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倩兮一笑,脣角的弧度邪的恰到好處,鶯語慢道:“或許,你想要什麼賠償,我們給你。”
ωwш.ttκǎ n.¢ ○ 耶律絕一愣,隨即毫不吝嗇的誇讚:“姑娘生得好美。”
花氣得差點就拔劍衝了上去,這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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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芳華卻是揚脣笑彎了眉,“多謝公子誇讚,請問可以讓路了嗎?”
耶律絕是金人新一屆首領,他閱美人無數,卻還是一眼被鍾芳華吸引了,現在讓路怎麼符合他的風格。
“姑娘……”他欲要開口搭訕。
鍾芳華卻是輕鬆扯過他手中的鞭子,二話不說朝他的馬腿襲去,那股力氣,捲起的殘風讓耶律絕臉色一變,馬失瘋的飛了出去。
鍾芳華收回鞭子,重新走回車廂裡,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走吧!”
陽城柳街樓,第一樓。
三樓雅居,臨窗一隅,鍾芳華斜靠在軟榻上,傾城清麗的容色淡淡的思緒,看不出任何喜怒。
花在一旁說着今日的情況。
“蘇榮只有一個兒子,他的年齡已經快過半百了,蘇家對待這個兒子像根命根子似……”
“問顏,你等等!”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廂房外響起,這個聲音……
鍾芳華微微眯了眯眸,冤家路窄。
“公主!”花不認識沈徽殊,卻是聽到了一聲問顏,問小王爺。
“看來,今日的事情有一些麻煩了。”話說麻煩,她卻是勾起了三分邪肆的笑意,毫不在意。
“公主,要不要……”
“問顏來了,肯定還有更多的人,你家公主的嗅覺還真是敏銳。”鍾芳華卻是很愉悅。
花聽聞也笑了,
隨即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笑的真的很好看,連晶瑩黑亮的一雙眸子也在笑着,恰如一弧下弦月。
她們的主子以前都不愛笑。
出了那樣的事情後,卻是這般了,可花知道,反常的事情,絕對危險。
“是!” ……
“問顏! ”
從馬車下來,一路追到三樓,嬌滴滴的沈徽鸞差點喘不過氣,一手頓時橫在了問顏的身前,瞪着眼睛,質問道:“你剛剛追的人是誰?”
問顏的目光還在尋找,最後失落的收回,看向沈徽殊:“沈二小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沈徽殊無端的覺得委屈,“你追的是鍾芳華對不對,她可以來,我爲什麼不可以?”
她眼底的厭惡,讓問顏皺了皺眉頭,沉了沉秀麗的容顏:“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沈徽殊尖叫質問,氣得臉頰通紅。
問顏的臉色卻是絲毫沒有變化,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有關男女該有的情緒:“她是鍾芳華,你是沈二小姐,她無父無母,還能行走宮殿,出入庭市,甚至握住了鍾家大權。”
“你和她不一樣!”最後他道,推開門走了進去,背影如風的關上。
沈徽殊一震,問顏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鍾芳華不但讓破產的鐘候起死回生,還讓現在侯爺夫人對她言聽計從,連候府老夫人都不敢多聲一句。
陽城沒有不透風的牆,鍾芳華做的這些事情,怎麼能掩蓋掉他們這些大世家的耳目。
可是――這麼狠毒的女人,他們爲什麼還惦記着不放?
沈徽殊不甘心的推開門,
“再厲害又如何,她得罪了蘇家,得罪了太后,她早晚都會慘死。”
這次,她毫不掩飾惡毒的心情,面對心心念唸的男子,卻是口口聲聲別的女人,她氣的要瘋了。
“是嗎?蘇家又如何?還不是以嫡母的身份娶了她孃親。太后又如何?昨天她不也活着出了慈寧宮!”
“她可真不要臉,她孃親都嫁了人,被人休棄,還逼蘇家完成冥婚。”沈徽殊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了,她昂起下巴:“無恥到一定境界,什麼事情做不到?”
蘇家只不過沒有比她更無恥,纔會被牽着鼻子走。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
沈徽殊不明白。
“陽城,她剛回來,且看他日。”問顏說的高深莫測,不屑過多解釋。
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衛直接抽出刀子請她離開
。
沈徽殊站在門口,瞪着裡面的人,有眼淚流了下來: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成爲萬人唾棄的臭骨,你們這些男人不過鬼迷心竅,
鍾芳華在陽城不聲不響的名聲,問顏出生在王庭世家,卻是深諳她的不容易。
只是一個蘇家,一個太后,怕是坐在龍椅上的百里長安都是吃罪不起的人。她卻是兩個都的得罪了。
鍾芳華,你該是什麼樣的人?
“嗨,姑娘!”
話還未落地
耶律絕已經欺身上前,寬厚的大手輕巧的搭在花身上,那種力度,讓花狠狠一驚,手裡出現一把劍,狠辣的朝肩膀的手砍去。
耶律絕大驚,沒有想到那個美麗的女子連一個婢女都是武功高手。
他手裡還拿了一條新馬鞭,爲了不被砍掉一支手臂,將手中的青鞭朝着婢女狠狠地揚了過去,手下毫無半分留情之意。
花迅速躲過,自然也偏離了劍,並沒有傷到男子。
鞭風鶴唳,花還來不及阻擋,身體下意識輕輕一側,避了過去,男子卻是突然推開門,跑了進去。
那斜靠雕欄的女子可不是耶律絕正要找的美人!
她半支着腦袋的手臂,絲袖半落,潔白無瑕,日光下悠然的曬着太陽。
她鳳眸輕擡,見到耶律絕絲毫沒有驚訝,或者有一絲男子闖進來,女子該有的惶恐。
耶律絕不自覺吞嚥了一絲口水,想到那些關於夏洛國女子傳聞,怎麼一個也不和這個美人掛上鉤。
真是見鬼的傳聞。
鍾芳華對耶律絕這樣的出場方式,依舊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是――“找打架?”
打架?耶律絕望着眼前的絕色佳人,那細胳膊細腿,怎麼把話的說的跟說:吃飯了嗎?――一樣呢!
“本……公子看上你了。”耶律絕露出燦爛的笑臉,俊朗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樣子應該很好看。
“看上我了?”她輕輕一笑,似覺得分外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耶律絕第一次有一絲質疑自己的魅力,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