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英!”李春香說,“理謙的老婆。”
張全忠看李春香,說:“好象我不是張家壪村的人似的。對了,吉英來幹什麼?”
“他兒子培新犯了命案,來找你幫助的。”李春香說。
“命案?什麼命案?”張全忠說。
李春香將事情經過略略的說了一遍。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財政局局長,你以爲我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啊?再說,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你答應人家了?”張全忠說。
“沒有完全答應,也沒有回絕,全忠,都一個村裡的人,能幫還是要幫的,再說……”
“再說什麼?”張全忠說,“平時沒事,也沒來往,現在倒好,出了事就找上門來,春香,我們能在WH市站住腳也不容易,再說,這事要真的幫,得跑很多少關係,我這些關係還得留着,說不定騰飛以後用得着呢?”
李春香說:“全忠,現在這事就是爲騰飛着想。”
張全忠說:“這事怎麼和騰飛扯得上關係呢?”
李春香說:“你呀,兒子的事都不關心,張志強的女兒英子,你知道嗎?騰飛一直很愛英子,我也有好幾次探了英子的口氣,可是英子愛的是張培新,死活都不鬆口,我們就以這個爲條件,逼英子離開張培新。”
張全忠說:“虧你想得出來,這愛情是當事人兩個人的事,英子如果不愛騰飛,強扭的瓜的不甜。”
李春香說:“也不盡然,英子和騰飛還是有感情基礎的,不然這次英子也不會陪騰飛去香格里拉。”
“拜託,不是英子陪騰飛好不好?是騰飛陪英子!就算是英子陪騰飛,就算他們倆有感情基礎,那不是更不要救張培新了嗎?他殺了,殺人償命,不就結了,英子和騰飛不就成了嗎?”張全忠說。
“全忠,這樣事情就做得太絕了,英子和培新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如果培新死了,她一定傷心欲絕,是不會和騰飛好的。”李春香說。
“就怕就算救了培新,英子也不跟騰飛好,到時就是竹藍子打水一場空。”張全忠說。
李春香說:“這事,等英子回來後,我當然要和她談清楚,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插手這事。志強已和英子打了電話,相信明天晚一點,他們就回WH。到時再說。”
張全忠說:“隨便你吧,我要睡了。”
張騰飛追張巧英大半天,才追上。此時兩個已是氣喘吁吁。
“英英子,你你……不要跑,好……好不好?”張騰飛說。
張開巧英不說話,坐在地上在哭泣。
張騰飛也坐了下來,他想等英子冷靜下來再說。
就這樣一直坐了一個多小時,兩個都沒有說話。
一陣風吹來,雖然是夏天,可是還在這深夜,還是有點涼意的。
“英子,我們先回賓館再說,好嗎?”張騰飛說。
張巧英也沒有回答,起來就往回走。
到了賓館,張巧英關了門,不理張騰飛,任憑張騰飛不停地敲門。
張巧英收拾了東西,決定明天一大早就乘車回家。
好半天了,敲門聲沒有了,張巧英以爲張騰飛回房間睡了,便也睡了。
惡夢驚醒了她,她夢見張培新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
“
不要!”張巧英叫了起來。
張巧英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穿上衣服,想去外面吹吹風,透透氣,理一下思路,一開門,張騰飛倒了下來。
原來張騰飛靠着門睡着了。這一倒,張騰飛居然還沒有醒。
張巧英心裡一酸,心道:騰飛,你這是何苦呢?
“騰飛,騰飛!”張巧英猛推張騰飛。
張騰飛醒了,“英子,我……我……”
張巧英無意中觸到了張騰飛的頭,是燙的。
“騰飛,你發燒了,你晚上一直在門外,是不是,你怎麼這麼傻呢?”張巧英費了好大的力氣扶張騰飛起來。
“還好,我們帶有藥,不然這深更半夜的,該怎麼辦?”張巧英說。
吃了藥,張騰飛躺了一會兒,出了一身汗,也就好多了。
“英子,我想通了,愛不能強求,明天我們就回去。求爸媽救培新。”張騰飛說。
“現在什麼也不要說,好好休息。”張巧英其實有點感動,說真話,張騰飛也沒有什麼不好,各方面都比培新好,可是愛這東西,是說不清楚的。
“我沒事,現在幾點了?”張騰飛說。
“凌晨四點了。”張巧英說。
“我回房了,讓你睡。”張騰飛。
“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坐着就行。”張巧英說。
“英子,我愛你,愛你就要讓你幸福!我祝你和培新幸福。”張騰飛說。
“騰飛,別說這些,睡一會兒。明天要坐車,你得體息好,不然會暈車。”張巧英說。
“英子,我沒事了。你來牀上睡吧,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沒有力氣。”張騰飛說。
張巧英心一酸,看得出,張騰飛本性不壞,如果不是有培新在先,說不定自己的一輩子也許會交給這個男人。張巧英坐到牀邊去,“騰飛,你身子還很弱,好好睡一覺,我就坐這邊,好嗎?”
一會兒,張騰飛睡着了,無意識之中,張騰飛抓住經張巧英的手,張巧英沒有挪開。
張巧英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
張騰飛和張巧英搭乘早班車,在晚上8點左右回到了WH市。
“英子,我先送你回家。”在車站,張騰飛說。
“騰飛,我自已打的吧。”張巧英說。
兩個剛出車站,就見李春香從車上下來了。
“電話裡不是說過嗎,不用來接的,這麼晚了,影響你休息的。”張騰飛說。
“我還是不放心,上車吧!”李春香說。
“英子,要不,今晚就到我家住一晚!”車走動後,李春香說。
“阿姨,不了,我先回家。”張巧英說。
“那好!”
到了宏達手套廠門口,張巧英突然說:“阿姨,我有件事求你,你能幫我嗎?”
李春香說:“是培新的事,你爸媽,還有培新的媽找過我,我心裡有數,現在這麼晚了,你們旅途也很累,明天說好嗎?”
張巧英說:“好,謝謝阿姨。”
張巧英一進屋,王吉英就上前拉住張巧英的手,眼淚汪汪地說:“英子,你回來了,培新他……”
張巧英安慰道:“伯母,事情我都清楚了,我才求了李阿
姨,她答應想辦法。”
張志強說:“我們也找過她,可是總覺得她的話不是很堅決肯定。”
張巧英說:“爸,騰飛也說了,會求他爸媽的,你們放心,不管如何,我們不能讓培新哥死的。”
劉雙雙說:“英子,我下面條給你吃。”
張巧英說:“我還真的餓了。”
李春香在車上就問張騰飛在香格里拉兩個人有沒有發生什麼。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好朋友,哪能那樣呢?”張騰飛說。
“你不愛英子嗎?”李春香說。
“愛,愛得非常深,可是也得英子同意才行啊,英子他愛的是培新,媽,我正要求你和爸呢,培新這次犯了事,你們一定要救他,不然他死定了,英子也會傷心的。”張騰飛的。
“騰飛,爸媽一定會想辦法救培新的,不過,就有一個條件,就是英子得放棄培新,和你好!”
李春香說:“媽,我不同意,這不是趁人之危?英子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是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不過,媽這是爲了你好,至於說英子那邊,你放心,由媽出面說。明天我約他們來家裡,你和你爸出去,英子同意了,我就帶他們去找你外公。”李春香說。
張騰飛也不好說什麼,回到家裡,李春香把這意思和張全忠也說了,張全忠只說保留意見。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張全忠就和張騰飛出去了。李春香約了張志強一家還有王吉英到家裡來,說有事相談。
大家都坐定了,李春香說:“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爲培新的事,說真的,我也不能保證能幫上忙,我也得求人家,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這個機會本來是想留個騰飛的,將來他要有個什麼,也得求人家。”
王吉英雖然出身農村,可是也聽得出李春香這話中的意思,“春香,有什麼條件,你說吧,只要能救培新的命,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就算要我的命,也行!”
李春香說:“吉英,沒那麼嚴重,其實只要英子點頭就行!”
張巧英說:“阿姨,你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當官的,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李春香說:“英子,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了?”
張志強、劉雙雙還有王吉英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心裡明白了李春香說的意思,他們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英子,李阿姨的意思是……”張志強說。
“志強,你不要說,讓英子自己說。”王吉英說。
張巧英朝所有的人看了看,說:“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春香說:“英子,阿姨問你,你真的是很愛張培新嗎?”
張巧英說:“當然。”
“爲了張培新,你什麼事都願意做嗎?”李春香說。
“是的,阿姨,就連去死我也願意。”李春香說。
“好,阿姨要的就是這句話。現在阿姨告訴你,你只要離開張培新,和騰飛好,我就想辦法救培新的命。”李春香說。
“不,這不行,這樣,就算救了培新哥的命,又有什麼用呢?我不同意!”張巧英說。
“我不勉強你,你考慮清楚!”李春香說。
“不!不!不!”張巧英哭着跑出了李春香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