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思念?緣何思念?這幾個字能輕巧的念出口,可是要怎麼去詮釋,那話語卻是沉重非凡。
楚淵不知道怎麼回答,可要是不回答,他知道他該做的就是默默的離開這裡,可是他捨不得走。於此,他便不得不說出一個緣由,即便那話語是他從未想過要怎麼去說明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話,楚淵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他認爲他此刻的心情適合這句話,卻不知蕭琤墨願不願意相信。
“是這樣嗎?”蕭琤墨輕聲,似是喃喃,而後慢慢擡頭,與楚淵面對面站立,迎着透過窗紗的那點月光,露出一抹絕色傾城之笑。
“宸軒,你可真是會拿捏人心!”蕭琤墨似是感嘆,又像是在嘲諷,只是他所嘲諷的是楚淵,還是他個人,他卻是理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刻,他的心亂了!因爲楚淵的話!
“子澈,我並非騙你。此行我目的爲何,許是我冤枉了你,多心對你有了猜忌,現在結果我也清楚,是我小人之心了。可是,此時對你的心意,我並無半分虛假。”人從來都是衝動的,楚淵此刻就是,心中激盪的情感,沖走之前的猜疑無數,那些不信任的想法全無,眼下他只想擁這人入懷,向他表達自己的慚愧之心。
“我信你,我自是信你……”這話說出口,蕭琤墨便知自己有些淪陷了,先前因爲彼此身份,所堅定的立場已經轟然倒塌。
“子澈……”楚淵激動,伸出手臂一把摟住眼前的人,將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緊緊的圈着,眷戀的呼吸着屬於他身上獨特的氣味。
蕭琤墨沒有抗拒的默許,給了楚淵很大的鼓勵,緊緊的懷抱着那溫暖的身體,後又覺得不夠,豁出去的狠下心,彎下腰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向着前方牀榻走去。
因爲突然的動作,蕭琤墨被驚嚇到,忍不住驚叫出聲,又因爲楚淵動作快,被抱着轉身的時候,腳下不小心踢上了門欄,發出“砰”的一聲響。
“王上,可是有什麼事?”門外,把守的侍衛迅速走進來,在外室開口詢問,同時腳步不停,擔憂而緊張的直奔內室。
“無礙,下去吧!”蕭琤墨輕咳一聲,從楚淵的懷裡擡頭,衝着外室聲音清冷道。
“是!”侍衛有些疑惑,但王上的聲音聽起來沉靜,不像是發生什麼事情,估計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如此一想也就放下心來,重新回到門外把守。
“呵!”楚淵忍不住低低的一聲笑,聲音沉暗磁性,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嘴角那抹笑意,更有着說不出的邪惡魅惑。
蕭琤墨被他這一笑弄得有點惱,忍不住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可這眼神看在楚淵眼裡可是充滿了風姿誘惑,禁不住低頭在那涼薄而感性的脣角上輕啄一口。
“你!”蕭琤墨有些動氣,雙目含怒的瞪過去,卻看到楚淵漆黑的雙眸滿含溫暖的笑意,不自覺也溫軟了神色。
“唉……”輕輕的一聲嘆,蕭琤墨也不去計較什麼,他本不是扭捏之人,現下發展到如此地步,也就不拘泥那些受捆綁的小結。
“放我下來!”看到楚淵站到牀榻前,卻還是抱着他不鬆手,蕭琤墨伸手在楚淵肩膀輕拍一下,帶着些不滿開口。
楚淵聽到此言微微一愣,低下頭看過去,看到蕭琤墨正對他怒目而視,那雙勾人的眼睛深邃閃亮,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輕輕的彎下腰,將人小心的放在牀榻上,自己站在原地倒是不知所措了。
楚淵有些尷尬,這要是換做往常,不管是要寵幸任何一人,他都是坦然自若的,那套流程也做的順暢。可是,這要是到了蕭琤墨這裡,就變得全都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和他一樣身處高位,是個至尊無上的君王。他不確定,現在這個人是否願意被他擁抱,若是他貿然行之,惹惱了蕭琤墨,那他們此刻的局面可就變得難堪了。
“夜深了,要是不走,就留下陪我說說話罷!”說這話時,蕭琤墨側身躺在牀榻裡面,伸手拉過被子,輕輕的掩蓋了半個身體。
“誒,我、我不走!”楚淵猛地驚喜,話語都有些發顫,掌心裡因爲緊張和期待,甚至都冒出一層熱汗。楚淵詫異這樣的自己,也有些自我唾棄,卻是沒毅力強制自己離去。
坐在牀榻上,褪去鞋襪,拉開被子將自己的身體也掩蓋進去。天氣不算太熱,薄薄的一牀錦被剛好適宜,可是這麼兩個人合蓋一牀被子,身體之間僅隔着一寸距離,呼吸一個厚重,彼此間的衣料都能摩擦碰到。
這樣的情境,誰能清淨下心,身體不住的發熱,甚至都要冒汗。楚淵被熱的煩躁,坐起身體果斷的脫下外袍,只留了間錦緞的裡衣。
再次躺臥榻上,楚淵不由的向着裡面挪挪,看着蕭琤墨背對着他修長堅韌的背影,看看那有曲線的窄腰豐臀,控制不住的伸手過去,搭落在那溫軟的腰肢上。
驀地,蕭琤墨的身體繃緊,雖然是背對着楚淵,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可是自己卻是忍不住的面上發熱,連耳尖都變得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