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着一方勢力的支撐、不愁資源且有着修煉至金丹期的經驗,重頭修煉功法雖有些影響、但卻不失爲當前最好的選擇,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這張三雖已是一方勢力頭頭、未過百歲入金丹期的修爲也算是佼佼者,本以爲憑藉自己的錢財和小有天賦、這投入任一宗門都會被接納。”
“可惜的是,張三對這個事情確實是想多了,雖說多年經商頗有頭腦計謀、但卻還未外出遊歷過,精不如經用在張三身上形容得非常恰當,有着能修煉至渡劫期功法的大宗門看不上張三這種小螞蟻,甚至在大宗門眼裡連個螞蟻都算不得,而三三兩兩修煉至元嬰期出竅期功法的小宗門張三又看不上,折中挑了箇中等的門派,人家又不願意收納、凡宗門子弟,皆是自幼培養、且多是宗門子弟的後代挑選而出,像張三這般上了年紀、來歷又不可查的散修,除了拜入小山門以外、其他的都是癡心妄想。”
“當然,也有不少中等宗門看上張三的資源和小天賦,也願意給張三提供宗門一客卿執事的職位,只不過唯一的條件便是要求張三主動且誠心分裂出一部分本命神魂,並立下天道大誓、終身不得背叛宗門,且宗門若有戰事招之必回,可這張三早已自由成性、骨子裡又是一個不甘人下的梟雄,若說只做這宗門客卿、張三倒是能接受,畢竟這算是一筆交易,可若宣誓效忠的話,張三寧願神魂俱滅永遠消失於世間都不願意。”
“可令張三矛盾的是,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成就大能、呼雲喚雨、翻天覆地成就長生不老,就算不能成就長生、好歹做個千年老王八那也是不虧,在嘗試各種方法都無法拜入宗門後、便開始尋求他法,一些來西漠歷練的年輕宗門子弟均被他暗中控制了起來、爲以後進入正道宗門埋下一顆隱晦的種子。”
“同時對外呢、則是開始大量購買功法,看看能否借鑑其他的功法獨自開創一條修煉之途,只不過流通於市面的、大多是那些連孩童都懂的引氣入脈的練氣期基礎,稍微精緻的便是築基期的化元築基訣,金丹期的修煉法訣雖少見,但若有心購買倒也是能尋得,只不過是相當的粗糙而已,怎麼看都像是大宗門或四方王朝流傳市面的一刪再刪,再刪再減、再減再刪的毛坯版。”
“雖說四處收集購買而來的功法有些簡陋、但倒也是勉強能用、逐開始參考借鑑各種功法,可這功法修煉各不相同,期間更是多次因爲與自身邪修的功法衝突險些喪命,心魔逐生、且愈日加重,甚至都開始分不清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心魔幻鏡還是現實,且人格多重轉變,喜怒無常,原本安定下來的馬賊勢力又開始幹起了那殺人放火之事。”
“世間修士皆知,這心魔乃是修煉大忌、而長生不老、便是張三的第一大心魔,早前修煉邪修功法打下的基礎,讓其對生命本就漠視、又因修煉繁雜且不精,在日漸壯大的心魔影響下,竟是生出了第二人格,若說之前的張三行那慘無人道之事是爲了修煉資源的話,那這第二人格四處造殺孽便只是單純爲了心中慾望而已。”
“初始間、這張三隻是攜帶馬賊在小村小鎮屠戮,以求滿足那第二人格的變態慾望、後來逐漸開始募集邪修和僱傭兵開始了攻伐小城,凡是被張三攻破的小城池、城內無論青年壯士、婦孺老少都會被集中至城門斬首,且把頭顱堆疊起來,待那無頭屍體放盡血液後、便碾碎成肉末分發下去、配着那奇酒下腹,若有不從者、便會被當衆斬首做成吃食”
“邪修造殺戮只是修煉功法所需,張三則是一單純的殺戮惡魔,甚至連許多邪修都對這張三懼怕不已,世間邪修再怎麼邪惡都會有人知其姓名,而這張三世人只知他叫“食人魔”,且不知是其修煉功法交雜繁瑣、還是所造冤孽過多,這張三雖是金丹期修士、可是其功法確是能污人法寶和神魂,甚至是連邪修都無法避免”
“據說曾有某地元嬰期的僱傭兵實在看不慣張三的行爲,反水以後雖把張三打了個重傷,可這僱傭兵的神魂和法寶均被污染、四處求醫無果,一元嬰期的修士、居然活生生的被張三污染死去、且死去時的屍體和殘魂更是逐漸化爲了綠色膿水,體內存留的金丹居然是詭異的黑紅色,張三因此一戰成名、世人都知西漠有一邪修外號“食人魔”雖金丹期修爲,卻是一身的邪穢、就像一個沾滿毒液的刺蝟一樣,他人打過去先自己毒發身亡。”
“在張三掀起西漠馬賊之亂的時候,聖人夫子似乎已經昇仙離去,原本這樓蘭王朝的皇族還期待着這聖人夫子把這西漠的馬賊一鍋給端了,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二十餘年都未聞聖人夫子的消息,雖然大能閉關百年乃是常見之事,可這馬賊禍害的二十餘年來、可不只是在樓蘭王朝的境內,與其相鄰的王朝城鎮也均是受到了侵擾。”
“雖說在王朝的關注下,這些西漠馬賊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可這常年侵擾也是讓王朝不堪忍受,是以樓蘭開始像東方王朝一樣、聯合天下修士發兵征討這西漠馬賊,然、這張三雖失了人性,可卻沒有失了腦子,王朝大軍和宗門修士若壓境而來,張三便退到西漠去,這西漠萬萬裡之廣,縱使這王朝大軍和修士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難以在這西漠中找尋到爲禍的馬賊。”
“以西漠爲退路,小股勢力前去騷擾壓境而來的王朝大軍和修士,若是多番試探沒有看到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便會大股進攻、且把戰敗的修士頭顱懸掛起來示威,把這聯合的大軍鬧得人心惶惶,樓蘭王朝的皇族更是對其恨不得生吞其骨。”
“爲穩定西漠,樓蘭王朝無奈之下,只得派遣三位化神期修士常年駐紮於西漠,可卻仍舊無法避免這馬賊的四處侵襲,化神期修士若出,這馬賊便退到西漠去,然後派遣小股勢力侵擾、這化神期修士一退,這馬賊則是小股勢力試探,跟個吃屎的蒼蠅一樣、攪得煩不勝煩,且樓蘭王朝與天狼王朝常年爆發小戰爭,又不能在這西漠派遣過多的修士,是以無奈之下、只得收攏西漠的居民、固守城池,任由那馬賊在外耀武揚威了。”
“可這張三一天不造殺戮,這心魔便無法得到釋懷、且城池在化神期修士的駐紮下又難以攻破,是以開始對勢力內的馬賊下手,稍有不從心便會把這馬賊給生吃活剝了,這些馬賊若不是難以戒斷這張三的奇酒、且又難以擊殺張三的話,恐怕早就把張三的頭給剁了”
“話說這張三母親跟隨來至西漠以後,過得倒也是安逸,這張三雖沒了人性、但還是有點孝心,對其生母倒也算是關懷備至,其生母雖對張三四處造孽的牲畜行爲良心不安、可一想到終究是自己的孩兒,便一再而再的勸慰自己寬心、可直至最後這張三居然對身邊的人開始下手,其生母才突然良心發現,或者應該說是突然醒悟了”
“其生母覺得這一切的過錯都怪那丈夫投到那酒池之中自盡引起的禍事、更怪那爺爺爲何不早點自盡死去,張三變得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都怪那世間修士不理解張三,而現今越陷越深、更是開始不斷的殘害身邊之人,這樣下去遲早會消亡於世間。”
“是以,其生母喚來張三、嘗試喚醒張三“孩啊、你所做的一切母親都不怪你,但你現今已失了理智、這樣下去遲早會衆叛親離不存於世,如若你還有些理智的話,便收手吧。”
“可這早已失了人性的張三哪聽得下去,轉頭便離去,若不是內心僅存的一點孝心、恐怕都會把這母親給當場剁了吃肉,其母親見張三冷漠離去,在原地大哭後,便前往釀酒池支開釀酒的馬賊後、留下血書,便一頭扎進那酒池當中自縊身亡。”
“待到釀酒的馬賊的返回時、其生母早已氣絕身亡,其神魂更是早已消滅於世間,這馬賊深知張三雖慘無人道、但對其母親卻算得上是孝敬、這生母自縊在釀酒池,恐怕這釀酒池內的所有馬賊都得陪葬,是以這些馬賊再也顧不得那令人神魂上癮的奇酒,紛紛遠遁逃離,雖說戒斷後神魂極其痛苦、但對比其張三的折磨來說,這痛苦都不值一提。”
“待到張三收到其生母自縊的消息時已是兩日過後,原是那供應的酒水停止了向外提供、衆馬賊神魂痛苦,是以紛紛跑至釀酒池查看後、才發現了其生母自縊在酒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