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嫣對於君閻烈更多是疑惑,他做那多就是爲了看她怎麼查案?
“這案件涉及多的人有點多,公堂之上,太窄,怕是沒有三皇子的位置。”
蔣明聽到了這話,差點就笑出來了,聽到,這麼拒絕人的話,還是第一次。
絕了!公堂太小,沒有三皇子你坐下的位置。
身爲刑部官員,他從來都不知道刑部能容納百人的公堂小了?
打完齋不要和尚的人也就穆青嫣做的那麼坦然,也就她敢這樣對三皇子這樣毫不留情。
怎麼說,嫌疑人還是人家三皇子抓回來的。
“這個不是問題,本皇子可以站着爲公堂貢獻出空間。”君閻烈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
死皮賴臉!
此刻,穆青嫣的腦袋裡只有這麼一個詞。
“蔣大人,麻煩你要再次開堂了。”穆青嫣轉身看着一旁的蔣明,就是不看君閻烈那張臉。
蔣明恭謹地回道:“下官分內之事。”話落,便吩咐身後的衙役傳達需要的開堂事宜。
相關的人物都要傳喚到刑部的,所以,過程會比較費事。
“還請有關人員隨本官回刑部一次。”蔣明望着被綁起來的顧恆,說:“林大夫人,請你去找林大人和林奚到刑部走一趟。”
“這……這是不是應該等我家老爺回來再說,而且,這個奴才早已經不是我們府裡的人,也沒有必要讓林奚也去刑部吧?”林大夫人看了眼被綁着的顧恆,說道。
蔣明蹙眉,開口說道:“這也是走個流程,林大夫人這麼緊張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沒有!”林菱上前回道:“孃親,也是關心則亂,蔣大人請見諒。”話音落後,又吩咐家僕起來。
“你去找老爺和大少爺回來。”
“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想回去刑部。”蔣明讓身後的衙役押解着顧恆離開。
穆青嫣看着被抓住的顧恆,剛纔,她明顯注意到了林大夫人見到顧恆之後,表情有着細微的緊張雖然非常小,但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據本皇子所知,你沒有乘坐馬車而來,穆三小姐如不嫌棄可以與本皇子共坐一輛馬車前往。”君閻烈對站在哪裡看着刑部的人離開的穆青嫣,說道。
穆青嫣擡眸看着君閻烈的臉,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的還真多,只是誰說我沒有馬車了?”
“小姐,四王府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着了。”鸞兒上前說道。
“四皇叔對你還真是寵愛有加。”君閻烈微笑地看着穆青嫣,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
“這個是當然有眼看到的!”穆青嫣不冷不熱地說道,心中對君閻烈的不喜又多了幾分。
“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穆青藍忽然掙扎地往前,喊着說道:“我姐姐的屍體,你把她還給我……”
只是,單憑他這樣叫囂又怎麼能夠把穆青芸的屍體要回去。
穆青嫣側頭,淡淡地看着穆青藍,冷冷的說:“你這麼急着把屍體要回去,是想要毀屍滅跡?”
穆青藍聽了,愣住了,眼神有些閃躲了。
果然,是知道些什麼啊!
那,是在隱瞞什麼呢?
真是件讓人值得深思的事情呢!
看來剛纔那些激動爲親情而不顧一切,回頭看看還真是讓人覺得噁心,搞笑。
如果,自己的親人枉死了,不是要給其找回公道,找回真相,才安心讓其好好安葬?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穆青藍眼神開始畏縮,不敢再直視穆青嫣凌厲的眼睛。
“不知道?”穆青嫣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就一起去刑部搞清楚吧,我這人一向喜歡把事情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刑,刑部……我不去,你有什麼權力讓我?”穆青藍驚惶地說道。
“現在由不得你說了算!”穆青嫣話落,便已經有人上前把穆青藍也押上。
“案子還在繼續,只要有需要的人都要去刑部協助查辦,這樣才能更快的把事情真相弄清楚。難道,你就不想找出害死穆青芸的真正凶手?”
“可是,青藍他什麼都不知道,跟着回去也是沒什麼作用吧!”林大夫人看着滿臉驚惶的穆青藍,皺着眉頭,說道。
“有沒有,回去就知道了!”
話落,穆青嫣已經擡步離開。
“三皇子……”林菱輕輕地喚了一聲,卻得不到君閻烈的青睞。
“既然,穆三小姐被給予權力查案,她要帶誰回去自然是有權力。”淡淡的說着,君閻烈也擡步跟着消失在侍郎府。
林大夫人看着離去的人,徒留了一屋子空曠,神色非常的陰沉沉猶如烏雲壓頂……
刑部公堂。
“四王爺到!”
穆青嫣有些出神,他怎麼會來了?
由於氣場太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請安。
君臨走到穆青嫣身邊,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倒一片的衆人,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早已經習以爲常。
“看來你對刑部的興趣大於一切。”話音落的瞬間,穆青嫣已經落入了他的懷抱裡。
穆青嫣回過神來,看着他那張俊美無濤的臉,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對於解剖屍體更有興趣,刑部很多屍體。”誰讓我是個法醫呢!
對着屍體多了,發覺屍體比活人可愛多了,屍體非常的真實不像活人那麼多詭辯,只要想要的真相屍體都會清晰的告訴你。
“真是會大煞風景!”君臨的打手摸了摸她的腰,說道:“怎麼吃那麼多,還是瘦了?”
“以瘦爲美是一種品德。”誰像你,看着瘦藏着的都是肌肉,實在太過不公平了,明明她也非常認真的吃,非常認真地運動了。
穆青嫣說着伸手把他不規矩的大掌拿了下來。
君臨挑眉,“太瘦,我抱着咯手!”視線還故意的望胸前掃了一下。
呸!感情原來爲什麼那麼關心她的胖瘦,原來是爲了自己!
他以爲她不想要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啊!
穆青嫣盯着他,漲紅着小臉,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禽,獸!我還能長的!”
君臨見她的小臉浮起嫣紅,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在做什麼。
“都起來吧!”
“謝四王爺!”
君臨眸色流轉,看着堂下的一衆人,當視線掃到穆青藍的臉上時,“你,站出來!”
穆青藍不敢不從,也不敢多問,有些害怕地獨自站了出來。
君臨淡淡地說道:“你剛纔是不是罵本王的王妃,罵得很舒服?”
此話一處,穆青藍的心頭莫名的加速跳動,衆人更是看的心臟緊縮。
“我……我……”
君臨卻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隨意地說道:“來人,給本王掌他的嘴!”
“是!”
一聲令下,穆青藍的臉已經被啪啪啪地打了起來。
不一會兒,嘴角便流出了鮮血,臉頰也快速腫脹起來了,不過瞬間,原本還算清秀的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撲通,人被打的倒在地上。
讓人看的神經繃緊。
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穆青藍,衆人心裡清明,四王爺親自來是爲了給穆青嫣撐場子的。
四王爺從來都是如此,喜怒無常,心思更是沒有人能夠猜透。
“穆寒山!”
“臣在!”
“你能掌管好一方士兵,怎麼就管不好他?”
“王爺說的是,是下官教子不力,沒有好好管束他,讓他犯下了打錯!”
“犯下的錯,並不是你這麼一句話就能輕鬆揭過,他們做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你這個將軍做的也太過舒適,是不是要本王把你的官職給撤了,你才能管好府裡的人?”
如此,一句不緊不慢毫無起伏的話卻是殺傷力極大。
這對於穆寒山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前途盡毀,往後便是難以立足於京城之中。
穆寒山神色繃緊,惶恐地說道:“臣一定會好好管教,絕對不會再犯!”
“把人帶到一旁去,蔣明開始。”君臨隨意地說道。
“是,王爺!”蔣明恭謹地回道。
只見,堂下早已經站在那裡的林強看了眼穆青嫣,眸色變得有些深沉。
果然,夫人派人來請的時候,說事情嚴重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被拖到一旁的穆青藍,此刻,眼簾動了動,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裡透出一絲恨意,奈何,沒有人看見。
“林奚,堂下跪着人,你可認得?”
“是我曾經的侍從!”林奚回頭看了一眼,回道。
“你可還有與他有過交集?”
“沒有,因爲他早已經不是府裡的下人。”林奚一板一眼地回道。
“顧恆,你初七的那天爲什麼會救了朱旺?”
“路過,剛好見到便出手救了。”顧恆跪在那裡回道。
“既然是做好事,爲何要躲藏,在本皇子找到你的時候,爲何要逃跑?”君閻烈說道。
顧恆低着頭,悶聲回道:“小人以爲是,小人一時之間被嚇到了,所以才逃跑並不是故意的。小人沒有犯事,不知爲何要抓小人?”
“把東西呈上來!”
不一會兒,衙役就把一包東西呈上。
“這要藥粉可是你的?”
“是,只是小人生病用的藥,不知道大人爲何要把我的藥拿在公堂之上。”
“這藥的成分是讓人神智不清,你確實真的是你生病要用的藥物?”穆青嫣淡淡說道。
此言一處,所有人都驚愕了,不知爲何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小人……”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以爲下藥過後就沒有留下行跡?這藥的後遺症是用藥了的人,在短時間內,稍微有點刺激都會大小便失禁。朱旺就有這樣的情況,說,你爲何給朱旺下藥?”
跪在堂下的朱旺,傻了眼地看着顧恆,原來他給自己下藥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你,你,我就是你怎麼那麼好心呢,原來是你!”朱旺激動地說着,卻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顧恆閉嘴不言,就是不說話。
蔣明看他沉默反抗,傳了仵作。
“傳路仵作!”
“叩見王爺,三皇子!”路仵作恭謹地向着各個主子行禮。
蔣明看到穆青嫣點點頭,便對路仵作,說道:“把你檢查到的證據,說出來。”
“穆青芸的身體上有多處骨折,顯然是鈍器傷,先前擬定是燭臺所砸,後來鑑定爲類似燭臺形狀的錘子。因爲,死者身上的傷都被着力點砸斷,每一處都很利索絕對不是一個燭臺的重量能做到。這是在剛纔穆三小姐讓人去顧恆的家裡找到的錘子,跟死者身上的傷口高度吻合。”說着,路仵作讓人呈上了一把頭大長長把手的鐵錘。
“只是一個錘子,你們怎麼就能確定是我做的?”顧恆盯着路仵作,反駁道。
“派人去你的屋子的時候,我同樣也派人去了查找城中每一間打鐵的店鋪,發現城北有家店鋪的老闆說曾經有人在他那裡預定過一把這樣錘子。”穆青嫣淡淡地說道。
“不可能,還沒有找到兇器,你怎麼能知道兇器的形狀。”顧恆嗤笑,一副你在糊弄誰的表情。
“或者對其他人來說,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仵作。他便能根據死者傷口想象出兇器的形狀,從而描繪出來。”穆青嫣淡淡地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表情。
當,視線來到林強父子的臉上時候,她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是停住了的。
只見,林奚的表情非常的平靜,穆青嫣不禁多看了幾眼。
“就算我有這麼一個錘子,難道就是我了嗎?難道,其他人沒有?爲什麼就不是其他人?”顧恆咬緊牙關,死死的不鬆開口。
“我們在錘子上找到了屬於死者的血跡和細微的皮屑,這些都能證明,這個錘子就是第一兇器。”路仵作又說道。
顧恆聽了驚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洗過了……”
“爲什麼不可能,當,一件兇器佔過了血,那麼,就有着特有的性別。朱旺那個時候,砸的那麼用力,你真以爲能用水洗乾淨了,兇器就不是兇器?”穆青嫣看着顧恆,覺得非常可笑,也多得是他這樣的想法才能心大地把兇器留着。
有時候,兇器上還是會殘留些微細組織,當然,這是她用了特殊的手法才找出來的。
林強和林奚聽到了這裡,兩人的視線對視了一下,又快速地移開。
“說,你爲何要給朱旺下藥讓其殺了穆青芸?”蔣明在穆青嫣的示意下,高聲責問。
“既然,你們都查出來,那麼就殺了我填命吧!”顧恆毫無反抗地說道。
“好歹毒的心腸,竟然是他害死的青芸表妹!”林奚忽然上前一步,對着四王爺行禮,說道:“還請王爺將這個人立刻處死還青芸表妹一個安息。”
顧恆聽到了這話,眼神閃了閃,神色有些不對勁,但也還是沒有說話反駁。
正在所有人都被林奚大義凜然的提議,轉移了注意力時,顧恆的嘴裡竟然吐出了黑色的血。
“不好,他服毒自殺!”穆青嫣站起來,急忙走了去過查看。
所有人看着穆青嫣手下奄奄一息的顧恆,都以爲他死了的時候。
穆青嫣突然,說道:“把人擡下去,還能救。”
“是!”
瞬間就有衙役過來把人擡着下去。
只見,穆青嫣對蔣明低聲交代了什麼。
“由於重要的關鍵嫌疑人昏迷不醒,案子擇日再審,穆將軍和林大人可以自行離去。”
林奚走的時候,看了穆青嫣一眼,隨即跟着林強走了。
“下官,想去看看林蓉,還請王爺恩准!”穆寒山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帶着穆青藍請君臨恩准去看林蓉。
“準了!”君臨隨意地說道,對於穆寒山爲什麼要見林蓉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謝王爺!”說完,便帶着穆青藍退了出去。
“要回去了嗎?”君臨湊在穆青嫣耳邊,噴出熾熱的熱氣。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懶得跟他計較。
穆青嫣剛轉身要走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三皇子君閻烈說道:“三皇子不是想知道我怎麼驗屍嗎?”
君閻烈在君臨冷冷的眸子中,點點頭,說道:“穆三小姐是現在要給本皇子施展的話,本皇子很是樂意。”
“路仵作!”穆青嫣對還在一旁的路仵作,叫了一聲。
路仵作自從見過了穆青嫣厲害的驗屍技術後,對她敬愛有加,高興地應道:“穆三小姐有什麼吩咐?”
“三皇子想看看我怎麼解剖屍體,你現在帶三皇子殿下去仵作室內,把我做過的事情演練一遍給他看。”穆青嫣淡淡的說道。
“是,小人這就帶三皇子去。”路仵作很是開心,因爲覺得這樣是得到了穆青嫣的認同。
“三皇子,這邊請!”
“……”抿脣不語,面對君臨冷冽的眸色,君閻烈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總不能威脅穆青嫣親自來吧,這不是公然挑釁君臨了!
君閻烈看着穆青嫣被君臨牽着手離開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絲深深的暗沉,被這麼忽視的感覺真不好!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眼裡都是他的……
出了刑部的大門。
“你剛剛給蔣明說了什麼?”君臨看着甩開了他手的穆青嫣,蹙眉。
“王爺難道不知道顧恆是畏罪自殺,而且還想隱瞞着什麼嗎?”穆青嫣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這樣,明明就是一眼看穿的東西卻喜歡用旁觀者的嘲弄目光看着世人的醜態,特麼讓人討厭。
“他選擇死亡是預知的結果,你爲此對本王生氣值得嗎?”君臨與穆青嫣的距離始終保持着並肩而行。
穆青嫣聽了,停了一下,看着他,說道:“一個離開了侍郎府的下人,發了財爲什麼要冒險去布那麼大的一個局殺人?爲什麼,顧恆發財了不好好享受財富帶來的滿足,而要鋌而走險,我就不相信王爺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
君臨看着她毫不遮掩的憤怒,淡淡地說道:“顧恆換了一個身份在河道總督手下做了一個監工。”
果然,他是知道的!
憤怒一瞬間涌起,穆青嫣瞪着他說道:“你來的時候就知道他會這樣,你爲什麼不提醒我,爲什麼不阻止?”
想起孫武偷偷帶她去看的那些破敗城隍廟裡的老弱病殘,小孩都面黃肌瘦,想起那些求死的病人,把口糧留給孩子和青壯年的老人連續幾天只喝水的慘狀。
“全心求死,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活着的人,你覺得阻止了能有什麼用,還不如任其自殘。”君臨淡淡說道:“一個小小的監工能夠富的流油,你覺得只有一個小小監工就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抓着他順藤摸瓜不是就能抓到更大的蛀蟲,顧恆死了,這條線不是斷了?即使,沒有斷,那再查又要花多少時間?”穆青嫣擡步繼續走,現在,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繼續在這裡耗下去。
“顧恆不是沒有死去!”
“混蛋,是你把顧恆的嘴裡的毒藥換了的?”
難怪,他一點都不緊張,難怪,她上前檢查都時候,顧恆雖然看着像中了很重的毒藥卻還有氣息。
“那藥會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聽百裡挑一說是新的毒藥。”君臨隨意地說道。
穆青嫣颳了他一眼,抿脣不想跟他說話,他是故意想看她抓狂的樣子。
也忘了,要追問他是怎麼做到的,當然,他要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做不到。
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是想要放過那些蛀蟲般的官員,還是想做其他,此刻,根本就是讓人想不明白……
“別跟着我!”
“本王今天有空!”
君臨絲毫沒有落下腳步,還是穩穩的和穆青嫣並排而走,無亂穆青嫣走的多快,他還是雲淡風輕地走着。
牛皮糖!不要臉的男人!
穆青嫣腹誹着,腳步卻不自覺地放慢了下來。
不多久,穆青嫣來到了破敗的城隍廟。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來了……”
當,穆青嫣的身影纔出現,原本死寂的城隍廟一下子沸騰了。
穆青嫣看着高興地涌來的小孩子,揚起了一個苦笑的笑容,“這些孩子都是孤兒,哪怕,不是孤兒,那些身邊的家人也都基本染上了時疫,造成這些的都是那些隱瞞災情的官員,那些眼中只有自身官途和利益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