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成和唐時駿父子倆都一副懵懵然的樣子,看向唐母,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建議?”
唐母一陣無奈,這本來是她和花似錦兩個女人之間的悄悄話,現在被五王爺聽了去,不得不公開說了。
“我建議錦姑娘跟我們家時駿再訂婚。”
唐父聽了,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說:“只要他們倆情投意合就行。”
唐父心中原是有顧慮的,以前傳聞花似錦跟趙煊在一起。不過最近緋聞的主角變了,大家都在瘋傳,趙煊現在跟花似玉在一起。反正,只要花似錦沒有跟趙煊攪在一起,那麼他兒子想跟花似錦再訂婚,他沒有意見。
唐時駿更是心中歡喜,這是自從他重遇花似錦那天起,就一直在夢想的事情。
花似錦看着這一家子的態度,每個人都是歡迎她的。她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感動,倘若嫁給唐時駿,這婚姻生活想必會是美滿的。
“不行!”趙煊陰沉着臉,眼底盡是陰霾。“他們兩個,絕對不可以重新訂婚。”
飯桌子的其他幾個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趙煊。他們雖然不敢說出,但眼神都在傳遞出一個意思:這是花似錦和唐時駿兩個人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事關自己的終身幸福,唐時駿勇敢地發問:“我與似錦妹要不要再訂婚的事,王爺恐怕無權干涉吧?”
趙煊毫無理會唐時駿的話。
事實上,他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去駁斥唐時駿。他一不是花似錦的父母,二不是花似錦的兄長,自然無權替花似錦作決定。他無權干涉,卻又想幹涉,所以只能這麼霸道強硬了。他說不行,那就不行!
趙煊目光向花似錦掃過來,他那目光太銳利,刺得花似錦渾身一陣不自在。她只好趕緊低下頭去,拿起筷子假裝吃東西。
“別吃了。”趙煊一直在盯着她,毫不理會唐時駿的話,那三個字說得像在下命令。
唐母只覺得,這五王爺跟花似錦兩個人之間,似乎挺彆扭的。
花似錦正準備去夾菜,聽到他那三個字,她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頓住了,眨巴着眼睛看向趙煊,心想,他這是在對我說話嗎?
“對,說的就是你,花似錦,別吃了。”趙煊彷彿能洞察她的心理似的,重複了一遍。
唐時駿早就知道了,趙煊對花似錦很不一樣。但是他覺得只要花似錦還沒有嫁,他就有機會。於是他藉着坐得離花似錦近的便利,一隻手覆蓋在花似錦的手背上:“似錦妹,你決定吧,咱們倆再訂婚好不好?”
“唐大人,男女授受不親,把你的手拿開,別碰她!”趙煊盯着唐時駿,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盡是陰霾。
面對着心愛的女人,唐時駿卻不願意放手,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趙煊的話,眼睛柔情地看着花似錦,等待她的答案。
花似錦閉了閉眼睛,心裡哀嘆,非得在這樣的形勢下逼迫她麼?
她正要跟唐時駿說,咱倆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還沒開口,卻聽到唐時駿啊地慘叫一聲,他驀地把手從花似錦的手背上迅速抽開。然後把他的手放在嘴邊,胡亂地吹着氣。
花似錦和唐父吃了一驚。
唐母嚇了一大跳,趕緊去看她兒子的手,只見唐時駿的手背紅腫了起來,像是被毒蜂給蜇了一下似的。頓時心疼不已,連連驚叫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驚叫之後,唐母懷疑地看了眼趙煊。
趙煊的神情,倒是坦坦蕩蕩的,毫無愧疚之色,“本王警告過你了,叫你別碰她。你就是不聽!”
唐母一聽,她總算聽出貓膩來了,敢情這五王爺今晚不是來給祝壽的,而是因爲他喜歡的女人跟他兒子在一起,所以他是來找渣的。
她竟然不知道這一點,她要是知道花似錦原來是五王爺喜歡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跟花似錦提出那樣的建議的!
唐家雖然也是官家門第,但是唐母很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去跟一個王爺搶兒媳婦。
花似錦看看唐時駿手背上的傷,自然知道是趙煊弄的,趙煊擅長這種傷人於無形的小暗器。
她覺得趙煊的所做所爲,太霸道太過份了!
她惱火得很,肥着膽子瞪了他一眼,眼底盡是對他的不滿。太可惡了,他自己桃花開得旺旺的,卻要來斬斷她的桃花!尤其是她對唐時駿這朵桃花,還是抱有期待的。萬一真被他給斬斷了,豈不是可惜!
她一邊惱火着,一邊抽出自己的絲帕,用杯中的茶水澆溼,輕輕擠掉一些水份,然後幫唐時駿擦了擦紅腫的手背。
唐母在一旁見了,開始她還愣怔着,後來她一激靈,忽然跳了起來,趕緊撥開花似錦,搶過花似錦手中的絲帕,自己替兒子擦了起來,一邊擦一邊警惕地看了眼趙煊,再看了眼花似錦,對花似錦說:“不用勞煩錦姑娘,我來就行了。”
唐母說着,還一邊有意地把她推開,推得她離唐時駿更遠一些。
花似錦見唐母被趙煊嚇成那個樣子,簡直已經把她當成了洪水猛獸,唐母不但不敢讓她跟唐時駿有肢體接觸,還不敢讓她跟唐時駿離得太近,恨不得能把她推開更遠一些。
花似錦嘆了一口氣,心中挖涼挖涼地想,唐時駿這朵桃花,算是徹底被趙煊這禍害給掐滅了。
本來一個和諧友愛的生日宴,因爲趙煊的忽然介入,原來深受歡迎的花似錦,此時此刻,想必已經被唐父唐母列入黑名單了。
如今這情形,再繼續在唐府待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花似錦只得起身告辭。
唐父唐母見花似錦要離開了,臉上都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花似錦一囧,她的存在,竟然給唐家父母帶來那麼大的壓力麼?
“似錦妹,我送你!”唐時駿卻對花似錦依依不捨,趕緊站起來要送她。
“天色不早,本王也該走了。”趙煊眉頭一皺,此時他也站了起來,這人身材頎長挺拔,容顏絕俊,站在那裡美得像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