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似乎和辰王妃很熟。”
踏在皇宮的路上,贏明月柔和的出聲。
慕容天脣角的弧度微斜,負手身後,沒有笑意的出聲:“不算熟!”
贏明月笑了:“'這位王妃的名聲響亮,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聞。”
南書兒的確是名聲響亮,卻也只是在明萊中,而天朝大國又怎麼會有所耳聞?
慕容天並不拆穿她,道:“公主有所耳聞的是什麼?”
這回答……贏明月怔了一瞬,看着男子英俊偉岸的姿容,怎麼覺得話語不對?
“自然是她美豔無雙,傾城不二的名聲。”她笑。
慕容天卻是側身看了過去:“的確!”
“……”贏明月吃癟,笑着沒有再開口,心中卻道,慕容天果真是個難磨的勁強對手
明萊皇宮給這位公主辦的洗塵宴,絲毫不遜色慕容天回朝,可見皇帝對大天朝兩國交邦友誼的看重。
宴會很詭異,一派歌舞昇平,皇帝也並不提贏明月的婚事,贏明月也沒有不高興,一切似乎像她真的來明萊國做客一樣。
只是有關這個公主和慕容辰的傳聞漸漸傳開,當然受於兩個當事人的影響,傳的都是羨煞旁人的美事。
傳聞贏明月被人暗殺,偶遇慕容辰,這位王爺身旁只帶了一個暗衛,卻是挺身而出,不但用血肉之軀救了贏明月,身負重傷,還引開了敵人,讓贏明月獲救,這也是爲什麼慕容辰遲遲未回朝的原因。
以前多少還同情南書兒,噓噓慕容辰薄情寡義的人,頓時換了方向,覺得贏明月和慕容辰是上天註定的姻緣。
柳兒從外面進來,明眼人都看的出她一肚子的火氣,見此紛紛繞道。
“王妃!”柳兒進來後,炸呼的一聲。
“噓!”南書兒吹了吹手指,脣角一抹燦如春光的笑意,擡頭對上柳兒驚愕的眼神:“你家王妃今晚就要動身離開,這裡要交給你了!”
柳兒臉色一變,她掃了一眼信上字跡,認出來了,是邪尊!
“是雁城有消息了嗎?”
她問。
南書兒點了點頭,收了信紙:“林澤言有病!”
柳兒:“……什麼病?”
南書兒笑的曖昧玩味:“變態病,有沒有聽過?”
柳兒故作驚悚的瞪眼:“還有這種病?”
南書兒點了點頭:“邪尊……不經意知道的消息,雖然不全是,可我推斷確實是他了。”
她說的模糊不清,跟在她身邊已久的柳兒聽明白了,喃喃道:“王妃專治各種不服,還真沒治過變態呢。”
南書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柳兒見她真的準備走人了,忍不住出聲:“那個牛逼哄哄的公主怎麼辦?”
“要男人,就讓她拿去,我也管不了,她要是想拆了東廂院,讓她試試。”南書兒說的漫不經心,柳兒卻是聽的胸口直跳。
“王妃有辦法對付她?”柳兒興致勃勃的問。
南書兒笑了:“現在她是天朝公主,身份高貴,到那裡都是人追捧,可她既然打算跟慕容辰,那麼她的身份自然會變,到時候天朝國和明萊的關係必然利益化,整她還不容易?”
柳兒興奮的眼睛發光,轉念想到什麼,嘟嘟脣:“王妃你都要離開了……”
南書兒瞥了她一眼,悠悠道:“我離開了正好,這段時間讓她適應適應!”
柳兒也知道她心理有了計較,其實她們王妃不見地在乎慕容辰,也不見地遺憾王妃的位置,倘若贏明月不惹事,以她們王妃的個性,也不會做出趕盡殺絕的事,從王府裡其她女人到顧雲裳就知道。
南書兒進了雁城後,第一個目的並非雁府,而是在夜黑風高時摸進了衙門。
邪尊說雁城少女失蹤案,並非頻繁,只是隔一兩年有一次,雖然沒有明確證據是林澤言乾的,可一句懷疑就足夠了,畢竟能讓邪尊懷疑的事還真的是少之又少,所以南書兒才決定來碰碰運氣!
她摸了黑進去,手裡點了一根蠟燭,此刻夜深人靜,她也沒有什麼警惕,將四周點的明亮,才走到案桌前。
衙門的師爺倒是寫了一手好字,龍飛鳳舞,流暢利索!
很好,近日來又有少女失蹤。
南書兒匆匆掃過,不過一會兒功夫,案桌上的案件就給她看完了,也不過是一起失蹤案。
她又翻閱了一旁櫃子上的案件,都是好幾年,甚至十多年,等她全部看完時,已經是徹底深夜!
將這些案件記在腦海,她就走出了砸門,這纔到林家!
比起砸門的鬆散,林家的守衛要森嚴很多,她的時間不多了,觀察了院子格局,加上奴僕往來,確定了幾個目標,打算一間一間查看。
她查看的屋子果然是主院,分別是林家二老,還有林澤言的屋子,後者根本沒有在房間,她之所以確定,是因爲屋子的擺件和衣物,聯想到少女失蹤案,她也不敢貿然進屋,並不確定裡面有沒有機關陷進。
直到深夜淺出,天方大亮時,裡面纔有了動靜。
南書兒腳都發麻了,所幸院子應該是有人特地交代過,並沒有人行走,她聽到動靜,神情一凜,朝屋子看去!
卻見剛剛愣神的功夫,裡面牀上已經躺了一個人,男人。
南書兒見過林澤言,完全可以斷定,確實是他,沒有錯。
裡面有地窖?
這個想法浮過腦海,裡面的人似乎動了一下,南書兒頓時縮了回來,貓着身子快速的離開了林家。
接下來的幾天,南書兒夜夜光顧林澤言的房間,卻見他都早早睡下,並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辦法,她只能等!
結果在第五天時,她來到門口,等了一個鐘,還是沒有見到林澤言,也不確定他是在外面還沒有回來,還是……
於是她心思一動,悄然進了屋子!
因爲在現代是殺手的經歷,古人的機關,對她來說真的是小兒科,那怕林澤言還設計了反機關套路,一般人就是找到機關,也會被一排鋒利的鋼針扎死,南書兒卻是輕鬆的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