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攸地跳入馬棚,抱起虛弱無依的鳶尾輕巧的跳出馬棚,冷冷的立在原地,後面跟着氣喘吁吁的砂畫和一干侍衛。
鳶尾以爲自己死定了,擡眼卻發現自己正倚在將軍寬敞的胸膛裡,她哇地大哭起來,“瑾,你終於來了,綰兒要害死我。”
南風瑾眼裡充滿憤怒,像積滿快噴發的火山,冷喝一聲,“把明夏綰兒綁了。”堂堂明夏皇室,竟然會有這麼狠的女人。
砂畫望着可憐的鳶尾,還好她們來得及時,否則她的命就沒了。當時她正在府裡學習沏茶,一枚飛鏢打在她紗窗前,打開綁在飛鏢上的小紙條一看,上面說鳶尾生命有危險,正在靖王府,叫她速速告訴將軍,幸好她們來得及時。
綰兒立即退至椅後,沉着的吩咐女暗衛,“動手。”
女暗衛們一接到命令,快速的自腰際拔出暗器,朝南風瑾射去。南風瑾抱着鳶尾騰空而起,用足尖接住那些射過來的暗器,繼而又朝那羣暗衛反射回去。只聽幾聲慘烈的叫聲,女暗衛們紛紛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暗器上面全部有毒,中了必死無疑。
綰兒低咒一聲,“廢物。”看着來勢洶洶的暗器,她立即抓起一個女暗衛擋到胸前,朝邊上的柱子退去。
“住手,南風瑾,你想知道你美麗的妻子是個什麼人嗎?今天我就親口告訴你。”綰兒決定放手一博,要死,她也要鳶尾陪葬。
南風瑾冰若冰霜的望着綰兒,此刻她的眼,全被仇恨所矇蔽,桀驁不馴的反望着他。“郡主,你私自在府裡圈養男寵,敗壞門風,殘害數名男寵和僕人,現在又害公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他狠狠的吐出這幾句話,狂風颳在他如刀削般的臉上,更襯托出他的危險。
“哈哈……敗壞門風的不止我,你天下第一的妻子也有份,她還同時玩五個男人呢,這些,你知道麼?”綰兒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胡說,瑾,你不要相信她。”鳶尾忍着下身的巨痛,咬牙切齒的替自己辯解。
頓時,南風瑾的臉色如積了冰霜般難看,他低咒一聲,“來人,給本將軍抓住明夏綰兒。”
砂畫也大驚失色,綰兒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一向尊貴無比的鳶尾肯定不會這樣做,一定是綰兒栽贓她。
明夏綰兒這次沒有再躲,再怎麼躲,她都躲不過這麼多禁衛軍。
“你知道鳶尾是怎麼流產的嗎?哈哈……她……我只動了幾下簫管,誰叫她身子太過柔弱,沒幾下就出血了,你們的孩子就死在那根簫管下,現在恐怕都還藏在她的鑲金櫃子裡呢!”綰兒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的人則是氣憤異常,邊上的侍衛們紛紛小聲議論,個個半信半疑的盯着綰兒,都想知道下文如何。
“住口。”南風瑾放下鳶尾,攸地拔出腰間的寶劍,冷哼一聲,快速的走到綰兒面前,把寶劍抵向她喉嚨。
綰兒漲紅着臉,粗聲呼吸,強裝鎮定,“將軍,難道你不讓我爲我死去的愛人鳴冤嗎?等我把真相說出來,你再殺我不遲,你也曾經有過愛人吧,你知道那種失去深愛之人的痛苦嗎?”
聽到她提及愛人兩個字,南風瑾攸地抽回寶劍,冷眼道,“你最好別耍花招,從實招來。”
綰兒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苦,怔怔的陷入回憶的思緒中,“四年前,我和鳶尾一同在外郊遊,遇見了我此生最愛的男人,東陵富家公子楚雲宵。才十六歲,我和就他偷食了禁果,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他,後來,他說要回東陵國稟告父母,再八擡大轎來迎娶我。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每天都在盼望着他,期待着他,等着他來迎娶我。就這樣,我等了他三個月,孩子已在腹中漸漸長大,他還是沒有出現,我以爲他在回國途中遭劫匪或是出了什麼事。”
“到第四個月的時候,鳶尾告訴我,她在宮中得知,其實楚雲宵根本不是東陵國什麼富家子弟,他的真實身份是東陵國的三王子,鳶尾告訴我,他早已和鄰國公主成親,將我拋到九宵雲外,勸我打掉腹中的孩子。我聽了她的話,吃了紅花歸尾藥,狠心扼殺掉腹中四月大的孩子。近年來,我派探子暗中打探,才發現,原來東陵國的三王子楚雲宵四年前就消失,下落不明,我懷疑是鳶尾害了他,不然她當年爲什麼騙我說他已娶妻?”
綰兒滿眼淚痕,衆人都跟着潸然淚下,只有鳶尾臉惡恨恨的盯着她,不是鳶尾騙她,她怎麼會放任自己,自暴自棄,甘願淪爲那些臭男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