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鳳欒才幽幽開口,“若是他嫌棄,我們自個養着便是。”
雲霜張了張脣,最終不再言語。
夫妻倆就站在那看着軒轅凌種好了梧桐樹,又幫他們的鳳凰窩重新整理了一下,看起來寬敞又漂亮,裡面也很舒適。
“有勞了。”
雲霜溫柔的笑道,鳳欒撇撇嘴,“這些都是他該做的。”
雲霜暗中瞪了他一眼,衝軒轅凌溫柔和氣的笑,“他有口無心的,你別放在心上。”
軒轅凌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於是,鳳欒一家三口,就這麼和軒轅凌成了鄰居。
一開始,也有人覬覦這一對鳳凰,偷偷摸摸的上靈山,被軒轅凌殺了幾波之後,再沒人敢來送死了。
偶爾也會有人上靈山拜訪軒轅凌,都被結界擋了回去。
日子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了,一晃過了五百年,在這五百年裡,鳳欒與軒轅凌成爲了朋友,也不算交情有多深,因爲鳳欒一直仗着未來岳父的身份在壓着軒轅凌,軒轅凌爲了未婚妻只得忍了,可心裡終歸不太樂意。
兩人的情誼,說深也不深,說淺也不淺。有多交心算不上,平日裡能喝上幾杯聊上幾句。
大概是看見這一對鳳凰過得好端端的,漸漸的,有了別的鳳凰的身影,但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人真正的見過。
這一夜,鳳欒和軒轅凌喝過幾杯之後,又仗着未來岳父的身份壓了軒轅凌一把,這才喜滋滋的回了鳳凰窩。
一進去,看見妻子正以鳳凰的形態在孵蛋呢,鳳欒走過去吻了吻妻子的臉頰,又吻了吻那顆蛋。
雲霜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略微皺了皺眉,“又喝酒了?”
“就喝了幾杯,你放心,我沒醉。”
鳳欒咧着嘴笑,湊過去親吻妻子的面頰,雲霜輕輕嘆息一聲,“你一喝酒,酒意上頭,就喜歡胡說八道,有些話若是說錯了,後果很嚴重。”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只是和軒轅凌聊聊天而已。”
鳳欒打了個酒嗝,化爲原形趴在雲霜身邊,一隻翅膀輕輕搭在雲霜身上,一隻翅膀把蛋摟了過去,“我來孵吧,你去歇着。”
雲霜沒有去歇息,她睜着清澈透亮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在燭光下閃動着灼灼奪目的光芒。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鳳欒關切的問道,雲霜輕輕嘆息一聲,“你還記得上次的天雷劫是什麼時候嗎?”
“好像是五千年前。”
雲霜微微垂下眼簾,“我有種感覺,我們的天雷劫快要來了。”
鳳欒面色微微一變,只一瞬,又恢復如常,“沒那麼快吧?前幾次的天雷劫間隔,都相差一萬多年呢,有兩次之間,還差了足足兩萬年。”
他的翅膀輕輕摸了摸雲霜頭頂的翎羽,“別擔心,時間還早,不會來得那麼快的。”
“我心裡很不安,感覺要出事。”
鳳欒把她摟入懷裡。“你放心,在女兒孵出來之前,我們的天雷劫不會來的,就算來了,我們也能扛過去,你想想前幾次,我們不都扛過去了嗎?”
雲霜沒有言語,憂心忡忡的窩在他的懷中,鳳欒繼續說道,“我們不僅要看着女兒孵出來,還要看着她化爲人形,看着她通曉人事,看着她嫁人生子,我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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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欒的勸慰下,雲霜漸漸放寬心,她化爲人形,窩在鳳欒的身上,輕輕撫摸着他柔順光亮的羽毛,鳳欒一隻翅膀摟着蛋,一隻翅膀輕輕拍着妻子的後背。
鳳凰窩裡很安靜,氣氛溫馨動人,燭光微微搖曳。
雲霜溫柔的聲音打破了靜謐,“夫君,你以後改了罷。”
鳳欒一愣,“改什麼?”
“你以後別拿着岳父的身份,去壓着軒轅凌,我怕他不高興。”
鳳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不高興也得受着,誰叫他想娶我們家女兒呢。”
雲霜輕輕嘆息一聲,“他也不是非我們女兒不可的。”
“什麼意思?”
鳳欒皺着眉頭。雲霜輕聲道,“據說滄海大陸有別的鳳凰出現了。”
“這是好事情!鳳凰越多越好!”
雲霜看着丈夫傻乎乎的樣子,微微擰着眉,“鳳凰是我們的同族,當然是越多越好,可是,軒轅凌就有了別的選擇了嘛。”
鳳欒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他還想始亂終棄不成?”
雲霜捏了捏他的脖子,“什麼始亂終棄,蛋都沒孵出來,人形也沒化,能不能劃成人形都難說,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就算有了婚書,將來女兒化不成人形,婚書照樣自動作廢。而且,現在有別的鳳凰出現了,以軒轅凌的地位和本事,如果能找到別的已經能化成人形的鳳凰,爲什麼要苦苦的等我們的女兒?孵蛋還得三千年,化形還得一萬年,他還得再等一萬多年。換做別人,誰願意再等?”
鳳欒沉默了,雲霜見他聽進去了,輕聲道,“我聽說,天帝東皇亦的女兒霓裳公主已經長大了,生得很美,有不少人求娶,但都被天帝拒絕了,據說,天帝一直想招軒轅凌爲東牀快婿,只要軒轅凌一開口,天帝一定會答應。”
鳳欒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那只是個凡人,如何能跟我們女兒比?”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軒轅凌很吃香,他想要個美麗又尊貴的妻子,容易得很,你別以爲人家非巴着你女兒不可。”
鳳欒臉色有點不好看,好在他現在是鳳凰的形態,臉上都是毛,也看不太出來,他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和他好好相處,不壓着他了。”
軒轅凌並沒有等來準岳父和他好好相處,第二天一早,天帝有事找他,他便去了天宮。
東皇亦拉着他逛花園,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說正事。
軒轅凌心裡記掛着鳳欒夫妻和他的未婚妻,趕着回靈山,雖然靈山有他的好幾道結界,一般人進不去,但萬一有意外呢?
“天帝,到底有什麼事?直說便是!你若再不說,我走了!”
軒轅凌說着,就要離開。東皇亦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臉色有些不自在,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尊上,你是不是該娶妻了?”
軒轅凌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這些人知道了他和鳳欒夫妻的約定?
爲了保護鳳欒夫妻,還有他的小妻子,他只向天帝透露過,鳳凰夫妻生了個蛋,具體蛋裡是男是女,他和鳳欒夫妻的約定,通通不曾告訴任何人。
軒轅凌有些不悅的甩開東皇亦的手,“這是我的事,天帝日理萬機,該不會連我娶不娶妻也要管吧?”
東皇亦見他不耐煩了。也沒有生氣,笑了笑說道,“孤倒不想管,只是孤的女兒霓裳公主已經長大了,可以婚配了。”
“既然長大了,要嫁人了,那就嫁唄,關我什麼事?”
軒轅凌更不耐煩了,他還以爲天帝找他,是什麼重要大事,沒想到是這種小事,霓裳公主要不要嫁人,關他什麼事?
東皇亦被噎了一下,見軒轅凌貌似沒聽懂他的話,想了想。又說道,“孤的意思是,尊上不曾娶妻,霓裳又到了嫁人的年紀,不如……”
東皇亦沒有說下去,說得這麼明白了,軒轅凌該懂了吧?
說實在的,他身爲天帝,是滄海大陸的統治者,真不想這麼放低身段的來和軒轅凌說這些事,可天后老逼着他來,說軒轅凌太優秀,萬一他突然被什麼狐狸精纏上了,娶了妻子了,總不能叫霓裳去做妾吧?
軒轅凌的確聽懂了。他深邃的目光掃了東皇亦一眼,淡淡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暫時還不想娶妻,只想潛心修行。”
“娶妻也不耽誤你修行的,霓裳雖然是公主,但爲人妻子該做的,她都會做,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軒轅凌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寒光幽幽,隱隱含着不耐,東皇亦立即便懂了,聲音戛然而止,他不悅的看着軒轅凌。
四目相對,暗潮洶涌。
不知過了多久,東皇亦率先移開了目光,嘆息道,“不如你先看看霓裳,孤記得她長大後,你還沒見過她呢。”
他的確很想把軒轅凌招爲東牀快婿,有了軒轅凌坐鎮,他這個天帝會做得特別安穩。
可軒轅凌貌似對霓裳沒一點想法,對了,他一定是沒見過霓裳,他要是見了,一定會動心的。
“不必了,我要回靈山了。”
軒轅凌說完,便要擡腳離開,身後突然傳來柔婉如水的聲音,“霓裳見過尊上,給尊上請安。”
軒轅凌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霓裳,淡淡道,“不必多禮。”
他的目光一落在霓裳身上,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只一瞬,又恢復如常。
霓裳按捺住內心的狂跳,微微低垂着眼簾,她今日盛妝打扮,母后和服侍的婢女都說了只要是男人見了她,一定會被她吸引。
霓裳很有把握,一定能讓尊上喜歡上她。
只看了一眼,軒轅凌便移開目光,跟天帝告辭。
東皇亦有些錯愕,看着軒轅凌離去的背影,才真的相信軒轅凌就這麼走了。
霓裳怔怔的望着軒轅凌挺拔的背影,眼圈兒微微一紅,她咬了咬脣,快步追了上去,攔住軒轅凌的去路。
軒轅凌眉心擰緊,“你攔着我做什麼?”
霓裳忍着心裡的慍怒,溫柔如水的說道,“尊上,霓裳新得了一罐子好茶,想請尊上品茶。”
“不必了,我不喜歡喝茶。”
軒轅凌說着,就要繞開霓裳,卻被霓裳再次攔住,軒轅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霓裳眼眶微微泛紅,“尊上剛剛說,暫時還不想娶妻,一心修行,是真的還是託詞?”
軒轅凌眉心擰緊,語氣有些冷,“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霓裳微微一怔,心緒起伏,好一會才輕聲道,“自然是真話。”
“當然是託詞,你不是我想娶,要娶的人。”
霓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眼眶通紅,她死死咬着脣,不甘心的問道。“爲什麼?”
“沒有那麼多爲什麼,你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軒轅凌說着,就要離開,卻再次被霓裳攔住。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擋住去路,軒轅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霓裳見了,嚇得哆嗦了一下,但仍是勇敢的攔着軒轅凌的路。
軒轅凌本想推開她,但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要她死心才行,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纏着自己,也是麻煩。
“霓裳公主,我實話告訴你,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只是她目前還不能嫁我。我需要再等一段時間,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娶你,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還是清清白白的好,免得我的未婚妻知道了不高興。”
霓裳張大了嘴,眼眶紅得厲害,“她,她比我好在哪裡?比我漂亮,還是比我身份尊貴?”
“不是誰比誰更好的問題,而是,你不是那個人,就是不行。”
我要的是一隻鳳凰,只有鳳凰能與我匹配,你不行。
正在此時。一道紫色,隱隱含着金光的雷電突然從天際打了下來,直往靈山的方向打去。
軒轅凌臉色一變,這不是普通的雷,這是鳳凰必須經歷的天雷劫!
萬一鳳欒夫妻被雷打死了,護不住那顆蛋,那他的未婚妻也會被雷打死。
“尊上,我--”
霓裳還想說些什麼,挽留軒轅凌,卻被軒轅凌一把推開。
霓裳被推了個踉蹌,眼裡含淚,幽怨的看向軒轅凌,卻發現軒轅凌已經大步出了御花園,只一瞬間,他的背影就消失在雲端之下。
軒轅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靈山,此時,已打了三道天雷,精心打造的鳳凰窩已經燒成了灰燼,鳳欒和雲霜都是鳳凰的形態,雙雙抱在一起,身上一片焦黑,羽毛全被燒掉了,只剩下皮肉,皮肉上也是黑乎乎的,空氣裡都是燒焦的氣味,那顆蛋被他們死死護在身下。
看見軒轅凌回來,鳳欒面露喜色,拼盡全力把蛋丟了過去,“軒轅凌,接住!”
正在此時。又一道雷打了過來,雷一到靈山之上,就變成無數的電光火光,眼見着有一道電光眼就要打在飛過來的蛋上面,軒轅凌一個心急變了原形,長長的尾巴甩了出去,將那顆蛋卷在下面,那道天雷就打在他的尾巴上,一陣灼痛傳來,他的尾巴被打出一個血洞,血肉模糊,痛得軒轅凌臉色都變了,可想而知,鳳欒夫妻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天雷有九道,如今才第四道,鳳欒夫妻已經血肉模糊了,空氣裡一片燒焦的氣息,鳳欒拼盡全力把雲霜護在身下,承受了大部分的天雷打擊。
當第六道天雷即將打下來的時候,鳳欒大概感覺自己這一次撐不過去了,朝軒轅凌高聲說道,“軒轅凌,我把女兒拜託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疼愛她,一生一世!”
軒轅凌也感覺鳳欒夫妻這次大概挺不過去了,連忙答應。
“你答應了娶她,就要娶她,不能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拉扯不清!”
“好!”
“還有。我們鳳凰一族,都要到孵出來,看看長什麼樣子才取名字,你記得幫她取個好名字,她姓鳳。”
“好!”
鳳欒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軒轅凌,“你發誓!”
軒轅凌一手抱着蛋,一手高高舉起,大聲說道,“我軒轅凌,以軒轅一族的龍族發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會待她好,愛她,照顧她,保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若有違誓言,軒轅龍族就此滅絕!”
見他拿龍族來起誓,鳳欒終於放下心來,他已經被燒成只剩骨架子的翅膀,用盡全力抱緊了雲霜,把雲霜護在整個身體之下,等着第六道天雷打下來。
電閃雷鳴,轟隆巨響,整個靈山都顫抖了。
紫紅色的閃電像瘋狂舞動的怪獸,打在靈山上。
這第六道閃電不知打了多久,才終於停歇,等着第七道閃電的來臨。
靈山之巔的花草被燒得一株不剩。泥土也全部燒成了黑色,就連那株梧桐樹葉遭受了巨大創傷,葉子都燒沒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空氣裡都是灰塵,燒焦的氣味充斥着鼻孔。
等到灰塵散去,軒轅凌抱着鳳凰蛋前去檢查鳳欒夫妻,鳳欒已經合上了眼睛,他到底沒挺過第六道天雷。
軒轅凌眼眶微紅,想拉開鳳欒的屍體,檢查被他護在下面的雲霜。
卻見雲霜微微一動,自己爬了出來,她怔怔看着已經死去的丈夫,眼眶通紅,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
“雲霜,還有三道天雷,你撐着,說不定能撐下去的……”
軒轅凌見她的精神狀態很奇怪,擔心出事,連忙勸說道,雲霜看着他,忽而一笑,“多謝你,軒轅凌。”
她伸出被燒得只剩骨架子的翅膀,把鳳欒抱在懷裡,像之前他抱她那樣。
軒轅凌心裡涌起不詳的預感,他怔怔的望着雲霜,“雲霜,你別想不開,你還有女兒,你要撐下去……”
雲霜微微一笑,“女兒有你,我很放心,軒轅凌,拜託了。”
她抱緊了鳳欒,慢慢閉上眼睛。
“雲霜,你--”
軒轅凌還要勸說,第七道天雷打了下來,他連忙抱着鳳凰蛋躲開。
電閃雷鳴,火花四濺,紫紅色的閃電,隱隱泛着金光,他們瘋狂的擺動着,似乎要摧毀一切。
當第七道天雷打完,塵煙散去。
軒轅凌驚訝的發現地面上除了燒焦的泥土,大片大片的灰燼,什麼也沒有,鳳欒和雲霜呢?難道灰飛煙滅了?
一陣狂風颳來,深灰色的灰燼被吹了起來,飄飄灑灑的飛下靈山,落入玉帶河裡。
軒轅凌怔怔的望着那些被風吹走的灰燼,心裡空落落的。
第八道天雷遲遲沒有來,看來,鳳欒夫妻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了,不然,哪怕他們只剩一縷魂魄,第八道天雷也會打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軒轅凌一個人整理着靈山,靈山上的花花草草都死光了,他又重新種上。
天帝知道了靈山的事。派了人來幫忙,都被擋在結界外面。
天宮有事,來請軒轅凌,也被拒絕了,他萬事不理,只一心打理他的靈山。
花花草草倒是好說,重新種上,再用加了靈氣的水澆灌,很快就長得很好了,難的是那株梧桐木,葉子都被燒得乾乾淨淨,軀幹也燒掉了一層皮,軒轅凌費盡心機,用了不少靈氣才勉強保住了梧桐木沒死,只是它就算沒死,也跟死了差不多了,過了好些年也沒有長出新的枝葉,一直是那副光禿禿的模樣。
而鳳欒夫妻沒了,孵蛋的重任就落在了軒轅凌身上,外界都以爲軒轅凌是逼於無奈才接手了這顆蛋,至於內情,無人知曉,就連天帝東皇亦也不知道。
軒轅凌本就對滄海大陸的事不上心,開始孵蛋之後,就更不上心了,最後,就連天宮來的使臣,都被擋在了結界之外。
這顆蛋,是他未來的妻子,軒轅凌不敢有絲毫的不小心。吃飯睡覺上茅房都帶着蛋,生怕有絲毫閃失。
這一日,天宮來人,請軒轅凌去天宮一趟,卻再次被擋在結界之外,無奈之下,只得扯着嗓子在靈山下不停的喊着“尊上,天帝有要事相商!”。
軒轅凌沒反應,那些使臣就不停的在山腳下喊,最後,軒轅凌被煩得不行,只得去了天宮。
一踏入九重殿,便發現八大元老都在,各地的領主也都在,比如九州王白重,西海王等等。
“九州王白重之子白曄,見過尊上!”
跟在白重身邊的一個俊美如玉的翩翩少年向前來給軒轅凌行禮,軒轅凌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低低應了聲,便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白曄早就聽聞這位無上尊者的本領,有心結交,這一次求了父王帶他來,就是爲了見到軒轅凌。
他之前也想上靈山求見這位無上尊者,可都被結界攔了下來,他在結界外守了很久,想守株待兔,誰知等了好幾年,軒轅凌從沒下過山,無奈之下,他纔跟來九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