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朝中其他人做了讓皇上不滿的事情,皇上將氣撒到自己身上了?越想越有這種可能,陸鑫心中升起萬丈火焰,好啊,你們一個個做錯了事情,偏偏讓老子來受這份罪,真是太好了,看着,等老子出去了,怎麼整治你們。
陸鑫又聯想到了後宮,後宮最近可是連連出事,聽說皇上的一個才人死了,而且皇子也沒了,非常慘,難道皇上因爲這件事情異常的不爽,所以拿自己出氣?不會吧?老大,你要是心中不爽,就去找刺客啊,拿老子出氣算什麼回事。
但是一想到皇宮裡鬧了兩次刺客,都沒有抓到,最後都是無疾而終,心中難免有些疙瘩,難道那刺客真的那麼神通廣大不成?
陸鑫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但是如何的不簡單,他不在後宮,這樣事情也說不清楚,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君玄狂終於吃飽了喝足了,就聽見這傢伙嘆氣,難道這傢伙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根本就沒想着跟他一起用膳,所以開始嘆氣了?
張連吉忙伺候君玄狂洗漱,宮女也將吃剩下的飯菜端了下去,有眼尖的太監將御書房的門窗打開,散風通氣,很快,屋內的飯味就消失了。
“陸大人可是有什麼感悟?”君玄狂擦了擦手,說道。
陸鑫一看皇上終於開始說話了,舒了口氣,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不說話,老大,你終於開口了,於是整了整嗓子,準備說話。
君玄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說道:“哎呀,朕都忘了,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陸大人沒事的話,就回去吧,你呆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陪我站着不成?國家那麼多事情需要忙,陸大人居然想着忙裡偷閒,真是太不應該了,尤其是當着朕的面偷懶,簡直就是罪無可恕啊,來人,拖出去打三十棍,以儆效尤。”
陸鑫本來想要說點什麼,給皇上講講道理,講講人生,講講他這麼做不對,講講他現在有多餓,但是誰知道皇上話鋒一轉,居然轉到這上面來了。
你以爲我願意來啊,要不是你宣我進宮,我豈能站在這裡站了一上午?什麼叫做我偷懶,分明就是你不跟我說話,誣陷,這就是誣陷,皇上,咱講點道理行不行啊,你是皇上,怎麼能做小人行徑呢?什麼?還要打三十棍?老子比竇娥還冤啊。
但是這種冤可是無處可申的,竇娥冤枉了,還有人替她伸冤,老子冤枉了,誰有膽子爲老子伸冤,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最可怕的,那就是皇上耍無賴,他要是耍無賴,世上幾人敢罵他?他打了你,你還要謝恩呢。
張連吉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陸鑫,心道:“陸大人,你是怎麼得罪皇上了,讓皇上這麼整你?哎,不就是三十棍嗎?到時候雜家讓人下手輕點就是了,可憐的陸大人這小身板,也不知道承受得住嗎?”
陸鑫這個時候忽然間想起了獨孤沐月,要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
個人能夠爲自己伸冤不怕得罪皇上的話,那就是獨孤沐月了,眼前不由得一亮,“皇后娘娘?”
這句話可是無意識的說出來的,誰知道讓君玄狂聽見了,這讓他心中更加的鬱悶,怒氣值蹭蹭的往上升,好你個陸鑫,在朕面前保證的好好的,說是跟皇后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是怎麼回事,一出事就想到了皇后,這還是沒關係的樣子嗎?
陸鑫,你不顧朋友之義,居然敢惦記朕的妻子,你居然敢不顧君臣之綱,惦記皇上的皇后,真是膽子越來越肥了,看來朕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你,真是天理難容了。
“來人,拖出去打一百棍,狠狠的打!”君玄狂這次是徹底怒了,他雖然不知道該拿獨孤沐月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獨孤沐月,但是卻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惦記獨孤沐月,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是皇上,就更加的不能忍了。
這下子不僅陸鑫傻眼了,就連張連吉也傻眼了,這要是一百廷杖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被打死了,難道陸鑫要做大宇開國百年來第一個被打死的大臣嗎?
“哎呦喂,皇上,臣冤枉啊。”陸鑫見君玄狂真的怒了,大叫了一聲,現在先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冤枉,也不管他爲什麼發怒,先認了錯再說吧,要不然這要是真的一百廷杖下去,自己不死、也殘了。
“你還知道你錯了,說說,你錯哪了?”君玄狂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這傢伙死不悔改,你要是不敲打敲打他,讓他記住這個痛,他就是不知道錯哪了。
陸鑫着實冤枉,在心裡死命的搜索着自己的錯處,老子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居然讓你如此大動干戈?
但是沒有啊,既然沒有,那麼就想方設法的開罪了,“皇上,那個,臣聽說前幾日皇宮裡來了刺客,至今沒有抓到,那個刺客臣爲你找出來如何?”
這算是將功折罪吧,想必皇上現在對那個刺客恨之入骨了,自己要是幫他找出來,他應該會很開心,一開心,說不定就會放了自己了。
哪知,君玄狂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你替我找?你是不是想說我帳下無人,只能靠你了?不就是一個刺客嗎?朕想要找出來還用得着你。”
陸鑫嘴角直哆嗦,你想要找出來,那你找了嗎?既然你自己不願意去找,我幫你找不就行了嗎?還說什麼很容易,容易的話你心中會這麼憋屈嗎?
陸鑫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得罪了君玄狂了,那就是自己不應該認識獨孤沐月,而且不應該在那一段時間跟獨孤沐月那麼親密,那也叫親密了?你吃飛醋也不是這麼吃的吧?
陸鑫覺得自己冤枉透頂,皇上心中不爽,只要他一心中不爽,肯定會想起自己來,所以自己就會被他招進宮裡來,成爲他的出氣筒,這一次皇帝定然是因爲刺客與餘才人的事情心情不爽,而自己好死不死的在這裡再次提到了皇后娘娘,於是,皇上
的怒氣終於被點燃了,爆發了,慘了,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皇上,那小小的刺客,怎麼能勞動你大駕呢,還是讓微臣將他揪出來吧。”陸鑫急道,千萬要答應我啊,我可是要“戴罪立功”的,雖然自己現在什麼罪都沒有,只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而已,但是就是莫須有的罪名,自己也承受不起啊。
“哼。”君玄狂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那就打五十廷杖吧。”
君玄狂見他如此有誠意,很是大方的將一百廷杖減少了一半,變爲五十廷杖,打還是要打的,但是他這麼識時務,那就少打一些好了。
陸鑫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五十廷杖,你殺了我吧,你這是要將我打的半殘啊,我要是半殘了,還怎麼爲你做事,到時候事情做不好,你一個不高興,還不得賞我一百廷杖啊。
上一次你就是打了君玄雨三十廷杖,那貨到現在還躺在王府出不來呢,我要是直接受了五十廷杖,這簡直就是要我的命啊。
陸鑫搖了搖頭,說道:“皇上,王丞相最近的動作很大啊,聽說他在跟那邊聯繫,要展開小動作了,臣還要去監視他們呢。”
算了,以前不想管這些事情,但是爲了自己的屁股着想,還是將這些事情攬下來吧。
果然,君玄狂聽了這話,說道:“這樣啊,那還真是爲難陸愛卿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五十廷杖,改成三十廷杖好了。”
君玄狂簡直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了,心太軟了,就因陸鑫的幾句話,自己就將那一百廷杖變成了三十廷杖,自己是多麼英明的一個君主啊,不捨得打臣子,簡直就是心太軟了。他絲毫不爲自己的朝令夕改有任何臉紅,似乎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要是陸鑫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呸他一口,你心軟,心軟還要這麼威脅人,一百廷杖?你自己試試?就算是現在的三十廷杖,他也不願意去試,你這是將老子往死裡逼啊。
張連吉聽了君玄狂的話,也站在了一邊,皇上這明顯的就是在坑陸大人啊,自己且站在一邊,好好的看戲就是了。
陸鑫見他如此說,臉都黑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君玄狂這是在借題發揮,不過就算是知道這是一個陰謀,或者就是一個陽謀,此時他也只能認了,誰讓人家是君,自己是臣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臣聽說京城裡來了一堆江湖人士,蓄意鬧事,爲首的那個人似乎是天機老人,這老人在江湖上的聲望無人能及。”陸鑫緊忙說道,將這件事情也攬在身上,“臣還聽說,那幫江湖人士都跟一個人有仇,這個人聽說容貌如畫,花容月貌的,是天下第一美人!”
聽了這話,君玄狂嘴角一個哆嗦,陸鑫居然這麼誇藍漠,就算藍漠是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再怎麼說藍漠都是一個男人,花容月貌?這是形容女人的,你也不怕藍漠聽到你這麼說,來找你拼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