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情?”花似錦隱約猜到是什麼,卻佯作不知道。
“你自己說。”趙煊命令道。
花似錦答:“我不知道啊,您讓我從何說起?”
“還想繼續給本王裝是吧?”他說着,大手彷彿示威似的,沿着她的腿根向裡遊移,所到之處,引得她的肌膚彷彿着了火一樣。
他的手,即將越過危險的界限。
花似錦身子一僵,驀地坐直了身子,急忙道:“我說我說。”
趙煊的手停止了遊移,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花似錦輕籲一口氣,說:“我在紅顏閣,其實並沒有接過客,那些衝着我來的客人,全部都被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分流給生意最差的柳青青和朱靜月了。王爺你想聽的實情,應該是這個吧。”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趙煊說。
害得他爲了她進過紅顏閣當過妓女的事,糾結傷神了很久。
“王爺自己不來問我,我卻巴巴地跑去跟你說這些,豈不是顯得很奇怪!”花似錦說,“再說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啊,你又不是我的男人!”
趙煊懷抱着她的一隻手,驀地收緊,“今天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索性我現在來噹噹你的男人好了。”
花似錦嚇了一跳,正想從他腿上跳下來,趙煊卻雙手騰出來,攔腰把她抱住,令她動彈不得。
“說好的答謝禮呢?怎麼還沒開始就要跑了?”他好聽得令人心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王爺,強扭的瓜不甜,我並沒有答應過你,要給你這個答謝禮。”她咬着脣說道,他真會誘惑人,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把持不住自己。
“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他說。
兩人正在房間裡僵持不下的時候。
忽然“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石榴急步跨了進來,一邊跨進來一邊喊:“花姐姐……”
然後,她瞠目結舌,彷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着了:只見花似錦被撩起裙襬,被強抱着坐在趙煊大腿上的場面,這兩人的姿勢太過火辣了,簡直少兒不宜。
石榴一直把自己當成小孩子,所以在一瞬之後,她忙以手遮住眼睛,轉過身去,嘴裡嘟嚷着:“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花似錦窘得滿面通紅,她感覺自己從來就沒這麼窘迫過。真是的,她以後還怎麼在石榴面前,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去教訓石榴。
她當即從趙煊的腿上跳下來。
她的裙子有些凌亂,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樣子看起來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相比於她的狼狽,趙煊卻優雅淡定得很,他輕輕地拂了一袍裾,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末了,他衝着背對着他們的石榴,幾分不悅地說道;“沒規沒矩的,下回進來要敲門!”
“好的,好的,我下回一定會敲門的!”石榴忙不迭地說,好怕兩人遷怒於她。如今一聽,五王爺雖語氣不悅,但並沒有拿她怎麼樣的意思,於是她暗鬆了一口氣。
“你這麼着急跑進來,什麼事啊?”花似錦平穩了一下情緒,方纔問道。
“哦。”石榴繼續背向着他們,說道:“花姐姐,明月公主過來了,她剛剛在店門下車的時候,我就趕緊跑過來通知你,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看的。”
花似錦和趙煊面面相覷了一下,喃喃輕語道:“明月公主來了?”
石榴重重地嗯了一聲,“是的。”
她擡目一看,驚了一下,只見明月公主竟然已經來到了房屋前,她身後的一個嬤嬤,手裡牽一個兩歲的小孩。那小孩目光清澈,粉妝玉琢,非常可愛。石榴連忙跪了下去,“參見明月公主,見過小公子!”
明月只是用手虛虛地擡了擡,示意石榴免禮。然後她再看着目瞪口呆的花似錦,笑道:“是啊,本公主來了,你還不快出來迎接!”
花似錦聽了,連忙撂下趙煊跑過去,嚮明月行過見面禮,之後她就開始逗弄起明月公主的兒子來。
明月公主見趙煊也在,愣了一下,問:“五弟怎麼會在這兒?”
趙煊淡定地答道:“這兩天,我總覺得渾身不得勁,所以來找花似錦給看看。”
明月關切地說:“真是難爲你了,國家大事這麼大的攤子,父皇竟然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太子倒成天逍遙自在,在其位不謀其政,太子還不如五弟你來當好了!”
“皇姐此話,在我面前說說便可,切不可出去亂說。”趙煊淡然地說,雖然是規勸,那語氣卻沒有咄咄逼人,反而很溫柔。
這邊,姐弟倆在說着話。
那邊,花似錦蹲着逗弄明月的兒子。
“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呀?”花似錦摸摸他的頭,說來慚愧,這孩子還是她爲明月給接生的,然而孩子如今都兩歲了,她竟然還不知道孩子的名字。
“我叫張暉,你可以叫我小暉暉。”小孩可愛地對着她歪着小腦袋說。
小暉暉臉蛋兒胖嘟嘟的,一雙眼睛跟黑曜石似的,骨碌碌地轉動着,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好可愛啊。”花似錦捧着小暉暉的臉蛋兒,忍不住吧唧了一口。
小暉暉即刻甩開身邊那個嬤嬤的手,邁着小短腿走近蹲着的花似錦,他攀摟着她的脖子,也在她的臉上吧唧了一口。“你也好可愛啊。”
花似錦被小暉暉親得瞠目結舌,一個兩歲的小屁孩,竟把她萌得不要不要的。
這可是她親手接生的小孩兒啊,花似錦輕輕地捏着小暉暉兩隻肥肥的小手,心裡充滿了溫柔和自豪感。
趙煊見着這女人和他的小外甥,在那裡親來親去的,不由得輕蹙起俊眉,越看他的小外甥,越像是個小色狼。
明月站在趙煊的身側,笑着對趙煊說道:“這小屁孩很好色的,看見長得好看的女孩子,他就要上前去親一口。錦姑娘長得好看,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趙煊聽了,俊眸睞了小暉暉一下,只見他正賣力地往花似錦的懷裡擠啊擠,拼命地往她胸口處拱啊拱。他眉心一皺,心想這小子,果真是個小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