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凝香臉上立刻糾成一團,原來這西塘公主竟這般毒辣,害死他們一直期盼的孫子,“我一定要進宮,請皇上替尾兒主持公道。”
老將軍有些疑惑,“夫人,這巫術之事不可盡信,我看那孩子不像這麼心狠之人,此事還是查清楚再說。”
“她是個妖女,長得這麼醜還能迷惑衆生,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還我的孩子,烈宮砂,我要殺了你。”鳶尾趁起身,杏眼圓蹬,欲向砂畫撲去。鳶尾聲撕力竭,披頭散髮,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此刻猶如一隻被宰的羔羊,楚楚可憐,她不把戲做悲情點,怎麼能引起老將軍和凝香夫人的動容,
楚凝香恨恨的望着砂畫,“老爺,證據擺在眼前,人偶是在她房裡搜出來的,是她剋死了我們的孫子,我這就去稟報皇后娘娘,請她下旨處決西塘公主。”
說完,楚凝香頭也不回地衝出閣樓,老將軍一個勁的搖頭,她怎麼這般衝動,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傳到皇宮,就等到告訴了天下。她怎麼還是這般衝動,孩子氣,再說宮砂是西塘公主,犯了天大的罪也會酬情考慮的,畢竟關係到兩國交邦的大事。
“來人,把夫人關押到紅杏閣,不准她外出半步,直到皇后下旨爲止。”南風瑾冰冷的吩咐,又看向淡定的砂畫,“你害死我跟鳶尾的孩子,我要你十倍償還。”
砂畫冷笑,“即使我死了,也是冤魂一枚,活在世上那個,纔是最可悲的。”
自從被關在紅杏閣,已經一天一夜了,砂畫和藍蝶兒被禁錮在紅杏樓,只有吃飯時有丫鬟送食物來,其他時候,和往常一樣,冷清一片,只不過紅杏閣門口,多了一堆看守她的侍衛。
夜晚,狂風呼嘯,豆大般的雨點漱漱落下,苑子裡的櫻花樹全被吹得搖曳生姿,片片櫻花紛紛掉落,只剩下花骨棒兒和hua蕊(搞不明白,爲什麼hua蕊這個詞不能用。)還掛在枝頭上,滿地的穗花花瓣,狂風一吼,便怒地呼嘯向池塘,池塘裡積水越來越多,漫過鮮嫩的荷葉,小魚兒全偷偷遊走到荷葉下躲藏起來。雷雨交加,電閃雷鳴,把整座紅杏閣吹得潺潺欲倒。
砂畫守在窗前,靜靜的聽着窗外雨點打在紗窗上的聲音,一粒一粒,透出無比冰冷的涼意,原本有些悶熱的天氣,變得涼爽多了。迎接她明天的結果,會是什麼?握着手裡熠熠發光的水晶哨子,她真想狠吹一把,以前在西塘國她試過,怎麼吹,哨子都沒反應。
曾經俊朗的小將軍說過,玉瑾劍、赤焰馬、水晶哨,都是他的最愛。他把他的最愛送給了她,他就少了一樣最愛了,曾經他說過,當她有困難的時候,只要輕輕吹一下“瑾哨”,他就會出現救她。在西塘國,登上極高巍峨的山頂,她使勁的朝着北方吹哨子,怎麼吹,他都沒再出現,最後,她放棄了,絕望了,本以爲今生,再也見不到深愛的小將軍,無奈命運弄人,她現在成了他的妻子,也成了他的敵人。
她最怕無邊無際的黑夜,每到夜晚,她都會做噩夢,夢裡是皇后害大夫人的場景,大夫人睜得老大的雙瞳盯着她,像要把她吃了般恐怖,夢裡還有死去的孃親,孃親死得好慘,好慘。
砂畫迷迷糊糊的縮在角落,顫抖的抱着雙肩,又是一個難過的夜晚,她多想能被小將軍抱着入睡,那樣她會安心,才能安然睡着。
太陽透出紗窗灑了進來,透出白碧色的金輝,打在牀角落安靜的人兒身上,砂畫緩緩睜開眼睛,冷漠的看着窗外的陽光,該來的,也快來了吧。
藍蝶兒快速的幫她梳洗好,一主一僕靜靜的守在院落裡,等着皇后處決她的聖旨,她的生命,將在二十歲終結,她還沒有對小將軍訴說她的愛,也沒有享受過他一天的愛。
她想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好讓他知道,他的小砂畫並沒有死,也同樣愛着她……
“聖旨到。”一聲近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砂畫和藍蝶兒互相牽着手,安詳而美麗的迎接那道殺人的聖旨。
楚凝香走在王公公前面,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
“聖旨到,西塘七公主烈宮砂下跪接旨。”王公公皮膚白皙,打扮妖豔,一雙丹鳳眼描得又深又黑,嘴脣鮮豔如血,身上一股濃抹的女人脂粉味,女人味十足。
親們,喜歡的請收藏一個哈,謝謝,另外,請順便支持一下新文《殿下的囚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