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太過無聊,只想抓只鳥兒烤烤打發打發時間,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打落了一隻信鳥。
盯着手中的信管,穆青嫣猶豫再三,最終抱着好奇的心態,終於從信管中把裡面那一張白絹抽了出來,出現眼中的黑字讓她說不出的驚訝。
“可否安好?”
縱然白絹上只有那麼了了幾個字,可,她仍然能夠從這幾個字裡看出那濃濃的感情。
因爲,白絹上清晰的字,她能夠辨認出來那是君臨的字跡。
原以爲,要被困死在楚國皇宮這裡,不能再與皇宮外的人聯繫,沒有想到君臨竟然能夠找到漏洞讓這隻鳥來給送信。
多日來一腔的鬱悶竟在看到這幾個字的剎那間,灰飛煙滅。
穆青嫣高興地想要寫點什麼回信,卻發現鳥兒的翅膀被自己剛剛給射傷了,不由得一陣惶恐地說道:“小鳥啊,小鳥,我不是故意的,這就給你治療。保證,比你沒有傷前,身體更加棒……”
此刻,她像個溺水裡的小孩,彷彿在即將絕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然後緊緊地抱着不放手……
鳥兒剛被射傷,有點兒驚慌,掙扎着,穆青嫣卻非常有耐心地安撫着它,彷彿在安撫一件珍寶直到它溫順了。
時間過的很快。
不過半個時辰,鳥兒竟然真的撲騰了兩下就飛上了天空。
她的醫術厲害也在這個時候,也充分地體現出來了。
“飛吧,從哪裡來飛往哪裡去……”
穆青嫣擡頭盯着高飛的鳥兒,目光灼灼彷彿要把自己也掛在鳥兒的身上一樣。
如果,有人在場的話,都會被她這魔怔了一樣的勁兒給好奇起來了。
“呼~”穆青嫣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這日復一日的日子還真是有點難熬,外加楚縉要爲她準備的封妃大典更是一日一日的接近。
心情不是一般的一日比一日沉重。
“主子,您這是在看什麼?”
蝶兒端着糕點茶水從殿內,緩緩走向院子裡的穆青嫣,輕聲地問道。
穆青嫣不准她叫皇貴妃,皇上聽到她叫穆小姐,又責罰。所以,這會兒,她學精明瞭直接喊主子,準沒有錯!
忽然聽到蝶兒的聲音,穆青嫣剎那間緊繃了身體,剛剛實在太過專心給那鳥兒治療,反而忽略了蝶兒也不知道她見到了多少。
“你什麼時候來的?”其實,她更想問,你見到了多少?
當然,這話當然不能問,問了就太過明顯了!
蝶兒把糕點和茶水放在躺椅旁邊的茶几上,輕聲地說道:“回主子的話,奴婢纔到。”
聽到這話,穆青嫣的那鬧騰的情緒才漸漸地平復了下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這才驚覺,衣服已經貼在身上,後背竟然出了汗水。
她將那寫着字的白絹不着痕跡地收了起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朝着躺椅走去,然後,像日常一樣躺上去,趴在上面,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就往嘴裡塞。
一轉眼,日子又過去了,盛夏已經到來了。
楚國的後宮中,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而,楚縉擇定冊封日子也到了。
“主子,你在看什麼?樹頂有這麼好看嗎?”蝶兒端着一盤冰塊放在穆青嫣的身邊,然後拿着扇子在一旁輕輕地扇動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穆青嫣就喜歡躺在院子的屬下看天空,一看就是一整天。
開始的時候,她見到穆青嫣這樣,很是暗暗的高興覺得這樣的話,穆青嫣不像剛來的時候到處跑的話,她也就不會被大總管責罰。
可,時間久了,倒是有種詭異而又奇怪的感覺了,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了。
穆青嫣伸手在手旁放着的冰鎮梨子,咔嚓的吃了一口,盯着頭頂上那茂盛的樹葉,咬着梨子吐下肚子後,說道:“看等候!”
看等候?
蝶兒聽了,很是奇怪,眼中滿是疑惑,問道:“等候也能夠看到嗎?怎樣看的?”
穆青嫣眯着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天空,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口一口又一口地把手中的梨子吃乾淨後,才說道:“這東西啊,要看緣分!你呀,看着就沒有緣分。”
自從月前那隻鳥兒飛來之後,這嫣妍閣的天空上,再也沒有一隻飛禽飛過了,別說鳥兒,就連蚊子也少了。
蝶兒聞言,也不惱,這些日子跟在穆青嫣身邊,也大概清楚了穆青嫣是個溫和好相處的主子,說道:“主子,說的是,蝶兒就是沒有緣分看不到,才這麼無知。那主子,能不能告訴奴婢,看等候是怎樣的?”
聽言,穆青嫣沒有吭聲,隨手把手中的果核丟在空盤子上,而從躺椅上一躍而起。
“主子,是不是蝶兒說錯話惹您生氣了?”蝶兒聽到‘咚’的一聲,看着被丟在空盤子中的果核,眼中閃過驚恐。
穆青嫣聽到身後的跑步聲,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滿臉慌亂的蝶兒,蹙眉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心裡悶着,想到處走走!”
蝶兒聽到這話,稍微安心又亂了動作,連忙跟上,說道:“主子,您這是要去哪裡?”
“不知道!”穆青嫣有些頭疼地看着身後的小侍女,這個蝶兒雖然勤奮乖巧但是就是個管家婆一般的存在,去哪裡都要問都要管。
蝶兒跟在身後,說道:“主子,您的冊封大典明天就要舉行了,皇上說了,明天之前,您也不能離開嫣妍閣。而且,根據宮裡的規矩,這個時候,您是要在嫣妍閣沐浴更衣,焚香……”
“停!停!”穆青嫣聽到蝶兒在身後說個不停,頭都大了,連忙出聲打斷,說道:“蝶兒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提醒我這個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參加你口中的冊封大典。”
蝶兒聽言了,不論是眼中還是臉上都是一臉的不解,說道:“爲何不願意參加?我看到其他宮裡的娘娘都是很高興的,只要皇上賞賜點什麼東西都會公告天下炫耀一番,說那是天大的恩賜。這冊封爲皇貴妃就是後宮裡第二個權力最高的妃子了,僅次於皇后的人。主子,爲什麼會如此的不高興和抗拒?”
穆青嫣看着蝶兒,再一次感嘆,楚縉弄這麼一個單純的宮女來給她做侍女,就是看準了她不會對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下手吧!
這一點,她不得不服了楚縉,果然是知人善用。
她看着滿眼純淨的蝶兒,說道:“因爲,我不是你眼中的那些後宮妃嬪。還有,你不要跟着我!”
“這個可不行,奴婢絕對的不能離開主子。不然,大總管要把奴婢調去侍候其他的宮裡的主子了!”蝶兒立即抗議地說道。
穆青嫣嘴角猛地一抽,這是什麼鬼理由,咬牙說道:“你就不怕我要求把你換了嗎?”
蝶兒聽到這樣的威脅,反而高興地笑了,說道:“主子,你不會換掉奴婢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就不會把你換掉?”穆青嫣倒是意外了,她這麼堅定地。
蝶兒,很是認真地說道:“主子,開始的時候對奴婢都是不冷不熱的,後來對奴婢很好。這說明,主子是喜歡奴婢了的,若是換其他奴才來。主子怕又是要適應很長一段時間,主子好像對這樣的事情比較抗拒。所以,奴婢想主子絕對不會換了奴婢的。”
穆青嫣:“……”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主子,您怎麼了?是不是生奴婢的氣了?”蝶兒看着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穆青嫣,禁不住的忐忑不安。
“你今天是一定要跟着我了?”穆青嫣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
天知道,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送信的鳥兒,她心情是有多麼的糟糕。
老是想着是不是君臨那傢伙,還擔憂那鳥兒是不是被人射下來烤着吃了……
蝶兒聞言,說道:“主子,哪怕,奴婢今天不跟着您,您也是離不開嫣妍閣……”
“你說什麼?”穆青嫣聽到這話,猛地開口問道。
從這裡聽出了某些事情,心中的擔憂竟然被這樣拐着彎佐證了。
蝶兒被她凝重的神色,巨大的聲音給嚇着了,打了個哆嗦,斷斷續續地說道:“大總管讓人把嫣妍閣四周能夠出去的路都封住了,主子,您現在想要出去也只能夠從正門出。”
穆青嫣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蹙眉,問道:“這是楚縉的命令?”
“是,是,皇上的意思。”蝶兒說着,擡眸看了眼她的臉色,顫顫巍巍地說道:“皇上讓奴婢幫主子沐浴更衣,準備好明天的大典。您看,這已經是正午了,要不要先用個午膳……”
穆青嫣眯着眼睛盯着她,眸子裡閃動着冷冷的光芒,說道:“我要是不按着做呢?”
楚縉真是想的周到,這種情況都想到了。
分明就是怕她臨陣跑人,竟然悄無聲息地派人守在了嫣妍閣。
蝶兒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說道:“主子,您別生氣,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您若是不想現在就沐浴更衣,行焚香之禮,奴婢讓人把東西放下了,晚點再弄,您看怎樣?”
穆青嫣聽到這裡,也是算明白了,楚縉根本就是不放心,到處都派人給監視着。
說的跟做的是兩回事,真是讓人討厭!
“你的意思就是我非要行那些禮數不行了?”穆青嫣挑眉看着蝶兒,說道。
此刻,她的心中是一萬隻曹尼瑪奔騰不息的……
畢竟,自己想做是一回事,被人逼着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蝶兒見狀,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大總管說了,若是奴婢沒有把事情做好了,就要責罰奴婢……”
穆青嫣聽言,抿脣,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蝶兒,這一次,她並沒有叫蝶兒起來。
因爲,她在感覺到了道德的綁架,這分明就是看準了她那柔軟的善良,看準了,她不忍蝶兒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被責罰……
“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我的房間裡,所有人都不準靠近!”
話音落,她就邁着步子轉了個方向往嫣妍閣的內面走去。
留下身後,一臉不知所措的蝶兒,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陽光下,她的眼中似乎還閃着淚光。
“這不像你!”
才走回房間的穆青嫣就看到站在窗前的楚縉,揹着光對她說出這話。
穆青嫣神色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反脣譏諷地說道:“要怎樣纔像我?要像你想象的那個人纔是我?”
楚縉從窗前緩緩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出塵的小臉,說道:“朕是爲了保護你,你與一個小侍女置氣有什麼用?”
“呵!”聽到這話,穆青嫣忍不住輕蔑地笑了,說道:“說起來,讓我處在危險中心的人是你,你負責我的安全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別說的,我要對你做的事情感恩戴德似的。”
窗前對着的地方,正好是她躺在的樹下的方向,只要站在窗前,所有的景象都能夠收入眼底。
楚縉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怕是看她和蝶兒的對話都看了入去了!
所以說,她最討厭去別人的府裡,家裡,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楚縉聞言,挑眉,開口說道:“你跟朕來楚國,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再說,朕也沒有說過要你對朕做的事情感恩戴德,當然,你若是知道朕對你的好,自然更好。”
“無恥!”
穆青嫣有些心煩地看着他丟出這麼一句話,本來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那隻傻鳥,心情就不是一般的不爽。
現在,楚縉還跑來跟她說這樣的話,真是佛都有火。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君臨的媳婦,你哪個不喜歡,偏偏喜歡人家的媳婦?”
即使,她最有前衛先進的思想,也真是接受不了一女兩夫的生活。
還是自身的丈夫沒有掛,沒有癱了,沒有外遇的情況下,她就更加的沒有興趣看其他的男人。
楚縉聞言,眸色暗沉了下去,臉色變得難看,沉聲地說道:“以後,這世間只有朕的皇貴妃,沒有大端朝的四王妃。”
穆青嫣也惱了,怒了,直視他強硬地說道:“我沒有答應過你要做楚國的皇貴妃,明天也不會去那個所謂的冊封大典。”
此刻,她真的好想剝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藏的究竟是什麼鬼?
“還在等着君臨來救你?別做夢了,大端內憂外患,君臨已經無暇顧及了。怎麼還會有多餘的精力來救你?”楚縉看着穆青嫣如此明確地反抗,不禁臉色全黑了,說道:“就算,他能夠平定了內亂,也沒有多餘的兵力來與朕的三十萬精兵抗衡。”
“如此,你還在期待他,等候他?根本,就是看不到希望。”
穆青嫣眯着眼睛,盯着他,張開抿着的脣,一字一句地說道:“等,我,相,信,他!”
“你……”楚縉被氣得,伸手就要去抓穆青嫣的手臂,可,就在他伸向手的一瞬間,穆青嫣運起了武功……
“誰準你碰我了?”
穆青嫣手中的銀針立即出現在手中,往前做了一個刺的動作,逼退了楚縉的手。
銀針在陽光照射下,銀光閃閃。
這種光芒刺痛了楚縉的眼睛,他冷着臉,冷着眼睛盯着她的臉,說道:“朕不但可以幫你解除了身體裡的寒氣毒素,君臨做不到的事情,朕都可以滿足你。朕比他強大,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聽到這話,穆青嫣先是愣了一下,隨之凝眉,警備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身體裡有未解的寒毒?”
她身體裡有寒毒的事情,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楚縉是怎麼知道的?
“朕如何知道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朕能夠幫你解開。”楚縉誘惑地說道,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她。
他不相信她能夠抗拒了這個誘惑,畢竟,她身體裡的寒毒是多麼的厲害霸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君臨爲何要冒着危險也要帶着她一同前往藥王谷,不就是爲了這事?
穆青嫣眸子一閃,一雙眸子回視着他,謹慎地問道:“既然,你如此的清楚我的狀況,那君臨身體裡的毒,你有沒有解藥?是不是也知道是誰給我們下的毒?”
楚縉聞言,神色一變,說道:“朕只會救你一人。”
這話一出,意思模棱兩可,但,也能夠從這裡面聽出一些消息。
楚縉知道她身體裡的毒素,手中有解除的方法,同時,也有可能知道君臨身體裡的毒素的解決方法,但是,他是不會說出來。
穆青嫣緊盯着他的臉,沉聲地問道:“你說,要怎樣才肯告訴我?”
若不是,她,百裡挑一,百里聞都找不到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她保證絕對不會跟他廢話多一句。
“你知道朕要的什麼,不是嗎?”楚縉說道。
穆青嫣聽言,冷聲地說道:“不可能!”
他想要她心甘情願地做楚國的皇貴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楚縉被穆青嫣的果決給激怒了,聲音提高了地說道:“大端還能存在不過是久延殘喘,不久的將來,世上並沒有大端這樣的國家了。你老是惦記着一個快要被滅亡的國家王爺有什麼好?”
“不會,他不會讓你口中的事情發生。”穆青嫣自然知道楚縉說的話是真的,但是,她也相信君臨的能力。
大端是被水玲瓏,林濤等人弄的烏煙瘴氣也被蛀蟲給蛀食了,但是,畢竟,爛船還是有三分釘在。
再說,君臨是何等厲害的人,她相信君臨!
既然,現在楚縉有解除毒素的解藥,他不肯給,那她就搶。
“你就如此的相信他?”楚縉陰沉地說道。
穆青嫣直視他,說道:“夫妻間,信任不是最正常的嗎?”
“穆青嫣,明天之後,你就是屬於朕一個人的了!”楚縉帶着滿滿的佔有慾地宣佈着主權。
穆青嫣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呈現出了一個嘲笑,隨之閃身,手中的匕首也跟着飛舞。
楚縉看着忽然攻擊而來的穆青嫣,眼中滿是驚詫,不過反應也是很快,做出了躲避的動作。
“皇宮這裡,你就算傷了朕,也是無法離開。”楚縉邊躲邊說道,被穆青嫣那凌厲的打發弄得有些狼狽不堪。
穆青嫣聞言,眼中閃過精光,說道:“我要的不只是離開,我要的還有……”
猛地一個非人的轉身,剎那間,楚縉的人就落在了她的手中。
“嫣兒……”楚縉還沒有說完,就被穆青嫣猛然地打斷。
“閉嘴,這是你能叫的?”穆青嫣說着,手中卻多了一顆藥丸,快速地塞進了楚縉的嘴裡。
“咳咳咳……”楚縉來不及抗拒,藥丸就在他的口中融化了,吐也吐不出半點來。
“你,給朕下毒!”
楚縉咳的五臟都要吐出來一樣,狠狠地看着穆青嫣。
“禮尚往來而已,你不用,用這樣的眼神來看着我,說白了,我也不怕呢!別浪費表情,我們還是快點進入主題。”穆青嫣神色淡淡,眸色冷冷地說道:“再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精心的準備着去攻打大端,我不過是給你下點藥,要點利息,並沒有多過分耶!”
楚縉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瓶要倒藥丸出來吃,穆青嫣見了,也不阻止只是靜靜地看着。
吃過玉瓶裡的藥丸之後,楚縉還是覺得身體裡有着無數條蟲子在咬着他的骨頭和肉,擡頭盯着穆青嫣,滿是驚愕。
“朕的珍貴解毒丸竟然不起作用!”
穆青嫣眸色閃爍,說道:“你把我們的解藥都給我了,然後,放我離開。我就把解藥給你!”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這個機會,她絕對不能夠錯失了這個良機。
若是,換做平日裡,這嫣妍閣裡裡裡外外都是候着的宮人了,倒是沒有想到楚縉竟然會親自來監控她行大婚前的禮數。
她的房間裡那些暗衛的氣息,消退了不少,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回臨時起意。
“放你離開不可能!除非,朕死了!”楚縉身體難受地撐在了一旁的書桌上。
穆青嫣眸子一閃,光芒閃耀,說道:“那你就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