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楠與柳惠子這日翻過一個山頭,在山頂遠遠的望見似乎前方有人煙!二人加緊行了過來。翻下山頭才知道。原來離人煙的地方還很遠。二人就在山腳下的一處密林裡休息下來。此刻正值上午。密林內光線不足,冷氣襲人。但是二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披上了獸皮。
拓跋昊楠身上一件黃斑色大虎皮!顯然是經過了簡單處理。很威武的披在身上。到有點王者的風範!柳惠子一身白狐皮,更顯得高貴大方。在拓跋昊楠這個叢林王的照顧下,二人顯然沒有受過什麼委屈。精神都異常飽滿。
“柳惠子,待會到了村莊,我們先住下來。等探好路了,我們在出山!這次出去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兩邊肯定都以爲我死了。估計連碑都立起來了。”拓跋昊楠笑着搖了搖頭,低頭繼續擦他的狙擊槍。他們一路走來,沒少碰到猛獸,但都被他擊斃了。有一次還遇到了狼羣,他點着大火,自己帶柳惠子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回頭看去,狼羣撲火。那場面可不一般啊!
“拓跋君!你要是願意,就來帝國!我們一起爲反戰做貢獻!好嗎?”柳惠子小聲的說道,她知道拓跋昊楠對此很敏感。她很不想拓跋昊楠生氣,但是她也想爲自己國家做貢獻。當然不是侵略戰了,而是反戰和平。
“柳惠子,以後你不要說這種話。這是對一箇中國人的侮辱!”拓跋昊楠儘量平靜的和柳惠子說話!他努力的平復自己心中對日本人的恨意。他不喜歡柳惠子以一個日本人自居,但是他又不捨的要求柳惠子。
“拓跋君!呃!人家說說而已,你不要生氣好嗎?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你不要生氣了!”柳惠子看拓跋昊楠的臉色不好,過來抱着拓跋昊楠的胳膊搖來搖去!她現在的心裡,最重要的早就是拓跋昊楠了。她的帝國概念被拓跋昊楠已經洗去的差不多了。她剛纔說完以後就後悔了!
拓跋昊楠放下槍,正準備默默柳惠子的腦袋,安慰一下他!忽然。
“嗷!”一聲雄厚的嗷叫聲穿過密林,傳到了二人的耳朵裡。
“熊!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拓跋昊楠與柳惠子對視一眼,緩緩說道!他這幾日沒少遇到遇到黑熊。很難對付,必須要一槍打爆他們的頭!把別的地方根本不管用!一般不兇狠,但是一旦領域被侵犯或者被打攪。就會激起它們的雄性。異常難纏。這麼遠就叫,肯定不是發現了他們,一定是有人激怒了他們。
柳惠子也很聰明,一想就想到了這裡。這麼些日子,二人不是和野獸打交道!就是調教兩隻小雕飛翔。一直沒有遇到人煙。現在知道眼前就有人,哪裡會不高興。二人不約而同的操起槍,向樹林深處行去。兩個小雕被拓跋昊楠調教的最起碼遇敵後不會嘎嘎的亂叫了。跟在後面一扭一扭的走。
“噗!”一聲似槍非槍的聲音響起後,接着又是一聲熊吼!拓跋昊楠更確定那裡有人了。那是火統的聲音。在山裡的獵人手裡很常見。
“噗!噗!”接着又響起兩聲火統聲,火統裝填需要時間,不可能接連響起。肯定不止一個人。拓跋昊楠想到這裡很興奮。加緊跑去。
轉過一片樹林。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只見一隻黑熊正人立而起。腳下不遠處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躺在那裡動也不動。這年頭熊刁孩子的事件很常見。空地的另一側,三個獵戶裝扮的男子,正拿着火統對着黑熊,一個正在裝填。其實他們都沒有彈藥,但是這樣最起碼還能威脅到黑熊。黑熊又嗷嗷叫了兩聲。
可能是腳下的孩子沒氣了,而熊都是瞎子。所以沒有去理腳下的孩子。徑直向三個獵戶衝去。獵戶還沒來得及慌張,就看見黑熊要踩着孩子過來。這要是被一踩,那所有的生機都沒了。三個獵戶急的大喊大叫,沒了彈藥,他們什麼都不是。在這緊急關頭,三人盡然忘了引開黑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熊的大腳擡起來,然後正要放下!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黑熊瞬間凝滯在了半空,擡起的腳掌就那麼停在了空中。先是左面熊腦疾射鮮血,接着右面熊腦彈殼射出,鮮血迸濺!
黑熊在停滯了幾秒之後,緩緩的向右倒去!“撲通!”黑熊狠狠的倒在了地上,濺起了陣陣塵土!地面也顫了一下,可見黑熊是重量級之物。對面三個獵戶愣在那裡,忘了躺在地上的孩子。
原來拓跋昊楠及時趕到,一槍中的!黑熊就嗚呼樂哉了!
拓跋昊楠與柳惠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向孩子走去。他們要先看看孩子還有救嗎?三個獵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向孩子跑了過來。
“柳惠子,你看孩子還有救嗎?”拓跋昊楠儘管看到人很高興,但是特工時刻保持冷靜的要求他還是能做到的,雖然他已經不算是一名特工了。
“沒事,應該是休克了。”我給看看!柳惠子把孩子扶了起來,讓孩子坐正。開始掐人中。
“什麼是休克啊?”其中一個滿臉鬍子的獵戶問道,拓跋昊楠看不清他的歲數!
“就是背氣!氣背過去了。知道嗎?”拓跋昊楠給三人解釋完,然後回身向孩子看來。身後響起幾聲“哦”來,看來這裡面沒有孩子的父親,要不然怎麼不見太着急的!而且這裡一定消息閉塞,否則怎麼會沒人知道休克的意思。
“拓跋君,孩子還不醒來。我給他做人工呼吸吧!”柳惠子向拓跋徵求意見。
拓跋昊楠一聽,這還行,那地上躺着的雖然是個孩子。但也是男孩啊!怎麼能讓自己老婆做人工呼吸。他急了,響起他們的野外急救法來。對着孩子後心就是兩拳!當然,他有把握自己的力量。要不然孩子早從柳惠子的懷裡飛出去了。
雖然這樣,但是還是把幾個獵人嚇了一跳。這要是孩子出了事,那王寡婦那裡可不好交代啊!
“咳!咳!咳——”都以爲拓跋昊楠那幾拳,把孩子打的休克更嚴重了。沒想到竟然給醒了。咳嗽了幾聲。孩子睜開那雪亮的眼睛,向四周看了幾圈。看沒她媽,急着哇哇大哭起來。三個獵人搶着上來哄孩子,拓跋昊楠和柳惠子才得意脫身。
“謝謝壯士,不知道壯士是哪個村子的。我們以後好感謝二位。”一個黑瘦的獵人把槍背到後背上向拓跋昊楠說道,旁邊另一個看上去很壯實,臉上寫滿憨厚的獵戶也站起身來,看向了拓跋昊楠,滿臉鬍子的獵戶正抱着孩子左右搖晃!
“我們是夫妻,被日本人追殺,迷了路!走了好幾天才走到你們這裡了!”拓跋昊楠沒有像與關鈴兒那樣說兩人是兄妹,而直接說成夫妻!
“狗日的,又是日本人。早就聽說日本人來中國燒殺搶掠了。真想找他們幹一場!”憨厚的獵人說的話卻很熱血。滿臉憤青!看來也很愛國。村子裡的人就是樸實。
“那你們怎麼不上戰場啊?”拓跋昊楠心中生疑,血性是有了,卻不思報國之心!
“我們要保護村子,還要給村子裡送肉。我們也想去,只是走不開。”滿臉鬍子的獵人走過來說道。
“我們三個從小是孤兒,是村裡人把我們養大的,我們不能忘恩啊!”黑瘦獵人補充道。原來是這樣。
“你們被追殺,那肯定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吧?那你們暫時住到我們村吧!”憨厚獵人似乎忽然想起來了。
“那好吧!我們確實沒有住的地方!”拓跋昊楠等的就是這句話!真費勁啊!
“那太好了,你的槍法真好,你的槍也很好看。什麼時候教教我們!”黑瘦獵人盯着拓跋昊楠的狙擊槍不放。
“先讓壯士住下,還怕不教你。看把你急的!”滿臉鬍子獵人罵道。
“村南河邊正好有我們村裡原來的一個秀才留下的一座竹屋,平時王叔不讓別人住。現在勇士打死了黑熊,還救了他的外孫,肯定能住進去。”黑瘦獵人出主意道,幾個獵人也點頭贊同!
“對了,壯士叫拓跋君是嗎?我叫狗子。”黑瘦的獵人說道,聽到柳惠子叫拓跋爲“拓跋君”,以爲拓跋昊楠真的叫拓跋君。
“我不叫拓跋君,那是我夫人的愛稱!我叫拓跋昊楠!我夫人叫柳惠子!”拓跋昊楠糾正狗子。
“狗子,怎麼叫狗子?”柳惠子疑惑的問道,她還沒有真正的瞭解到中國的文化。
“我是我奶奶養大的,奶奶怕我不好養活,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中國的傳統是名字越賤月好養活。
“我叫孟二!他們都叫我二愣子。好漢隨便叫!”滿臉憨厚的獵人看來是被欺負的主。
“叫我鬍子就可以了。”抱着孩子的獵人說道。
“鬍子看上去年紀不小了,成家了嗎?”拓跋昊楠問道。
“我其實也不老,今年才24歲。不過確實是我們三個中最大的。”鬍子不修邊幅,讓人以爲有多老啊!
“狗子,去村裡叫幾個人,拿上繩子。把黑熊擡回去,我們今天晚上烤熊肉!”鬍子可能是他們的老大,很有威嚴,狗子跑着去村裡了。
“拓跋好漢,你的槍能讓我看看嗎?你真厲害!”胖子想看看拓跋昊楠的槍,順便誇了拓跋昊楠一句。拓跋昊楠把槍遞給了他,胖子愛惜的把玩着。四人與孩子往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