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愛意濃濃,唱擂臺
事情以想象不到也以能想象到的接過結束了,陳葉青看着跪滿了一地秀女們,這本來看漂亮妹子的心情也淡了許多,簡單的跟着常嬤嬤說了幾句話後,便無視耳後蕭意哭哭啼啼的聲音和蕭太后恨不得將他撕吃了的眼神,舒舒服服的坐在鳳攆裡離開了儲秀宮的範圍。
朝着芙蓉宮回去的路上,陳葉青慵慵懶懶的,一邊攤開手指看着碧瑩死皮賴臉的在自己手指甲上新染上的嬌豔鳳仙汁,一邊舒服的聞着早上頗爲清新的空氣。
碧瑩是個撐不住的事兒的,瞧着皇后娘娘這氣色勉強還算可以,就一邊隨着鳳攆的速度一邊湊上前,踮着腳擡着下巴的問向陳葉青:“娘娘,真的是那個李園園做的事?”
陳葉青賞了碧瑩一個‘姑娘你還太嫩’的表情,有氣無力地說着:“李園園?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再巫蠱娃娃後面繡上皇上的生辰八字。”
“是啊,你沒看見李園園被賞了幾個巴掌後那副暈的要死的沒用表情?她怎麼可能會是幕後兇手?碧瑩姑娘,不是奴才說你,你咋就拿這麼明白的問題叨擾娘娘呢。”一旁,黃梨也跟着幫腔道。
碧瑩白了一眼黃梨,但好在這倆小奴才現在熟稔,就算是偶爾拌嘴,那也是當成一種樂趣:“去去去!奴婢是向娘娘請教,你在這裡插什麼嘴?一邊去,女人說話用得着你在這兒聒噪嗎?”
陳葉青因爲碧瑩的最後一句話無辜躺槍,更加有氣無力地看了眼心肝小碧瑩,無奈的癟了癟嘴,用眼神告訴這位心直口快的妹子:喂!哥雖然決定好好的當趙禮的皇后,但哥依然是個爺們好嗎?而且還是個擁有宏圖大志、一心想要當上太后的純爺們。
碧瑩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成功的傷害了一個純爺們的心和一個被疝了命根子的半個爺們的心;當下還無辜的頂着一張很是誘惑老子的臉,衝着陳葉青討巧賣乖:“娘娘,您別聽黃梨在這兒亂嚷嚷,您告訴奴婢,您說什麼奴婢就信什麼。”
面對着碧瑩那張清麗秀氣的小臉蛋,陳葉青面無表情的閉了閉眼,多想告訴自己,陳葉青啊,你小子好歹也算是見過了不少佳麗的絕色容顏,千萬別被眼前這朵欣欣向榮的小黃花給騙了去;但現實,總是讓人無法拒絕,想到至今還藏在枕頭下面的碧瑩姑娘的粉嫩小肚兜,陳葉青沒出息的咂摸了一下嘴,成功的又被小心肝的美色給誘惑了一回。
“自然不是李園園這個蠢貨了。”說着,陳葉青犀利的眼神就又往碧瑩白嫩的胸脯上多瞟了一眼,這對漂亮細嫩的東西他不是沒有,只是他就算是有,他也不想看:“如果李園園真是個有膽氣的,她還會跟着蕭意混?”
碧瑩一下就睜大眼:“那就是蕭意搞的鬼?”想到這裡,碧瑩立刻變了臉,清麗的小臉蛋一下變的比常嬤嬤的那張老臉還要可怖,咬牙切齒的說着:“那隻狐狸精,還沒被冊封就開始囂張起來,這幺蛾子使喚的,居然都利用上皇上了;這種人斷然留不得、留不得!”
是啊,蕭意是留不得的,但是碧瑩小心肝吶,您快快變回來吧,娘娘我還是喜歡看你漂漂亮亮、嬌嬌憨憨的模樣啊。
黃梨跟在一旁,道:“不過好在娘娘用了搜宮這個法子,也算是去了將來蕭意能當貴妃的後路。”
碧瑩是個心眼直的,一聽蕭意在這事兒上倒了黴,立馬又笑了:“活該!就這種人還相當貴妃?她連跟咱家娘娘提鞋都不配。”說到這裡,碧瑩拍這馬屁的朝着陳葉青豎大拇指:“還是娘娘厲害,知道宗親府的人在這兒,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會在宗親府那邊留案底,被搜了宮的秀女就算是有滔天的能耐那也證明她有損婦德,撐死了只能佔個妃位,這輩子都別想擁有更大的尊貴。”
黃梨道:“只是可惜了那個沈姑娘,看上去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咋就被蕭意給坑了呢。”
“呸!什麼可惜不可惜,在這後宮裡,除了咱家娘娘剩下的人全是狐媚子、臭不要臉、提不上炕的爛破鞋。”碧瑩又有抓毛的傾向了。
陳葉青與黃梨四目相對了一下,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見了一道無奈;他曾經果然猜得沒錯呀,在碧瑩小心肝的心目中當真是除了他這個主子,剩下敢靠近趙禮、勾引趙禮的小美人們就算是再聰明伶俐、貌美如花,那都是賠錢破爛貨啊!
眼看着芙蓉宮越來越近,陳葉青透過豔紅色的紗帳和流蘇看着外面越來越晴朗舒坦的天氣,忽然好奇這個時候趙禮在做什麼,一時間福靈心至,忽然叫住黃梨:“先別急着回宮,去一趟關雎宮看一看皇上吧。”
黃梨立刻應聲,忙小跑上前通知在前開道的禁衛軍和宮侍。
一側,碧瑩因爲陳葉青的話頓時笑開了臉,那模樣,就跟賣出姑娘馬上就能收到銀子的老鴇似的。
關雎宮裡
小貝子趁着皇上政府繁忙顧不上他,便伺候在外面歪在紅滾圓柱子上眯神打瞌睡,突然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香風傳來,不愧是御前伺候的,一下就睜開了奶薩幾乎快要粘起來的眼珠子,詫異的看着皇后娘娘的鳳攆在千呼萬喚、數人的追捧下緩緩而至。
小貝子甚少看見皇后娘娘能夠親自來這關雎宮的,但是身爲皇帝身邊的心腹,他自然清楚但凡是皇后娘娘主動來關雎宮找皇上,皇上的心情準是好的。
一旁的小宮侍一看皇后來了,忙拔了腿就往殿裡衝,想要通知皇上,但這小腿兒還沒邁開,就被小貝子喊住:“站着!去哪兒?”
小宮侍被嚇一跳,顫着嗓音兒說:“貝爺爺,奴才是想去通知皇上。”
“用得着你去通知嗎?候着,接鳳駕!”說完,小貝子還不忘拿喬的白了一眼差點壞事的小宮侍;暗道:不愧是個不長眼睛的死心眼,這種時候能去通知皇上嗎?身爲一個福靈心至的忠心狗腿子,這種時候就要幫着女主人瞞着男主人,這樣男主人才能從女主人那裡得到驚喜呀!瞧瞧、瞧瞧!皇后娘娘這盤鮮嫩可口的大餐又主動送上門來,小貝子甚至都想象到皇上開心的眉眼都笑開了的模樣。
嘶溜一聲!小貝子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皇上笑起來的樣子可真真是最最俊美無鑄的了!
陳葉青的鳳攆緩緩而來,瞧着小貝子領着候在關雎宮外面當值的小宮侍們來給自己見禮,由着碧瑩將自己扶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衫,陳葉青笑着用腳尖踢了踢小貝子那副堪稱弱柳一般的小身板,道:“你怎麼在外面呀?偷懶了?皇上呢?”
小貝子被陳葉青踢也不做氣,只是笑嘻嘻的趴在地上任由主子消遣自己,跟着還笑眯眯的擡起頭,很是恭敬喜樂的說道:“娘娘真是逗趣兒奴才,奴才咋敢在殿前怠慢主子呢,奴才就是被這日漸暖和的太陽光一照,渾身上下都舒坦的緊兒,這才小小的眯了一下;皇上此刻正在殿裡批閱摺子呢,若是看見皇后娘娘來了,一準兒歡喜。”
陳葉青也被小貝子這副又油又滑的模樣逗的輕笑,在覷了眼其他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一下的小宮侍們,說了聲‘起來吧’,便將碧瑩和黃梨齊齊留在殿外,自己提了裙子在衆人曖昧含笑的眼神中,走進了關雎宮裡。
一走進關雎宮,陳葉青就被一陣略顯刺鼻的薄荷味兒薰得眼前一陣發花,待他好不容易適應下來後,本來還算從容的步子立刻變得飛快,朝着殿裡趙禮批閱奏摺的龍案奔去。
趙禮依然是那身貴氣無比的硃色龍袍,年輕俊美的臉上略略的帶着一絲疲憊,純金的龍冠豎在頭上,烏黑的髮絲和垂在耳鬢的金線絲絛盡顯他俊美無比外貌;此刻他似乎正專注於手下的奏摺,好看的眉心微微的擰着,手中的硃砂筆連一點停頓都沒有,飛快閱覽批奏的同時,神情專注而認真。
可就是看見這樣專注認真的趙禮,陳葉青的鼻子有一瞬間有些發酸,但那股酸氣還沒醞釀起來;本來還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的趙禮忽然擡起頭,心有靈犀般的朝着陳葉青站着的方向望過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先是一怔,接着就如陳葉青意料中一般,就看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步下龍椅後,朝着陳葉青就快步走來。
“媚兒怎麼來了。”說話間,趙禮就大步走到陳葉青面前,明明是早上才分開的兩個人,這剛一見面就又開始抱上,恨不得將彼此黏在自己身上一樣。
陳葉青任由趙禮依戀的摟着自己的腰,在抱了抱他的脖頸後,鬆開手捧着他的臉:“趙禮,你怎麼在殿裡點這麼重的薄荷香?是不是很累?累了你就休息呀,這樣硬扛着幹什麼?”
說着,陳葉青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多少擔心心疼的情緒。
可這些情緒,全部都被趙禮看的一清二楚;男人最大的滿足就是在外面拼事業的時候,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用心和努力;不是有那句話嘛,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咱倆就這樣一生一輩子,誰都不離不棄。
趙禮看着陳葉青,輕輕地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陳葉青的額頭,聲音親暱而柔軟:“我不累,只是天氣暖了有些睏乏,這才點了薄荷香,你若是不喜歡,我讓人撤了。”
說着,趙禮就有叫人進來撤了香爐的打算,可在他還來不及喊外面伺候的宮侍,就被陳葉青伸出手娘娘的蓋在又薄又好看的嘴脣上,嗔怪的賞了他一個不解人家心思的眼神:“明明是關心你,你倒是關心上我了。”
說着,陳葉青就依賴的往趙禮的懷中一靠,聲音軟軟的,帶還着一股皮勁兒:“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心想要當太后,所以想要把自己給提前弄透支了;趙禮,你不是這麼傻氣的人,對不對?”
趙禮被陳葉青的這句話徹底逗笑,爽朗的笑聲傳到了殿室的外面,讓大着膽子豎着耳朵偷聽的幾個奴才立刻也跟着眉開眼笑起來。
小貝子笑眯眯的對着黃梨和碧瑩豎大拇指,那曖昧的眼神,可是活生生的飄着‘還是你伺候的主子厲害,能讓皇上笑成這樣的人,怕是天底下唯此一人’。
碧瑩看出小貝子那副攀好的模樣,裝模做樣的冷哼了一聲,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驕傲勁兒可真是夠趾高氣昂的。
黃梨也不示弱,直接給小貝子回了個抱拳的姿態,那模樣,典型就是在說‘還好、還好罷了’。
殿裡的兩位主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小奴才在拿他們打趣兒,依然黏糊在一起,就跟個雙生嬰兒似的不分開。
趙禮摟着陳葉青的腰,任由他在自己的懷裡舒服的蹭,自己也樂的舒服的眯着眼睛,道:“你就沒有點大志向,當那個一個太后有什麼好的?孤寡一生,何樂之有?”
陳葉青一聽這個就不服氣了,趙禮這是在懷疑他的遠大志向嗎?
“趙禮,你這是在打擊我的人生目標嗎?當太后有什麼不好的,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一個女人,就連身爲皇帝的兒子都要偶爾看自己的臉色,朝臣們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這還不夠好嗎?”
趙禮又笑起來,看着說出這段話糙理不糙話的女人,趙禮簡直就是哭笑不得,曖昧的低頭親了下陳葉青如桃花瓣的嘴脣,提醒道:“其實,在這個世上還有一身份要比當太后舒坦。”
“咦?比當太后還舒坦?怎麼可能……”陳葉青懷疑的盯着趙禮的俊臉瞧,但是看他依然是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陳葉青不由好奇的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問出口:“那你說,是什麼身份?”
趙禮一笑,如春暖花開般:“就是皇后!”
“切!還以爲你說什麼呢。”陳葉青毫不客氣的賞了這小子一個白眼:“你拿這句話哄別人可以,哄我這個正在當皇后的人,靠邊站吧!”
因爲跟趙禮越來越熟悉,陳葉青現在說話可算是越來越暴露自己的本性;但好在趙禮就是喜歡他這副瀟灑、灑脫的勁兒,也就任由着他在下面對着自己這樣說話,甚至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會被陳葉青的這股勁兒給帶跑,偶爾也會放下身段的和他調侃兩下。
趙禮奇怪了:“怎麼?當朕的皇后不好嗎?”
陳葉青當然不敢說不好,只敢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不是不好,只是當太后會更好!”
趙禮一皺眉,明顯有些吃味兒:“當朕的皇后,難道你就不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你看看天下間,誰見了你不下跪?任憑他是三朝元老還是一品護國誥命夫人,見到你都要矮半截;你要是覺得朕太過有主張,那朕偶爾也是可以聽你話的;只要媚兒能夠開心,朕勉強也能讓自己當一個偶爾昏頭的睜眼瞎。”
陳葉青見趙禮連‘朕’這個字都給他搬出來了,甚至還說自己可以能當睜眼瞎?
我列個乖乖,早就知道趙禮是對自己動了心思,卻沒想到這個心思會這麼沉、會這麼濃烈,啥叫睜眼瞎呀,那可是擺明了要攤上自己的一世英名爲了他當個小昏君吶!
聽見這句話,陳葉青的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着急,忙捏着趙禮的下巴,唬着臉的警告他:“趙禮,你要是敢讓老子當禍國殃民的妖后,老子就剁了你!”
趙禮瞧着陳葉青那副鼓鼓氣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隻手依然攬着懷中的佳人,另一隻手卻抓住了陳葉青捏着他下巴的那隻手,然後在陳葉青警告的眼神下,眼裡赤果果的帶着幽火抓着陳葉青的手指伏在自己的嘴邊,狠狠地親了一口後,滿眼都是笑痕的說:“遵命,我的妖后。”
陳葉青被趙禮的這句話說得又是羞又是窘,一時間小心臟就跟像是泡到了蜜糖水裡一樣,甜的都快要將他化開了;可又因爲窘迫,又不得不讓他板起臉,煞是羞澀的抽回自己的手,掄成拳頭就要去打趙禮,但這拳頭還沒落下去,就已經減了好幾分的力道,軟綿的就跟小貓兒撓癢癢一樣。
陳葉青一邊窘紅着臉,一邊含恨問天:想他在當男人的時候就被外界媒體比喻成一隻最會吸引女人的大妖孽,可他這隻大妖孽還沒修煉成仙,就一不小心的栽倒在趙禮這隻更大妖孽的懷裡,因爲他的一句話歡喜,一句話瘋魔。
趙禮啊!哥死在你的長褲下,真他孃的能瞑目了!
你丫這挑逗人的法子,這哄女人的手段,已經日漸精進、爐火純青,連老子這隻似男似女的二姨子都心甘情願的投奔到你的懷裡啦!
趙禮不知道陳葉青這顆奔潰淪陷的小世界,但他卻清楚的眼瞼陳葉青臉上對自己的喜愛和難以自抑的歡喜;能夠看見自己喜愛了這麼久的女人用這樣熱情似火額眼神看着自己,這要趙禮的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心情得到滿足的趙禮身體上也想要滿足一下,在陳葉青還只顧着沉浸在自家男人給他的驚喜中時,忽然覺得雙腳騰空,然後在一個天旋地轉間,陳葉青已經被趙禮抱坐在了龍椅上,只不過趙禮是穩妥妥的坐在龍椅上,而他卻是雙腿叉開,跨坐在他勁瘦的腰肢上。
這個動作,讓依然還有點爺們情懷的陳葉青很是羞煞和恥辱,他已經允許自己承歡在趙禮的身下,沒道理還要允許自己叉開雙腿承歡在趙禮身上吧;雖然壓在趙禮身上會讓他覺得心裡好受點,可是,有什麼動作是能讓他不叉開雙腿的嗎?
這個樣子,好窘迫哦!好色色哦!好……捂臉!
趙禮不知道陳葉青內心深處天人打架的情緒,只是看陳葉青的臉色窘紅,還以爲他是害羞;當下二話不說就迫不及待的吻向陳葉青的嘴脣,撬開那潔白的貝齒,在一聲滿足的嚶嚀聲中,私纏上了懷中佳人幼嫩的一切。
陳葉青一邊承受着趙禮的熱情,一邊還想着掙扎;但事實證明,想要在年輕有力、身體壯實的趙禮身上掙扎,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的陳葉青就像一隻挨宰的小鳥兒,在奮力的撲棱了幾下翅膀後只能臣服在霸氣強悍的天子身下,看着天子着火一樣的眼珠子,又是求饒,又是求要的被一通狠狠地折騰。
實踐出真相,在龍椅上玩消耗能量的運動,是很不舒服的;龍椅冷冰冰也就罷了,還硬邦邦的,陳葉青閉着眼睛都能猜到,自己這身子上怕是已經被龍椅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圖案拓上了不少印記了。
幾番情動下來,趙禮這隻貪吃的禽獸總算是滿足了;喘着粗氣撲在陳葉青的懷裡,心滿意足的一聲挨着一聲的叫着‘媚兒、媚兒’。
是啊!媚兒、媚兒!老子現在在趙禮的眼中是他滿心喜愛的司馬媚,而不是穿越而來的陳葉青。
吃飽喝足的趙禮特別溫柔好說話,一邊抱着身下的愛人,一邊還好心的替陳葉青整理凌亂的頭髮:“媚兒,我們再要一個女兒吧!”
還處於遊魂狀態的陳葉青忽然聽見這句話,當下就愣住了:“咱們不是有女兒了嗎?”說着,陳葉青一頓:“哦——你是嫌棄我們的豆芽菜。”
“胡說什麼呢!”趙禮輕輕地敲了一下陳葉青光潔的額頭:“寶寶是咱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嫌棄她。”
“那你爲什麼還要生女兒?”
趙禮的眼睛裡慢慢升起了幾分愧疚,看着陳葉青那張輪廓精緻柔美的臉頰,滿臉珍惜的說着:“朕到現在還十分後悔,當初在你生產寶寶的時候,朕沒有在你身邊陪着你。”
“那當時生產澈兒的時候,你不是也不在身邊嗎?”
“那不是一樣。”趙禮慢慢的說着:“你生產澈兒的時候我的確不在身邊,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平安,因爲天下最好的穩婆、太醫都守在宮裡,我會確保你無事,就算是擔心,我可以告訴自己,一旦有意外,有人會救你,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孤單承受;唯獨咱們的寶寶,當時你懷着寶寶的時候就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最後又造成胎兒過大,你不知道我多少次半夜驚醒,夢裡你一身是血的躺在我身邊,我們的孩子沒有活下來,你也離開了我……”
說到這裡,趙禮的聲音居然有了幾分哽咽:“天知道在你被擄走那幾天,我有多恨我自己,跟計劃比起來我明明知道你比計劃重要得多,可是我還是讓你身犯險境;知道你在生產寶寶時受的苦,知道你差點一命嗚呼,我的心跟你一樣痛着;其實,在我決定去找你的那刻起,我已經放棄計劃,甚至想找到你之後,就地解決了那幾個害苦了你的人,但是在後來聽說是夏鳳輕在你生產的時候救了你,我才又決定放過夏鳳輕和凌洛天,然後又幫了凌洛天。”
趙禮親了親身下陳葉青汗溼的額頭,看着陳葉青溼漉漉亮晶晶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媚兒,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這次,我一定會小心,會小心的保護在你的身邊,會找來最好的穩婆,會讓徐思日夜守着你,我們把曾經沒有走過的那一段重新走一遍,行不行?”
陳葉青看着趙禮滿含着歉疚的眼神,終於在一個心動間,又抱上了趙禮的脖頸,聲音喑啞的只說了一個字:“好!”
趙禮在滿足的笑容中緊緊地抱着身下嬌軟的身體,一滴眼淚也在陳葉青不知道的情況下落了下來。
“趙禮!”
“嗯?”
“要是我不小心生了兒子怎麼辦?”
“那就繼續生!”
“萬一還是兒子呢?”
“再繼續……”
“……”陳葉青悲憤的哭了:“不是你生,你不知道疼是不是?再說了,別人家都是心心念念着生個兒子,你咋就專門喜歡丫頭呢!”
趙禮抱着陳葉青滿足的笑,是啊!他怎麼就喜歡丫頭呢?因爲,他想要一個和自己愛妻一樣可愛頑皮的聰明女兒嘛!
這個原因可是個秘密,他絕對不能告訴這個日漸霸道、越來越中他意的傻女人。
夫妻恩愛的情節結束,趙禮將陳葉青抱進了關雎宮的內殿,將這個渾身被自己折騰慘了的女人放在龍牀上之後,就叫外面伺候的宮人們進來伺候兩位主子。
宮侍們都是麻利的,小半個時辰之後,陳葉青就一身乾淨舒爽的又躺回到趙禮的懷裡,看着他溼漉漉的帶着水汽的頭髮,眉眼含情的笑着;果然,水汪汪的美男子更好看,襯得那眉眼更黑更有神,像是融進了世間所有的精華一樣。
趙禮舒服的躺在龍牀上任由陳葉青那雙不規矩的手在他的臉上摸一摸,捏一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張臉對女人來說是個誘惑,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會跟其他女人一樣對他的相貌這般癡迷;不過,這樣也不賴,最起碼自己有吸引她的地方。
陳葉青就這樣默不作聲的摸了一會兒趙禮之後,看他像一隻乖乖的大貓臥在自己的身邊任由自己這樣很不着調的戲弄他,心底深處是又滿足又開心,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了幾聲後,忽然想到那件事,便開了口:“趙禮,今天早上我一早就去了一趟儲秀宮。”
深宮內院各處都有趙禮身邊的人,但就算是這樣,因爲他忙於處理政務還是沒多少時間問宮裡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第一次聽見陳葉青說出自己去了儲秀宮,這着實要微眯着眼睛養神的趙禮一下就睜開了眼,又黑又亮的眼睛裡滿是光輝的神采奕奕:“你去哪裡做什麼?”說着,又一頓:“終於忍不住了?”
陳葉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忍不住是個什麼意思,這個臭男人,莫不是以爲他真是個兩面三刀的主兒,表面上給他選着小老婆,暗地裡又變成兇婆娘欺負那些小美人們吧。
陳葉青心裡冷哼哼:就算是老子想要欺負小美人,那也是小美人們不聽話了,開始扛起大旗敢跟老子玩造反了;一般情況下,只要小美人們乖乖的窩着盤着,他都會給她們幾分好顏色看的,甚至願意去寵着她們;誰讓美人如花,他又喜歡那些如花的美人們呢。
這些話,陳葉青自然是會悶在心裡不跟趙禮說的,眼珠子一轉,反倒是順了他的話,說下去:“不是我忍不住了,是你將來的小老婆們忍不住了。”
趙禮的眉心皺了皺,似乎不喜歡他口中所提的‘小老婆’這三個字:“當初我就說過今年的大選擱置,不要費這個心,是你執意去辦,硬給我塞進來;在我的眼裡那些女人才不是什麼小老婆。”
陳葉青好奇,揚起眉:“哦?不是小老婆是什麼。”
趙禮就是不喜歡看他這副得意洋洋的勁兒,咬牙切齒的磨了磨後牙槽,捏了下陳葉青柔嫩的臉頰,恨恨的說了兩個字:“累贅!”
陳葉青一怔,居然都忘記揉臉上被捏的疼痛了,睜着一雙打呼呼的眼睛看着趙禮明顯不耐的表情,噗嗤一聲又笑出來。
他真是越來越不瞭解趙禮這個人了,喜歡女兒勝過兒子也就罷了,他好像連傾國傾城的美人們都不感興趣;這還是個男人嗎?還是個帶把的嗎?如果不是自己剛纔親身試驗過,他真的都要懷疑趙禮是不是不行了呢。
被陳葉青的笑聲笑的有些不悅的趙禮瞪了眼這個拿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女人,他上輩子真的是造了什麼孽,遇見了這麼一個遲鈍呆傻的女人。
“如果儲秀宮裡的秀女們聽見你說她們是累贅的話,小美人們一定會哭花妝的。”
“哭就哭唄,反正我又看不見、聽不着。”趙禮有些氣哼哼的:“既然你今日提到了儲秀宮,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是你招惹進來的,將來你也要想法子打發出去;好在大周朝有先例,沒有被臨幸過的秀女都可以賞給有功之臣,我跟你提個醒,別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在這後宮之中,女人多了沒好事。”
當年先帝就是因爲女人太多,這後宮之中看似花團錦簇,實則暗涌兇狠,趙禮就是這股暗涌的受害者;想到柔妃娘娘,想到被趙煜記恨了這麼多年的恨意,想必趙禮真的是避女人如蛇蠍,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的後宮裡安置了這般少的妃嬪;一品大員家的侍妾通房加起來都要比趙禮的後宮來的熱鬧。
陳葉青癟癟嘴,道:“還真被你說準了,儲秀宮還真就出了一檔子事。”
對上趙禮瞬間微眯的眼睛,陳葉青也不隱瞞他,反正他的影衛到處都有,他早晚都會知道,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比較好。
趙禮的眉心隨着陳葉青的話越皺越緊,當他聽到最後是一個叫李園園的秀女跳出來扛下所有的事情之後,趙禮的眉心簡直都能夾死蚊子了。
陳葉青心疼他這副擰着眉心思索的模樣,忙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眉宇,想要將他的所有煩惱都趕走一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清楚李園園不是幕後兇手;那個蕭意纔是個真正的角色,但是當時的情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李園園被拖走,厭勝之物出現在後宮之中,前朝的朝臣們知道了恐怕又要掀起一股口水仗,我也是不想讓你被那些朝臣們煩,這才草草瞭解,再說,這件事好在沒害出人命,李園園那樣的女子假使將來留在後宮裡也是個禍端,除了也就除了,聽說她的父親是個外放的官員,你派人去查查她父親的政績,如果是個不錯的,就當作是補償,給他提一提官也就算了。”
陳葉青又瞥了眼趙禮,道:“我現在多少也算是明白了當時你在宮裡的險境,蕭太后那樣的女人爲了自己的目的,隨便就能拉出來一個人替她扛下一切;那個蕭意更是個厲害的角色,好像很瞭解我一樣,蕭太后明明都被我激怒了,馬上就要現出原形了,她還是有法子讓蕭太后恢復冷靜,跟着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嚷嚷着要成全大義的讓我賜死她;笑話,當時有蕭太后在場,就算是你在,也不會當着蕭太后的面賜死她,她這麼說不過是得巧賣乖罷了,將全天下的人都當成了傻子,自己裝弱扮可憐的哭哭啼啼,搞的我欺負了她一樣。”
趙禮聽着陳葉青的這些話,知道他這是在那個叫蕭意的那裡吃了點軟釘子,臉上帶笑之餘,還是溫柔的攬住了陳葉青的腰,將他帶入自己的懷中之後,一邊像是要安撫陳葉青一樣的撫摸着他的脊背,一邊若有所思的念着:“蕭意?嗯!跟蕭家的其他女人比起來,算是一個特別的,也算是聰明的。”
陳葉青趴在趙禮的胸口,看着自家俊朗的男人:“你不會是對她感興趣了吧!”
趙禮捏了下陳葉青的鼻子:“又胡說。”
“那你幹嗎忽然念起她的名字,反正我現在聽見這個女人的名字就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真是想不明白了,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有跟水一樣乾淨的氣質。”
趙禮哈哈笑出聲:“我只知道,只有在真正遇到棋逢對手的敵人時,人們的心裡纔會出現一種叫做嫉妒、憤怒的情緒;媚兒,你不會是要踢鐵板了吧!”
“誰要踢鐵板,你才踢鐵板呢!”趙禮揚手就打了下趙禮的胸口,憤憤不平道:“她要是真想跟我唱擂臺,我就陪她一程,蕭太后那個老巫婆我都不怕,還怕這隻小妖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