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翳修,衆人對他先入爲主就是凶神惡煞的形象。
現在才發現,這廝竟長得竟比女人還美,若是不陰着冷着一張臉,帶點親切的笑容……還是挺毛骨悚然的。
“千戶大人,我蒙着眼睛,都能把你打趴下,你說你是不是廢物?”脣角的弧度邪得欠扁極了。
“廢物!”沈煜倫興奮的大喊,那模樣就差站到窗戶邊上揮手灑淚了。
流風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這翳修搞什麼鬼?”
好吧,就算再捨不得,也不用被這個女人,這麼羞辱啊。
男兒膝蓋有黃金,更何況是翳修,只跪聖上一人。
沈墨玦臉上劃過一抹笑意,“他被算計了。”
不止如此,連他也沒有猜到,她竟然算計得如此精準。
翳修可能也沒有想到吧!
翳修出局了。
仙露款款朝鐘芳華走來,身上的香氣,似帶着蠱惑人心的沉迷氣息,鍾芳華拿出一顆藥丸,吞進嘴巴里。
仙露身上的氣息並不是什麼毒藥,卻是能令人興奮的香氣,剛剛那些人本來就精蟲上腦,又聞了香氣,當然不可能是仙露的對手。
仙露看清她的動作,笑得蓄意無害,她眨巴着大眼睛,“公主真是……有備而來啊。”
鍾芳華搖了搖頭,“本公主的人緣一直不怎麼好,出門在外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什麼時候突然死了。”
走下臺階的翳修背脊僵硬,隨即繼續離開。
遠處的錦衣衛圍了上來,紛紛看向臺上的鐘芳華,陰惻惻的出聲:“大人……”
那意思很簡單,要不要強行把鍾芳華扣走。
翳修連眼角都沒有分給他們,直接走了。
仙露的武功不低,鍾芳華的武功也不弱,不過仙露明顯不是一般人,她擡手竟要抓撓鍾芳華蒙着眼睛的紗布。
鍾芳華勾脣,任她將面紗扯下來。
弄個身懷絕技的花魁出來,卻還不允許人將花魁弄傷,這柳香樓的老闆真是精明的不能再精明。
仙露本以爲,像鍾芳華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還是郡主膝下教養出的,應該對她這種風塵女子,非常不恥纔對。
卻不像,她朝她撲過去時,鍾芳華直接攬上她的腰肢,動手解衣服?
仙露大驚失色,那張花容月貌的容顏,笑容剎那不復,“公主!”
鍾芳華靈活的手指,輕巧的拉着一條帶子,仙露的衣裳隨着帶子的散落,層層掉落。
“哇!”臺下的男人,感覺鍾芳華簡直是神啊。
沈煜倫並沒有不高興,反倒是有一種與有榮焉,這個花魁註定是她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欣賞幾眼,羨慕嫉妒恨,他臉上還是挺有面子的。
仙露又羞又惱,她雖然經過特意訓練,可這光天化日,被人赤身欣賞,還是超出了她容忍的範圍。
鍾芳華見她雙手捂住胸口,脣角的笑意不變,帶子在她手中用力一扯,肚兜掉落……
隨着掉落的還有仙露臉上的面紗。
“哇!”男人感覺腿都軟,這一幕,就算立刻死掉都值得了。
流風看着臺上的仙露,望着光滑晶瑩的肌膚,小白兔一跳一跳,男人的第三條腿毫不意外的挺起……尷尬了!
沈墨玦盯着臺上火熱的一幕,視線卻是急厲風行朝鐘芳華看去,盯着她嘴角邪意玩味的笑意,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面紗脫落一瞬間,衆人的呼吸到了極致,安靜的場面,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沈徽鸞一直佯裝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又怎麼會真不在意。
那個女人制造出的動亂,一次一次攻擊着她的腦膜
。
沈徽殊看着臺上的一幕,感覺世界一切被顛覆,那些熟念於心的女戒,通通成了虛無。
鍾芳華,她這麼不要臉,可爲什麼臺下的男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主子,仙露的面紗怎麼掉了?”流風彆扭的動了動腰身,那裡硬得發疼。
“解了衣服,她的面紗才能掉落。”沈墨玦呼出一口氣,那麼多人,廢了那麼大勁,卻是連玄機都參不透。
結果人家一摟一抱,輕鬆的寬衣解帶,面紗就掉了。
這場花魁爭奪賽,鍾芳華贏得不可謂不漂亮。
仙露掩着身子進了柳香樓,讓男人們望眼欲穿,不捨得挽留。
鍾芳華手裡還拿着一方香帕,因爲心情不錯,她善睞明眸的轉過身,揚起手中的帕子,“仙露姑娘的貼身帕子,免費送!”
她隨手一揚,人羣中轟然炸開,都衝着帕子去了。
沈煜倫指着樓下的男人大笑,小樣,他晚上還睡仙露姑娘本人呢。
鍾芳華從高臺上下來,上了三樓。
朱山和問顏恰好要離開,在樓梯口和她撞見。
他們其實不熟,只是曾一起舉杯暢飲。
“恭喜!”
“謝謝!”
擦肩而過,如同陌路。
鍾芳華上了三樓,花迎了上去,“公主,那個男人走了!”
耶律絕走的很急。
鍾芳華笑意不減的走了進去,面對沈徽殊仇恨的眼神,掠過沈徽鸞複雜的神色,最後落在沈煜倫身上。
“沈二公子,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沈煜倫紅光滿面,聽到她的話,不解了:“明德公主……姐,你怎麼急啊?”
沈徽殊氣得連眼珠子都在顫抖。
鍾芳華心中暗道這二愣子看着傻,卻沒有想到卻是守信之人。
說喊姐,瞧這聲姐喊得多順暢。
鍾芳華不知道,沈煜倫想到晚上能和仙露共度春宵,這時候讓他喊親孃,估計他都捨得開口。
不顧流風和沈徽殊吃人的眼神,鍾芳華自然的點頭,“姐也不是急,只是你也知道,姐急着用這筆錢,不然也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你瞧那仙露姑娘惱怒的眼神,你姐我都覺得心裡難安。”
沈徽殊氣得胸膛起伏,聽着她一口一口姐的,覺得快瘋了
流風聽得也吐血了,你這副如沐春風,笑靨如花的樣子,像哪門子心裡難安?
沈煜倫也沒覺得多大的事,他踹了旁邊的小廝一腳,讓他趕緊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