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毓山真美,滿山都是不同顏色的葉子,還有好多漂亮的母鳶,下次赤兒還要去。”
白衣女子從一袖雲大門走進來,微風吹動她的衣裳,她的烏髮,仿若天外來仙,笑容燦若陽花,明豔逼人,她的肩頭上,那隻藍白色的珍珠鳶興致勃勃地道。
“行了,這次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你不累,藍姑娘還累呢。”
菱雪在一旁掩口笑了。
梵容看着越來越近的女子,只覺得心頭也舒暢了一些,雖然謝純然頂着凰城三大美人稱號,但和藍鳳祭站在一起,高下和層次一下子便區分了過來。
謝純然差點嘔出一口血,拼命忍住恨不得把對方撕碎的衝動,臉色更加悽然,“純然不知哪裡得罪了藍姑娘,藍姑娘要這樣步步相逼?”
藍鳳祭和菱雪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這位姑娘是……?”
“藍鳳祭,你就不要裝蒜了,掩蓋事實,毀滅證據,只有你這種陰險的人才做得出來,你以爲,你演戲功夫好世子就看不出來了嗎?”
鳶兒破口大罵。
“住口。”梵容不悅地呵斥,“藍姑娘是正殿的主人,豈能容你這樣放肆?”
“奴婢不敢。”鳶兒幾乎要哭出聲來,立即跪下,“只是請世子明鑑,藍姑娘先是指使丫頭強迫我家小姐吃剩食,在奴婢去請世子主持公道的時候,丫頭就把剩食端走了,人也離開得無影無蹤,所以世子纔看到了剛纔那樣的情景,藍姑娘爲了陷害我家小姐,故意出了一袖雲,作出一副賞景歸來的樣子,這些都是藍姑娘設的局,世子聰慧,一定不要受她的矇騙。”
藍鳳祭伸出手,赤兒落到她的掌心,她輕撫着它的背羽,脣角微微勾起,不作辯解的姿態中含着任何人也誣陷不得的清冷華貴,“世子又怎麼看呢?終歸鳳祭在這個地方也只是暫時落腳,如果惹世子不高興了,鳳祭離開便是,又何必有那麼多曲折?”
梵容掃了謝純然一眼,目光沒有任何溫度,“謝小姐是大家閨秀,還望今後秉持一顆善心,端持穩重,謙惠爲人,不要隨意誣陷無辜的人,這一袖雲的偏殿謝小姐是不能住了,既然謝小姐到清穹王府中是爲了照顧王姨姥,可與王姨姥同住,這樣也方便服侍。”
謝純然氣急,呼吸急促,胸口不斷起伏,指着藍鳳祭,“你,你……”
眼睛一翻,暈厥了過去。
“小姐,你怎麼了?”鳶兒趕緊扶住。
“送到錦雲殿,好生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下不爲例。”
梵容語氣冰冷。
事情到了這樣的節骨眼,鳶兒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低低地道了一聲“是”,便扶着謝純然去了。
梵容看着一臉事不關己的女子,玩味一笑,“不曾想到,藍姑娘竟這般厲害。”
藍鳳祭一臉疑惑,“難道世子還懷疑,我真的逼謝小姐吃剩食了嗎?”
梵容眉頭一擡,眸若星辰,“自然不是,藍姑娘誠善爲人,又怎麼會做得出這樣損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