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的地方真的不遠,拐過一條街道,就在一個小巷子裡面。
是一個大院,進院門,一眼看起來就很寬敞。四周有花壇,竟然還有個假山和小噴泉,老舊一點的二層小樓,倒是顯得一種古典的韻味。
果然是玩古董的,就連住的地方都有古董的味道。
應該是這裡。
我微微鬆一口氣,剛要對那位短髮年輕人說聲謝謝。
那位年輕人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向我手中的箱子噘了噘嘴:“拿來吧。”
“什麼意思?”我把箱子向自己身上靠緊一點,看着那位年輕人。
“還有什麼意思。”年輕人咧嘴笑了笑:“你在那附近打聽老董,我們早就知道有貨,都是同行,給我們也一樣,不會少了你的價錢。”
“你誤會了,我就是給老董帶件東西,不是交易。”
我急忙向他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是搶生意的事情。
“東西都帶來了,還說不是交易。”短髮年輕人搖了搖頭:“小兄弟,乾脆點,別讓我爲難。”
“我要見老董。”
我掃視一眼院子,把目光投向那棟小樓。
“明白告訴你,老董不在這。”年輕人揮了揮手。
“告辭。”
我立即轉身,一刻也不想停留。
“想走,沒那麼容易。”
年輕人哼了一聲,再次揮了揮手。
十幾個人從院子不同角落躥出來,一下子從四周圍住我,其中兩個人迅速關上院門。
“留下你手中的東西,我放你平安離開。”短髮的年輕人聲音變得嚴厲低沉,帶着一種威脅的味道。
“你確定要我的東西?”我揚了揚手中的密碼箱,看着對方。
“是的。”年輕人回答很乾脆,接着說道:“告訴你一下,我叫王天霸,附近的人都知道我,搞古玩的更是知道我,外號叫雁過拔毛。”
“雁過拔毛?”我很理解地看着對方:“就是黑吃黑吧。”
“也可以這麼說。”
王天霸點了點頭,並不否認自己強盜一樣的行爲。
我雖然不懂古玩這一行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很多古玩見不得光,既然是黑的,就有專門黑吃黑。
就連我們鎮上都有尤祥超那樣黑吃黑的人,在縣城遇上也不奇怪。
我在廢墟上四處打聽老董,而且提着密碼箱,不被盯上纔是奇怪。
一個大男孩,看起來身單勢孤,是下手的最佳對象。
細想一下,王天霸應該是一直算計我,故意設了個局。在我面前出現也是故意的。
“拿去吧。”
面對對方一羣人,我故意顯得無可奈何,很識時務地晃了晃手中的密碼箱。
“這還差不多。”
王天霸對我識時務的行爲似乎很理解,畢竟他們人多勢衆,不屈服簡直是找死。
說着,王天霸向我靠近幾步,伸手,大大咧咧地抓向我手中的密碼箱。
“去你媽的,敢打我的主意。”
我忽然大吼起來,身體同時旋轉,手中的密碼箱跟着旋轉一圈,重重砸在王天霸的身上,旋轉的慣性力量很大。王天霸被砸得摔倒在地,腦袋嗑在花壇的邊緣,腦門上立即鮮血直流。
那些人明顯沒有想到我會搶先動手,微微怔了一下。
“媽的,給我打,往死裡打。”王天霸狼狽爬起來,大聲吼叫着。
其實不用王天霸吩咐,那些人已經氣勢洶洶衝向我,揮動着拳腳。
“來吧。”
我手中拿着密碼箱,直接把密碼箱當着武器,論起來向四周橫掃。
力道很猛,立即又兩個人被我的密碼箱砸中,歪倒向一旁。
不過,都沒有受傷,很快就爬了起來。
我利用密碼箱加上我的拳腳功夫,一陣橫衝直撞。
不過。對方這些人明顯不是鄉下小混混可以相提並論的,手腳都有點功夫。
衝撞了一會,我漸漸感覺被圍得有點束手束腳,身上接連被踹了兩腳。
奶奶的,這是逼着我下死手。
我心一橫,不再留手,利用軍警格鬥技術,貼近對方身邊,拳腳對着那些人的關節招呼。
接連兩聲慘叫,有兩個人的關節被我折斷,倒在地面上,痛得不斷翻滾。
我畢竟不是那些黑道打打殺殺出身,動手開始還是留有餘地,可那幫人顯然不是那麼想,招招兇狠,稍有不慎,我真的會被打死。
那樣的情況,兇狠還擊是很自然的事情。
“抄傢伙。”
王天霸見我忽然變得兇狠,大聲叫嚷着,率先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揮舞着向我衝擊。
緊接着,其他人也紛紛亮出匕首,一片寒光,向我逼近過來。
血肉之軀對刀,那可不行。
我揮舞着密碼箱,急忙向一旁衝過去,衝出包圍圈。
牆角有個鬆土的鐵杴,我順手把密碼箱方向,抄起鐵杴,背對着院牆,把鐵杴橫在面前。
“來吧,你們這幫狗日的。”
形勢對我很不利,但是我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想法。
相反,心中一種野性似乎被激發出來,看着那些人,我大聲吼起來,有種異樣的豪情。
那幫人似乎被我的吼叫嚇了一下,微微停頓,緊接着,王天霸率先向我攻擊過來。
我手中鐵杴掄起,橫掃一下,把領先的王天霸等人逼得後退幾步。
我忽然向前衝,鐵杴掄起,猛然砸下。
砸在對方一個 年輕人的胳膊上,那個人悶哼一聲,手中的匕首掉在地面上,同時,被我鐵杴砸中的那隻胳膊耷拉下來。
一招廢了一個,王天霸氣得吼了一聲,在側面向我攻擊,手中匕首直插過來。
“滾你媽的。
我打得興起們,再次吼叫一聲,側身躲避,身體扭動,手中鐵杴用力橫掃,一下在砸在王天霸的腰間。
王天霸被砸得慘叫一聲,向一旁摔倒。
“老大,你沒事吧。”
那些人立即停止進攻,紛紛涌向地面上的王天霸。
“我沒事,死不了。”
王天霸在同伴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目露兇光,死死盯着我。
“狗日的,不怕死你們再來。”
我大聲吼着,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點沙啞,充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