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婉蜜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外面一片暗黑,偶爾透出一點星光,不大的洞中還燃燒着一堆柴火,而陸堔卻不見了蹤影。她坐在火堆旁烤火,睡過一覺恢復課一下體力,才發現自己胸前疼痛難忍,可能是傷口沒及時的處理而變得更加嚴重了吧!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可用的藥,只好忍着,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縮在了火堆旁,透過洞口不時還傳來外面夜鶯的叫聲。
不多一會,陸堔提着兩手東西回來了,他順着附在崖壁上的樹枝輕鬆的上到了洞中,見到她已經醒了,便開始收拾手裡的東西,他把捉到的兔子處理好,用樹枝穿起來放到了火堆邊。
“傷痛不痛?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如此關切的話到了他的嘴裡卻變成冷冰冰的
不知爲何,她原本想吃東西的*在看見一塊完整的兔子肉後就瞬間消失了,她慣性的搖頭。
陸堔看見她嫌惡的眼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抓住放在火旁的兔子,扔在地上,自己靠着牆邊閉着眼小憩。
婉蜜見他不高興的樣子,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把刀給我”
陸堔一睜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難道因此她要尋短見?但他還是從懷裡抽出給了她,他倒是要看看她想怎樣
只見她拔下串好的兔子,用刀切下一小塊肉,畢竟她手上的傷沒好,還沒切好碎她倒是疼的直咬牙。陸堔接過刀子,這才把兔子肉串上了。原來他倒是誤會她了,婉蜜只是不想和他分這個兔子。
趁着肉還在烤的功夫,陸堔把尋來了的藥草切碎,又喊她脫了衣服
婉蜜不好意思別過頭,掀開衣服只露出了那個傷口。
“又不是沒看過,扭扭妮妮做什麼”說完嘩的一下,她的一整個背都露了出來,光潔的背偶爾還能看見一點小疙瘩,他敷上藥草,又細心的綁好,忙完這些,陸堔才發現自己已是滿頭汗,婉蜜忙把衣服拉起來穿好。他轉動着火旁的肉,婉蜜看見他的袖口被劃出一道裂縫,輕拉住他的袖子。
“脫下來,我給你縫縫吧!”她平白就被他打攪了婚禮,但他也救了她。
陸堔看了眼,袖子半開。當即就脫下來給了她。
婉蜜拿出貼身的針線包低着頭對着火光細細的縫着,他手裡是在不停的轉着肉,而眼裡卻是在看着她,她半披着衣服,用針在他的衣服上落下密密的針腳,那樣子像是一個爲丈夫縫衣的女子。
不知過了多久,陸堔接過衣服重新穿在身上,婉蜜也抓起火邊的肉遞到嘴邊
待肉足飯飽陸堔將殘渣從洞口扔了下去,他轉過身,卻看見婉蜜在盤着她那滿頭青絲,露出她那白皙的脖頸,他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她的頭髮一下子就散了開來。
“盤起來真難看,以後不準再盤頭髮”說完鬆開了手
婉蜜狐疑的看了他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她無心的挑弄着面前的火堆。
——
在這深秋裡冰冷的地面發出刺骨的寒氣,也許是柴火不夠了,火慢慢的就小了下去,地上沒有任何的鋪蓋,她冷的縮在牆角里發抖,而旁邊的男人卻一動不動的睡着,她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就不願意去接近他,婉蜜強迫自己去想些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讓自己不那麼冷,但是這寒涼的山裡風不斷吹在她身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移動身子,像做賊似的輕輕挨着他的手臂,她只希望他已經睡死了,沒有察覺自己的靠近。哪知她剛捱過去,他就伸手摟她進懷裡,一股男性的霸道氣息包圍着她,她被溫暖的包裹住了。
他在她剛邁開步子的時候就醒了,習武之人聽覺異常敏銳,何況是在如此安靜的夜裡,他倒是想知道她要幹什麼,直到她輕挨着他的時候,他閉着眼,嘴角一勾,摟住身子冰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