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的樣子,看看你們的樣子。現在的我們還能是那支勇不可擋的特工組嗎?我們當年接受的是什麼?是不能動情,只能有對友情,其他的情絕對不能有。可是你們呢?一個一個的,你們想想,你們還是原來的一號組員嗎?”忽然很少說話的幻狼拍桌而起,大聲的說道,衆人愣了愣,有點傻。
“呵呵,其實我是開玩笑的,組長可好了,在百靈廟建了一個暖閣,夜御七女,金槍不倒。你們看看,竟然被我騙哭了。哈哈——”鬼狼仰頭大笑,忽然兩團黑影飛了過來,鬼狼還沒來及躲避,就中招了。正中兩隻眼睛,原來是兩片吊燒肉。
“咯咯——”玄狼和雲狼被鬼狼逗笑了,對視了一眼,接着笑了起來。兩人依然有原來的姐妹情,雖然她們同時喜歡一個男人。
“我給你準備的席宴可不是讓你麼你用來浪費的。”忽然威嚴的聲音傳來,衆人趕緊整理衣服坐正了。拓跋昊楠扶着全身酥軟的玉狐走了進來。
“天狼,我給你叫幾個菜,你吃了我們就走。”剛纔還是滿臉霜氣,可是一轉身面對拓跋昊楠就是滿面的溫柔。看的幾人兩眼瞪得好大。
“沒事,我們現在就上機吧,不能繼續耽擱了,給我往飛機上帶點吃的就行了。”拓跋昊楠可不能讓繼續耽擱下去了,要不然今晚到不了指定地點,那可就麻煩了。
“哦,醉魚,滷雞,米酒,準備,一號特工組,你們準備好了嗎?”玉狐大聲的問道。
“隨時準備!”連拓跋昊楠在內的九人立馬站的筆挺。
“好,傘降到香港沿海地帶,然後有守候在那裡的自己人給你們提供遊艇和住處,口令你們組座知道。你們到時候趁夜出海,我希望能在三天後的早上聽到你們的好消息。”玉狐變臉變得可真快,現在已經是冰霜了。
“請將軍放心。”九人大聲的回答。
“現在出發,直接登機!”玉狐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跑,衆人也跟了上來,拿起旁邊的裝備一邊跑一邊穿戴,直接從餐廳出來就登機。
“快,快,飛機會把你們送到海邊的,飛機必須要趕在天黑之前趕回重慶,南寧已經被陷落了,機場沒有了,所以路上可能快點,沒有你們的觀賞時間。”玉狐站在飛機下面說道。
“將軍,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拓跋昊楠握了一下拳,衆人也都握了一下。玉狐點了點頭,手一揮,飛機啓動,螺旋槳開始猛烈旋轉,接着慢慢的開始滑行。
“天狼,我愛你——”忽然就在艙門關上的那一刻,忽然一聲喊叫,也許是感覺拓跋昊楠就要上前線了,玉狐有點不捨,還是怕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終於喊了一聲。喊完之後就是淚流滿面的蹲在了地上,拓跋昊楠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回頭,慢慢的坐會了座位上。
“每次見你都是匆匆忙忙,我真的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我想永遠的陪在你身邊。”玉狐喃喃的說道,她真的好愛他,若不是黨國的利益,若不是哥哥的夢想,若不是委座的恩情。她不會讓自己的愛人上前線,她不會繼續做下去,她會跟着他遠走高飛,去他孃的抗戰,去他孃的內戰。
玉狐的部下不敢上去扶玉狐,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玉狐這麼失態。遠處幾個政黨的來西安辦事,涌進來一批記者,玉狐這才震驚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也只有他才能讓你亂吧,他真的是你的剋星。”唐副官當然是在自己的心中說了,他能做的,就是帶着人走上去,問一句,將軍沒事吧?僅此而已。
“轟隆隆——”飛機緩緩的昇天,接着是平飛。拓跋昊楠拉開飛機窗戶,像下面附望機場,附望西安。慢慢的看不清了,只有白雲在眼前滑過。
“上校,你的飯菜。”飛機上還有幾個操作員和電訊員,工作人員給把剛纔送到記上的飯菜給拓跋昊楠用食盒放了過來。拓跋昊楠點了點頭,在前面小几上放開,抓着滷雞就撕下一條腿吃了起來,還有度數不算高的米酒。
玉狐永遠是那麼細心和貼心,她不會給你度數大,一時怕你在降落的時候犯迷糊,而是怕你喝酒誤事。用這種絲毫不起多大作用的自釀酒喝,是最好不過了。
“這麼多飯菜,我想你一個人是吃不完的。”拓跋昊楠擡頭,地狼正看着他。
“做吧,這麼多年,你能吃的習慣依然沒有改掉嗎?”當然不是了,吃了半個小時了,以他們的速度,就算是頭牛也吃飽了,只是地狼想和他這個多年不見的傢伙好好的說說話,這本來是其他幾人想來的,但是被地狼搶了。
“呵呵,那是,民以食爲天嘛,逸仙同志不就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對了,同志是什麼意思?”地狼沒話找話。
“同志?應該是有共同志向的人吧。這個玄狼應該最清楚了,你說呢?鈴兒?”拓跋昊楠還不死心,想要看看玄狼到底變了沒有。
“同志?同志始見於國父的筆記裡面。還有《告同志書》裡,開始同志的意思就是有共同志向的人,但是現在已經變了,有個地方,那裡到處都是進步的知識青年,他們之間所有人的稱呼都是同志,他們和人打招呼的時候都會喊同志……”玄狼真的來勁了,一說起這個就像是神靈上體,開始不停地講說。
“看着她的樣子,我想起了西方一種職業。”冥狼聳了一下肩說道。
“傳教士!”幻狼總是忽然插一句,不過老是點到正中。衆人想笑又不敢笑,玄狼現在正在給雲狼灌湯。
“鈴兒,白靜丫頭呢?”拓跋昊楠只能出口打斷她的繼續。
“白靜在太原。現在她主持那裡的工作。我沒想到她一個連殺雞都不敢,看見流血的病人就打顫的小醫生竟然能吃得了那麼大的苦,被我訓練了一年左右,現在已經是一個優秀的地下工作人員和一名出色的殺手了。”玄狼說的很隨意,可是拓跋昊楠的手卻抖了一下。
白靜雖然說最後和自己因爲她姑姑的事情,沒有結合。但是自己和白靜畢竟有過肌膚之親,還差點走火,而且也算是浪漫過。現在成了殺手,做了地下工作人員。那是一個黑暗的工作,做那種工作的,天天要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被人出賣,生怕哪天就被人暗算了,玄狼不僅變了,而且變得很厲害。這是拓跋昊楠對玄狼的認識。
“你爲什麼要讓她走那條道?你明知道我們自己的境遇。”拓跋昊楠痛心的問道。
“還不是爲了你嗎?你的死訊穿到晉北,她說要給你報仇,跪在我門外一天,被大雨淋到全身溼透,感冒高燒不退。你讓我怎麼辦?她說不答應她就不接受治療,我也沒辦法。”玄狼無奈的說道。
拓跋昊楠心裡有點難受,她知道那個女人愛自己,可是沒有想到爲了自己竟然搞成這個樣子。他不能讓她繼續這樣下去,他要對她姑姑負責。
“回來的時候我回去太原帶她走。”拓跋昊楠說了一句很絕的話。
“帶她走?組織不能沒有她?你把我放在那裡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說過要帶我回去?”果然,玄狼臉色一下子變了幾次,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擠破,手上的血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