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霍然又是一動,一隻白皙的手卻是搭上她的手腕,讓她的鞭子垂落,她不解的擡頭,卻是抿脣不是。
南書兒鬆開她的手腕,眸光對上森冷的劍鋒,悠悠然道:“怎麼,還想動手弄死本王妃不成?”
他們沒有說話,目露不善,殺氣盡顯,可見霸道心性。
南書兒絲毫沒有怯意的站着,她的身高不低,此時一張絕美無缺的臉,涌動的是平靜無波。
諸葛瑾的冷汗已經糊了一臉,他近乎連滾帶爬的過來,擋在南書兒身邊,神情防備的盯着眼前的劍鋒:“來人啊!”
他一聲令下,王府的侍衛才從角落涌出來,將他們圍成圈,防備的盯着眼前殺氣瀰漫的暗衛,緊縮的眼神,顯然底氣落了下成。
“啪!”慕容辰一拍掌心,怒意翻滾的聲音響徹在客廳:“給本王退下!”
王府的侍衛面面相覷,最後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
慕容辰看向旁邊的贏明月,聲音明顯柔和了幾分:“明月,讓你的人下去!”
贏明月點頭,她的侍衛見此,無須她開口,頓時收了劍鋒,卻是沒有退出去,而是退到一旁,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氣氛詭異而躁動。
南書兒面色不變的看向慕容辰,眼底有幽冷的鋒芒劃過!
竟是不退不讓的站着,身姿冷傲!
慕容辰並沒有糊塗到這個地步,他複雜的視線從南書兒身上移開,柔聲的對贏明月開口:“明月,你暫且起來!”
贏明月在決定跟慕容辰來這裡時,就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而她比南書兒更懂男人的心思,此時是絕對不會讓慕容辰難看!
“是!”贏明月柔和明亮一笑,起身到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柳兒頓時哼了一聲,收了鞭子,拿了一塊帕子,在原來的位置上擦了又擦,才微笑的擡頭:“王妃,請上座!”
贏明月顯然又是一愣,她以爲的大家閨秀,都是忍氣吞聲,暗裡玩心機,卻的沒有想到,既然是這樣……
南書兒旋轉裙襬,從容的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她的姿態隨意而悠閒,灑脫也優雅!
坐下後,她清冷含光的視線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帶着一絲慵懶的無聊,手指扣在桌子上!
諸葛瑾幾乎條件反射的擡頭!
南書兒微微一笑:“換茶!”
諸葛瑾機械的點頭,還沒有出聲,她又道:“拿王府最好的茶葉,怎麼也不能晾了客人,不是嗎?”
贏明月看向慕容辰,含情脈脈:“啊辰,不同王妃介紹一下我嗎?”
慕容辰在做了要和贏明月在一起的決策時,就知道他做了選擇,這種選擇只能是一邊,是他選了贏明月。
沒有爲什麼,因爲南書兒根本就和他不是一條心的,贏明月卻是和他兩情相悅,這甚至可以說不是選擇,而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王妃,這位是天朝國嫡長公主贏明月!”慕容辰的話習慣性的不帶一起贅述!
南書兒朝贏明月歉意一笑:“原來是天朝公主殿下,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贏明月笑意不減的點頭:“初次見面
,我的屬下冒犯王妃!”
南書兒同意的念頭,視線掃過那些一看便知常年染血的暗衛,笑意如沐春風:“你的手下的確不禮貌了一些,明明你這個主人都不聲不響,他們卻是跳出來要咬人了。”
所以,不叫的狗,才兇狠,不是嗎?
果然,她的話落下,對面數道兇狠的視線,齊刷刷對上她,手裡的劍鞘似乎一觸即發。
她棉裡藏針的話,贏明月眼底有暗芒劃過,語氣不變
:“王妃的丫鬟也魯莽了一些,不若我的人也不會這般的!”
她的話很明白,你的人,也不是好狗。
南書兒的眼神亮了幾分,有一些意外,顯然對這還不算太渣的對手很滿意,她看着她,語氣緩慢了一些:“公主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看,你難道不知道,像你這種來了別人家裡,跟着男主人坐了女主人的位置,是勾引別人家的男人嗎?”
頓了一下:“這也不怪我的丫鬟如此生氣。”
那些暗衛殺氣騰騰的眼神,氣息已經蠢蠢欲動!
贏明月瞥了他們一眼,那些氣息瞬間成了死寂,幾個暗衛猶如木雕的杆着不動。
“王妃是因爲這個事情生氣嗎?”贏明月大體落落大方一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進來時,啊辰說我是公主之尊,位份不比他差,才讓我和他平起平坐,如果是這個讓王妃誤會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南書兒:“是嗎?那麼我接受你的歉意,畢竟真的很讓人不高興。”
贏明月抿脣並不說話!
南書兒也扣着桌面,靜笑不語。
諸葛瑾上茶的功夫,外面已經傳宮裡來人了。
南書兒微笑,這麼快的速度,顯得這位公主是多麼的炙手可熱。
“太子皇兄帶的人進來?”慕容辰訝異的出聲。
“是!”
慕容辰帶着一羣人迎了出去,贏明月坐在位置上,並沒有跟出來。
慕容天是來湊熱鬧,也是看笑話的,南書兒都很清楚。
一羣人相迎走進王府,慕容天低沉的嗓音響在耳側:“辰王妃,現在感覺如何?”
南書兒擡頭看了一眼方,梨窩淺淡一笑:“感覺非常好!”
慕容天一愣,他似能感覺出來,這絕非是口是心非!
感覺非常好?
天朝大國嫡長公主……這女人是變態的戰鬥機嗎?
南書兒在王府中兼併的規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和慕容辰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這次面對的是贏明月!
她看過贏明月的資料,雖然很明面的資料卻也能斷定,這是一個兇狠霸道的女人!
於是她明白了,這場較量,對方一定會弄死她,無論她是縮着還是出來!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躲着的道理。
“那本宮只能提前預祝辰王妃取的勝利。”慕容天不冷不熱的開口!
“勝利?得到男人就是勝利嗎?”南書兒的話很輕,更多的是不以爲意。
一切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