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雲休轉身避開楚離歌炙熱的眼光。
“你已經答應給我兩天時間了。”楚離歌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雲休一巴掌拍在楚離歌的臉上,“你要不要臉,敢誆我!”
楚離歌趁勢抓住雲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笑的人畜無害,“阿休,你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不要……”雲休話還沒說完,楚離歌就抱起雲休的腰,雙腳離地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雲休的背就抵在了牆壁上,楚離歌死死的壓住了雲休,她就這樣被禁錮在了牆壁和楚離歌之間。
楚離歌輕笑,“你先不要說話。”
夏天的尾巴剛過去,雲休穿的衣服略少,披風下面就是薄薄的單衣,剛纔楚離歌的動作讓雲休的披風滑落了下來,楚離歌寬闊的胸膛就這樣貼着她的身體,兩人的心跳以相同的頻率震動着。
雲休不自覺的臉紅了,卻還是強壯鎮定,“楚離歌,你要死啊。”
“阿休,你對自己太苛刻了,這不公平,我要你聽聽我內心的聲音。”楚離歌擡起右手,抓住雲休的左手,用她的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胸口,那正是心臟的位置,雲休的臉快要紅的滴血了。
楚離歌溫潤的手掌包裹着雲休的左手,不帶絲毫**的覆在自己的左胸上,那震撼人心且跳動有力的頻率讓雲休着迷,“阿休,聽到了嗎?我想要你,非你不可,你就是我的信仰。”
雲休覺得晚風都變得燥熱無比了,楚離歌的臉龐離雲休的臉只差幾公分,並變得越來越近,不知什麼時候,楚離歌已經不再握着雲休的手,而是擁抱着雲休纖細的腰肢,她失神的望着楚離歌的眼睛,好像被一陣漩渦捲了進去。
楚離歌輕笑,試探的吻上了雲休的嘴脣。
那軟糯可口的嘴脣是楚離歌有生以來最令人神往的觸感,雖然只是嘴脣與嘴脣的碰觸,那根本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吻。
雲休的神智瞬間迴歸,楚離歌輕閉的眼睫微微煽動,透露着試探的驚慌和小心。
輕嘆一聲,雲休放下覆在楚離歌胸前的手掌,兩人間唯一的阻礙也消失不見,雲休微微的別過腦袋,脫離了楚離歌的“侵犯”。
溫香遠離,楚離歌一陣失落,眼中也有傷心和遺憾,原來哪怕自己付出多少,雲休的心門都不肯爲自己敞開。雲休看着這樣的楚離歌,覺得心疼不已,原來的楚離歌是驕傲高冷的,沒有人可以讓你露出這樣挫敗的神色,哪怕是當初寄人籬下受盡屈辱,他還是那樣堅定不屈。
雲休不由自主的撫上楚離歌的臉龐,到底造物主是如何的鬼斧神工,纔有了楚離歌這般絕美的容顏啊,而自己又是何其幸運,不懂得珍惜。
如果這是輪迴的深淵,那麼有楚離歌相陪,也是值得的。
“是不是隻要兩天時間?”雲休柔聲說道,嘴角帶着笑容。
楚離歌驚喜的望着雲休,反應都遲鈍了許多,“是,只要兩天。”
“好。”雲休點頭,在楚離歌咧開嘴大笑的瞬間,雲休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雙手上移摟住楚離歌的脖頸,送上了自己的嘴脣。
奈何雲休的經驗實在是幾乎爲零,嘴脣與嘴脣碰觸就是雲休主動能做的極限了,楚離歌悶着聲笑,抱着雲休幾乎離地,搶回了主動權。
雲休的身體幾乎被嵌進了楚離歌的胸膛,脣齒交纏,一派旖旎風光。
喘息聲變得越發急促,楚離歌的力道越來越大,甚至能感覺到楚離歌想一口把雲休吃下去了,雲休暈頭轉向的已經蒙了,只能聽從本能的順從楚離歌的動作,如果再繼續下去,可能楚離歌就要“綁架”雲休離開李府了。
關鍵時刻,楚離歌及時喊停,強迫自己不再沉迷於雲休的甜美。
雲休對男女之事其實比起一般姑娘來說還要害羞,只是強裝鎮定,兩人分開時,楚離歌嘴角的弧度快要咧到耳朵了,眼睛一直注視着雲休的嘴脣。
雲休感覺到楚離歌灼人的視線,輕咳了幾聲,楚離歌低頭附在雲休的耳邊,曖昧的輕聲道,“阿休,你是不是在想怎麼跑開?”
如此挑釁的話語,怎麼能忍呢,雲休擡起頭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道,“我反悔了,我不嫁給你了。”
楚離歌頓時吃了癟,哼哼唧唧的不幹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了阿休。”
“哼。”雲休用手推開楚離歌,插手站立着,“沒門。”
真是挖坑給自己跳,楚離歌皺眉討好的虛趴在雲休的身上,圈着雲休,把自己的腦袋靠在雲休的頸邊小聲求饒,雲休脖頸到鎖骨處溫熱甜膩的肌膚實在是誘惑着楚離歌,雲休萬萬沒想到楚離歌竟然像一隻小獸一般用臉頰輕蹭自己的肌膚,呼吸間的氣息噴涌在雲休的脖頸間,引起一陣顫慄。
楚離歌輕輕的纏綿着吻着雲休的脖子,一點一點的蠶食着雲休的理智。
“嫁給我,好不好,不要反悔,嗯?”
“等、等一下,楚離歌…離歌…”雲休的拳頭越握越緊,想要呼喚自己的理智。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好不好。”
雲休就在他的火熱的脣要下移到鎖骨時推開了楚離歌,“好,好,好,你現在離我遠點。”
楚離歌馬上攤開手後退兩步,雲休攏了攏衣服,挑眉說道,“現在我要回去了,你還有事沒有?”
“沒有了。”楚離歌委屈的嘟囔着,好像受了氣。
雲休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留情面,“你有怨氣?”
“沒有。”
“那你怎麼不笑笑?”
楚離歌苦着臉,明白雲休是在玩自己,也只好強顏歡笑,“阿休,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先回去了,你讓墨玉後天午時在李府後門等我,我有事吩咐。”雲休披上披風,重新點起燈籠,楚離歌只好點頭,“好,你保護好自己。”
“嗯。”雲休剛走出竹林,想想覺得好像楚離歌可憐了點,又折了回去。
楚離歌本來已經失落到了極點,見雲休又回來了,驚訝道,“怎麼了?”
雲休靠近楚離歌輕輕的抱了他一下,然後又飛快的走了出去。
楚離歌一掃剛纔的失落陰霾,覺得世界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雲休的可愛與害羞都是楚離歌覺得最珍貴的。這樣簡單的表達情感的方式,楚離歌很受用。
越想越開心,雲休既完全接受了自己,又答應了自己的求親,雖然雲休還是高冷彆扭的,但是已經是質的飛躍了。楚離歌翻牆離開李府,覺得就算自己現在要回大牢,也是喜笑顏開的。
雲休走回去的路上卻覺得臉紅的難以抑制,居然讓楚離歌得逞了,不過好像也挺開心的呢,嫁給楚離歌?
“嫁給楚離歌……”雲休居然忘形到嘀咕出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想起這是在李府,覺得自己今晚實在是太反常了,是因爲那個火熱的吻嗎?
想起那個吻,楚離歌溫潤的指尖和力道,雲休甚至記不起來細節了,原來男女之間還有那樣的吻,真是讓人失去理智。
雲休搖搖頭,決心要暫時把楚離歌放在想不到的地方。
走回李韻之的院子,雲休發現有一道黑影站在院子門口,雲休身體一僵,呼吸也變緩了,是誰站在那裡呢?雲休手心冒汗,低着腦袋想着對策。
“秀兒。”
那充滿寒意的聲音,果然是李瑞之!
雲休擡起頭裝作震驚的樣子,福了福身子,“三少爺好!”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李瑞之沒有打燈籠,看樣子是剛從外面回來。
“我聽見外面有蟬鳴聲,擔心擾了小小姐睡覺,出來看看,明日讓人粘了去。”雲休淡然的回答,好像確有其事的樣子。
李瑞之走近雲休,懷疑的看着雲休身上的披風,“真的?”
“真的。”雲休擡眼,鎮定自若的直視李瑞之的眼睛。
李瑞之這才相信了雲休,不過還是不放心,“若是讓我發現你去向大夫人告狀,你就死定了。”
雲休蹙眉,這李瑞之毫無風度可言,對待一個丫頭居然如此威逼相告。
“呵呵,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我已經把你身邊那個障礙支走了,你以後可以大膽的爲我做事。”李瑞之猥瑣的笑,好像很受用雲休的表情。
原來李瑞之要走珠兒的原因真的是因爲要雲休爲他做事,雲休對李瑞之的印象已經降到了最低,這個人人稱道的三少爺竟然是這麼個貨色!簡直讓人噁心。
“三少爺,如果沒有事情吩咐,秀兒要進去看看小小姐了。”
“你……”李瑞之的眼神從雲休的臉上逡巡着,然後停在雲休的頸部,李瑞之露出猥瑣的笑,“秀兒啊秀兒,但願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雲休皺眉,李瑞之也不再攔着雲休,轉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雲休不解,只當做李瑞之發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雲休脫下披風,瞥眼看了銅鏡中的自己,那眉眼羞澀含情,明明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雲休再一仔細看了看,好像脖子側面有些紅紅的,肯定是楚離歌那個傢伙弄出來的痕跡!她用手摸了摸,還有些火熱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