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墨素紅着臉退到了後面,居然楚離歌聖子直接回答了自己的話唉。
楚離歌引着雲休往裡面走,雲休見楚離歌宅子裡的設置竟然和自己院子那麼相似,“你這裡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
“哈哈,本來是個驚喜的,爲了讓你嫁過來住的舒服,我特意修整了一番。”楚離歌笑的人畜無害,堂而皇之的講到雲休嫁過來,完全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雲休冷笑,“我還沒見過像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謬讚謬讚。”楚離歌笑的更張狂起來,雲休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把你的嘴巴閉上了。”
“好。”楚離歌聽話的閉上嘴,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雲休被楚離歌按在了一把舒適的太師椅上,大夫屁顛屁顛的趕過來,在楚離歌的注視下顫巍巍的把脈,“這位姑娘有些食物中毒了,腸胃有些不消化,皮膚纔會起小紅點,喝幾副湯藥調理一番就好了。”
“沒別的問題了?”楚離歌蹙眉問着大夫,大夫嚥了口口水,緊張的搖搖頭,“沒有。”
楚離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去開藥方吧。”
大夫正要起身,卻被雲休叫住了,“藥方我已經有了,不用再開了,麻煩大夫了,你回去吧。”
“這……”大夫看看雲休又看看楚離歌,一時不知該聽誰的,最後還是楚離歌讓步,“好,那你回去吧。”
“是,小人告退!”大夫馬上就一溜煙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雲休這時纔拿下面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泛着紅點的臉,輕笑道,“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像是要吃了他似的,你看見大夫的臉了嗎?居然都緊張的流汗了。”
“你看看你的臉纔是!”楚離歌沒好氣的拿來銅鏡,印出雲休一張遍佈小紅點的臉,“你怎麼食物中毒了?吃錯什麼了?”
“吃了一隻醉蝦。”雲休小聲的說道,在最後一個蝦字上格外輕。
可是楚離歌是什麼人,最後一個字聽得格外清楚,馬上就暴跳如雷,“什麼!誰給你的膽子!你怎麼敢吃蝦?”
“我就是想看看這次能不能吃了……”雲休並不像再次敘述一遍那又臭又長的原委,只好隨便找了一個最不靠譜的理由。
楚離歌一副我不相信的眼神,雲休卻反而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麼!墨素,你去煎藥,我喝了就沒事了!”
墨素本來就準備煎藥了,聽了這話恨不得腳上裝了輪子,飛到廚房才行。
“阿休,下次不要亂來了,你這麼做我很擔心。”楚離歌不贊同的看着雲休,好像雲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雲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語氣,“唔,我是知道自己的,一隻蝦子是害不死我的,你就相信我好麼,我不會傻到去吃蝦自殺。”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楚離歌剛要說教,雲休就打斷了他,“我們不要一直圍繞着這個問題了,剛纔流芳就說了我一路了,我可不想再聽一遍。”
楚離歌看着雲休可憐兮兮的臉,心軟的摸摸她的腦袋,“現在覺得好多了麼?”
“真的,你相信我,我覺得自己很好,除了臉上有點小紅點外,其他都很好。”雲休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表達自己身體健康,只能用最簡單的話語敘述自己什麼都好。
“好吧。”楚離歌坐在一邊,不一會墨素就端着藥碗進來,一碗黑乎乎的藥,邊上還有幾顆蜜餞,楚離歌看了眼蜜餞,就對墨素說道,“還有一罐新的無花果,你去廚房拿來吧。”
只聽見咕咚一聲,雲休已經拿起藥碗,大口大口的吞嚥了下去。
楚離歌看了看雲休皺眉喝完一碗藥,竟然不需要蜜餞,只是喝了一口茶水帶了下去。
“阿休,你不覺得苦麼。”楚離歌明明知道雲休會說出的答案,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問。
果然雲休眨眨眼睛說道,“良藥苦口,自然是苦的。”
楚離歌笑着搖頭,“是啊,良藥苦口,你還是甘之如飴。”
“哪有這麼誇張,你不是說了有事要和我說麼?今日進宮了,楚離寰怎麼樣?”雲休讓墨素把藥丸拿下去,絲毫不在意小節。
楚離歌點頭,“楚離寰出大事了,不過我還是樂見這樣的結果的。”
“怎麼就出大事了?”
“楚離寰服用了道士煉製的金丹,沒想到吃到最後一顆,突然鼻孔流血暈過去了,道士馬上就說是邪靈附體,宮裡人人自危,楚離寰現在還躺着沒醒呢,我回來就是收拾一下,等一會還要進宮的。”
“金丹?”雲休對這一類一點也不陌生,不過這些藥石之物都是人到老年的帝王纔會服用的,爲何楚離寰這麼早就服用了?
楚離歌笑笑,“那道士不知道說了什麼,楚離寰一心以爲早點服用丹藥才能延年益壽,沒想到是催命符啊。”
“那現在那道士如何?”既然楚離寰出了差錯,那道士應該也被抓起來了吧?
楚離歌神秘的笑笑,“你猜如何?賢妃出面,說楚離寰又旨意,若是自己出了事故,請道士全權負責自己的一切醫治事宜,還要皇室子孫全部進宮侍疾。”
“賢妃?她怎麼在這裡插了一腳,難道這道士是她找來的?”
“賢妃沒這個本事,頂多就是幫兇,楚離寰此次難逃一死,不過幕後黑手不過就是那幾個人,不難猜。”楚離歌扯了扯嘴角,“目前楚離寰真正的病因太醫院守口如瓶,那道士竟然還在煉丹,一點也不擔心,我倒是覺得很稀奇。”
“這也難怪,這些道士都是見慣了場面的,東窗事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既然楚離寰還沒醒過來,他就有的蹦躂呢。”
“說的也是,下面幾天我會在宮裡,直到楚離寰好轉或是直接一命嗚呼。”楚離歌冷笑,“若是真的死了還麻煩,丟下一攤子的事,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醒過來。”
雲休也知道,此時楚離寰出事反而令他們措手不及,“你準備的怎麼樣?我一直沒有問,可是如今若是有第三隻手,還是要好好應對。”
楚離歌自信的笑笑,“不要擔心,現如今朝中上下不管文官武官,大半都是我的人了,加上小侯爺的地位,軍權總有一日會到我的手上。”
雲休聽了楚離歌這話才放心的點點頭,“你自己有把握就好。”
墨素此時拿了一罐小瓶子進來,卻忘記敲門了,只好又退回去,“主子,我拿了藥膏來,你們現在有時間麼?”
雲休失笑,“你進來吧,下次記得敲門。”
楚離歌一見有外人進來,馬上就恢復了正襟危坐的神態,表情一應都是冷漠高貴的,雲休瞥了他一眼,引起他嘴角的笑意。
墨素拿着小罐子說道,“剛纔那個大夫送來的藥膏,據說對臉上的小紅點有奇效,主子要不要試試看?”
“奇效?”楚離歌聽見這兩字,瞬間彈跳起來,伸手接過墨素手上的藥膏,“你試過了麼?有沒有什麼問題?”
“啊?沒有啊。”墨素還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是大夫送來的,應該不會有事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雲休不忍心楚離歌爲難墨素,只好匆匆的打發了她下去,“這是跟在我身邊的新人,你不要對她這麼兇。”
“你帶這麼個不機靈的人在身邊,我更加不放心了。”
“我看人還是很準的,墨素雖然現在比不上墨年和墨青他們,可是將來還是有很大的潛力的,你不要隨意評價我的眼光啊。”雲休不滿的看着楚離歌,好像楚離歌說墨素不好,就像說自己不好一樣。
“我可沒說那丫頭的壞話啊,我只是擔心。”楚離歌自知說不過雲休,便耍起無賴來。
雲休冷哼,“沒見過你這麼恬不知恥的。”
楚離歌好像沒聽見雲休的話,沾了一點藥膏就往手上抹,雲休知道藥膏不會有問題,還是被楚離歌這樣的行爲感動了,“楚離歌,你傻不傻。”
“你自己塗麼?”楚離歌笑着拿着那黑不溜秋的藥膏往雲休臉邊比劃着,“這東西塗在臉上真是,又黑又難聞,還是別塗了?”
雲休好笑的看看楚離歌,“良藥苦口,我自己回去塗好了,你不用管。”
楚離歌扯了扯嘴角,堆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來,“要不然我幫你塗吧,你自己對着銅鏡不方便。”
“哪有不方便,我要是現在塗了,我還怎麼回去啊。”雲休無語的看着楚離歌,這人莫不是真的傻了。
楚離歌明顯不開心的低着腦袋,“我這幾天都在宮裡,也不能來看你。”
“可是我不方便啊,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雲休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着楚離歌,楚離歌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雲休一時心又一軟,嘴快說了一句,“好吧,好吧,你塗吧。”
楚離歌馬上眼睛又亮了起來,笑的賊兮兮的,“這纔對嘛,你把臉擡起來,我看不清楚。”
陽光正好,雲休擡起頭,露出一張不施粉黛的臉來,雲休臉上的微小的絨毛在楚離歌眼裡都如此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