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清撫着黑色陶罐、眼裡滿是故事,似乎想起了某些陳年的舊事、眼裡甚至有些淚水在打轉着,想必這黑色陶罐裡的物品應是其極爲珍貴的東西吧。
柏林見老流氓如此神情、倒也不好繼續詢問那黑色陶罐盛裝的是何物,坐落在一旁靜靜的不說話。
良久....老流氓似已經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給柏林說起了黑色陶罐的故事。
“四方王朝中,西漠樓蘭和北荒天狼王朝以武力出名、所修功法均是破壞力極強的法訣,這也和地方環境原因有關、而東方王朝則是以主修神魂聞名,所修功法多是孕養神魂的法訣、雖說在出竅期之前攻擊手段和破壞力欠缺,但到了出竅期以後、幾乎是可以同時對上同等境界的多名修士還要佔上風,出竅期前是孕養神魂,出竅期開始則是神魂外放了、神魂的深厚程度決定着法術的威力大小,同一種法術、若是東方王朝的修士施展出來的話,那威力與西北方的修士可謂是天差地別。”
“東方王朝的邪修可謂是最少的一個王朝,畢竟邪修的主修手段便是以神魂爲主、法寶爲輔,面對同樣精修神魂的修士是討不得好的,是以邪修大多聚集在西北方、那裡常年戰亂且荒漠區域無窮盡,官府對邪修的治下難以完善,是以當年老夫在北荒的時候也爲一人治癒過神魂的損傷。”
老流氓說到這裡,停下飲了口茶、其訴說經歷的模樣,倒是與初次在醉仙坊見面時無一,看上去顯得神采奕奕且頗有文人氣質。
“那是三人散修組成的小團隊、均是金丹期的修士,其中那女修更是金丹圓滿就差一步便要結嬰、三人在深入北荒的時候遭了小隊蠻族的襲擊,那小隊蠻族的修士最高不過金丹期而已、按正常來說三人若是想退去,這小隊蠻族是絕對不可能死命追擊的的。”
“小隊蠻族中若無修爲足以碾壓的修士,也大多不會拼命,畢竟這來北荒尋寶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若要一個個驅趕,光是累都能累死這些蠻族之人,而尋寶的散修也大多是爲了奇材異寶而來,也不願得罪這北荒的原居民、是以蠻族和尋寶修士碰面後,若不是值得拼命的異寶,尋寶修士大多都會自覺的退去讓與蠻族之人。”
“這三人小團體在碰到蠻族的小隊後也是自覺的退去,本以爲不過是簡單的偶然相遇而已,就似以往一樣退去便罷、可偏偏那小隊蠻族裡有一名金丹期的邪修躲在其中,是以那領頭的蠻族小隊長一反往常的找三人拼命、毫不顧忌自身性命的玩命阻攔三人退去,修爲最高的女修爲求速戰速決、也恐被後續趕來的蠻族之人圍援、也是一頭迎上了那蠻族隊長。”
“在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那蠻族小隊長的時候,那躲在蠻族小隊中的金丹期邪修卻是趁機偷襲重創了女修神魂、若不是那女修的兩位同伴不要命的接應解救,那女修怕是要隕落當場、在接應到女修後也是急忙開啓了千里符逃了出來。”
“這來北荒尋寶的修士大多攜帶的是治癒身體內外傷的丹藥,畢竟蠻族和西北處的修士都是主修的外力功法,雖說邪修不少、但大多邪修都不會冒頭,多是躲在那陰角旮瘩裡行不軌之事,是以尋寶的修士大多攜帶的丹藥多是一二品的不入流護魂丹藥。”
“但這邪修與尋常的邪修不同,不僅能污人神魂法寶、更是在那神魂之中種下污種,女修用完三人身上的低品護魂丹藥後、雖抑制住神魂的創傷吊住了小命,但那神魂之中的污種卻是祛除不得,一路飛趕不停歇的匆忙趕回城市、本以爲到了城中,尋那高品的孕魂丹藥服下應是藥到病除,卻不想那是一點作用都沒”
“當時以爲是神魂虛弱,待修養一段時間神魂恢復過來後應可以祛除那神魂之中的污種,但隨着神魂的逐漸恢復,那神魂內的污種也是逐漸的開始壯大,四處拜訪城中的東方王朝修士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除卻尋那出竅期的修士出手祛除神魂內的隱疾外,也只能是徹底閉關一年一心祛除污種了。”
“本來其他兩人人也是打算在女修閉關調息的這一年時間裡好好休整一番的,興許那女修還會因禍得福進階元嬰境界也說不定、在閉關前兩人也是陪着女修在那城中走走逛逛調整心境,在閒逛得累了、便尋那酒樓吃些膳食,巧的是、那三人吃食的酒樓處、老夫當時便是在那裡說書。”
“在酒樓吃食的三人被老夫訴說的的故事給深深的吸引了住,硬拉着老夫給他們講了不少的故事,在吃了許多酒食後、那女修也是把遭遇邪修重創神魂欲閉關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夫當時一聽、呔,當是何事,老夫四方遊歷多年、這小小的邪修造成的神魂損傷老夫還會治他不得了?”
“老夫遊歷至東方王朝的時候、也是見過不少祛除神魂污種的偏方,在老夫言說能祛除她那神魂污種的時候,三人待老夫那可謂是極爲的謙卑恭敬、無不覺得老夫應是那隱於世間的世外高人、給老夫一頓馬屁拍的都差點飄了。”
“三人租一庭院邀老夫到那庭院之中替那女修診治,老夫這吃人酒食嘴軟、且三人態度也是極其的謙卑、老夫不疑有他便到了那庭院之中赴約,卻不料想這後面發生的事,真是氣煞老夫也!”
“咳咳咳,老夫也是有了些口渴、如果此時能有些好酒下喉的話那該多好啊。”老流氓停下敘說,咳嗓子暗示着柏林。
“小子這就給您老倒茶,待出了府宅後、小子給你老帶上兩壺好酒補補,現在還請您老先將就喝着茶先。”柏林哪會不知這老流氓的尿性,也是急忙的低身伺候。
“咳咳咳...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你那揹簍之中不還有三顆下品靈石、這樣吧,你把一顆下品靈石給予老夫,老夫自己拿酒出來喝、便當作是你買來孝敬老夫的了。”老流氓記憶清晰,對柏林的那三顆下品靈石念念不忘。
“您的意思是....小子拿一顆下品靈石給您,您拿出一壺酒給小子、然後小子在把那壺酒孝敬給您自己喝?”柏林面色不岔,似有些惱火、那聲音聽着都略有些起伏。
“咳咳咳,也不太算是這個意思,老夫可以多拿一壺酒出來分於你,老夫自認爲人還是極爲大方的。”老流氓老臉不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忽悠柏林。
“您老真愛開玩笑,這什麼酒得花費一顆下品靈石購買,您這是天上的瓊漿玉液不成?”
“這就是你小子不懂了,這好酒啊,別說是花費這一顆小小的下品靈石,便是百顆下品靈石都極爲常見,你這接觸的層次太低、不懂得這好酒的珍貴。”老流氓面色嚴肅,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嘿、小子還真是層次不行才無法接觸這些高昂的東西,且您若想要點好處、小子待出了府宅後買兩瓶贈於您便是,若是您老想哄騙小子的靈石、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您老現在愛說那故事您便說、若不說您老便憋着,小子消費不起。”
老流氓見柏林態度堅決、倒也沒有繼續堅持,而是猥瑣的伸手往褲襠中掏來掏去後拿出兩壺手掌大小的陶罐酒壺,把其中一瓶伸遞給了柏林“小子,你懂不懂什麼叫格局、老夫喊你拿那一顆下品靈石乃是考驗於你,若你真把那靈石給予老夫、老夫也定然是不會接受的,你太讓老夫失望了。”
“呵呵,您老教訓的是、倒是小子心胸狹隘錯怪您老了”柏林接過酒壺、陰陽怪氣的嘲諷說到,這短短時日的接觸來,這老流氓什麼德行自己豈能不知、若真把那靈石給了他,這老流氓怕不是當場便存放到那褲襠中去,這誆騙下他人還行、居然還妄想哄騙於自己。
“咳咳咳,話說老夫三人受邀至那庭院之中後、老夫卻是被這三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揍了老夫一頓,如若不是老夫心善、念在三人不懂事的份上,老夫當時便要報到那官府處、不狠狠的訛上一筆,老夫這心裡都覺得異常的委屈。”
“他們三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您一頓?”柏林聽聞覺得有些詫異,這故事的轉折怎麼會這麼快。
“是極,現在一說起老夫還來氣!老夫這當好人沒好報便罷了,還不講武德的羣毆老夫,若是其中一人與老夫單挑,老夫一隻手都能弄翻他。”咕咚、咕咚,老流氓大口飲了兩口才繼續說到:“老夫這祛除治療的方法與常人不一樣,需要褪去全身衣物赤裸甚至纔可進行治療。”
“所以他們三覺得您是在耍流氓是以才動手打了您?這應該不至於吧、這治療手法雖有些怪異,但也不至於因此動粗,若覺得不合適不醫治便罷了、怎能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