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一種本能。
含蓄一點,就是謙謙君子,風花雪月浪漫情懷,千古傳誦。
豪放一點,就是江湖兒女英雄豪情。
猥瑣一點,就是下流無恥地痞流氓。
面對充滿優越感的龔春,我可沒有風花雪月和英雄豪情,猥瑣是對付自以爲優雅女人的最好辦法。
我看向她的目光絲毫沒有含蓄的意味,充滿野性,而且,主要在她的胸口遊動。
深秋的天氣有點冷,爲了保暖,衣服比較厚,女人的身材不是太明顯。
但是,龔春和勞改農場的女人不一樣,不是那種只爲了追求保暖不顧形象的衣着。
相反,她很時尚,衣服保暖卻看起來單薄,毛呢外套,面前敞開着,裡面是乳白色保暖內衣,很緊身,緊身得一眼看過去腰肢很細,很自然就襯托出女人面前的高聳,更加顯眼。
不過,目測沒有楚紅紅的那麼大,楚紅紅**都要比龔春的惹眼。
“你別開玩笑,我說的是正經的。”
面對我那種赤裸裸帶着下流的目光,出乎我意料,龔春只是驚嚇一下,旋即恢復鎮定,把胸前的衣服掩了掩,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你幫助我們把金香玉一代種子的培植更上一層樓,我可以給你一棟別墅,外加年薪三十萬。”
金錢,別墅。
對於一個少年來說,充滿誘惑,因爲有了那一切,美女自然就不用愁,這世上,只要你有錢有地位,姑娘們會趨之若鶩。
一伸手,就功成名就,夠別人奮鬥一輩子。
但是,那一切,作爲一個沒有自由的勞改犯,想都別想。
而且,我本身對龔氏集團就有點反感,不僅僅是眼前這位龔春眼高於頂讓我不喜歡,還有那個餘慶,想要玩弄喬小卉的傢伙,也讓我厭惡。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種子已經被我掉了包,根本就不可能培育得盡善盡美。
就算過去,也是死路一條。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我不依不饒,眼睛還是在龔春的敏感部位瞄着。儘量做出嬉皮笑臉的狀態,嘿嘿笑着:“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就要你,只要你答應我一次,讓我做什麼都行。”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赤裸裸毫無遮攔。
“不行。”龔春有點按耐不住,臉色微微漲紅,但是很明顯在強忍着,大聲說道:“我可以給你找比我漂亮十倍的姑娘,一個不行就兩個三個。”
她的語氣中透露着一點厭惡,估計要不是我對於他們公司很重要,早就一腳把我踹下車。
“不行。”我的回答斬釘截鐵:“我就是要你,而且是現在,別的免談。”
“你就是流氓。”
龔春終於在我的刺激下忍無可忍,大聲嚷起來,俏目圓睜,充滿被羞辱的惱怒。
“流氓?”我大聲笑着,就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知道我在農場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龔春瞪着我說道:“你不就是個技術員嗎?”
“是的,技術員。”我嘿嘿笑着,笑得很邪:“石青松沒告訴你吧,我還是個犯人。”
“犯人?”
這個結果顯然讓龔春震驚,臉色變得很難看。
一個犯人,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條件誘惑,都將成爲笑話。
而且,有點被石青松耍了的意思。
“你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嗎?”
我繼續問,語氣帶着戲耍。
“什麼罪?”
龔春在震驚中,幾乎是下意識隨口問了一句。
“強姦,我是強姦犯。”
我忽然冷下臉,對着龔春惡狠狠說着,說得有點陰森,除了嚇唬龔春,心中還帶着一種被冤枉的怨氣。
“滾,滾,滾。”
龔春尖聲叫起來,就像一隻被門夾了尾巴的貓。不斷揮舞着手,就像趕走討厭的蒼蠅一樣。
“滾就滾。”
我大聲笑着,擡腳踹開剛纔沒有關緊的車門,跳下車。
“老馬,快點過來,我們走。”
龔春從另一邊的車窗伸出腦袋,大聲向馬技術員招呼。
“談妥了嗎?”
馬技術員快步走到近前,看着在車旁大聲笑着的我,一臉疑惑。
“妥了,妥妥的。”
我繼續大聲笑着,向轎車揮了揮手。
馬技術員爬上車,轎車立即啓動,揚長而去。
媽的,想收買我,門都沒有。
想着龔春那張氣急敗壞的臉,我站在原野裡的道路旁,再次大聲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心中充滿惡作劇後的快感。
“笑什麼呢,這樣開心。”
喬小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轉身,就看到她充滿好奇的臉。
“龔春想收買我,讓我跟她走。”
我沒有隱瞞的必要,反而有種和人分享惡作劇的快樂心理。
“條件一定很豐厚。”喬小卉感興趣地笑了笑。
“金錢,別墅,美女,男人喜歡的都有。”我笑着回答。
“你是怎麼打發她的。”喬小卉一臉好奇。
“我說我只要她。”我揮了一下手,繼續笑着說道:“我還告訴她,我是犯人,強姦犯,她的臉都綠了。”
“你真夠缺德的。”
喬小卉嬌嗔地白了我一眼,緊接着,聲音清脆地大聲笑起來,笑聲在原野裡飄蕩着。
那位苗場長是在晚上九點多離開的,天已經黑下來,據說氣得連晚飯都沒有吃。
他和石青松的談話進行得很艱難,據喬小卉後來透露,石青松像我預料的一樣,根本沒有向苗場長做出絲毫妥協,別說種子回收,石青松的條件,只提供種植用的種子,手中的母系絕不外傳。
也就是說,以後誰想要種植金香玉五號,只能從這裡高價收購種子。
當天晚上,我和喬小卉挑燈夜戰,把從馬技術員那裡瞭解的知識進行整理研究,發現很多技術要點。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開始忙碌起來,按照馬技術員提供的信息,重新調配蔬菜營養液,進行澆灌。
經過新的方法管理,金香玉五號呈現一種嶄新的姿態,變得更加飽滿,顏色也更加純正如玉。
十天以後,採摘了一棵金香玉五號,大家又品嚐了一下,口感也變得更上一層樓,脆甜了很多。
可以肯定,龔氏集團的那種絕對被我們甩下一大截。
他們到手的種子畢竟不是一代,根本上的區別,註定不會走得比我們更遠。
當然,這也只是我們自信的的猜測,具體的需要見識到他們的成果才能確定。
即使這樣,眼看着金香玉五號到了可以上市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提前慶祝勝利了。
“今天,我請你們蔬菜小組的人喝一杯。”石青松開心地揮舞着手臂:“我讓食堂準備一下,喝個痛快。”
“石場長,我看食堂就不用去了吧,就在我住的這裡,大家不受拘束。”
我立即建議,
食堂,畢竟還是在大院裡,還是有種犯人的清晰感覺。
而我住的地方,雖然離大院不遠,可是在野外,大家纔有一種自由自在感覺。
我的建議立即得到大家的擁護,石青松也沒有反對,讓食堂的工作人員送來很多吃的,我們是自己動手。
當然,基本上都是女人的事情,喬小卉林蕊楚紅紅杜小蓮賈小香,幾個人很快就做好了很多香噴噴的菜餚。
就在我辦公的房間,兩張辦公桌並起來,擺上菜餚,石青松提來一大壺散裝的白酒,還有幾包紅塔山香菸。
我們宿舍的胡天雲劉猛侯三,加上石青松和刑大壯,幾個大男人坐在一起,幾個女人坐在對面,滿滿的一大桌。
房間不大,人擠得很滿,立即感覺充滿溫暖,加上菜餚和酒的香味,刺激着神經,大家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來,爲了我們金香玉五號培育成功,乾一杯。”
石青松首先站起來,端起酒杯,向大家巡了一圈。
“爲金香玉五號,乾杯。”
大家紛紛起立,端着酒杯,一起碰起來。一陣酒杯的脆響,伴着大家的歡笑。
有了上次龔春來的時候刑大壯在酒席上大吃豬頭的尷尬,石青松特意讓食堂燒了兩個豬頭過來,大家吃得滿嘴冒油。
這樣的情況下,是自己人,也不用顧慮形象,就連喬小卉也吃得嘴巴上滿是油污。
賈小香還特意提起那天的尷尬事情,大聲笑着:“你們不知道刑大壯有多尷尬,臉紅得像大紅布。”
“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刑大壯虎着臉反擊:“一個女人。吃得沒一點溫柔的樣子。”
“我溫柔不溫柔,用不着你管。”賈小香立即白了一眼刑大壯。
大家一起開心地笑起來,刑大壯也跟着嘿嘿傻笑。
我忽然覺得他似乎變了一些,至於哪裡出現了變化,最近忙,也沒去注意。
看着歡笑的一羣人,我心中溫暖的同時,微微酸了一下,上百天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我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
第一次有了一種成功的充實感,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然而,世上的事總是不會那麼一帆風順,我成功的喜悅沒有保持多久,一場暴風雪,重重擊打在我喜悅的美夢上,讓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