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出動特戰隊員,特戰隊已經成型,訓練也基本上道了,比上次作戰額時候還要厲害,我們帶上他們回去,路上動靜有小,又能留下大隊人馬看守三城。”唐靈也冷靜了下來。
“我一直以爲你喜歡二哥,你原來是盼他早點死啊。就那六百不到的特戰隊員,喂狗都不夠。”一直相信猛衝纔是真理的呂猛,聽唐靈這麼說,又火氣上來了。
“我同意九姐的方案,二哥在晉北方面是有身份的,這次救援就有晉西北的部隊參加,我們去了以後讓他們給我們打援,我們利用特戰的機動和速度,完全可以迅速的拿下大和鎮的。”苗青山贊成。
“既然這樣,我也贊成,特戰隊的厲害我想我不用多說了。我們還可以派出飛機,對鬼子附近的軍事基地進行打擊,讓他們無暇他顧。”溪勇也表示同意。
“你們幾個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這暴脾氣,等去了侯家寨,老子頭一個把你們都告了。九妹的提議不錯,我通過。”薛富也表示了。
四比四,幾個傢伙見主管兵權的薛富和主管政權的苗青山不發兵,也沒辦法。只能同意。
“三哥想奪權,你想幹什麼?”呂猛對薛富領了血旗戰狼勳章有點羨慕,平日裡兄弟們都是親密無間,這話自然敢當着衆人的面問溪勇了。
“五弟你胡攪蠻纏,這話可不能讓外面的弟兄們聽見,那是會出大事的。”溪勇趕緊上去捂呂猛的嘴。
“四弟,管他的呢,趕緊回去整頓吧,每人帶上一百特戰隊員,半個小時後在黑山大峽谷整兵點出發。”薛富畢竟是副司令,揮了一下手,衆人趕緊分散了。
“四弟,留下來幫十弟防守,三城不能沒有你。”薛富知道這話不好開口,但是還是說了。
“三哥,一定要給二哥出氣,拖行幾十裡,倒刺鋼鞭,鐵刺囚籠。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二哥心中有痛。”溪勇見衆人走了,忍了很久的淚嘩啦一片掉了下來。
“放心,不殺了這幫王八蛋給二哥報仇,我薛富誓不爲人。”薛富扶住溪勇的肩膀,旁邊的苗青山也把手搭了上來。
狼騎軍的七個將軍,有四個是沒腦子的莽夫,一出事就懂得衝動,要是沒有拓跋昊楠留下的餘威,根本就鎮不住他們。
半小時後,黑山大峽谷!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先生們,天狼將軍把你們當作是金娃娃供在這裡,平日裡有什麼艱鉅的任務,都捨不得讓你們衝動,前幾次也只是考驗試驗你們的戰鬥力,戰鬥力不理想,回來後,我加重了訓練量,現在的你們,我需要你們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嗎?”冥狼大聲的問道。
“時刻準備着!”五百特戰隊員的聲音比第一次一千人的聲音都亮,震得兩邊的山崖嗡嗡作響。
“天狼將軍回鄉探親,因爲捨不得動用你們,被滿洲國的漢奸誘騙,後來又落在了鬼子手中,萬變誘惑,希望天狼將軍投降,但是我們的天狼將軍,永遠是我們心中的英雄,他雖然承受了倒刺鋼鞭和跑馬拖行五十里,鐵刺囚籠的嚴重酷刑,但是他依然沒有屈服,他彰顯我們狼騎軍的精神。你們說,這個仇,我們該不該報?”鬼狼也是振臂高呼。
“殺回關中,踏平天碭。”五百特戰隊員齊聲怒吼。
“你們的戰甲可新?”薛富走上來大聲一問。
“煥然一新!”伍佰特戰隊員齊吼。
“你們的戰馬可飽?”呂猛也過來問了一聲。
“酒足飯飽。”五百軍士繼續忽然。
“你們手中的槍可上膛?”衡濤不再是娘娘腔。
“以防走火!”五百軍士的回答讓衡濤翻了翻白眼下去了。
“上馬殺敵,方顯我狼騎軍本色。上馬——”平融和司徒益舉着武器在頭頂晃了晃。
“咔咔——”整齊的上馬上傳出,伍佰兒郎上馬,一聲呼喊,兩邊山崖的兄弟高舉滿碗酒,給衆兄弟踐行,也是把自己的希望承載到了特戰隊員的身上。
“出發——”三軍之後,軍師一陣呼喊,衆人躍馬提槍出了黑山峽谷,往關內而來。
三日後。
侯家寨的祖屋中,拓跋昊楠原來的房間內。牆上還掛着當年拓跋昊楠的練習用的木刀,小時候喜歡女紅的他,桌上的簸箕裡面竟然真的有一些胭脂水粉,連刺繡的工具都有。原來的小牀,現在被加大,也許這就是唯一變動了的地方。而拓跋昊楠此刻正躺在上面。
就是這麼一個孩子,若是沒有日本的侵略,也許現在他還是浸泡的花叢中,跟着父親在外面打獵,跟着母親學習如何討女人歡心。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牀上躺着的不是那個平凡的族長了。躺着的是華夏人民心中的英雄,躺着的是蒙綏三城的城主,是抗日的希望,是手上沾染了上萬性命的鐵血男人。
爲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白月娥拉着拓跋昊楠的手已經三天三夜了,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受了多大的痛苦她恨自己無法替代。拓跋昊楠現在被包成一個大糉子一般,傳說中埃及的木乃伊就是這樣,她看着心疼。
“淑貞!淑貞——”拓跋昊楠這三天裡面噩夢不斷,但是就是醒不來,全身燒的就像是火炭,腦子也渾渾噩噩的,就是今天他感覺自己能動彈了。但是手上只要一動,劇痛就會再次襲來。
“小妖,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白月娥不止一次的哭喊,這次似乎有了動靜。
聲音傳到了拓跋昊楠的腦中,拓跋感覺記得白月娥中彈下馬,現在聽到白月娥的聲音真是太好了,他失去了淑貞,他不能再失去白月娥了。
拓跋昊楠努力的和疼痛作鬥爭,只一下,突破了那體虛被夢境困擾的腦袋,他醒了過來,疼痛也在瞬間似乎下降了很多,慢慢的睜開眼睛,是首先是陽關,辣的陽關。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小妖,你醒了?”白月娥看見這縷陽關正好照在了他的眼睛上,趕緊舉起廣袖擋在他的前面。
這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月娥那憔悴的不成樣子的可憐而又動人的模樣。只是滿臉都是淚花,默默自己手邊的被子,都是溼的,知道這女人哭的不再一會了。
“眼淚匣子,我這是睡了幾天了?”拓跋昊楠一開口,嘶啞低沉的聲音傳出,嗓子奇痛難耐。下意識的用右手去抓脖頸,可是受傷被纏了好多繃帶,不能動,拓跋昊楠顧不上那麼多,探過唯一能動的左手,使勁的抓住了纏在上面的繃帶,努力的拉扯着,可是力氣不夠,難以拉開。
“小妖,不要動,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你受了傷,還生了很重的病,在右玉城內做了手術以後,你要回來,我們攔不住,只能讓你回來了。”白月娥見他醒來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回來?我什麼時候要回來了?”拓跋昊楠不解的問道,他早已忘記昏迷過後發生了什麼。可是忽然又反應過來,回來代表什麼,趕緊擡頭往兩邊看來。
太熟悉了,這些都是在夢中出現過。這個自己發誓只有報完仇纔回來的地方,自己卻是幾次違背了誓言。回到這個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
牆上的馬刀是父親親手刻得,桌上的女紅是母親幫着收集的。就連那盒最醒目的胭脂都是自己要送給月娥,可是現在這麼多年了,估計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