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絕對是病糊塗了!穆凜要是認祖歸宗了,君卿臻不就是要帶着大端朝整個國家入贅到楚國去啊……”
穆凜揚手就給了他的頭頂一個耳刮子,冷冷地問道:“你說誰入贅?”
葉霆被拍了一個趨趔,委屈地用手捂住頭頂,用委屈的眸子看着穆凜,用委屈的聲音,說:“我是個傷者,你也用那麼大的力度,要是打出個重傷了怎麼辦?”
穆凜嘴角微微上揚,讓人看到了白花花的牙齒,涼涼地說道:“誰告訴你受傷就可以成爲亂說話的擋箭牌,再亂說話,我就讓你外傷加內傷,傷傷雙全!”
“我錯了!”葉霆看了穆凜的表情,立即噤聲,做了一個怕怕的表情。
別說沒用受傷的時候,他打不過穆凜,受傷了就更加不用說了。
穆青嫣被他們兩個的互動逗笑了,開口說道:“他的傷還有危險期,今天就都留在府裡住下吧。”
“不用再動什麼刀子了吧?”葉霆第一個反應就是眼前閃過穆青嫣拿着手術刀閃着白花花寒光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以爲別人還能夠得到我親自動手術刀的專業對待,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穆青嫣作勢揚手要抽他。
這樣的福氣,說實話還真是挺難消受,多了會消瘦吧!
葉霆立即大聲地,說道:“哎喲,我痛,好痛,不知道爲什麼傷口好像被針刺一樣痛。我覺得,我要找個地方找個牀躺一下。”
穆青嫣看着他耍寶的樣子,不禁冷笑了一下,對一旁的鸞兒說道:“鸞兒帶表少爺去客房,順便讓燕兒把他的藥也煎好了一起送過去。”
“是,我這就去!”鸞兒隨之應道,然後,走到葉霆的前面行禮。
“表少爺,請隨我來!”
“嗯,藥的味道不會很怪吧?”葉霆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回頭艱難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穆青嫣微微一笑,看着他,說道:“這個重要嗎?”
看着她微笑中帶着威脅的笑容,葉霆猛地搖頭,連忙跟着鸞兒逃一般走出了藥園。
房中只剩下了,穆青嫣,穆凜,君臨三人。
穆凜放下了手中一直握着的茶杯,沉聲地說道:“太子和皇后一直都是非常的低調,而且,這次的春耕宴也是做的可圈可點。皇上讓我做的事情,我真的無從做起,再者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大端朝的外憂內患會更加的加劇惡化。禁衛軍和城中四千的御林軍一直都在太子和皇后孃家的大哥葉昊手中,如果真的要是發生了什麼摩擦,這就是太子最好的殺手鐗。”
“其次,京城的四大家族中,宋家,陳家都已經站在太子的陣型之上,蔣家是個不站隊的世家,孫家一向遵從中庸之道。除了蔣家,那就是說其他三家都是會倒向太子,皇上這樣做對君卿臻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有害處。王爺覺得我轉頭就把皇帝說的話說出來了,是不是在賣主求榮?”
聽到穆凜提到的人,君臨當然是不會陌生。
而,這四大家族也是跟隨着君家先祖打出江上的第一代人,把大端朝建立出來的功臣。
“你以爲皇帝真的是傻了?”君臨淡淡的說道:“他這樣跟你說,自然就想過你會跟本王說,而且也會跟本王說,他只是借你的口說給本王知道而已。”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些年來,皇帝的心理歷程,他是怎樣的痛苦糾結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加像一個上位者,一個皇帝!
因爲這是君家每個登上那個位置的男人的宿命,不能允許自身退卻,只能往前走進去……
穆凜挑眉,沉聲說道:“王爺認爲皇上是要借我的口,讓自己的臺階好下!”
這樣一聽,倒是能夠解析皇帝爲什麼要專程讓他去皇宮,然後親自說這事情了。
君臨淡淡的說道:“皇帝吐血昏迷,很大的一個原因是被假太后水玲瓏發現了,他早已經寫好了遺詔要傳位給君卿臻。”
“竟然是這樣!”這事情,穆凜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想到皇帝早已經策劃好了這事。
如果,他真的跟君卿臻成親了,這成了什麼……
內心驚訝過後,穆凜蹙眉,說道:“皇上這是想要做什麼?”
“想要本王的一個承諾!”君臨淡淡的說道,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彷彿在談論一件天氣的事情。
“四大家族的人,隨着時間的推延,反而越發的沉寂卻甚少聽到有關於四大家族的人的什麼醜聞。這些年來不聲不響,族裡的人也出風頭,但是越是這樣的家族越是這樣的人,纔是最可怕的,因爲他們擰得清。”
“你以爲他們都是效忠,站隊太子身邊,其實,他們效忠的不過是太子身後那個位置,他們是本王先祖的暗衛,開國的時候立了奇功才得以賜下姓氏,繁衍至今。他們的族裡有一套思想,從來不會爲外界所影響對大端朝的忠誠,這是每一代帝皇都知道的事情。”
聽了之後,穆凜的眸子閃過了然,眉頭瞬間皺的更加的深而且緊,四大家族一向低調,每一個家族比每一個家族低調,在京城名聲也不顯得特別的響亮,但是,只要這些家族發聲必然四個家族都一起響應異常的統一團結。
那麼,說,只要皇帝找到理由廢了太子,傳位給君卿臻自然會得到朝堂上最有影響力的人的輔助,但是,唯一擔憂的是四王爺君臨。
“那就是說,現在真正站在太子身邊的家族只有宋家。”穆青嫣用手託着下巴,說道:“你們是想說皇帝擔憂君卿臻的皇位被搶了,所以,皇帝要弄出那麼迂迴的做法。”
君臨神色淡淡,說道:“他這一生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才這麼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穆青嫣擡眸與他的雙眸對視,直入對方的心靈,說道:“那,你會成爲皇帝的困擾嗎?”對於這個問題,她很是好奇。
作爲這個世界的強者真理,男人不都是想要成爲那個頂尖的?
那,君臨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本王從來都是幾個國家皇帝的困擾。”君臨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是想知道你的男人會不會想要做帝皇?”
穆青嫣聽到這話,看到君臨眼中的光芒,秒變小可愛,扇着長長的睫毛,說道:“夫君,你真厲害!這樣都能夠看出來,我要是說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穆凜看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簡直覺得不忍直視,她也太沒有立場了吧!
“就差在臉上寫上了,看不出來的是瞎子吧!”君臨毫不留情地鄙夷,說道:“本王這個王爺哪裡做的比皇帝這個位置差了?”
想起,皇帝君傲也經常比君臨氣的頭頂生煙,五官扭曲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些聞四王爺名字而色變的臣子,說起四王爺的事情爲莫如深的老百姓,再有聽聞有些婦人還用四王爺君臨的名號嚇唬不乖的小孩……
種種的事蹟,讓穆青嫣足以相信,四王爺這個王爺的位置坐的比皇帝的帝位,爽太多了!
“不差,不差,實在是好太多,超級多了!”穆青嫣想了想,覺得只是用這個詞來讚美實在太過平庸了,然後,再次說道:“不聽話的人聽到四王爺的名聲也能嚇跑……”
“這是讚美本王?”君臨眉頭挑起,這話怎麼聽都是在罵人。
穆青嫣笑得非常的誠懇,說道:“當然是讚美,這可是還沒有人能夠達到的高度。”
這一刻,穆凜放開了遮住雙眸的手,連連尋找哪裡能夠有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好不讓人知道他是穆青嫣的親哥。
“又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君臨嘴裡雖然這樣嫌棄着,但是,言語裡還是帶着散不開的寵溺。
穆青嫣立馬見好就順勢而爲,賣萌地說道:“那能不能讓我也跟百裡挑一一起研究……”
“不能!”君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穆青嫣的要求,然後對一旁的穆凜開口,問道:“你手中現在有多少人馬?”
穆凜看了眼抿脣的穆青嫣,隨之,回道:“一萬的士兵,但是自從君閻烈造反之後,這些士兵死傷也有了一定的,都被安排在城外紮營駐守。而,如果真的要正面和太子的禁衛軍,葉昊的御林軍對陣起來,勝算真是未知之數。當然,如果王爺加入的話,那就絕對是勝算會很大。”
君臨聽言,眸底閃過深諳,淡淡的說道:“這樣已經足夠了,還有就是,本王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大端朝並不能就此而亂了。”
聽到這話,穆凜原本繃緊的神經,有那麼一瞬間鬆了下來。
因爲內心是覺得不用對上君臨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皇帝君傲這樣做分明是把他放在了對立面,而且,任何人對上君臨都絕對會不自覺地覺得壓力非常大。
“假太后水玲瓏還沒有抓到,她又知道皇帝偷偷立了遺詔,要是藉此生事呢?”穆青嫣趴在桌子上,玩着手中的銀針,提出了疑問:“哪個時候,皇帝要防着的人就不是王爺了吧!”
“意思:你是想說剛剛我們說的,擔憂的事情都即將被推翻,然後雙方會直接開打?”穆凜凝眉說道。
真的是這樣的話,別說國家會亂,整個大端朝可能都會傾滅,戰爭之下豈有完卵?
本以爲這樣的設想已經是最壞的打算了,直到君臨開口之後,穆凜直到他想錯了。
“不是雙方,若真是如你想的那樣,那個時候,就是多國戰爭。”君臨凝眉說道:“有了先前的事實證明,除了楚國已經明着想要瓜分大端朝外,其他也有些勢力想要趁虛而入。”
“所以說嘛,我還是喜歡對着屍體研究死法比較有興趣點,至少不用老防着什麼時候會被放冷箭。”穆青嫣聽着君臨的話,眸色沉沉地說道。
靈魂生於和平的年代,和平的國度,看到此刻的大端朝即將奔東離西的局面,她心裡沉甸甸的如同被一頭超級巨石壓住,壓的非常苦惱,因爲不知道如何,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搬開。
這樣的處境,感覺,讓她覺得很無奈,也感覺到了自身一個人力量的無能。
因爲‘戰爭’這一個詞,信息量實在太大,包含的實在是太多的苦難,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魂穿之前就曾見過某個國家因爲別國的摧殘而國不成國,流離失所,時時刻刻面對死神的兒童和百姓……
無論是核武器年代,還是冷兵器年代,最終傷害到的也只有老百姓而已……
穆凜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說道:“然而,正是太子掌管了的禁衛軍,葉昊統領的御林軍,都是打着保衛皇城,保護皇室從而構成了一個很好的屏障。太子向來仁厚的名聲在外,這裡根本就是難以從太子手裡輕易奪回禁衛軍的權力。若是,皇上硬要從太子手裡收回也不是不能,只是想必會引起更多的驚慌。皇上讓我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減低到最低的損害。”
“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不是知道,是否早有準備。”
“所以呢?”君臨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從一路而來的細節看,太子是如何從皇上手中接過禁衛軍的掌控權,我們都是知道的。太子從來都不是愛出風頭的人,這些年來,也是表現的可圈可點但就是不出彩,不會像君閻烈那樣鋒芒畢露,可,每次看似君閻烈是壓得太子一頭的情況下,每每結果都是太子勝出。這些難道就真的只是運氣嗎?”穆凜想起皇帝春耕宴遇刺吐血的事情,太子竟然也能夠不慌不忙地讓禁衛軍快速擒拿女刺客。
而且,太子表面上是好像很震驚的樣子,但是,看他的行爲動作根本就是慢條斯理。
“你懷疑太子把人安插在皇帝身邊了?”穆青嫣想了想說道:“暗哨什麼的,不就是宮裡的人最喜歡玩的詭計。”
以前看那些什麼大型的古裝電視劇的時候,老是會想怎麼就會有那麼多人閒着呢?閒着沒事就想想怎麼去偷聽別人的話,沒事就琢磨着怎麼全程監控別人的生活,有事沒事都是往掠奪別人的果實爲己任……這些都是爲了什麼呢?
因爲,這個年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股票,更沒有多元化的發泄途徑,所以,掠奪成了他們這些最閒的人最大的快感?
綜述所想,皆是她瞎想,瞎想!!
“能夠得到皇帝信任的人,除了桂公公,從來都沒有第二個。”君臨淡淡的說道:“但是,他絕度是不會出賣皇帝的人。”言語中非常的肯定。
穆青嫣聞言,隨口又丟了一句出來:“那,你想到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君臨酷酷的回了這麼一句。
穆凜:“……”這對夫妻,還真是以爲在談論買菜賣菜嗎?
穆青嫣隨之反應下是目光往穆凜和君臨的臉上去,瞄了他們的下面一眼後,鄭重地開口問道:“太監的話,大端朝是不是都是自願做的?再說閹割的話,應該是非常的殘忍與痛苦的事情,哪怕,就算自願賣身爲奴,但是,經歷如此慘無人道的痛之後,也是會在心底埋下怨恨的種子吧!”
君臨:“……”她怎麼說的,好像親身閹割過男人一樣?
穆凜臉上的顏色比君臨臉上的顏色好點,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說道:“進宮做太監的人,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有些是被賣入宮裡爲奴。這些人從來就沒有什麼的自願或者不自願的一說。怎麼突然間,想到問這樣的問題了?這跟我們聊的事情有關嗎?最重要的一點,你覺得這樣跟我們兩個大男人聊這個問題,真的好?”
片刻後,穆青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問題太過赤裸了,囧的舉手捂臉。
職業的使然,讓她忘記了,這個國度已經不是魂穿前的國度,不是一個能夠與男同事公事化地探討問題的國度。
“我是大夫,就是想要了解了解這些過程,對人心的分析和對你們的事情會有很大的作用!”穆青嫣張口說着,連自己都快要不信的話。
君臨強忍着要掐死她的衝動,一把抓過了她拉到了懷裡,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頭湊到了她的耳邊,一本正經地說道:“別想着拐着彎來參與這件危險的事情裡面去,本王不允許!”
被戳破了意圖,穆青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是打算要參與,怎麼了?我的能力還能比你們差不成?哪次的案子不是我幫手了之後,才快速破案?”
君臨沒有回話,而是,抓起她的小手,毫不在意眼前還有外人,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嗷……你屬狗嗎?”穆青嫣看着被咬紅了的小手,怒視着男人,疼死了!
“咳咳……你們夫妻秀恩愛可以等我不在的時候,這會兒,還是說正事吧!”穆凜語氣有些酸酸的,說道。
君臨挑眉看着穆凜,穆青嫣則不知道是被氣紅了臉,還是羞紅了臉,雙雙望着穆凜。
穆凜被看着動了動身體,說道:“王爺可還記得容嬤嬤身邊有個小宮女叫做佩兒的嗎?”
“容嬤嬤不是太后身邊的心腹麼,那個佩兒也是慈寧宮的人,這跟太子有什麼關係?”穆青嫣用背部推了推君臨,可仍然被強勢地摟住不肯鬆手。
君臨的聲音從她頭頂傳出來,低沉而好聽的嗓音,溢出:“嗯,本王記得,不過,慈寧宮被攻下的時候,你口中的兩個人都沒有在被抓到或者屍體的名單上。”
“這個小宮女年紀不大,但是生的精明,她在我們在御宮發生事情的那一天就混入了君卿臻的隊伍裡,順利逃出了皇宮。”穆凜沉聲地說道。
聽到這裡,君臨挑眉看着穆凜,等着接下來的話。
“這個宮女大概沒有想到君卿臻會去我的府邸,而不是直接回去二皇子府,當,她跟着君卿臻來到我的府邸之後,想要逃跑的時候,正好被我的府裡暗衛發現抓了起來。”
“然後,你從她的口中知道了有關太子與太后的事情?”穆青嫣橫插了一句。
“對!”穆凜應道。
“我也太牛逼了,這樣隨意一說,還真的說到了重點!”
“……”
這自誇也太不要臉了!
君臨擡眸直直地盯着穆凜,一副你怎麼教導妹妹的?
穆凜視線往手中的茶杯望去,這樣的妹妹,真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
“後來,她說了什麼了?”穆青嫣從自我誇獎中的喜悅中出來,提出了問題。
穆凜喝了一口茶,說道:“她爲了活命,說出了太后曾經讓心腹太監給太子秘密送去了一樣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她也不知道。不過,按着時間的推移,大概是君閻烈謀反之前的事情。”
“而,之前,君閻烈似乎也有與假太后水玲瓏有着某些聯繫。”
君臨眸子微微閃動,冷冷的說道:“水玲瓏沒有兒女,而她身邊的人,多的也是沒有兒女,這些太監宮女在宮裡活的好不好依靠的就是主子的寵信,所以,皇宮裡每一個宮裡的奴才都對自己的主子是忠心的。不過,也是這些所謂的忠心奴才,說出的話卻不能夠全信,這些人的心比墨水還要黑!”
“容嬤嬤就是本王生母的管事嬤嬤,她是最忠心最熟悉本王生母的人,可,她在本王生母被害的過程中起了最重要的作用。那會兒,若不是本王的生母早有預感,不是老頭子拼死護着,本王並不可能平安長大。”
穆青嫣聽到這裡,心頭髮緊,猶豫了一下,微微側身反手抱着了他,在他背部輕輕的拍了拍。
君臨聽到耳邊的傳來的耳語,身體緊了一下,然後,繼續說。
“宮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腰牌,出入都是要經過嚴格檢查,你口中的宮女真的只是想要逃離皇宮?若是,真的,那麼從逃過檢驗離開宮門的那一刻,她便有太多的逃離機會。既然,能夠取得心狠手辣的容嬤嬤的信任,絕非等閒之輩。”
穆凜眸子一緊,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故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