐姐,而且而且……”她慌里慌張的捂脣,害怕的看向諸葛瑾:“而且剛剛還有男人的聲音,該不會鶯姐姐遇到什麼壞人吧?”
這女人做戲的功夫真是差勁,王府裡的壞人很多,可還真的沒有明目張膽的壞人……略如那個男人還明目張膽的對王爺的女人行兇!
南書兒想笑,便真的笑了起來,如銀鈴般的笑聲,讓不少人嫉妒的紅了眼。
諸葛瑾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只是暗歎,同是女人,爲何有一些精得如妖,一些卻傻得不分東南西北。
然而,諸葛瑾卻無奈,只能繼續問:“她人呢?”
那個女人的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她還唸唸有詞的安慰自己,並且保佑鶯姐姐平安,然而又有一些疑惑,那聲音怎麼那麼像鶯姐姐?
等她將一套功夫表演下來,諸葛瑾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當然,他皮膚本就黑了,可此刻卻幾乎用白癡的眼神看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仿若才清醒過來,還蹙了蹙柳眉,猶豫數妙,才文文雅雅的開口:“早上我喊了丫鬟去喚她,因爲要過來拜見王妃,時間當然有早一些……只是,只是她的丫鬟說她有一些頭疼,不願意……起來!”
說了,她還對着榻上的南書兒歉意一笑,貌似替她的好姐妹道歉:“鶯姐姐向來對王妃敬重,可能是病了,纔會有些許牀氣,王妃莫責怪她纔是。”
南書兒慵懶的捲起胸前一縷髮絲,擡眸緩慢的瞥了她一眼,眼底的銳利光芒,如同能看透人心一般,讓人一震,然而,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重新磕上了眼睛,潔白如美玉無瑕的臉,如同這世間最爲純潔的人,染着如林的睡氣。
老人們紛紛退後一步,心道,這王妃真的沒有睡夠了!
新人不明所以,這王妃只是閉了閉眼,這些人怎麼嚇得後退了?
當然,這並非真實想法,只是她們有一些鄙夷。
南書兒身邊的大丫鬟柳兒的動作一向麻利。
青石臺階下,綁着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二人披頭散髮,神情狼狽的很是不堪。
此刻,軟榻上的女人,居高臨下打量着這一幕,脣邊勾起的笑意,越發的邪氣,府中的後院的老人們看懂了,紛紛一驚。
然而,退後的腳步又是一頓,有那個女人出現,並且出手的這種場面近日來,是越來越少了,以一個旁觀者,笑看他人戲,何樂而不爲?
諸葛瑾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軟榻旁邊的柳兒,他也看懂了。
不過這個女人打算幹什麼,他卻沒看懂。
無奈閉了閉眼,所以,現在只能希望,這個女人今日的心情好一些了?
諸葛瑾有一些無奈的想,他要不要開口同她說一聲,手下留情?
畢竟,真的不能太過出離。畢竟,這些新進府的秀女們各個身後的孃家不凡。
被綁着的女子,像是纔看清眼前的事情,一副天塌的表情。
她看着軟榻上的女人,清醒過來,便拼命的朝她搖了搖頭,一張梨花帶雨俏臉,甚是楚楚動人,柳兒的手段有一些粗暴,這不,把人綁了過來,嘴裡還塞了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