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四周的酒樓見無事,似那邪修已走、且也是眼紅張三酒樓的生意、便逐漸都開張了起來,而用其父屍體泡出的酒水也是逐漸淡了味道,眼見生意漸漸的開始下滑,外地的訂單也少了許多,張三又打起了歪主意,只不過這次倒不是謀害其他酒樓的老闆了,而是打算往酒池當中添加新的屍體泡酒。”
“是夜,張三和其同門趕往三十公里外的城鎮,專挑那些流浪兒和貧苦人家下手、連夜帶回四五具屍體扔至酒池當中,待到早上便對外宣佈、那新酒已釀製成功、之前釀製過程出了些意外、遭致味道不如之前,但現今已經改良,歡迎食客與商人前來定酒”。
“張三此言一出,的確是引得不少商人和食客紛紛上門定酒,定單竟是定到了下下個月之多,甚至那定酒的價格還需隨每日上漲而隨時補交,不然就不給供酒。”
“只是...意外發生了,那張三和其同門外出謀害他人、攜帶回的屍體泡至酒池當中似乎並沒有生父酒池的那個味道,甚至連原來的酒都不如。”
“而那些花了大價錢定酒的食客和商人更是上門吵鬧,要那張三退錢不說、還敗壞了之前累計下的好名聲,可張三哪有錢退給那些食客商人吶,那賺來的錢早都被張三和同門的師兄弟姐妹霍霍完了,就在張三發愁的時候,其一同門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張三說到。”
“張三,你說會不會是那屍體出了問題?”
“張三聞言有些惱怒,當即怒罵到:能有什麼問題,莫不是非得拿我父親泡酒那纔是酒不成?”
“那同門也不惱,只是陰狠的笑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仔細想想、你父親親眼目睹你殘害你爺爺,又打不過我等、被五花大綁的扔到酒窖中,想必投入酒池自盡前、必是恨極了我等,而你父親投池自盡後、留在其酒池怨恨的魂魄你也沒有收取,是以會不會是需要某些催化劑?”
“張三不笨,聞言也是起身盯着那同門說道。”
“你是說,並不是釀造得不對,而是需要釀造的屍體對我們極其怨恨纔有那酒味?”
“對極對極,不若我們且試試?”
“張三聞言、二話不說便拍腿同意,畢竟若是不能挽回名聲,張三的這酒樓也不用開下去了,當慣了老闆的張三,哪能接受得了這種事情發生,且那同門在張三酒樓內也是享受了到了好處,更是不願意酒樓就此倒閉,是以當起了狗頭軍師,只不過這狗頭軍師倒也是說中了這酒的關鍵之處。”
“當晚,張三等人蒙上臉面,便又跑到了其他城鎮害人,只不過這次卻沒有殺人滅口,而是將其迷暈後帶回酒樓,且爲了萬無一失,這次挑選的均是與其生父年紀相仿的男子。”
“酒窖裡,其生母見張三等人身上都裹着麻袋,認爲張三等人又出去謀害了他人,但早已默認了張三行爲的她也是默不做聲,只不過這次讓她驚恐的是,張三等人帶回的是活人。”
“張三等人解開麻袋,弄醒那麻袋中人後便開始對其折磨,邪修修煉的功法本就有違人道,折磨起人來更謂是得心應手,不僅是折磨那身心、縱是那魂魄都不放過,淒涼的慘叫聲在地窖裡大聲的回放,若是稍有良知之人聽聞這慘叫聲都會心生不忍,可無奈張三等人早已與那牲口無異,何來的良心之說,且其痛苦的嚎叫,更是引得張三等人亢奮不已。”
“饒是已經默認了張三行爲的生母、聽聞這慘叫也是於心不忍的離開了地窖,跑到房間中獨自哭了起來,她想不明白,原本幸福富裕的家庭、怎會短時間內成了這般模樣,兒子更是不日便與那邪修外出謀害他人,現今更是開始抓活人折磨,身爲人母又不忍揭發兒子的行爲,悲痛之下竟哭暈在了牀鋪當中。”
“地窖裡邊,張三等人把裹挾而來的人、折磨至半死不活之後便丟到了酒池當中,且留下兩人看守以防意外,而張三則是回去洗漱乾淨,待得明天中午便作一下公告”
“次日,午時中旬,酒樓座無虛席後,張三才現身朝着食客說道。”
“此前新酒的釀造一錯再錯,讓各位貴客生了頗許怨言,而張三在此保證,這次釀造的新酒絕對萬無一失,一個月後新酒釀好,便拿出百斤回饋各位貴客的支持與厚愛,如再同前番那樣、張三便把這酒樓關了回家種田去。”
“原本有些不滿張三失信的食客與商人、一聽張三此番信誓旦旦的話語,均是連聲叫好,之前的不快也是淡去了不少,張三見衆人滿意、又是每桌贈送一壺半斤的白酒,這番經營手段,如若這張三好好經營酒樓的話,不需那見不得人的伎倆、也會把那酒樓經營得好,只是造化弄人、這張三偏是要行那見不得人之事。”
“在那過後,張三便是每日都到酒窖中去查看,每日焦慮不安、生怕那釀造出來的酒還似前番那樣未得效果,在焦急的等待中、很快就到了約定的一月時間,這日,酒樓裡莫說是座無虛席,便是站立的地方都難以插縫。”
“張三見高樓滿座、也是心懷忐忑的拿出了那屍體浸泡的酒水,毫不吝嗇的倒出了千斤分發了下去,與之前說好的百斤多了十倍之多,且張三隻求這些食客看在自己的慷慨送酒之下、若那酒不合胃口,也能幫忙說下好話。”
“只不過,張三這次倒是想多了,這次的酒水比之其生父屍體釀造的更好之,味道不僅更勝從前,飲入後更是能隱隱感覺到神魂略有所增長,且這些食客雖修爲不高、但均是是練氣修爲人士,更有些築基已久,怎能不懂得神魂增長所帶來的好處。”
“飲過此酒的食客無不紛紛掏出錢財欲當場購買,且價格逐漸飆升到一兩黃金一斤酒之後,仍沒有停下的勁頭,見衆食客反向激烈,迴歸神的張三此時都笑至了耳後根,他知道、這次成了,而且還是要發大財了!”
“自此過後,張三的酒樓是日日座無虛席、用日進斗金形容其生意都不爲過,張三光是每日收取那銀錢都忙不過來,但野心不止於此的張三、開始擴大酒樓規模,而酒樓的擴大,則是預示着需要更多的人命去填補那酒池”
“是以,張三回其邪修門派,邀其數百邪修同門四處去擄掠人口,更是在郊外設立了不少的釀酒莊坊,其酒樓生意也是擴大了十數個城鎮當中,雖說擴張之時、也有過不少的當地城衛隊對張三這陌生的酒樓進行查訪,但均是查而無果、又被張三的財大氣粗收買一番,此後便是不在過問。”
“而有些城鎮的城衛隊更是與其同流合污、共同謀害擄掠他人,是以那段時間各個城鎮都不斷的傳出有人失蹤的事件,若是以往、這各個城鎮不斷的出事,必定引得上頭的人員下來訪查原因、可當時那些鎮長都均被張三收買了,別說是上頭來人訪查,當地的居民若敢胡亂嚼舌、便會被擄掠去折磨釀酒。”
“是以,即使身處火深水熱之中,當時的居民均是不敢亂言其他,就算不顧及自身性命、也要考慮其家人安危,經過張三的擴張,其所在的門派子弟均是分佈到了各個城鎮當中,邪修本就喜怒無常、以往見不得光還好,現今光明正大的出現,反而動不動便是害他人性命以作釀酒,而若遇修爲高深之輩、則由其門派中的老一輩出手製服,十數個城鎮的居民,均成了那邪宗門派的根據地,門下子弟也是越來越多。”
咕咚、咕咚,那說書先生似是口渴,坐下身子端起酒壺又是灌了兩大口,而四周的食客此時倒是無人出聲,似還在說書先生的故事裡尚未走出來。
良久.....
四周的食客纔回過味來,不過卻都沒有叫罵那說書先生,反而朝其扔至銀錢。
待那銀錢擲地聲響後、凡柔等人才緩緩吃過味來、見四周食客朝那說書先生扔銀錢,也是頗爲不解的朝柏林問道。
“柏林,這四周食客爲何朝那說書先生扔至錢兩?”
柏林似乎還在品味那說書先生的故事,咋了咂嘴巴說道。
“這說書之人新講一故事,講的途中突然一停、四周的食客若是趁機在故事當中沒有反應過來,便說明這故事說的好,是以食客得賞說書錢”
“哦哦哦,本姑娘倒是聽得有些入迷了,倒也是該賞”
說完,韋書蘭便拿出一靈石朝臺上扔去,柏林一看這敗家子賞的一靈石、眼皮都不自覺的跳動了起來,成業母親更是異樣的看了韋書蘭一眼,而四周的食客和那說書先生更是紛紛側目看了過來,把人看得好不自在。
那說書先生更是連忙步至跟前欲與柏林喝酒,柏林頭大、待那說書先生走回去後才小聲對韋書蘭說道。
“他人賞錢、豪氣點的不過是賞點白銀罷了,你這妮子倒好,你賞錢一靈石、且算你是身家富裕不在乎,但你可知財不可外露這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