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猜測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連京城一霸都敢惹,仔細搜索腦海中的資料,卻想不通這人是誰,印象中京城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啊……
“啪啪啪……”一陣巴掌聲隨着一個溫雅的聲音傳了過來,“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不講理,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你,當初你只是壓抑了這種性格而已。
獨孤沐月擡頭,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手拿一本書含笑向她走了過來,但是那笑容讓她有些看不懂,非常古怪。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你。”獨孤沐月含笑着說道,“坐。”
“你就算是不讓我坐,我也是要坐的,殊不知,我這一坐下來,又要付出什麼。”那人淡淡的說道。
“哦?”獨孤沐月聽得有些奇怪,怎麼坐在自己身邊就得付出什麼嗎?自己有那麼可怕嗎?想當初,他可是死皮賴臉的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的。
“你說話越來越風趣了。”獨孤沐月打哈哈的說道,既然他不將事情說清楚,她又何必追問呢,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時候,她並不想讓自己知道的那麼多,原先就是因爲知道的很多,所以纔會失去更多。
“自娛自樂而已。”陸鑫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杯,“你這次出來,是來恭喜我的嗎?”
“別出來不出來的,彷彿我被關在什麼暗無天日的地方一般。”獨孤沐月嗔怪的說道,“不過想要出來一次也真不容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自由,着實讓人惱火。”
“虧你能忍得住。”陸鑫嘆了一口氣,這要是換成以前的她,她纔不會刻意讓自己容忍什麼,因爲獨孤沐月眼中容不得沙子,但是這一次,她卻爲君玄狂容忍了很多,只是這種容忍,君玄狂知道嗎?
碧瑤見他們東一句西一句,說的話並沒有半點關聯,有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兩個人卻能知道對方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有些佩服,看着這人的樣子,分明是跟娘娘認識的,只要他對娘娘沒有敵意,他們想要聊什麼,都行。
“你真的答應了?”獨孤沐月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你答應了就反悔不得了,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
“你這次來,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陸鑫突然間有一種感覺,獨孤沐月忽然間從深宮裡出來,就是因爲自己答應了皇上賜婚的事情。
她是自己情感問題的知情者,也只有她能想到自己答應皇帝賜婚是多麼不正常的一件事情,她定然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
陸鑫苦笑了一下,自己讓她擔心了。
獨孤沐月說道:“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看你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答應了那種賜婚,另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爲我自己,我在裡面呆的悶了,想要出來透透氣,如是而已。”
還如是而已,獨孤沐月,你關心我就說出來,何必弄得這麼鬼鬼祟祟呢。陸鑫心中有些好笑,他知道獨孤沐月是將自己當做朋友的,但是這傢伙有些彆扭,關心別人也關心的這麼彆扭。
看着獨孤沐月冰冷的俏臉,陸鑫無
奈的說道:“我是答應了,反正要娶一人,是不是皇上賜婚有什麼關係嗎?”
“我只問你是你自己願意的嗎?”獨孤沐月並不想聽他的廢話,跟陸鑫這種人說話,你得單刀直入,要是順着他的思維走,他不一定會將你的思緒帶到哪兒呢,肯定已經偏離了原本的問題,而你卻不得不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所以,跟這傢伙說話,必須強勢一些。
對於這個問題,陸鑫並不做回答,因爲他覺得沒有必要,自己是什麼心境下答應的,想必獨孤沐月也能猜的出來。
果然,獨孤沐月嘆了口氣,“怎麼不反對一下呢?或許他……”
“反對有效的話,我怎麼能不反對,只是現在嫌隙已經生成,我反對的話,那嫌隙會更大。”此時陸鑫的心情糟糕透了,如果能反對,他怎麼會不反對呢,“不過我也想通過這件事情將以前的種種忘掉,或許我就不會那麼傷心,你或許不知道,我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傷心的,你可能不懂……”
“我怎麼可能不懂。”傷心這種感悟難道只有他有,自己就沒有了?自己的感悟不比他差,甚至猶有過之。
陸鑫看了她一眼,也是,她的男人失憶,被人搶走了,怎麼可能不傷心,但是她現在還有機會,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自己心愛的人已經嫁人了。
獨孤沐月想了一下,她曾經聽人說過,忘記以前的情傷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展一段新的感情,那一段情路已經是末路,陷在裡面只有死路一條,唯有破而後立纔是王道。
只是誰又能破得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道情關呢?獨孤沐月自問自己現在還做不到,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麼能指望着別人做到呢……
獨孤沐月看了陸鑫一眼,他本不是自暴自棄的人,或許現在這一樁姻緣並不能讓他從以前的感情中走出來,但是起碼有人陪在他身邊,陪他一起,這豈不是也是一件美事。
兩人聊了一會兒,但是卻刻意避開了感情問題,因爲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聊不出什麼結果的。
“你知道嗎?江湖亂了。”陸鑫說道:“皇上派君玄雨進入了江湖。”最後這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只有獨孤沐月能夠聽見。
“他怎麼想的?讓君玄雨去,那江湖豈不是更亂了?”獨孤沐月愣了一下,不明白君玄狂的用意,她就不信君玄狂看不出君玄雨的狼子野心。
“還有藍漠,你跟他分開後,他將自己徹底隱藏了起來,江湖殺手根本就找不到他,直到最近江湖上纔出現了他的影子。”陸鑫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江湖上這一次大亂,可能就是針對他去的,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算不得準。”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藍漠是有一些仇人想要害他,但是她並不認爲江湖上的大亂是針對藍漠的,因爲這根本就沒有理由。
碧瑤見他們說到了自家的宮主,很識趣的閉上嘴巴,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其實是傲雲宮的人,這樣對娘娘,對宮主都不好。
兩人聊得很投機,也許是因爲他們
最近遇到的事情都不怎麼順利,感概頗多吧。
“小姐,你看那邊。”碧瑤在外面依舊喊獨孤沐月爲小姐,此時只見她一臉古怪,指着一個方向給獨孤沐月看。
獨孤沐月順着她的指尖望去,臉色瞬間也變得古怪了起來,就在街道那邊,氣勢洶洶的站了一隊人馬,這一隊人馬領頭的那個人她還認識,那人挺倒黴的,剛被她揍了一頓呢。
“楚陽?”陸鑫挑了挑眉,他剛纔也看到獨孤沐月揍楚陽的那一幕了,對於楚陽帶人回來找場子也不感到有什麼驚奇的,但是這丫的居然敢找獨孤沐月的場子,還真讓人佩服啊。
“你認識他?”獨孤沐月問道,看到楚陽身後的人,不像是京城的幫派,而像是大家族的侍衛,難道楚陽還是有身份的二世祖不成?當然,這種有身份指的是他是官二代,而不是富二代。
“嗯,楚陽的父親是禮部侍郎楚雲山,此人長得一表人才,但是骨子裡卻浪蕩成性,橫行囂張,乃是京城一個惡少,很多人都被他欺負過。”陸鑫淡淡的說道,又喝了一口酒。
“沒人管嗎?”獨孤沐月說道,但是說完就覺得自己白問了,這麼一個浪蕩子,而且他爹官職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只要他不惹到什麼不能惹的人,不管他犯什麼事,也不會有人治他的罪的,這就是官官相護,就算你真的受了委屈,只要你上面沒人,那麼你的委屈就白受了,只能忍着。
“陸鑫,你現在不是兼着刑部尚書的官職嗎?怎麼?難道沒有人將這傢伙告到你手裡?”獨孤沐月好奇的問道,按照這傢伙囂張的個性,犯事是很容易很輕鬆的吧?怎麼沒有落到陸鑫的手裡呢?她可不信陸鑫會跟別人官官相護。
陸鑫摸了摸下巴,眸中露出一道精光,“我兼刑部尚書又沒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將他告到我手裡也很正常,不過他今天落在你手裡,也算是他倒黴吧,誰讓他出門沒有看黃曆,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陪他好好玩玩吧。”獨孤沐月冷笑了一聲,示意陸鑫與碧瑤將耳朵湊過來。
陸鑫聽了,挑了挑眉,就走了出去,只是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沒有想到獨孤沐月會這對付楚陽。
碧瑤則是吃驚的合不攏嘴,驚訝的說道:“小姐,真的要如此嗎?”
“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的嗎?”獨孤沐月點了點頭,她今天要陪楚陽好好玩玩,你不是喜歡玩嗎?看我今天玩不死你。
楚陽帶着侍衛興致勃勃的往酒樓裡走,臭婆娘,讓你羞辱本公子,等一會兒本公子定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讓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本公子的胯下求饒,看本公子玩不死你。他越想越興奮,此時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好走的快一些。
兩邊人都想玩死對方,也不知道最後誰能玩死誰。
當楚陽帶着侍衛興沖沖的走進酒樓的時候,就看到在二樓中忽然間多出了一些身穿玄衣的男子,仔細一數,有十個之多,不禁心中有些疑惑,這裡怎麼會多出這麼多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