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黎不屑的哼了聲。
“救人。”韓木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是,王爺。”軒說着,然後消失在衆人視線中。那速度快得出奇,連黎都不知道他究竟遁去了哪裡。
不過手中有保命符,黎不着急。
漫不經心的掃視着四周,似乎在等待這些什麼東西。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割着麻繩的黎吐了一口氣,“冥王爺爲何不帶冥王妃來?難道就不怕中計嗎?”
韓木飛冷笑,並未回答。
冥王府四周寧排的人手數之不盡,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好受。仇復去到那都有人保護,所以他不擔心。
“喔,我倒是忘了,北冥王是什麼人,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害?可這寧穎……”黎斯條慢理的拔出匕首,看着那搖搖晃晃的女人。
探出一個腦袋凝望着懸崖下,這裡雖然不高,但若是不會武功的人掉下去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拍醒了寧穎的黎將她的腦袋轉向了韓木飛,冷聲道:“你家王爺來了,求他救你吧。”
寧穎昏昏沉沉的,卻太清楚黎說的話,不過她卻看清楚了來人。
那不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北冥王嗎? www ✿ttкan ✿℃o
“王爺……王爺救我,嗚嗚……王爺。”嘩的一下寧穎大哭了起來,梨花般的熱淚灑在瘦弱的小臉上。
韓木飛眉目一凌,並未回答。
“你是什麼東西?你家王爺在乎的只有仇少主。說來也可笑,你說你倆長得那麼像,你怎麼就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黎嗤笑了聲,伸出手拍了拍寧穎的臉,那模樣就像在訓斥自家的小狗。
寧穎泣不成聲,只能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韓木飛。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王爺我給你生了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寧穎撕心的哭喊道,尖銳的抽泣聲聽得衆人頭皮發麻。
看不慣哭哭啼啼的黎一腳踹在寧穎的胸口哼了聲:“像你這種女人就是賤,好好的非得去勾引北冥王,這下知道錯了嗎?”還有仇復也是一個樣,跟着十三也不好爲什麼偏偏回到韓木飛身邊?
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如果仇覆按照仇殤所說的話去做,那這明國的大好江山不歸他們所有嗎?
“該死。”越想黎心裡越憋屈,她低吼吼的罵了一句,看寧穎跟仇復長得實在太像了。憋了一肚子火的黎忍不住又踹了寧穎一腳,“都是這張臉惹的禍,早知道我就毀了它,看了我心煩。”
寧穎淚奔了,心裡那是一個委屈。
她這招誰惹誰了?
“王爺,那女人下手還真毒辣。”袁術暗自嘆了一口氣,對寧穎也是心生憐惜。
袁術的話剛落就忽然看到一抹黑影從懸崖下飛上來,倒坐在樹枝上的黎驚了驚,手中的匕首快速落在,一刀斬斷了綁住寧穎雙手的麻繩。
“啊,救命啊!”寧穎慘叫了聲,沒了支撐的身子猛的往下墜。
“愚蠢。”軒似乎早就想到黎會這麼做,縱身一躍便勾住寧穎的肩膀,一腳蹬在懸崖邊上,就欲朝韓木飛靠近。
黎冷笑一聲,持刀的手落在胸前,下一刻便掙脫而出,如呼
嘯的箭羽一般飛向軒的胸口。
站在懸崖邊的軒未擡起頭,腳下踩着的石頭忽然鬆了鬆。他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未等他反應過來,腳的四周便塌陷了一塊,頃刻間,抱着寧穎的軒便墜下高崖。
“不!”袁術淒厲的呼喊道。
“王爺……”一雙冷厲如刀的雙眸忽然落在韓木飛身上。軒用力的推了一把,寧穎便從懷中掙脫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啊,好痛。”被甩到地上的寧穎痛苦的呻吟了聲。
黎猜到軒會這麼做,當即躍下了樹,伸長了手就欲再度抓起寧穎,卻被迎面而來的一把利刃刺中了腹部。她迷茫的擡起了頭,卻見一雙銳利的潭目無情的凝望着自己。
帝王審判一般的話,縈繞在黎的耳畔,“下去陪葬。”擡起腳,將黎踹下了山崖。只聽一聲悶哼,那抹修長的倩影狠狠的墜入山間。
“不!”黎不甘心的嘶吼道,拔出橫插在自己身體上的利刃,她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那不甘心的嘶吼與慘叫,令人頭皮發麻。
小小的手上卻是凝結了的血塊,泛黃的膚色看得出那令這些天日子過得很不好。
或許是這張臉跟仇復真的太像了,韓木飛心中一軟,本想甩開寧穎的手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往上提。
寧穎心中一僵,顯然沒想到韓木飛會理會他。
當即,她往韓木飛懷中靠了靠,輕飄飄的腳步使不上一點力道,最後直接把身子掛在韓木飛懷中。
“王爺,我沒力氣,你能抱我嗎?”寧穎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樣子說不出的可憐。見韓木飛不說話,寧穎又往他懷中戳了戳。望着韓木飛的美眸閃過一絲異彩。
“好!”韓木飛忽然答應了。
他微彎着腰,頎長的手臂直接穿過寧穎的背來了個公主抱,轉身後的韓木飛三步化爲兩步躍上了馬背,只接離開。
袁術驚奇的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抱着寧穎坐在同一匹馬的韓木飛。
“王爺這是怎麼了?這麼抱着寧穎不怕仇復生氣嗎?”袁術緊蹙着眉,吩咐好一切後便慌慌張張的追上了韓木飛。
冥王府中,仇復翻了翻身子卻感覺身旁空落落的,她眯了眯眼睛然後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掃視着四周。
看了眼窗外,才發現太陽剛剛升起。
“怪事了,王爺跑哪了?”坐在牀上的仇復單手撐着下巴,坐了好久都沒見韓木飛人影。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叫了個丫鬟,可丫鬟卻說韓木飛不在府中,今天一早也沒見人影,這倒是讓仇復更鬱悶了。
翻下了牀的仇復簡單的洗漱了下,出門後便直接召喚來了汝。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汝顯然很吃驚。仇復一般一覺都能睡到中午的。
“有沒有看到韓木飛?”
“沒有。”汝搖了搖頭。
見仇復臉色不太好看,汝好心說道:“不如我讓人給您查查。”說着,汝就想退下去,卻聽到前院傳來喧嚷聲,隱約中還能聽到馬匹的嘶鳴聲。
“可能是北冥王。”聽覺極好的汝說了聲便隨着仇復走
到了前院。
之間一抹頎長而高大的偉岸抱着一名滿身是血的女子慌慌張張的衝入了王府中,俊美的臉說不出的陰沉。那深邃的眼眸閃着的烈火嚇得四周的丫鬟都不敢靠近一步。
緊隨其後的袁術黑着張臉似乎不敢吱聲,手忙腳亂的跟着韓木飛。
“王爺你去哪了?”仇復揚了揚眉,對突然抱着一個女人回來的韓木飛很不滿。但她看到寧穎的那張臉時,心裡卻咯噔的響了一下。
攔住了韓木飛的去路,仇復冷深深的望着寧穎,“袁術,把人帶下去醫治。”說着,仇復走近韓木飛就欲從他懷中帶走寧穎。
“滾!”不可思議的是,韓木飛居然怒吼了聲。
那閃着烈火的雙眸汝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仇復的心裡,未等衆人反應過來韓木飛便將寧穎帶回他與仇復的寢宮。
杵在原地的仇復怔怔的望着韓木飛離去的背影,“他剛纔跟我說什麼了?”韓木飛居然吼她?
“袁術,王爺他怎麼了?”就在袁術與仇復擦身而過時仇復抓住了他的手,很不解。
與仇復一樣鬱悶的袁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王爺怎麼了,剛纔在路上還一直詢問寧穎哪裡傷哪裡疼的,語氣倒是很曖昧?”袁術揉了揉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
袁術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深怕韓木飛又發火,甩下仇復後跑到了韓木飛的寢宮。
“少主,我們去看看吧。”汝見仇復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提醒道。
當兩人走到正殿後,還未進入寢宮便聽到韓木飛憤怒的咆哮。
“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醒?”
“王爺,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要是醒不來,我讓你給她陪葬。”韓木飛憤怒的吼了聲。如刀一般冷厲的雙眸落在袁術的身上,就好像要把他扒皮抽筋一般。
擦了擦額前汗水的袁術鬱悶的點了點頭,帶有幾分獻媚道:“不會有事的,她睡飽了自然會醒的。”說着袁術後退了兩步。
將一主一僕的話一字不落的收入腦海中,仇復推開了門走進了寢室,卻見韓木飛坐在牀沿邊上,深情款款的望着熟睡過去的人兒,俊逸的臉上掛滿了擔憂。
那深情的模樣,很刺眼。
“來人!”離韓木飛僅有五米遠的仇復喚了一聲門外便走進兩個侍衛。
“娘娘!”
仇復瞥了一眼寧穎,強忍着內心的怒火和氣地說道:“把人帶去隔壁的寢宮,另外派人給本宮把這寢宮好好的清洗一遍。”仇復不喜歡別的女人進她的房,更不喜歡別的女人睡她的牀。
聽到命令聲的韓木飛陰森森的擡起了頭,卻見仇復滿臉怒火的盯着自己,他冷哼了聲,威脅道:“誰敢動她,本王砍了他的手。”
那就要按照仇復的話去做的侍衛聽韓木飛這麼一吼,果斷的頓住了腳步,迷茫的盯着韓木飛與仇復,不知該聽誰的。
“冥王府本宮說的算,把人帶下去。”仇復冷冷的喝了聲,絲毫不退讓。
那侍衛糾結着瞥了一眼韓木飛,卻看到冥王爺冷着張臉,雖然沒有發貨,但侍衛卻知道韓木飛此時此刻心情很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