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顏值的人出現在醉仙酒樓,難怪整個酒樓在一瞬間沒了聲音。
“五王爺!”花似錦咬着筷子嘀咕一聲。
“五哥怎麼也來了?”八王爺彷彿很不情願看見趙煊的樣子,無奈地笑着,“難道他也想來跟我蹭飯吃?”
在經過一瞬間的靜默,大堂上又繼續人鼎沸了起來。
因爲花似錦坐在二樓靠近欄杆的位子上,所以趙煊只須擡頭一望,就能看見了她。
花似錦眼見想躲開趙煊是躲不掉了,於是乾脆朝他咧嘴一笑,一副非常狗腿的樣子,對着他熱情地招了招手:“爺,我們在這兒呢。”
八王爺拿了根乾淨的筷子敲了下她的頭,“喂,花若男,這一餐可是我請客的,要不要再請別人,得經過我的同意,明白嗎?”
花似錦揉着腦袋,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敲我腦袋我就跟你絕交。再說了,他是你親哥,你難道請他吃個飯會掉塊肉麼?”
八王爺低聲說:“是不會掉塊肉,本王是不忿,他老是搶我的風頭!本王在這場合中,就像顆東海珍珠一樣閃爍着迷人的光芒。結果他一來,我立馬變成一料沙子了。”
花似錦聽了,哈哈地大笑起來,心想這八王爺還真有幾分自知之明,於是她拍着八王爺的肩頭安慰他:“八王爺,別灰心氣餒,只要你不跟五王爺比,你就一點兒也不差。”
八王爺不服地斜了她一眼,“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連騙一下我讓我心理平衡都不會。”
花似錦聳聳肩,“是啊,我不會,不過你若是賄賂我的話,什麼甜言蜜語我都會。”
“你個死財迷!”八王爺深深地鄙視了她一眼。
說話間,趙煊已經帶着李廣和張衝上了酒樓,朝花似錦這一桌而來。
他也不等別人招呼他,徑直在花似錦的座位旁邊,拉開一張桌子,便大搖大擺地坐了下去。
八王爺望了他一眼,嘴角漾開了一個淺笑來,“五哥,你的腳真夠長的。我們前腳在這兒吃飯,你後腳就跟來了。”
“我府上那幾個廚子做的飯菜,早就吃膩了,因此來這兒換換口味,不料遇上了你們,真是湊巧。”趙煊氣定神閒地,把一場刻意描述成一場偶遇。“老八,你既然請了別人吃飯,不介意多請我一個吧。”
八王爺向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煊於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三鮮炒肉絲到花似錦的碗裡去。“看你長得瘦骨嶙峋的,多吃點。”
花似錦於是暗裡地捏了捏自己肚皮上的新增的肉肉,內心不服地咆哮,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長得瘦骨嶙峋了,真是討厭!
趙煊還沒出現的時候,大牛和吳大夫都很自在,但自從趙煊出現之後,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弄得大牛和吳大夫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只做埋頭做苦吃狀。
跟這樣一個在戰場上殺人無數,建立過赫赫戰功的王爺同桌吃飯,心理壓力太大了。他們倆很擔心一不小心說錯話,就被趙煊給砍了腦袋。只好草草把碗中的飯扒光,然後說聲“告退”,兩人一溜煙跑了。
兩人跑到外頭,大牛拍了拍胸口,“那五王爺太可怕了,我聽說他在戰場上殺人如同切瓜砍菜,嚇死我了。”
吳大夫:“我也怕,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權貴怕成這樣的。”
兩人一邊議論着五王爺,一邊走遠了。
花似錦很羨慕那兩個傢伙,一聲“告退”,就可以溜得無蹤無影。
可是她不能溜啊,因爲趙煊把斟酒的任務交給了她。
八王爺一邊淺啜着美酒,一邊對趙煊說道:“五哥,我今日去宮裡給母妃請安的時候,碰見了在珍妃身邊服侍的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告訴我說,珍妃的母親許氏今日也進了宮。”
趙煊淡然地說:“葉氏進宮探望自己的女兒,很正常啊。”
八王爺搖搖頭,“不正常。我可聽說,那許氏進宮是去向珍妃告狀的。”
“告狀?”趙煊拿着筷子的手一頓,“許氏?告什麼狀?”
“告你的狀呢,五哥。”八王爺很同情地說,“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去你府上跟你細細詳說的,不想你自己竟跑來了。”
趙煊輕輕地哼了一聲,不以爲然。
花似錦吃過姓許之人的虧,因此對姓許的人特敏感,她不由得警惕地問八王爺:“珍妃的母親許氏,在雲州城可有親族?”
“有,許氏這次告狀,聽說就是爲着她在雲州被欺負的兄長去的。”
花似錦聽了,望了趙煊一眼,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珍妃的母親許氏,不就是雲州城那個許古進的親妹妹。難怪許古進那麼囂張!
花似錦有些同情又有些愧疚地看着趙煊,若不是她,趙煊也不會惹上這一身麻煩,還被人進宮告了狀。
趙煊卻全然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告我的狀?哼,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怕她作甚!”
八王爺勸道:“那珍妃在皇宮裡頭,如今正得父皇的恩寵,風頭正勁,五哥還是避一避爲好。五哥可還記得,去年你與珍妃的親哥哥許世榮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父皇還讓你在王府禁足一個月面壁思過呢。”
趙煊俊眉一挑,“記得,不過本王后來並沒有禁足一個月,更沒有面壁思過。”
“那是五哥你運氣好!”
“本王的運氣一慣就是這麼好!”趙煊大言不慚地說道,一副桀驁難馴的樣子。
花似錦在想像着,珍妃將會如何幫她的舅舅出氣,會如何對付趙煊。
然後她還沒有想明白,趙煊卻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輕聲說:“發什麼愣呢?快給本王斟酒。”
“哦,”花似錦趕緊屁顛屁顛地拿起酒壺給趙煊斟起酒來,完全一副小奴才的狗腿樣。
八王爺看在眼裡,內心有些兒不爽,默默地在心裡掠過一個無限鄙視的表情。花似錦這傢伙待人有偏倚,不公平!
同樣是拍了她的腦袋。趙煊拍了她的腦袋,她一聲不敢吭。可他八王爺拍了她的腦袋,她卻叫囂着要和自己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