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爲那個羅盤,她纔不會那麼乖地被他扛了來,說到底,她是爲了那個羅盤而來的。
花似錦朝趙煊一伸手,“還給我!”
她的樣子兇巴巴的,一點不溫柔,倒像是個母夜叉。
“還你什麼?”趙煊故意裝傻。
“你揣在懷裡的那個羅盤。”
“還給你?這個好說,我記得你說過,這個羅盤,你要拿別的東西來換。”
“對,你要別的什麼我都給你,這個羅盤除外,你把那個羅盤還給我!”
“羅盤我可以還給你,但是我要你!”
花似錦一怔,傻乎乎地問:“你要我做什麼?”
趙煊無語地看着花似錦,這女人也太不解風.情了。
“我要你陪我睡!”
花似錦醒悟過來,他原來是想吃她的豆腐!這個高冷的傢伙,他真是越來越猥瑣,也越來越直接了。
“不陪!”她斬釘截鐵,一副美男當前也不爲所惑的樣子。
“那羅盤就不給你!”他說。從胸袋裡掏出那個羅盤裡,舉在眼前看了看,似乎在端詳着什麼。
“你重新開條件吧。除了我和羅盤之外。”花似錦說。
趙煊一動不動地看着她,似乎在掂量着什麼。
她生怕他不答應,連忙說:“我把濟世堂給你,你把羅盤給我,好嗎?”
她想,濟世堂是她最大的財產了,她出手夠大方的吧。其實她挺捨不得的,但是既然她想穿回去了,那她就得給石榴找個大靠山,她把濟世堂交給趙煊,也算是給石榴找了個大老闆。而且這個大老闆還不會爲難或炒掉石榴。
趙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他自然知道,濟世堂是花似錦最大的財產,這個藥店,耗費了她不少心血。如今,濟世堂已經成爲京城數一數二的藥店,它是她的驕傲。
然而,她卻竟然說,願意把藥店拱手讓給他,着實讓他吃了一驚。
她願意把藥店拱手給他,只求他把那個羅盤還給她。這個羅盤對她來說,竟然這麼重要?
他俊眸一眯,淺笑傾城,把那個羅盤往自己懷裡一塞,“不,濟世堂我不要,這個羅盤,我要了!”
花似錦愣住,一下子風中凌亂了,“不是,你要個羅盤做什麼?”
“那你要個羅盤做什麼?”他反問。
花似錦眨了眨眼睛,她該怎麼說纔好,忽然她急中生智,“我忽然對風水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看風水離不開羅盤,所以我就想要個羅盤。”
“你要個羅盤,得到國舅府去偷?”他睨着她問。
花似錦開始強詞奪理起來,“光明正大的拿過來,不算偷,頂多算是借……”
“本王今天第一次見識到,原來你這麼不要臉!”
花似錦一囧,她又不能告訴他,聽說這個羅盤比較神奇,可以穿越時空,而她現在想穿越回現代去。
“這下,可以把羅盤還給我了吧。”花似錦把手伸到他跟前去。
他卻風牛馬不相及地問:“你這幾天上哪去了?”
“我幹嗎要告訴你?”她不能出賣了明月公主。
“花似錦,本王可是你的夫君,當然有權過問你的去向。”
花似錦不理睬。
“你這幾天,一直潛伏在國舅府?就像你當初女扮男裝潛伏在我德王府一樣,對不對?”他問。
她覺得他的腦洞開得可真大,太會想像了。
她沒吭聲,隨便他怎麼想好了。
趙煊見花似錦沉默,他馬上覺得,沉默等於默認。敢情她這幾天,還真的潛伏在許國舅的府裡。
趙煊一把抓住花似錦的手,把她拽向了他。
“你好好的德王府不待,竟然跑去潛伏在國舅府裡。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你管我想幹什麼!”
“你是我的德王妃!出嫁從夫知道嗎?”趙煊語氣非常不善,臉色神色很兇。
花似錦梗着脖子,“德王妃我不當了行不行!”
“由不得你說不當就不當!”他兇狠的眼神盯着她,一副你不當我就捏死你的樣子。
花似錦梗着的脖子,在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後,不由得又縮了回去。
她不再梗着脖子,倒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我說過,我不想跟別人共享男人,你不要逼我!”
“本王沒有碰麥蘭菲。”
花似錦一怔,之後笑了起來,“五王爺,你也太可笑了吧,你以爲我會相信你!你不碰她,那你幹嗎要娶她進門?”
“本王想等你接受她了,再碰她。”
花似錦聽了,心下不爽,“你想碰她就碰她好了,幹嗎非要等我接受她,搞得好像是我不給你納妾似的!”
“那可不是麼?明明你就是不喜歡我納妾!”
“你——”花似錦氣結。
但是他說的似乎又對,她就是不喜歡他納妾,所以才離府出走的,所以才感覺萬事俱灰,想偷了羅盤穿越回現代去。
“還是說,你同意我納妾?”他逼近她。
“無賴!”花似錦推開他,“納不納妾,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再說你側妃都娶回府了,還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好男人?”
她拂袖,轉身欲走。
趙煊拽住她手,問:“你羅盤不要了?”
“不要了,你要就送給你好了!”花似錦故意說道。她知道她越是表現得在意,趙煊就越會拿着那個羅盤大做文章。擡手就去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娶了側妃,所以他在她的眼裡,已經髒得不要不要的了。
“髒手?”
趙煊皺着眉,看了看自己那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這雙手好看得很,多少女子希望能得到它的撫.摸。
“哪裡就髒了?”他問。
花似錦瞪着他,“你全身上下都很髒,髒透了!”
她的眼底是對他滿滿的嫌棄。那種嫌棄讓他很是不爽。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頭難以馴服的小野獸,他心中的征服欲.望瞬間被點燃。
“我說我沒有碰過她,你偏不信,還說我髒。好,我髒了,那你就跟我一起髒吧!”
他把那個羅盤扔在椅墊上,雙手更緊地拽住她,再一拉,把她拉到他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