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明夏皇宮,裝點得異常華麗,金碧輝煌,因爲是鳶尾和西塘七公主回門的日子。
太后寢宮
寢宮裡,歌舞生平,觥籌交措,一派繁華流笙景象。
砂畫被安排坐在最角落,太后拉起南風瑾和鳶尾的手有說的笑,她慈愛的叮囑鳶尾什麼,把她羞得臉蛋紅暈如霞,而太后的左邊,坐得有一位打扮貴氣的女子,年紀跟她們相仿,約莫二十歲出頭,砂畫聽說她是明夏綰兒郡主,是靖王爺的女兒,太后的侄孫女,皇帝的侄女,地位自然不同凡響。可是二十歲了,還未成親,在明夏過二十歲還未成親的皇親貴胄,除了鳶尾,明夏綰兒也算奇景之一了。
皇帝和皇后則同座在太后的身側,皇上龍威熠熠,皇后儀態萬千。
砂畫發現那郡主一直在瞧她,眼神輕浮,透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她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明夏綰兒一襲豔紅紗衣罩體,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臉上脂粉味很濃,長得妖治動人,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可是砂畫總覺得她的打扮,似乎輕挑了些,在民間,這種是青樓女子的打扮,在皇宮她也敢這麼打扮,足見太后對她有多寵溺。
南風瑾冷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角落裡的砂畫,她好像不被別人鄙夷的眼神影響,安靜的坐在原地,不卑不亢,不言不語。
剛纔出府時,他故意吻了鳶尾,還抱她上轎,與鳶尾同乘一轎,她仍是面無表情,不吃醋也不忌妒,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鎮定到這種地步,要是鳶尾,早就忌妒得發狂了。
明夏綰兒把視線從砂畫臉上收回,又與鳶尾相視而笑,她把嘴湊近太后,用手輕輕附着朱脣,悄悄在和太后講些什麼。
聽了明夏綰兒的話,太后擡高眼睛,睨了砂畫一眼,“哀家素聞西塘國是禮樂之邦,民間女子個個能歌善舞,宮砂你是西塘國公主,對於歌舞禮樂更是技高一籌,不在話下吧。”
砂畫站起身,朝太后輕輕拂身,“回太后,西塘小國哪及明夏大國那般厲害,對於歌舞禮樂,我只略懂皮毛而已。”
太后高傲的揚了下頭,“東陵、西塘、明夏三國之中,明夏國最強盛那是自然,既然你懂禮樂,那就給哀家來段你們西塘國的舞蹈助興吧。”
看來烈如嬋曾經叫她學習詩詞歌賦、跳舞彈琴沒錯,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是,太后。”
砂畫說完,甩了甩欣長的袖子,左手擡至腰際,右手擡至額前,轉了幾個圈到大殿中央,蘿裙翩翩起舞似蝴蝶,飄浮似天上的仙子。她甩動舞袖,袖子的技巧豐富多變,舞姿輕盈柔慢流暢,舞步輕輕移動,眉目之間傳神傳情。
“太后,皇上,這叫白佇舞。”說完,砂畫輕盈的身子靈巧一蹬,輕易的就騰旋上半空之中,瞬間又旋於地上,像一隻可愛的小精靈。
砂來晃動着自己的脖子,頸前白色的瓔珞隨着脖子扭動而輕輕盪開,發出叮叮噹噹悅耳動聽的響聲,她的手則變幻着繁美複雜的手姿,上下翻舞,變化萬千,看起來十分濃豔、神秘、妖嬈,富於性感,透出萬種風情。
“太后,這叫十六天魔舞。”這種舞蹈,是烈如嬋專門請高級藝妓教她的,一般的女子很少會,看太后那驚異誇張的眼神,她斷定,她們一定沒見過這種舞蹈。
南風瑾邪魅的看着在大殿中央起舞的砂畫,沒想到,這個殘花醜女,竟懂得這麼多絕美的舞蹈,看來,他是小看她了,看着她性感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他突然覺得下腹一陣漲熱,該死,他又對她有感覺了。
在宮人富有節奏的樂器聲中,砂畫漸漸緩了下來,她輕輕轉動身子,舞姿優美柔婉,節奏舒緩,開始跳衆所周知的軟舞,舞姿輕盈飄逸,表情含蓄、舞姿優美。
鳶尾公主臉上明顯不悅,本來她想讓砂畫出洋相,沒想到她居然能歌善舞,舞跳得這般好,整個過程中,將軍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這個醜八怪,是使了什麼手段迷惑將軍,婚前是個殘花也就算了,居然讓將軍在新婚之夜去陪她,一想起這個,鳶尾就十分忌恨她。
一曲舞畢,砂畫已經香汗淋漓,她勉強撐着虛弱的身子,朝太后拂身,“宮砂不才,在太后、皇上面前獻醜了。”
她的身子一直未恢復,剛纔爲了不被人識破,跳了這麼多舞,早已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