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科舉考試?
雖說,和以前相比,白凡的容貌有些變化,但終究他還是他,雖然換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可如果去參加科舉考試,還是會被人認出來。那到時候,他不就會很危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不行!
“你不能去參加考試!”
軒緣鶴正要開口,卻被人搶了先。轉頭一看,竟然是陸言悅,陸言悅渾身酒氣,臉上也紅彤彤的,看了軒緣鶴一眼,轉頭又對着陸言裳緊閉的大門道:“小白~我喜歡你,我非常喜……”
陸言悅後面幾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被軒緣鶴用手捂住嘴巴,拖到了遠遠的樓梯口。
“你幹什麼呀?你個土匪強盜!”陸言悅很不耐煩得將軒緣鶴的手揮下去,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軒緣鶴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爲什麼會那樣反應,只是下意識得就做出了那樣粗魯無賴的舉動,似乎是想保護白凡,但更多的卻是不想任何人將他搶走。
“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你走開……”陸言悅說罷,將軒緣鶴推到了一邊。
“哎哎!”軒緣鶴連忙又將她拉回來,沒話找話道:“你一個女人家,在男子門外如此大聲喧嚷,也太有失體統了吧?”趁機又試探得問道:“何況,他不是你哥哥嗎?”
陸言悅大手一揮道:“誰是我哥哥啊?我纔不願他當我哥哥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言悅小心得看了軒緣鶴一眼,呢喃道:“這件事情不能給外人講……”說完,就傷心得哭了起來。
軒緣鶴見她如此,想了想,道:“不瞞你說,其實,我認識你口中的這個小白。”
陸言悅聞言,停止了哭泣,轉頭看着他,軒緣鶴故作深沉得嘆口氣講述道:“他本是我的好兄弟,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六年前,突逢變故,他失足掉進河裡,我失去了他的音訊,十分得擔心,到處找他也沒能找到。如今,看到陸家待他不薄,便放下心來了。你若是碰到什麼傷心事,身爲他兄弟的我,或許,可以幫幫你。”
陸言悅將信將疑得訥訥問道:“你真的不會帶走他嗎?”
軒緣鶴道:“當然不會!而且,他也不肯跟我走。他說,陸家對他有恩,他一定要報答陸家的大恩大德,高中狀元,光耀陸家門楣。”
說到此處,陸言悅又哭了起來,說道:“我其實一點也不想讓小白去參加考試的。如果,他高中了,他就真的成了我哥哥,那我就再也不可能嫁給他了。嗚嗚~”
“如果他沒有考上呢?”
陸言悅掛着淚花的臉上露出一個花癡的笑容,道:“那他就可以立刻入贅我們家,娶我,並繼承我家的家業。”
軒緣鶴正在心中權衡陸言悅說得話,忽然聽她又道:“喂!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軒緣鶴擡頭道。
陸言悅皺着眉頭問道:“既然你是他的好兄弟,那你一定知道,他以前,有沒有成過親,有沒有夫人和孩子?”
“呃……爲什麼突然這麼問?”軒緣鶴心虛道。
陸言悅嘴巴一嘟,道:“就前兩天來的那個大胸女人和那個討厭的小鬼,我哥說,他們是小白的夫人和孩子……”
討厭的小鬼?那可是我閨女!軒緣鶴咳了咳,插話道:“那小女孩挺可愛的。”
“討厭!我說討厭,就討厭!”
軒緣鶴抿了抿脣,不說話了,陸言悅又道:“你說,那是他夫人和孩子嗎?”
孩子確實是他的……
軒緣鶴只是這麼在心裡想着,並不答話,又聽陸言悅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更何況,這又是他以前的孽債,我也就不追究了,以後和那女人共侍一夫,也是可以的!可是,只能我做大,她做小……不過,要是小白考中了狀元,我爹孃一高興讓他入了咱家族譜,那他就成我親哥哥了,嗚嗚~”
軒緣鶴苦口婆心得勸道:“難得陸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對我家兄弟如此寬厚,實在是他的幸運。不過,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選擇入贅你家還是入朝做官,那都得問問他自己的意思。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姑娘要是勉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陸言悅用袖子把眼淚一抹,野蠻啐道:“喂!你不說你是來幫我的嗎?你就這麼幫的?”
軒緣鶴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我說過幫你,就一定幫你,不過,得找到機會才行……”一面敷衍着,一面慢慢走開,來到陸言裳房門口,朝裡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你了,你好好準備參加考試,兩天之後,我等着你!”又朝陸言悅恭敬得鞠了一躬,道:“在下告辭!”說完,便快速得下了樓梯。
陸言悅仍舊有些醉醺醺,靠在樓梯邊,憤懣得指着軒緣鶴道:“喂!你不說你要幫我的嗎?你這個強盜土匪,快給本姑娘回來……”