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也很像關爾雅!”八王爺也說,“真是見鬼了!原來關爾雅就是琉璃國的公主鄭秀啊!”
“難怪總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柔弱樣子,平日裡態度也很囂張,原來竟是個公主!”楊嬤嬤又說。
“萬萬沒想到,我真是萬萬沒想到!”花似錦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種恍如夢中的樣子。
她想想關爾雅以前的種種行爲,原來,從她在街頭上把關爾雅救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只是關爾雅利用的工具而已,趙煊纔是關爾雅的終極目標。
好一個心機女,爲了瞭解自己的未婚夫,爲了接近自己的未婚夫,關爾雅不惜千山萬水來到京城,不惜通過接近她,而去接近趙煊。
爲了愛情,關爾雅,哦不,現在應該稱呼她爲鄭秀了,這鄭秀也真是拼了。
晗月公主也驚叫出聲來:“呀,五哥的新娘子,怎麼那麼像關爾雅!”
在衆人一片目瞪口呆之中,鄭秀笑着看向晗月公主,對驚訝的晗月公主點了點頭,“晗月公主好眼光,沒錯,我就是以前的關爾雅。再次見面,請大家多多關照!”
花似錦瞄了一眼坐在首席上的蕭貴妃,蕭貴妃在看到關爾雅的時候,臉上似乎並無多大驚訝的神色。
花似錦又瞅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石榴,石榴臉上平靜似湖面,彷彿她早就知道了關爾雅就是琉璃國公主的事實。
“關爾雅真是琉璃國的公主?”花似錦向石榴求證。
石榴點了點頭,“嗯,沒錯,她就是琉璃國的公主鄭秀。”
“唉,我說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花似錦開始抱怨起來。
“一來我同意替她保密,二來我不敢說出去,我怕她打死我。”石榴驚惶地說道。
“我把你贖出來以後,你就應該告訴我纔對呀!”花似錦說。
石榴低着頭,“我怕你知道她是個公主後,不敢收留我,會想着把我趕走,所以我就一直沒敢明說。”
“難怪當她終於離開的時候,你卻總是擔心她會回來報復。”花似錦恍然大悟,“原來關爾雅竟然是個公主,這身份也真是牛逼了。”
“對不起花姐姐!”石榴怕花似錦責怪自己,連忙囁嚅着道歉。“我本該跟你說的,但我生怕被你和楊嬤嬤趕走……”
花似錦淡然一笑,“真是個傻丫頭,關爾雅即使是個公主,她也是個喜歡虐待下人的公主,本質是一樣的,爲了你能安全一點,我和楊嬤嬤怎麼會趕你走呢!”
“就是!這孩子就是傻!”楊嬤嬤也說道。“只要你不想回到你家公主的身邊去,那你以後就好好跟我和大小姐過活好了。”
“是。”石榴喜形於色,看得出她十分害怕被送回到鄭秀的身邊去。
上首那裡,趙煊愣了一會兒,這纔不敢相信地問道:“鄭秀,你是以前的關爾雅嗎?”
鄭秀鄭重地點了點頭,笑得嫵媚地說:“是啊,我是。當時皇上賜婚的時候,我聽別人說,大燕朝的五王爺是個禿頂的老頭,長得特別醜陋,爲了弄清楚五王爺你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堪。因此我攜帶了一些銀子和一些票子,女扮男裝,帶着一名侍女徑自跑到中原來探探虛實。”
“啪啪啪……”坐在上首的蕭貴妃,忽然真心地鼓起掌來,“鄭秀公主千里追夫,真是勇氣可嘉,可喜可賀,感天動地!”
花似錦瞅了一眼蕭貴妃,蕭貴妃似乎早就知道鄭秀就是關爾雅的事情。難怪她一直以來,都那麼喜歡關爾雅。關爾雅作爲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蕭貴妃就敢把關爾雅弄進宮裡去,如果不知道關爾雅的身份,蕭貴妃哪裡來的勇氣和膽量。
在大夥的起鬨下,新郎和新娘開始逐桌敬酒。
新郎仍然一副面癱臉,彷彿誰都欠他五百吊錢,而新娘卻笑靨如花,整場臉興奮得紅通通的。
八王爺掃了他們一眼,笑着對花似錦低語,“若男你看,這一對新人,臉上的表情反差也太大了吧。話說鄭秀那麼漂亮,我五哥應該知足了啊,他怎麼卻反倒一副不甚高興的樣子。”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花似錦沒好氣地伸出兩根手指,把八王爺湊近自己的腦袋給推開去,“我怎麼知道!你問錯人了,你想知道就自己問你五哥去!”
八王爺笑嘻嘻地死皮賴臉地又湊近了她,“我以爲你知道呢,我纔不去問他呢,你看他那像誰都欠他五百吊錢的樣子,我要是去問他,那我豈不是找死!”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兩顆腦袋挨擠在一起,越發顯出親暱之態來。
趙煊眼角不時地瞄過來,臉色越來越陰沉難看。
終於,新郎新娘一路敬酒到花似錦的那一桌。
趙煊有意站在花似錦的身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花似錦:“你怎麼來了?”
花似錦聞言一愣,這廝不會因爲成親,而高興得記憶力都衰退了吧,他自己派人給她送的請柬,怎麼這會兒卻質問她怎麼來了。
“因爲我和楊嬤嬤收到了請柬,所以我們就來了。”花似錦如實回答。
趙煊眉頭皺了一下,“請柬,本王有給你們派請柬嗎?”
“當然!”花似錦趕緊把請柬從身上摸出來,呈現給趙煊看,“喏,這不就是你派人送到濟世堂的請柬麼?”
趙煊拿起請柬看了看。
他查看請柬的時候,宴席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花似錦驀地感到羞辱,明明是他邀請她來的,可他卻當衆查看她的請柬,倒彷彿她死皮賴臉地非要來參加他的婚宴似的。
“這請柬有問題,筆跡不是劉總管的。”趙煊忽然作死地來這麼一句。
花似錦於是炸了,她倏地站了起來,就想跟楊嬤嬤打聲招呼離開這兒,這個該死的五王爺,竟然當衆羞辱她。
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慢着。”鄭秀笑吟吟地對趙煊說,“王爺請息怒,錦姐姐和楊嬤嬤,是我特地請來的,她們的請柬,都是我發的,所以字跡跟劉總管不同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