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財產被宋太太轉移一空之後,宋老闆肯定很生氣吧?所以才一直關機懶得搭理她。
宋太太臨到最後狠狠的算計了一把宋老闆和他的私生子,做法有些毒了點,可是同樣身爲女人,周沅淺的心裡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假如日後某天君塵寰也像宋老闆那樣搞外遇養私生子,那自己保不定也會做出點什麼。何況宋太太在此之前已經經歷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喪女之痛……
君塵寰勾住她下巴:“你又想着什麼?”
周沅淺擡眼看着他:“沒想什麼,就是猜一猜你以後會不會像宋老闆那樣搞外遇養私生子連發妻的死活都不顧。”
男人嗤笑一聲,開口說:“你要早點和我摒棄前嫌好好的過日子,我保證有生之年只和你一個人好。”
“那我要一直都不會去息君苑,一直都不和你摒棄前嫌呢?你是不是就打算和我離婚另娶他人?”雖然說得只是一種假設,可是這麼說的時候周沅淺的心裡竟有點泛酸。
“真要那樣,我就只好……”君塵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到懷裡抱着女人已經不悅地撅起了嘴,忍不住笑了一下,繼續道,“那我就只好把你綁回來了!”
“你說過不強迫我的。”周沅淺大聲提醒,可是心裡卻是極舒坦,爲什麼會這麼舒坦,一時之間她也想不明白。
“我有說過不強迫你嗎?我怎麼不記得了?”男人一臉認真的道。
周沅淺立即惱了,兩手並用揉上男人的那張剛毅俊臉:“君塵寰你不要臉,自己說過的話都能翻臉不承認!”
男人扯下她的手,固定在身後,緊接着朝着明明心裡高興不已臉上卻努力裝出怒色的女人吻了下去。
周沅淺被突如其來的熱吻給電住,這個吻像是帶着魔力一般讓她的腦子瞬間空白,靠着本能迎着這個熾熱的吻。帶到神識恢復清明之後,才發現自己也太沒骨氣,怎麼就這麼拜倒在他的一個小小的吻裡了呢?
正要推開他,摟着她的男人卻先一步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起開!你要是強迫我,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周沅淺不悅的罵。
男人沉沉的壓着她,努力的剋制着體內的衝動:“別動,你該知道,我可是久曠之身。”
周沅淺感覺自己的臉頰瞬間就滾燙無比,推着他的手當真不敢亂動。不料身上的男人卻是趁着這個當口重又俯身吻住她。她覺得自己似乎又被他戲弄了,可是這個吻比剛纔的那個還要纏綿,她剛剛回歸不久的神識再次飄到了九霄雲外……
她記不清兩人倒在車座上纏綿悱惻的過程,只知道最後關頭他到底是記得自己的話,沒有強迫她,不過是和她玩了一次火,並沒有讓火真的燒起來。
衆誠大廈,頂樓的三個樓層,是君塵寰的私人空間。
周沅淺沒有打算在今天回息君苑,他便沒有強迫她,帶她來了衆城大廈的頂樓。
周沅淺之前見識過帝君大廈頂樓的奢豪套房,衆誠大廈這邊她之前沒有來過,今天乍一來到這裡,只感覺這裡的套房比帝君大廈的頂樓套房還要奢豪幾分!
然而這裡並沒有當初帝君大廈頂樓那麼安靜。
周沅淺和君塵寰兩人還在走廊上走
着還沒有來到套房的門口處,之間虛掩着的套房門裡面伸出只小手,吱呀一聲將門拉開,然後帶着新奇的探險精神歡快地跑了出來。何姨緊隨其後,驚恐的叫:“小少爺,不能到外面去!”
君塵寰緊走幾步將從房間裡面逃出來的土豆抱了起來,何姨看到寰少和周沅淺兩人回來了這才鬆了口氣,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周沅淺知道土豆是個調皮的,只是沒想到這孩子現在調皮到一向沉穩有度機敏通透的何姨都能拿他沒辦法,眼前的何姨滿頭汗水,髮絲微亂,整個人說不盡的狼狽。可見這些日子土豆這調皮鬼沒少變着法的爲難何姨。
土豆隨着年齡漸長,越來越會搗亂,偏偏何姨不能打罵得,任何時候都要小心伺候,不辛苦狼狽纔怪。
於是上前對何姨說:“孩子交給我吧,你快回去休息一下。”
何姨轉頭看向君塵寰,等着他的吩咐,見他點頭同意周沅淺的話,這才放心的收拾東西先行離開。
因爲有了土豆這個小搗蛋鬼,好好的二人世界直接變成熱鬧凌亂的三人空間。
這裡的套房面積已經很大,對於尋常的老百姓來說,這裡可以算作是豪宅中的豪宅了,可是依舊能被土豆翻個底朝天,這孩子似乎有着無窮的活力,對任何的東西都好奇不已。
兩隻小腿咚咚咚得跑到這裡扯一把,玩一會兒,一會兒又咚咚咚的跑去另外一個地方拉開抽屜,一通亂扔,最後拿着個不是玩具的玩具玩的不亦樂乎。剛剛的亂局還沒有收拾好之間,他的小身軀已經鑽進了一個狹小空間,於是忙跑去叫他:“土豆出來!那裡面不安全!”
可那小子似乎誠心裝作聽不懂你的話,任憑怎麼叫他,他都不理睬。最後君塵寰出場,拿出一捧糖果將小人兒引了出來。
周沅淺許久沒有帶孩子,這天晚上一直被土豆纏到筋疲力盡,頭昏腦漲了,才終於將小土豆哄睡着。
小搗蛋鬼玩得時候很歡脫,真要睡着了卻是睡得酣甜無比。將他往兒童房裡面一扔,周沅淺終於迎來了今天的解放時間。
帶着濃濃的疲憊洗了澡,往牀上一躺就再不想起來。可是就這麼睡去心裡又有些不安,聽了君塵寰講訴的宋老闆的那些家務事之後,宋太太給的那些錢到底該如何處置呢?
雖然很是同情宋太太的遭遇,可是任由着宋太太一手安排的綁架事件發生而坐視不管,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那孩子就算是被正妻厭惡到極點的私生子可是到底是個無辜的孩子。
君塵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周沅淺就這麼趴在牀上哭着張臉撥弄着宋太太給的那張卡。
他走到牀邊,坐了下來,撫着她的後背:“這張卡你拿去用,宋太太家的事情我自會派人處理好。”
周沅淺憑白得了這麼大筆錢,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纔好。聽了君塵寰說會派人處理宋太太家的事情,不由開口說:“這些錢就當做是宋老闆對宋太太的賠償,日後宋太太病逝,這些錢都應該給她辦葬禮。至於宋老闆那邊,他應該受到懲罰沒錯,可是那個孩子卻是無辜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會派人將這些處理好。”君塵寰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至於宋太太的喪葬費用,肯定用不了那麼
多的錢,她既然將那張卡給你,那些錢就是你的。也許她要的並不是昂貴的葬禮,而是我寰少給她辦葬禮的風光。”
人都已經沒了,還在乎什麼昂貴還是簡陋的虛榮?權勢滔天的寰少親自給她送葬保她尊嚴體面的離世清清靜靜的長眠,就算她死,宋老闆和那個小三也不能將她怎樣,這纔是她通過周沅淺想要得到的吧?
周沅淺仔細想了想,君塵寰說的很在理,可是就這麼得了一大筆意外之財,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想着B市那邊自己和阿翹的公司正式着急用錢的時候,便不想再多想,用宋太太送給自己的錢總比用銀行貸款來的錢踏實些吧?起碼這些錢不用償還。
或許是不用她來償還,君塵寰自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雖然她極力的想要獨立自主,做出自己的事業,可是這個夜晚,她還是很幸福的覺得嫁一個有權有勢的老公確實挺省時省力省事的。
收起銀行卡,關燈,睡覺,想着明天回去B市的時候帶給阿翹這麼一大筆錢的情景心裡很是開心。
“這次打算在這裡住幾天?”暗淡夜色中,君塵寰問。
“還住幾天?明天就回去B市。”周沅淺不假思索的答。
君塵寰聞言沒有再說話,夜色暗淡的臥室裡面一片沉寂,周沅淺因爲白天時候經歷的事情太多這一會兒早已經疲憊不堪,關燈不久就睡得熟熟的。
她就算心裡依然有他,可還是不打算回到他身邊,君塵寰在這樣的夜色中不由暗暗犯愁,到底是她太倔強還是他爲她做得還不夠?
一夜安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何姨已經過來,早早的準備了早餐,這會兒正準備接土豆回息君苑。
周沅淺吃了早餐之後和君塵寰一起下樓,來到他辦公室所在的六十層。
衆誠大廈的六十層顯然比當初帝君大廈的五十層還要霸氣恢弘,行走其間辦公的人羣更是千萬裡挑一的精英中的精英。
董事長室的門外,君塵寰問她:“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
周沅淺搖頭:“不用,我想早點回B市。”
君塵寰微微點頭:“我讓助理送你。”
這一次不等周沅淺拒絕他已經叫了許言過來,吩咐說:“把她送到車站,順便訂一張舒服點的車票。”
許言忙應了下來。轉頭恭敬的對周沅淺說:“太太,請跟我來。”
前些日子和阿翹一起爲了新公司東奔西走,沒少看人臉色受人冷言冷語,此刻看着許言畢恭畢敬的態度竟是有些受寵若驚。
沿着寬闊明亮的走廊一路朝電梯間走去,上班的時間,不斷有精英從電梯間的方向走過來,看到許言和自己之後無一不點頭問好。也許他們尊敬的不是自己和許言,而是自己和許言服務的老闆寰少罷了。
周沅淺前些日子和阿翹一起忙東奔西走忙新公司業務的時候見過的最牛的職場高管和眼前的這一位位精英相比,簡直就是個渣渣,可是此刻這些西裝革履目光精明的精英人物卻是對自己那麼尊敬,這種感覺很詭異有木有?
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許言已經帶着她來到君塵寰的專屬電梯旁,按開電梯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