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可能!”唯心冷笑着反擊,悲憤的怒火徹底掩蓋了她眼底的悲涼,“你那日墓中將我丟下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女人?”
“你害死我的孩子時,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女人?”
“你娶了別人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女人?”
樑政看着唯心的臉,不知是酒勁上腦還是接連幾日不眠不休的殫精竭慮,他此刻的大腦昏昏沉沉的,視線不知不覺中變得模糊。
“想,怎麼不想。”終於他眼前一黑,面朝着唯心倒了下去。
迎面砸下一個高大的身軀,唯心毫無防備,被這迎面一砸弄的頭暈目眩,“你走開,不要倒在我身上!”
熱……
樑政腦海中只剩下了這一個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變得無比滾燙,一股邪火直竄小腹,雖然眼前一團模糊,但唯心的掙扎帶來身體的摩擦,點燃了他殘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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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霜醉回到宣華宮後便開始大肆打砸,從花瓶到銅鏡,從屋門到桌椅。
直到她看到靜靜立在托盤內合巹酒,怒氣如脫繮的野馬,一路飛馳而過捲起滾滾煙塵,踐踏着她的自信滿滿。
一把抓過酒樽就要砸向地面,酒樽中的美酒佳釀濺落在虎口和裙裾上。
突然,腦中有精光一閃而逝,她的動作不知不覺定格在原地。
“路逸。”她突然怒氣全消,放下酒樽,捋了捋寬大的鳳袍衣袖,和顏悅色的開口。
“媚歡,你可撒在合巹酒中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來到這樑宮內,路逸和羅川二人見到她後臉色就變了,跪地不起,失魂落魄的叫她主人。
雖然那人沒有告訴過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看到之前一直只圍着唯心轉的路逸和這個看上去就極不面善的羅川,對聞霜醉如此恭敬,唯命是從說一不二,她便有些動搖。
就憑藉路逸的絕世醫術,和羅川的沉穩幹練,身邊極需人手培養勢力的她,立刻照單全收。
“合巹酒?”路逸皺了皺眉,“主人不是讓在酒宴上敬酒的時候下嗎,皇上已經將藥喝下去了。”
“什麼!”聞霜醉大驚,“已經喝下去了?”
腦中“嗡”的一聲炸開,如果樑政已經喝下去的話,那掐下時間,藥效豈不是就要發作了?
可是現在樑政應該還在陸惟馨身邊,媚歡藥效猛烈,這麼做無疑是把樑政送到了那個女人的牀上!
一股怒火直逼心脈,她喉頭一鹹,額頭上青筋爆起。
剛放下的酒樽再度被她抓在手心,對着路逸錯愕的眉頭用力砸了過去,沒有半分遲疑。
血腥的味道迅速瀰漫在新房內,路逸硬生生接下了聞霜醉怨氣十足的怒火,一聲不響,連面上的表情都未變分毫。
“羅川!羅川呢!”聞霜醉一聲尖叫,“讓羅川給本宮滾過來!”
很好,太好了,這兩人口口聲聲喊着她主人,卻一個個都是吃裡爬外的貨色。
路逸把自己給樑政準備的媚藥下錯了時間,羅川在今日的封后大典上護着那個賤人破壞自己讓她出醜的計劃。
“主人,屬下在。”羅川無聲的出現在屋內,在看到路逸面帶血跡的臉後微微一愣。
“不知主人有何吩咐?”他說起話來依舊謙遜有理,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路逸面前。
“路逸犯下大錯,本宮罰他廢去右手,你代替本宮行刑。”聞霜醉居高臨下的看着二人,滿目陰狠。
“不知路逸所犯何事……”羅川一驚,連忙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