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把情形全都告訴了趙煊。
趙煊聽後,眼眸晶亮凝重,雙掌捏成拳狀,一臉怒色,“皇后這個老妖婆,竟然敲打本王的母妃!”
兩人在朝陽閣花廳說着話的時候,忽地有人跑來通報:“王爺,太子駕到。”
“知道了。”趙煊冷哼了一聲,擡頭望了望午後的陽光,對花似錦說:“該咱們聯合演出的時候了。”
“啊?”花似錦起初還有點愣。“演出什麼?”
趙煊睨了她一眼,“你若是不想當太子良娣的話,就好好地配合本王。”
“哦。”花似錦馬上恍然大悟,她一陣風似的跑到趙煊身邊,主動擺出一副甜膩死人的樣子來,學着解元香以往的動作,嬌俏可愛地勾住了趙煊的臂膀,45度角朝他微仰着頭,甜甜一笑,“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煊看着她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潔白如玉的貝齒。左臉頰上迷人的梨渦,似乎不停在地他眼前旋來旋去的,旋得他心裡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撩撥過一樣,有些癢癢的。
花似錦就這樣挽着趙煊的臂膀,從花廳裡走出來,去迎接太子。
話說太子從一進門的時候,他就問那個在一旁引路的小廝,“聽說神醫花似錦也住在德王府裡,可有此事?”
“回太子殿下,確有此事。”那小廝老老實實地回答。
太子又問:“花似錦不是已經脫離奴藉了嗎?她已經不再是五王爺的奴才了,怎麼還一直住在德王府呢?”
那小廝閱歷尚淺,是個不知深淺的,但又想顯示自己知道得多,因此他笑着說道:“花似錦與我們五王爺,關係很不一般呢。”
“什麼?”太子差點兒就要暴跳起來,“你說花似錦與你們五王爺關係很不一般?”
這怎麼可能呢!在他的印象中,趙煊是個不爲美色所動的傢伙,整天除了國事還是國事。說白了,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哼,瞧趙煊那領子高高束起的裝扮,簡直就是在向世人宣佈,他是個禁慾自律的男人,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
“是的,他倆關係很不一般。”那小廝說道。
太子瞪了那小廝一眼,“你盡胡扯!”
小廝見被人質疑,他也急了,“我沒胡扯,昨晚夜裡,我們五王爺夜宿花似錦的閨房,兩人摟在一起睡覺,日上三竿還捨不得起來。”那小廝繪聲繪色地,描述着他今早從別人處聽來的新鮮謠言。
太子聞言,頓時氣得快炸了,真是豈有此理,他瞄準的獵物,居然被趙煊那傢伙給先下手爲強了!
他氣沖沖地甩開那個多嘴的小廝,一臉怒容地朝陽閣走去,準備前去質問趙煊,到底有沒有吃了他的“獵物”。
很快,太子便來到了朝陽閣的院子裡。
纔剛剛踏進院子裡,然後太子先就瞠目結舌了。
只見嬌俏的花似錦站親密地挽着趙煊的臂膀,幾乎要把臉也貼在趙煊的臂膀上去了,兩人頻頻四目交對,兩人的眼睛含情脈脈,如膠似漆,甜膩得不得了。
平時總是端着一副棺材臉,好像誰都欠他錢的趙煊,一改以前那冷漠的神色,眼下他看着花似錦的眼睛,那眼底的柔情,簡直能溢出水來。
看得太子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太子來了。”趙煊只淡笑地作了個揖。
“參見太子。”花似錦趕緊福了一福。
繼而,又滿眼柔情地瞥了一眼趙煊。趙煊也回她一個寵溺的眼神。
太子在心底咆哮着,你們倆真是夠了!
趙煊眼見太子鐵青着臉,於是故作關切地問道:“太子今日的臉色不很好,可是哪裡不舒服?”
太子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過來,原是想請趙煊幫忙撮合自己和花似錦的,誰知他來了之後,竟然發現趙煊已經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先把花似錦給睡了。
此時,恰好一陣風吹來,花似錦假裝柔弱的抱着手臂縮了縮肩頭,趙煊見狀,便問:“是不是冷了?”
花似錦點了點頭。
趙煊便憐愛地怨怪她:“本王叫你多穿一件,你就是不聽。”他一邊說着,一邊脫下薄披風,體貼入微地披在花似錦的身上。
花似錦仰頭看他,眼底滿滿的都是柔情蜜音。
太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驀地朝趙煊一拳揮了過去,一邊揮拳一邊罵道:“好你個趙煊,父皇已經同意把花似錦賜婚於本太子,你竟然搶在本太子前頭,把花神醫給睡了!你讓本太子的顏面何存!”
太子一向只管讀聖賢書,從來不曾練習武藝,因此只有一股蠻夫之勇。他揮出去的那一拳,被趙煊給輕輕地躲了過去。
趙煊偏身一躲,太子撲了個空,居然華麗麗地仆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太子摔倒的樣子真夠狼狽的,與他尊貴的太子身子完全不符!
“噗——”花似錦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子惡狠狠地朝花似錦一瞪,嚇得花似錦趕緊調整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殭屍臉來。
周圍圍觀的僕人們,也是想笑卻不敢笑。
太子的兩名隨從趕緊去把太子拉了起來。對周圍的人喝令道:“誰敢對太子無禮!”這兩名隨從,卻不敢去喝令真正對太子無禮的趙煊。
他們知道太子痛恨趙煊,按理他們應該喝斥趙煊的,狗總是會幫主人亂吠的。但是他們卻不敢對趙煊亂吠。
趙煊一個凜冷的眼神看將過去,已經把他們給唬得渾身發抖,他們哪裡還敢亂吠。
趙煊氣場強大地看着太子,假裝訝然地問道:“父皇已經給你和花似錦賜婚了麼?不好意思,此事父皇又不曾詔告全國,所以臣弟不知情,太子也不能全怪臣弟!”
太子高聲叫囂起來,“我要去稟告父皇,你竟然搶先睡了本太子的女人!”
趙煊眼眸冷峻地看着太子,冷嗤一聲,“太子,你爲着一個女人屢屢去煩父皇,你好意思!這是你身爲一個太子所幹的事?太子要身先士卒爲人表率,你就是這樣爲人表率的?”
太子頓時無言。
是的,爲了個女人和自家兄弟大打出手,傳出去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是,他仍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