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柏林對於這診治的一些手法的和醫治的論理也算是登堂入室、特別是鍼灸的時候,一些穴位確實是在一些相對來說比較敏感的部位,不過現今丹道盛行、幾乎沒什麼隱疾是丹藥不能祛除的,而之前在那夫子鎮中鍼灸的男子,也是因爲無錢尋好的丹師和購買丹藥罷了。
雖說世間各種怪異的偏門醫治手法多不勝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醫治手法也是很正常,但若是尋常人用些奇怪的手段也就罷了、畢竟是爲了救治,不要抱有太大的偏見,可柏林對這老流氓的品性卻是抱有相當懷疑的態度、這患者與醫者在診治前必都是已相互商定好,定這是老流氓不守醫德做了什麼下流齷蹉之事才讓那女修將其毒打一頓。
老流氓回憶起那不堪的往事、似乎此事讓其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縱使過去多年、現今說起依舊是極其氣憤的說到:“那女修在一開始聽聞的時候也是有些抗拒,但思維掙扎了許久後也是同意了,且這雖女修外表看過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性、但這可是金丹期大圓滿知差一步便要結嬰的修士啊!”
“若是真詳細計算那女修的歲數,怕不是比現在老夫的年紀都還要大上許多,那麼大年紀的女修了,這什麼大風大浪大鳥小鳥沒見過、在下決心以後是以倒也極其爽快的褪去衣物趴臥在了那牀榻之上。”
“要知老夫乃何許人也,謙謙君子柳下惠說的老夫也不爲過、不說那女修歲數都可以當老夫太奶奶了,就是這女修跟老夫同一個年紀老夫也不喜歡啊,怎麼看都不是老夫喜歡的菜、是以老夫在告知她開始治療之後,也是拿出了這寶貝倒在其背上幫其擦拭。”
柏林聽到這裡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但還是沒有出聲打斷、只是在一旁思考着什麼。
“這背面擦完就得擦正面不是,但這剛擦拭身體還略溼、是以老夫爲了加快醫治的速度,略微用了那麼一點點的力道在其背面的每個地方拍了拍,那女修倒也是保養的極好、老夫...然後...呃...那個嘛....轉身,呃....對,就是轉身。”
“您老爲何支支吾吾?這治病之事有何見不得人的?”柏林似另有所指、斜着眼不動聲色的問到。
“咳咳咳.....就在那女修翻過身來時,看到了老夫手中替其擦拭的物品、詢問了老夫一番後,這女修便急忙的穿戴好衣物,然後還喊來了在外等候的兩人、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老夫痛揍了一頓,這女修最後似乎是越想越氣、竟拿出法寶還欲要了老夫的小命,若不是其兩名同伴拼命的阻攔、老夫怕不是要當場去世,告別這美麗的世界了。”
“唉....可憐了老夫這救濟天下的善心,老夫自認一向都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不回報老夫便罷了,居然還對老夫出手相向、這讓老夫那顆緬懷天下,救濟世人的心也是涼了半截還要多一點點。”
“您老替其擦拭的是何物,何故引得那女修如此強烈的反應?莫不是您趁着治病的名頭占人家便宜?”老流氓說得越是正義,柏林心裡便越是不相信、這老流氓凡事若假正經,那必然是一肚子壞水都在冒泡想着怎麼實施。
“這擦拭之物也是老夫在東方王朝跟當地修士求來之物,此物具有辟邪去污的功效、尋常不入流的邪修手段沾染此物威力大減不說、還能驅趕一些邪祟之物,是以東方王朝的當地修士可謂是人手一罐,無奈是居家旅行還是殺人放火都是出門必備的基礎物品。”
“那到底是何物?”柏林見其左右言其他,不入主題、繼續詢問。
“咳咳咳....此神奇的物品乃是黑狗血....”老流氓似也有些不好意思,前面吹噓萬般、讓人誤以是何神奇物品,這一說出來卻是這等....
“狗血?您老拿一狗血去誆騙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還讓這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裸着身子擦拭這狗血?而且還是個女修?您老至今還能活着禍害世人那可真是個奇蹟啊!”柏林瞪大了眼睛,一連三問、除卻驚歎其不要臉外,更驚歎其這般作死的膽量、誆騙尋常修士便罷了,這老不死的竟然還敢把注意打上這比自己境界高出許多的修士,這怕是沒死過不知這死字怎麼寫。
“呸!誆騙!什麼誆騙!此物乃是老夫從東方王朝正經的地方修士手中求來,且此物的確是有能辟邪去污的功效、你怎能說老夫誆騙呢?且這不是狗血,這乃是黑狗血!你懂不懂啊!”
“黑狗黃狗白狗也罷,不管您老怎麼說,這就是一簡單的狗血、您居然懷揣着這狗血大言不慚的說能治癒金丹期圓滿修士神魂中的污種,不是小子咒您,您老當時若不是在城中,現在怕不是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說了多少遍了,黑狗血、不是簡單的狗血,據那給老夫這罐狗血的修士所說,這黑狗血乃是成了精的老狗血,尋常的狗類不過活個二十載便算高壽成精了、這老黑狗卻是活了將近五十多年,若不是那修士欲尋老狗,且突然間想起這老黑狗從小便似乎見過,怕是都要被這老狗給瞞了過去、那修士爲了穩妥、當時更糾集了五個築基期的修士圍堵這老黑狗,不過只是讓了它,依舊讓它給跑了,是以你敢說這老黑狗沒點特殊?”
柏林翻了翻白眼、輕嘆口氣“您老把這老狗說得再神乎其神、縱使小子相信您,這他人又怎會聽信呢,他人這一聽是狗血、怕不是要當場就要把您打個半死,若您老是自己遭罪便也罷了、這小子跟你同處,怕不是要殃及池魚、禍及無辜唉。”
咚、咚、咚,“高人,膳食已備好”門外傳來了一女性的聲音,柏林和老流氓均是識趣的都沒有再繼續言語,“進來吧”老流氓朝那門外的女性喊到。
兩名女侍一人推開一扇門、步入房內低頭拘禮不看二人,門外則是林列整齊端着長盤的家僕,每一長盤上都放着玉質菜盤裝盛的可口菜餚、上面還不斷的冒着些許的白煙,應是剛從廚房做好便端了過來,每一名端着菜盤的家僕往桌上放下菜盤的時候,那領頭的兩名女子都會在一旁介紹這菜名。
待菜上齊後、所有端菜的家僕都已離去,唯留那兩名領頭的女子分別靜立在柏林和老流氓的身側,似乎是要留下伺候兩人用膳、但柏林有些不習慣被人這等伺候,是以有些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不由扭頭看向一旁老神自在的老流氓,正欲說些什麼卻被老流氓出言嗆到。
“看老夫作甚,夾菜啊!”
.......
“呔、真是上不得檯面。”老流氓見柏林依舊拘謹的坐在那紋絲不動,宛自拿起筷子隨意夾了口面前的菜餚往嘴裡送了去,稍遠一點夠不着的菜餚、老流氓也不站起身,拿着筷子遙指那菜餚、那靜立身旁的女侍便快步上前替其夾到了嘴裡。”
“這一副大爺般的操作、可謂是把柏林都看呆了,柏林拘謹不僅是不習慣女侍的一旁服侍,更害怕若是這老流氓去給那主人家醫治的時候、拿出這罐黑狗血被人給當場打死,畢竟現在享受的待遇越高、到時候事情敗露遭受的毒打便越多。
“咳咳、哼哼,倒酒。”老流氓咳嗽了兩聲,示意一旁的侍女往杯中添酒、柏林身旁的侍女也作勢要往其杯中添酒卻被柏林伸手遮住了酒杯“咳咳,不用不用、小子飲茶,小子飲茶。”
柏林的一番客氣拘謹卻是越發引得老流氓的不屑“真是沒見過世面,你小子現在不若吃得飽些、待會哪有氣力走動。”話中似意有所指,柏林不敢直接詢問、唯有朝其抖動着眉頭各種暗示,卻不料老流氓卻偏過頭去不看柏林,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師傅....咳咳...徒兒有些話要說....”柏林咳嗽,看向一旁的兩名侍女欲言又止、希望能支開這兩名侍女。
“有話你就說,這裡沒什麼外人。”老流氓看都不看柏林一眼,直接便把話都給堵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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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越發坐立不安,這老流氓越是享受,這遭受的毒打便是翻倍往上、終於,決定跟隨不安的心理、先離開這府宅再做打算,是以站起來抱拳朝着老流氓說到。“師傅、徒兒突然想起家中窗戶未關,這替老爺治病怕是要耽擱些時日,若是有雨、怕不是把家中物都給淋溼了,不若徒兒先回家把那窗戶關了先、再回來尋師傅。”
“你且先坐下、爲師知你粗心大意,是以早在出門前爲師便早已把那門窗檢查了一遍、全無遺漏,你安心吃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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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徒兒突然想起......”
“停,你且莫再多言、今日無論何事,都得替人家老爺治病後再說,爲師每日常教誨於你、這醫者仁心,身爲醫者、應當以患者爲重,怎能爲些瑣事而耽誤了患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